第122章 第 122 章_离婚后前妻变得黏人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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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 122 章

  很久之后翟澜再回忆这段日子,哪怕她为这段时光想了很多错误,给予了太多恶意的评价,却都无法否定,这段日子的美好。

  这几乎是一段她和安怡欣蜜里调油的日子。

  玫瑰收起了刺,昙花也不再伪装成刺猬了,都露出了最娇嫩的花蕊和白嫩的肚子,只为了能更加贴近彼此,她们于早晨亲吻,牵着手一起去剧组,到了剧组也不会撒手。

  很早的时候,也就是翟澜上次和安怡欣争吵的时候,刘老还没有进监狱,她们还住在县城中的那个屋子里的时候,翟澜觉得她和安怡欣之间的氛围极好的时候。

  翟澜曾经提出过想要把关系昭告天下,至少在身边的人能看到的地方多秀一些恩爱吧――那已经是她们两个被私生爆出了亲吻视频后的日子了。

  却不想安怡欣会近乎于崩溃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为此她们两甚至在门口大吵了一架,吵得词不达意,吵得乱七八糟,除了伤害对方,什么鬼话都出来了。

  再后来,吵完后,安怡欣摔门入屋,留翟澜自己一个人在门外站着。

  翟澜垂着头,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的,但是不论她怎么想,怎么寻找出路,在那时也只能算是疲于思索,完全没有出路和线索,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也只能颓然地抬起了头,本意是想见一些新的东西,让头脑有个喘息的余地,却不料,映入眼帘的,会是窗户那边正安静的,用一双多情眼,望着自己的安怡欣。

  翟澜……翟澜,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笑着走进了屋,走进了那个安全的地方,步入了卧室,敞开了自己,任由安怡欣用力地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却也是在她笑起来的瞬间,她突然发现,原来安怡欣也是会害怕的。

  至少在那场争吵里的安怡欣,是矛盾又敏感的。

  像一只找不到自己定位的流浪狗,到处认地盘,却会在闭眼的瞬间,在潜意识里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不知哪里来的一个腿狠狠的踢到腹部。

  哪怕狗狗龇牙咧嘴,反复咆哮,也无济于事。

  最后只能在疼痛和饥饿中,一瘸一拐的离开这个刚刚还属于她的地盘。

  所以下一次的她会更加小心,更加细致的把自己的那小块地盘藏的更好,藏的无人可以质疑,无人可以夺抢。

  翟澜在温暖的屋子里和安怡欣拼命接吻的时候,内心的黑暗和阴险的心声慢慢的漫里她出来,哪怕她不愿承认,她也享受着这份敏感,这份矛盾,她享受安怡欣这份极为依赖她的情绪。

  也享受着,这份可以操纵安怡欣情绪的快感。

  ――你是因为我而失态,而且不开心的快感。

  但此刻,那些黑暗的,不可言说的情绪全部陷入了这段蜜里调油的情绪里,被安怡欣一点点磨平。

  她又开始带着些小兴奋的,每天就那么腻腻歪歪的牵着安怡欣那个比她温暖太多的手,迎着所有人都诧异的目光,走到了片场。

  迎着大家八卦的目光咬耳朵,吃水果,或者没有形象的笑趴在对方的身上,然后手环上了彼此的腰。

  如此三五天过去了,剧组的大家都已经不再诧异,不再八卦。

  默认了她们神仙眷侣的日子,默认了她们的神仙爱情。

  而冬风恰好吹来,炙热的爱恋落在了那冬风里,摇曳生姿。

  在这炙热的,蜜里调油的冬风中,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

  第一件是图长安,图大导演“老房子着火了”──这话不是那种带有□□意味的调侃,而是图导这个老房子真的着火了,他的来了。

  易感期这种病,其实算不上少见,那些情绪特别崩溃,身体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或者身体完全驾驭不了自己精神状态的alpha们,可以说是对这种来势汹汹的病,见怪不怪了。

  而图导,一个读书人,一个斯文的,压抑的,文化人,之前自是没遇过易感期的,他甚至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全线崩盘,都没往易感期上去想。

  直到,承受不住的精神,身体,还有腺体一起的爆发,alpha狂暴的信息素席卷了整个剧组,无数alpha被这股信息素压弯了腰,少数在剧组里的omega也都难受的晕了头,恶心的想吐,挣扎的想逃走。

