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妃不干了 第17节_重生后王妃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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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不干了 第17节

  “七年?”萧承渊攥紧手里的玉琮瓶。

  她嫁他时十六岁,七年前不过九岁,一个九岁的小姑娘患有胃病?

  “什么原因?”

  元大夫斟酌了下:“许是……饿的。”

  萧承渊觉得这个原因十分滑稽,昌乐伯府再不入流,也是有爵位的伯府,裴时语好歹也是个嫡女,怎会连饭都吃不饱。

  但萧承渊笑不出来。

  成亲前打听到过,昌乐伯府的二小姐性子懦弱柔顺,在昌乐伯府里并不受宠,以为是性格使然,有些人就是不会争宠不知道讨人喜欢,当长辈的一碗水端不平也正常。

  后来见她身量不差,身形纤秾合度,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长,怎么也不像是挨过饿的样子。

  她竟会挨饿,真是荒唐。

  萧承渊的心里浮出一个缥缈的想法。

  难道这便是她想活得好一点,从而去给封氏当奸细的原因?

  突地,萧承渊再一次发现,他似乎对嫁了他两回的裴时语一点也不了解。

  药浴过后,元大夫给他做了针灸,刚收拾完毕在靠窗的炕床上坐好,沐长史来了。

  照他这神色,似乎有话要说。

  元大夫与小厮十分有眼力地收拾好东西退下,萧承渊随手拉开手边的小抽屉,开口:“有何发现?”

  沐长史掏出一张纸递给萧承渊:“裴老夫人给王妃写了信,云绮趁王妃不注意看了,这是默写下来的。”

  萧承渊将玉琮瓶放入抽屉内,“叮”地一声,玉琮瓶与屉内的发簪发出轻微的碰触声。他关上关上抽屉,伸手:“给我。”

  看完信中内容,萧承渊的浓眉紧紧拧在一起,狭眸中隐隐有怒意涌动。

  他们果然开始行动了。

  萧承渊抬眸,冷峻的面庞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王妃如何应对的,她可有回信?”

  第18章很想见一见

  沐长史为难:“信是成康坊那个叫余鑫的小伙子送来的,人还在外头等候,看起来王妃打算立即回信,但云绮被支出来了,看不到信的内容。”

  萧承渊果断出声:“备纸笔。”

  沐长史很快取来纸笔,萧承渊提笔回信,书写时,瞳仁里散发着锋利的光芒。

  裴老夫人会定期给裴氏写信,信中大部分是日常琐事,此次来信裴老夫人问了裴时语为何突然给她请大夫,顺便还问候了他,问他恢复得如何。

  这些内容都没有问题,是身为祖母的在关心孙女,关心孙女的处境。

  然而裴时语会在回信中泄露他的身体状况,余鑫拿到信后,会将此信先交给皇后的人。

  对封家人而言,裴时语在王府里的作用是探听王府的动态,以及监视他的身体状况,前世她便是通过写信这种方法与封家人传递消息。

  正是知晓了她们传递信息的方式,在查出缃莹花后,他便不得不继续故作虚弱,利用裴时语手里的笔,将假信息传至封皇后那里,从而让封家人放松警惕。

  他不愿封家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体状况,必要的时候,他还会“代替”裴时语回信。

  比如此时。

  萧承渊吹干墨迹,将信塞入信封。

  前世成亲两个月后,裴时语写给裴老夫人的所有的信他都看过,他知晓她与裴老夫人回信的语气,能模仿她的字迹,他可以选择让皇后看到他想让皇后看到的信息。

  他唤来沐长史,将信交给他:“盯着裴氏,一旦她将回信交给余鑫,让暗卫找机会替换了。”

  前世他靠扮弱为自己多赢得了些时日,那样的确稳妥,但也多了许多不必要的牺牲,今生他会选择损失更小的方式。

  封氏先是放出话他命不久矣,然后假模假样地给他操办婚事冲喜,明面上是为了他好,实际上让裴氏携带毒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命呜呼。

  到时世人只会以为他没熬过冲喜,不会怀疑他的死因,封氏也会因此得了爱子心切的贤名,再拢一拨人心。

  但是,倘若他偏偏因为冲喜熬过去了,身体状况并因此大好,且对封氏感恩戴德呢?

  萧承渊的眸中闪着幽幽寒光。

  封氏知道他防着她,也不愿向她低头,他若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到时她会如何应对?

  盘旋多日的计划最后一步也落到实处,萧承渊突然松了口气。

  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对裴氏没有隐瞒,也不打算瞒她,信是他自己写的,只要她不再同封家人牵扯不清,愿意配合他,之前种种他便可以……可以不计较。

  沐长史却对萧承渊的此举摸不着头脑,斟酌着问:“您换了王妃的信,那字迹……”

  他可不记得裴氏来王府后写过字,裴老夫人肯定认得王妃的字,若是穿帮了,或是王妃知晓王爷换了他的信。以王妃的性格,王爷怕是会是有有点难吧。

  萧承渊不觉得这是大问题,他助她摆脱了封家人,就算有一日她知晓真相,感激他都还来不及。

  萧承渊淡淡出声:“照做便是,去吧。”

  这封信裴时语回得很慢。

  祖母问她为何突然给他请大夫,且请的不是王府的大夫,她是否有难处。

  裴时语得说几句王府的好话,还不能让祖母看出端倪。至于祖母探听萧承渊的身体状况,她也能理解,在祖母看来,只有萧承渊好了,自己往后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还有一点十分重要,关于中毒一事她得与祖母见面聊。

