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页_快穿之黄粱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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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页

  不知不觉,便连雨都渐渐小了,细细密密的飘飞着,她有些急切,这雨都飘进屋子里了,他还不动如山。

  槐树枝桠抖动,一根柔韧的新枝垂落,悄咪咪的摸过去,顺着窗子边角卡进去,微微后弯将窗子缓缓向外合上。

  吱木头触动的声响在静谧的雨夜十分明显,树枝一僵,刷的自然垂落下去,静止不动了。

  归尘果然被扰了,缓缓停了声响,放下木鱼,手上带着佛珠,起步走过来看。

  拿起夹在窗缝中的树枝,他有些困惑的蹙眉,抬头看看这巨大的树,自从笑书之前给这树附身一回度了灵气,这树长得越发茂盛好了,新芽一天天的发。

  可即便如此,这得多大的风才能让树枝下弯到这,正好卡进了窗子里。

  他看着这雨中静静伫立的树,敛眉将树枝取下,轻轻放到了窗外,看树枝自然弹回去,带落不少水珠。

  树仍然静止,他看了半晌,轻轻一笑:吾友,贫僧歇息了。

  笑书被他握了下手,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自然弹回,一瞬间安宁下来,乖乖的当个木头,见他那一笑,不知怎的,总有些许不安错觉。

  归尘关上了窗,不一会,整间屋子都暗下去,他睡了。

  笑书缓下气息,树冠子耸了耸,树下又是一阵水滴砸落。

  一夜天明,天气阴着,丝丝的雨水还在下,只是极小了。

  笑书睁开眼,她已经回来了,看着小木屋里的一切,眼前灯台里都烧干了。

  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她悬空飞到门前,落地开门,打眼一瞅,啪就把门关上了。

  归尘怎么在外边!

  笑书摸摸脸,归尘,我刚刚起身,你可否先稍带片刻。

  她一边飘到衣柜前翻着一边仰着脖子大声道,倒是难得这个模样。

  归尘见那门一开一合便是一愣,听她此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是贫僧叨扰了,阿笑随意即可。

  指尖一点便换上衣服,绿光一划,头发松松绑好,她凑到镜子前看见红肿的眼睛,使劲揉了揉,真是,昨晚敷脚没用,好歹敷敷眼啊。

  单腿蹦着去开了门,她僵硬一笑,归尘,今日我起的晚了,还没来得及做馒头,让你久等了。

  阿弥陀佛,非也,阿笑误会了。贫僧今日并不出山,而是专程来寻阿笑的。他又道。

  笑书抿唇,莫不是昨晚被发现了

  如此,不知归尘有何事

  归尘看了看她的脚,转身,身后的桌子上是做好的馒头和白粥,笑书一愣。

  之前阿笑一直布施贫僧,如今有恙,贫僧自当报答。往后一日三餐便由贫僧自寺中送来,阿笑家中水缸柴禾也由贫僧来负责。

  她扶着门框,面色几许复杂,单腿蹦出来,一瘸一拐的往厨房走。

  阿弥陀佛,阿笑这是他弄不懂了。

  她打了水洗漱,他才发现自己有所疏忽,平静的面色不变,眼眸闪过几丝尴尬,静静站立门外等候。

  等她开始吃饭的时候,他已经自行寻了木桶担子,搁在肩上就走向了素日里打水的山泉处。

  见他走远了,笑书才停下嘴,将馒头掰开喂给了鸟儿,又将白粥喂给了猴儿松鼠们。

  看着脚腕这伤,她叹了口气,都决定放弃了,你怎么偏偏要凑上来呢。

  灵气游走,伤势好了一点,她有些无奈,木头也会扭伤,想来就她一人了。

  等到他回来将水倒进缸里,顺带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今日天凉,他除了僧衣,外边套了一件僧袍,只是下摆都已经裂开一道口子了,还脱线严重。

  叹息,你把外袍脱下来,我与你缝缝吧,也算回报你。

  归尘看了看衣服破损,他之前时常外出,回来沉浸佛法之中便忘了形,实在没有工夫修补衣裳。

  你也说过,心若平静,便无外乎其他,何必在意我只是为你缝补一下衣裳。她见他要拒绝,又道。

  他点了点头,正好干活有些发热,便褪下外袍,双手送到她面前,颔首道:阿弥陀佛,贫僧便多谢阿笑了。

  她接过衣服,还带着他的温度,摇头,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

  两人便就此不再多言,他将水缸填满,又拿了斧子开始劈柴,将一块块柴禾贴心的摆放好,她拿出绣箩,找出针线穿上,垂眸细细的给他缝好。

  不知不觉间太阳都出来了,照在院中的两人身上,有种别样的温情,但又被刻意隔绝了距离。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归尘背对着她,笑书扯下一缕发丝,缝进了他的衣裳里,绿光闪过,发丝便消失了。

  这样便足以抵抗严寒酷热了,还能抵一抵刀棒。

  等到他将柴禾都劈好,笑书抱着他的衣服才反应过来,急忙撒手放到一边,拿起绣绷子装作绣花。

  归尘拿起衣服,带着感激,阿弥陀佛,多谢阿笑为贫僧缝衣,贫僧这便回寺中去了。

  她垂着脑袋点了点头,两人正告别,院外有人唤她,锦大夫锦大夫在家吗

  院门并未关,只是虚掩着,笑书扬声回道:我在,进来就是。

  那人推门而入,是之前来瞧过病的男子,见了一边立着的和尚就是一愣,看向了笑书。

  你有何事笑书放下绣绷问道。

  这位小师父是他迟疑的道。

  笑书微微蹙眉,这人关心归尘做甚。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归尘,乃是山中小皇恩寺的和尚。阿笑施主有恙,便来为她帮手。他合十行礼。

  归尘想到昨日她问他的话,便特地解释一番,他是万不能污了阿笑的声名,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昨日那般哭泣,定是伤心到极致了。

  那人一听急忙上前推开归尘,急切的看着笑书,怎么锦大夫哪里不好我背你去看看大夫吧

  说着,正要伸手来拉她,笑书往后一躲,同时归尘伸手直直一拦。

  她愣住,听不见那人对归尘的怒斥,呆呆看着这条护在身前的胳膊,顺着看向归尘屹然不动的面孔,眼眸、脸色都是平静的,只是那手臂,也一样坚定。

  你这和尚好不知羞,来了姑娘院里便罢了,如今却如此推阻于我,是何居心那人鼓着眼冲着归尘斥怒。

  你有何事她冷声道,看向这人。

  那男子一噎,这才转脸笑眯眯的看向笑书:锦大夫,我就是不放心你,你一个漂亮姑娘,独自一人居住在山下,有个事旁人都不知晓。嘿嘿,上回让锦大夫给治好了头疼,便一直挂念,这不寻摸着来瞧瞧您呢。

  多谢挂念,我一切安好。笑书淡淡道。

  可不能这么说,锦大夫,不是我多想啊,你一个独身女子,多少心里龌龊的惦记呢,更何况,那山上那么多男人。别看都是和尚,和尚不是男人万一有个坏心肠的,啧啧,所以说啊,今儿我来,就是想请锦大夫住到我们村里去,往后你给咱们瞧病也方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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