  翟澜自然是没事的,倒不是她又多厉害,能抗拒omega惧怕alpha狂躁信息素的本能。

  纯粹是因为在图长安发病的瞬间,还在拍摄的安怡欣就直接和过越野赛一般,三下五除二的越过了所有的障碍,直接奔向了坐在监视器旁边的翟澜身边,然后紧紧的把翟澜护在了怀里。

  用身躯,也用信息素。

  那一下子,翟澜的鼻尖只能闻到那股浓郁的玫瑰香,除此之外什么暴躁的信息素,什么图长安不可抑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的味道都没有,她只是突然落到了安怡欣柔软的怀抱之中,落在了无数的玫瑰花瓣里。

  于是,她抬头看玫瑰。

  她的那朵漂亮的,张扬的玫瑰,面无表情的紧皱起了眉,嘴唇抿到发白,半响无声。

  翟澜安抚的摸了摸安怡欣的背,张了嘴,替她的小玫瑰说出了心里话:“师娘逝去了,图导的易感期……怎么办?”

  翟澜问完这个问题后,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安怡欣的面庞,因为她明白安怡欣为什么不把这句话说出来,也明白自己说的这话全然是个废话。

  毕竟图长安,易感期,师娘,这三个事组合在一起就完全是个悖论。

  如果师娘不仙逝,那图导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易感期这种吓人的时期――就算有了,也有师娘,这个omega陪着她渡过。

  也正是因为师娘的仙逝,图导才会冒出易感期,全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个闭环,是个悖论,挣脱不开,打破不得,问什么都没有用的,因为没有回答,也没有解决办法。

  但是翟澜还是固执地问出了声,固执的替安怡欣说了心中的话,然后再死死的望着安怡欣。在她处在安怡欣温暖的怀抱中,在全然安全的地方,近乎于挑衅和固执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翟澜内心忍不住翻腾着阴暗的思绪,用力的,痛苦的想道:原来她是这么想看安怡欣难过的,或者看一看她失态的模样。

  上帝精心雕琢好的娃娃,只有跌落神坛,坠落云间,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悲伤和狰狞时,才会让人觉得娃娃是活着的错觉。

  但也许是翟澜根本不敢真的把她内心喷薄的阴暗完全吐露于唇齿的缘故,安怡欣听到翟澜的话后,根本没有失态,甚至有些毫无波澜,她依旧维持着环抱翟澜的动作,轻轻的垂了点头,极为冷静的说道:“只能靠图导自己撑过去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煽情,冷漠的像块石头。

  也许是因为包裹住翟澜的玫瑰花香真的太浓郁了的原因,薰的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头脑和升腾的欲望,她根本不满足于见到安怡欣这么平静的反应,她拽住了安怡欣的衣领,猛地贴近了安怡欣的脸,让两个人的鼻尖相贴,也让自己滚烫的鼻息直接撞到了安怡欣的脸上。

  她直视着安怡欣冷静的面庞,胡搅蛮缠的质问着:“那如果今天是我死……”

  翟澜所想说的:“那如果今天是我死了,你该怎么办?”的这句话,在死字还没出来之前,就直接被安怡欣全部按消了音。

  安怡欣面无表情地伸手捂住了翟澜的嘴,不让她把后续那些晦气的话说出口。

  安怡欣捂得太用力了,捂得翟澜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来,但翟澜完全不介意,她望着安怡欣那双平日里淡漠,明艳的眼睛,望着这双眼睛里盛满的冷意,反倒心情好了许多,好到她小心的伸出了舌头,轻轻的在安怡欣的掌心一舔。

  翟澜不过刚触碰到安怡欣的手心,就见安怡欣身子不由得一抖。

  紧接着,那耳垂就直接红了起来,而且这抹红正飞速的向安怡欣的脸上跑,弄得这艳丽的冰美人一下子就和融化了一般,直接化成了水,化成了春风。

  只剩那捂着翟澜嘴的手还坚持着,死死的用着力,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在期待翟澜下一下触碰。

  翟澜喜欢这种掌握着安怡欣的感觉,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再这般肆意的逗弄她了,只有自己的肩膀撞了撞安怡欣的肩膀,似撒娇般用鼻音哼哼着,隔着安怡欣的手,嘴上还嘟嘟囔囔的要着答案:“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呢?怡欣?我刚刚的那个问题。”