  眼下倒有一个机会,九月十九日是祖父的冥诞,也是祖父祖母成亲的日子,每年这日祖母会雷打不动去寺里给祖父办一场法事。

  她可以在这一日出王府与祖母见上一面,最好是能带上胡大夫前往替祖母诊治。

  但此行要能成,须得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萧承渊不闹幺蛾子,不阻止她出门,二是胡大夫能按期归来。

  想了想,裴时语并未在信中约定见面。

  若是和祖母提了,她没去成,反而容易惹祖母担心,等到了那日,她径直去找祖母便成。

  春晓拿着信去找余鑫后,裴时语拿起裴老夫人写的信,又读了一遍,看着祖母熟悉的字迹,裴时语方才一直绷紧的唇角慢慢舒展开,心底暖融融的,仿佛有东西在支撑着。

  这也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必须找到在背后毒害祖母之人。

  裴时语收起信件,准备同上次收到的放在一起。

  想了想,忍不住又拿出上次的信读了一回,读着读着,唇角忍不住扬起,这一次的信比上次工整了许多,许是喝了安大夫的药,祖母的眼疾好了许多。

  裴时语仔细对比了一番,的确是的,许是上次视线不太好的缘故,字迹间个别地方有墨晕染的痕迹,然而这一次并没有,处处都很工整。

  离九月十九日还有三天,她不能什么也不做。

  裴时语决心去找一趟元大夫。

  照安大夫与萧承渊的意思,萧承渊以前也中过这种毒,即便元大夫不能解这毒,定然也是对这种毒极其了解的。

  裴时语的信送出去后,很快便到了萧承渊手里,出乎他意料的,裴时语这回没有详细写他的身子到底如何了,没有说他吃几幅汤药,面色是否苍白之类的,仅用了一句好多了带过。

  这与他想的一致,如此作答便能保有很大的余地。

  念头一动,萧承渊突然很想见一见她,她是如何想的。

  裴时语收到萧承渊要找她的消息时,正打算去找元大夫,但她也准备与萧承渊商量一下九月十九出门之事,得了消息后没太推辞便去了。

  一进门,便对上萧承渊一双带着探究的眼。

  眼下并非用膳的时辰,裴时语不知他又想闹哪一出,移开视线,淡淡开口:“不知王爷唤妾身过来所谓何事?”

  萧承渊的身子往椅背靠了靠,薄唇轻启,决心先试探她:“你可知裴老夫人中的是哪种毒?”

  这一点裴时语自然向安大夫打听过,这是一种□□,但是毒药安大夫没有见过的,具体的也说不上来。

  此事事关祖母的健康,萧承渊此前又中过这毒,裴时语不想因为此事与他赌气,接口道:“妾身不知,还请王爷指点一二。”

  裴时语说这话时,萧承渊一直默默地打量这她,结合初次听到老夫人中毒的反应来看,她是真的不知此毒的毒性。

  萧承渊不由得替她叹口气,她前世兢兢业业替封氏传了那么就消息,最终难逃一死,她先是不知她自己的胭脂里有毒,甚至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封氏或许压根就没有太过重视她。

  萧承渊的眼底滑过一丝丝怜悯,徐徐开口:“此毒中有一种重要成分,名为引魂硝,只生长于梁国太医院的药圃里,真是用来治疗头风的佳品,经有心人调制之后,便是能多人性命的慢性毒.药。”

  说这话时,他的视线没有从裴时语的身上离开后。

  裴时语虽不知这究竟是什么,但从萧承渊描述的来看,这东西理应十分罕见,忍不住问:“梁国太医院的东西为何会成为毒害我祖母的毒药?”

  萧承渊冷峻的面庞上浮出薄薄的惊讶之色,意味深长地问了句:“你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来的?”

  裴时语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且还故意卖关子,冷冰冰道:“我若知道,还需要问王爷吗?”

  萧承渊这回是真的服气了,他都提示到这种地步了,她竟然仍旧没有反应过来。

  如此迟钝之人,上辈子还能骗了他那么久,一时竟不知道是自己太无能了还是她太故意装模作样。

  可偏偏地,她的神态全然不似作假。

  萧承渊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大楚的引魂硝只有一个来源,靠进贡。”

  裴时语这回明白了萧承渊话中之意。

  贡品并不是人人都能用,大街上随处都能买的,何况这种东西还是邻国进贡来的。

  但裴时语想不通:“还请王爷明示,贡品怎会成为毒害我祖母的东西。”

  萧承渊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这回怀疑裴时语是故意装模作样了,他这已经相当于明说了,冷冷丢下一句:“自己想。”

  说完,又恶狠狠加了句:“今日你我谈的,切勿告诉第三人,否则你祖母的性命不保。”

  本来就是,这引魂硝的秘密还是前世那位替他解毒的神医说的,在大楚也就封皇后兄妹知晓,如今算上裴氏,也就他们这几个人知晓。

  封氏兄妹定然不会乱说,以她祖母的性命相要挟,她定然不会说出去。

  裴时语就知道,此人不会好好说话,故意拿半截子话吊着她,裴时语懒得陪他耍:“王爷若是不知道,何必特意来妾身面前卖弄。”

  萧承渊的狭眸里被激起丝丝火气,是他提示得不够明显么,明明是她自己脑子不够,再开口时,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能接触到贡品的,自然是宫里的人,怎么,这都想不明白吗?”

  第19章爱去哪去哪

  裴时语觉得萧承渊的猜测十分可笑,他前世与四皇子争得厉害,宫里的确有害他的理由;要说黎氏要害祖母她也能理解,可祖母与宫里的人怎会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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