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_你最好别喜欢我+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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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页

  季漪边说边站了起来,四处找手机。

  在经过陈砚前面的时候被陈砚拉了一把,听到陈砚说:“别着急,监控都拍下来了,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季漪目光都呆滞了,“我还以为……我以为你和他,我看到湛柯,我还以为是你们打起来了……”她一路上都没敢提湛柯,没敢像以前一样问陈砚“怎么又和湛柯扯上关系”,却不想事实和她想到的大相径庭。

  季漪语无伦次地说着,越说越着急,“操,我他妈真服了,我就不该把你搅合进来,”她懊悔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卧槽!你他妈没受伤吧?你这脸色怎么这么白,你是不是被那傻逼打了?我他妈让他把牢底坐穿!”

  陈砚抓住她胳膊,冲她笑,“别急别急,真没事儿。”他对季漪张开双臂,“检查检查?”

  季漪手臂从他手里挣脱,照着他肩膀给了一拳,饶是陈砚有意识地想逗她她也扯不出笑脸,只能苦着一张脸说,“我说真的,这事儿本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砚双臂落下,无奈地摸了摸脖子,生硬的转移话题,“我这工作可能干不下去了。”

  季漪愣了,“出事了?”

  陈砚摇头,“没,早就有预感了,其实公司能留我到现在都不错了,一天混日子,不干实事,也没后台。等着上位的人多的去了,上面随便派下来一个就能把我顶了。”

  不然他哪敢一次休一个月的假。

  哪敢让杨兵把梁其致车砸了。

  粱其致打压他这么多年,各种上面给的好处都给他拦截了。刚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公司给配车配房,一套面积不大一百来平但胜在地段好的房子,还没到他手里就飞了。最后一查,落了梁其致的户。没过多久转手就给卖了。

  陈砚想起那时也觉得可笑。说起来是“总”,一看车,二十来万,一看房——租的。

  也是最后攒下点钱把这租了好些年的房子买下来了,才成了有房一族。

  季漪刚准备说些什么安慰一下陈砚,就看到陈砚突然往后一靠,仰头看这天花板,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中一个亿啊?”

  季漪踢了他一脚。

  “醒醒吧你。”

  杨兵的事情果然惊动了多方,梁其致那边的意思当然是赔钱,赔不出两百万就按照法律条例坐牢。

  杨芩哭着打电话给季漪,说:“你帮帮我们,借我们点钱吧!他是我哥,我不能看着他坐牢……”

  季漪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

  紧接着就接到了她妈的电话。

  “漪漪啊,杨兵他算起来也是你哥,他爸临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他,我这也快上路了,在那边遇到他爸了我可怎么交代。”

  季漪头痛欲裂,“这关我什么事?你生病了,仗着血缘关系我给你出医药费。他呢?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别太不把我当人看,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我也不是兔子。”

  “漪漪,你就当把这钱借我们,我让杨芩回去把老房子卖了,一定给你还上。”

  季漪无法理解这种扭曲的感情。

  杨兵来的时候,吓没了半条命,找她帮忙。

  杨兵要坐牢了,又哭没了半条命,还找她帮忙。

  “我再说一次,别不把我当人看。”

  两人见季漪这边说不动,一转身就又打给了陈砚。

  巧的是季漪就防她们这一招,陈砚一看到来电显示就把手机直接递给季漪。

  接起来,杨芩那一声“姐夫”还没喊出口,季漪就先发制人。

  “别逼我骂人。”

  后续陈砚没再管,但他知道梁其致那边不可能放过杨兵。

  反正工作也快丢了,还不允许他看一出狗咬狗了?

  湛柯在回北京的前一天接到了陌生电话。

  他下意识挂断。

  没过几秒就又一次响了起来——

  湛柯接了。

  “喂?”

