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时空定格

　　怎么滴呢？还没开始就结束啦？铁九九心中大惊，不知如何是好，本想剑走偏锋，未想根本没给机会。此时一名长乐宫宦官上前，对殿内走出的宦官小声说道：“圣上曾有夸奖胡女风情之举，不知是否知晓？”“哦？胡女嘛？吓死咱家了，”殿内出来的太监说道，“那好吧，权且让她一试。”“虽不是胡女，......”“好啦，好啦，咱家知道了，学什么不好，学胡女，真是丑人多作怪。”殿内宦官不耐烦的转身离去。自殿内宦官训斥之后，宫殿之外无人再敢言语，惊出一身冷汗的铁九九长舒一口气，他边用割掉袖子做面纱将眼睛以下全部遮起，边心中暗骂：“玛蛋，死太监，落我手里把你扔大道上裸奔去。”一刻钟后只露出两只水灵灵大眼睛的铁九九，与另两名宫女也被叫入殿内为隋文帝表演。铁九九从汤池出来后根本未穿袜子，索性光脚上席，露出嫩藕芽儿似的脚丫。这批宫女进阁后，隋文帝略抬了一下眼皮，当看到铁九九不仅眉头一跳，吓得旁边宦官脸色如土，深怕皇帝怪罪连累了自己，心中开始盘算怎样将这个锅甩给长乐宫的宦官。音乐响起，两名宫女随着音乐曼妙起舞，铁九九在这世记忆中一顿搜索，发现竟没有歌舞的记忆。我了个去，坑爹啊，你一个宫女竟然不会跳舞，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啊。”铁九九哼着李贞贤的一首也不知什么歌，反正歌词他是不知道，只是学着的样子把小指放在唇前，哈下腰，脑袋不停左右横向移动。他突然来这一下，隋文帝惊异地坐直了身体，而乐师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停止了演奏。殿内宦官刚说大胆，便被隋文帝抬手制止。铁九九此时又换了一个在电视上看到的夏威夷草裙舞，在地席上摇啊摇，蹭啊蹭，将身旁的两名宫女都挤到了一边。隋文帝左手支头，有滋有味地看着铁九九表演，本来紧绷的面孔，渐渐舒展，右手轻轻一挥后，扶须微笑起来。殿内都是文帝的贴身随从，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消片刻，殿内就只剩下文帝和铁九九二人，殿门也随之关闭。随从撤到外面后，殿外众人无不露不可置信的表情。当众人听令解散，走到离宫殿较远的地方，宫女们才敢叽叽喳喳的交谈起来。“不会吧，铁九九会被选上？”“对啊，怎会如此？”“哎，待九九姑娘。哦，不，等九九女御得闲，我要向她请教请教。”“我看恐怕能升嫔哦。”“是啊，自独孤皇后…..，”一名宫女捂住了小嘴，发现自己失言，却又忍不住继续说下去，“除了两位夫人，还能有谁能让圣上如此高兴？”“命啊，得亏我与九九嫔妃私交还不错。”“……”铁九九被选侍寝之事，作为重磅新闻在长乐宫内不胫而走，这种信息一般都不会当夜传遍，都是相处较好的私下相传，最后宫内才大范围知晓。但一个丑姑娘穿破烂服被皇帝选中的事儿，想捂都捂不住，速度之快，已让长乐宫总管出面制止。殿内铁九九当然不知道自己被选中是多大的新闻，也不会关心这个本不是自己时代的事情，他现在满脑袋想的是如何完成任务。铁九九见随从开始散去，跳得更加卖力起来，将两个马尾辫甩得一颤一颤的。隋文帝捋了一下白须说道：“爱妃可将面纱去掉，让朕好好端详端详。”隋文帝前半生励精图治，艰苦朴素，年轻时后宫更是形同虚设，导致独孤皇后崩逝后缺少慰藉。当下虽有两位夫人相伴，又格外选秀增嫔，但总感觉缺少点什么，所以每次他来长乐宫总想选个宫女临幸，但每次都是提不起兴致。此时看到铁九九的即兴表演，让他想起了年轻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独孤伽罗。特别是铁九九那雪白的脚丫和若隐若现的胴体，让他感觉到了未曾有过的体验，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几口唾沫。铁九九心中暗笑：“老头，没见过吧，勾死你。”他特意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僧伤，我们哪儿里，有新郎追上新娘才能揭面纱的西关。”“好，”隋文帝哈哈笑道，“那朕就去追你。”门外守候着之前欲斩杀铁九九的宦官，听到隋文帝大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后悔不迭。“能让圣上如此开心的人，却让我得罪了，日后这女娃必是圣上宠爱之人，我这老命可要不保了啊。”老宦官面如死灰，只盼望铁九九心能好一些，让他告老还乡，不再追究此事。殿内铁九九在地席上故意扭起身段浪跑，老皇帝春心萌动在后紧随，一时间香艳无比，春色满殿，奔跑中的铁九九却是焦急异常，心中盘算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他看了一下漂浮在右上角的倒计时，还有40分钟。这老头挺壮啊，40分钟能把他累死不？诶呀，心里实在过不去啊。“圣上，您好棒哦，马上就抓到人家啦。”铁九九躲过隋文帝的搂抱，娇笑道。倒计时：00:28:02。艳红的数字如催命符在铁九九心头跳动，脑中乱串的思想让他感觉自己几乎要疯掉。老跑也不是事儿啊，万一这老头把宦官叫进来，给我来个霸王硬上弓咋整，那更累不死他了。倒计时：00:25:13。咋整啊，咋整。倒计时：00:22:16。我的第一次啊。倒计时：00:20:37。算了，大丈夫不拘小节，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总之......哎...铁九九的放慢了浪跑，停止了娇笑，想回头来个小鸟依人扑到隋文帝怀中。啪。一声轻响，铁九九襦裙后腰一个布条绷断。他身上的这身服装是前后都被掏空的襦裙，余下那几个布条本就负重较大，在他左扭右扭下，后腰处的布条终于不堪重负。现在他后腰只有两个布条将下半部襦裙牵引，此时一条绷断，立即春光乍现。隋文帝哈哈笑道：“小狐狸，我可看到……”他突然手捂胸口，痛苦倒地大口喘气：“快叫，快叫….”“心肌梗塞？”铁九九回头看去。嘿嘿，你个老色头。我的第一次可算保住了。话说，这算不算累死？应该算，是我刚才想歪了吧。不过任务完成了应该有显示吧。这要是不算完成任务，我可毁了，不得被凌迟处死？是不是得等这个老头死透了才算？就在这时，铁九九脑中出现一趟汉字：任务完成，返回。汉字出现后空间瞬间定格。隋文帝倒在地上，伸手似要抓住什么的姿势；铁九九准备继续勾引，正撩起一半的裙摆；阁外守候的随从，还在议论的宫女，大兴城，大隋朝所有的所有全都定格在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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