  她不依不饶,安怡欣的脸色却是被激的红色近退,不消片刻,又恢复成了最初的白,甚至成为了比最初还要白上几分。

  安怡欣松开了捂着安怡欣的手,身子稍稍的远离了翟澜一些,眼睛往地上看去,就是不看翟澜,一副像是抗拒回答,又好像是在思考的模样。

  如此,那一块便安静了下来。

  这种安静和外面招呼着制服发狂了的图长安的吵闹无关,和屋子里别人紧张的呼吸声无关,这种安静只关乎于她们两个人,安静的融不下别人,也安静的太过热烈,热烈的像是有根紧绷在她们两个中间,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断裂。

  安怡欣不说话,翟澜也哽住一口气就是不开口,于是乎安静只能蔓延,直到这个导演组的屋子里又闯进了几个人,才勉强打破了这份尴尬。

  制片组闯进来的那几个人,满头是汗,本来一推开门就想说话的,一见这两个祖宗僵持的氛围,半张的嘴巴都给闭上了,缓了缓才敢接着开口说道:“那个……图导那边已经被制服了,人已经给送去医院了,制片的意思是我们先休息半天,看……图导的身体情况再定。”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在赶忙地挤出了最后几个字后,直接就跑了,说是还要去通知下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个组。

  也是在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中,翟澜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她转头一看,只见安怡欣拉住了她的手,同时也望着她们十指相扣的手。

  安怡欣低着头,望着她们相扣的手,给出了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们……也只能撑过去。”

  她的语调平直,依旧没什么波澜,话却不曾停止。

  翟澜的耳朵里飞快的听到了安怡欣的后半句。

  她说:“人本就是一个需要被特定的人记住的生物。只有被特定的人记住,那个人才算活过。而且……”

  “而且,冬天的阳光挺好的,值得看一看。”

  ……

  翟澜听完良久不语,最终还是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她望向了安怡欣依旧冷静的脸庞,望着她漂亮的模样,明白安怡欣说的这番话和她所想要的完全不同,她想要的是安怡欣的挣扎,是安怡欣的沉沦,是安怡欣陷在泥澡里的悲伤,可以被她完全掌握的悲伤,可以一起烂在这种情绪里的悲伤。

  但,翟澜不能撒谎,她疯狂跳动着的,几乎要跳出来的心也不能撒谎,哪怕安怡欣说的和她所想的毫不相干,但在那句“冬天的阳光挺好的”话出来的瞬间,她还是该死的心动了。

  轰鸣般地动了。

  她陷入了玫瑰花香之中,陷入了安怡欣柔软的嘴唇之间,听着自己的心跳,反倒想起了她之前看到的一个路人对她上一部电影的疑惑。

  那个路人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热恋的时候拍其中一个的“丑态”或者说一些“不那么完美,不那么漂亮的行为。”

  那时候的翟澜自鸣得意,又因为和安怡欣的关系处于冰点,弄的自己深陷其中,所以根本没有回复这个路人的欲望。

  但在此刻,她被自身的欲望,和安怡欣的爱意包裹的瞬间,反倒迷迷糊糊的有了回复的想法。

  为什么会去拍热恋之中那些不完美的,不闪光的缺点呢?

  ――因为在爱情之中,一个人的优点就是她的缺点,你也许会因为她迷迷糊糊的,你觉得很可爱而爱上她,那之后自然也会因为她丢三落四的不着调而厌烦。

  这是爱情的魔力,和生活的体悟。

  就像此刻的翟澜是这么爱着安怡欣自由而舒展的灵魂,也许下一刻就会那样害怕这自由的灵魂会自然地去了新的方向,而直接把她留在了原地,但……

  翟澜低头亲吻了她们紧握的双手,低声说道

  “但此刻……我是真的如此爱着你。”

  我此刻轰鸣跳动的心脏,可以为我作证。

  ――――

  “我们……也只能撑过去”“我们”两个字的意思就是,安怡欣其实假设的就是如果她先死了,翟澜也要撑过去。

  她所想的根本不是翟澜死后自己会怎么样,更多的是自己死后。

  她是希望假如她真的先死了,翟澜可以撑住,然后活下去,冬日的阳光很好,也许你看了,就能爱上这个世界,然后快乐的活下去。而她被记住就够了。

  因为视角问题,原文不好再展开说,所以在这边说下

  (怕有人不开作话,这些字不用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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