  “你好。”

  是一个女声,湛柯虽然不能靠声音识人,但却隐隐有了预感。

  他说完你好,紧接着问了哪位。

  “我是季漪。”季漪说完,又突然想到湛柯是大概不认识自己的,又说:“我是陈砚的……”

  “我知道。”湛柯急着打断她,“什么事?”

  季漪顿了一下,“我想约你见个面。”

  两人彼此都有直觉会跟对方直接的对话一次,没有陈砚在场。

  但湛柯一直以为会是自己在某一天主动约季漪。

  在他忍不住去求他们离婚的时候。

  理智暂时占据上风,湛柯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打扰季漪,陈砚只会更恨他。

  但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季漪主动找上自己。

  “好。”

  他答应了。

  两人约在一个咖啡厅的包厢里,服务生只当是情侣,桌上讽刺插着一只红玫瑰。

  季漪二话不说的扔掉了。

  两人都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到。

  出于基本的尊重。

  两人之间一个简单的握手也不曾有。

  季漪就很直白地说:“不要再来找陈砚了。”

  她对湛柯多余的一点礼貌都不想有。

  湛柯充耳不闻,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苦得很到位。

  他问:“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只是想要告诉他“不要再来找陈砚”,大概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

  他做不到。

  季漪不语,望着他,暗暗磨了磨牙,有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再来打扰陈砚了。”

  湛柯觉得自己心口被人捏了一下,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燃气了无名怒火,甚至比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大骂一百句都更让他恼火。

  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外人”要挟,不许见陈砚。

  “我知道了,”他说,“但我做不到。”

  说话时他一直盯着桌面,心里完全没底,导致他连直视季漪的勇气都没有。

  季漪很轻地蹙了一下眉,她身子向前倾了少许,目的性更强地对湛柯第三遍说:“不要再来找陈砚。”

  一字一顿,是警告的口吻。

  湛柯低垂着眼睫,一言不发。

  季漪见他这个模样,心底对他下意识的害怕在慢慢消散。

  一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况只能做到低头不语,季漪心里横生出“无赖”两个字。

  两人之间静默许久,一直到季漪听到湛柯沙哑着嗓子说:“对不起。”这份寂静才算被打破。

  季漪深呼吸了一口,“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五年前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提起过往,季漪觉得自己心头被开了一刀,想起过去的陈砚对她而言是一种折磨。

  她害怕看到五年前的陈砚。

  “我知道,这是因为你。”季漪语气显得很平静,只是在说完后她可以坚定地看着湛柯,强迫湛柯和她对视。

  仅对视一瞬,湛柯就下意识地移开、躲避。

  他徒然生出慌乱感,低着头说:“对不起。”

  季漪咬了咬下唇,痛感让她保持清醒和冷静,但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眼眶。

  “他真的经不住你再折腾一次了。”

  “他为了了结你们那段感情,半条命都没了,他心理有问题你知道吗?”季漪问。

  湛柯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起,他机械着重复,“对不起。”

  季漪咬了咬牙,想要将那阵鼻酸压下去,“他到现在都不肯去看心理医生。最严重的是他刚从北京回来的那几个月,把自己关在出租房里,拉紧窗帘。酗酒,昼夜不分,睡不着,一个人在家会自言自语,会突然哭突然笑。”

  顿了几秒,季漪语气冷了几分,“会自残。”

  湛柯狠狠地抖了一下。

  不是没想到,不是出乎意料。

  是因为见过。

  在北京,他把醉鬼陈砚带回家的那天。

  陈砚吐脏了衣服,是他亲手给将陈砚的衣服脱下,然后换上干净的睡衣。

  脱掉衬衫的时候,他看到了陈砚胳膊上的、胸口的、甚至腹部,全是旧伤疤。

  密密麻麻。

  当时在凌晨,房间开着暖黄的光,湛柯只觉得自己不太清醒,但动作下意识地加快,很快给陈砚换上睡衣。

  后来他也不敢去想那天所看到的。

  但那一瞬间的刺激给他的大脑留下了很深、很清晰的印象。

  全是伤疤,整个上半身满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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