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好啊_离婚后前妻变得黏人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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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好啊

  翟澜比安怡欣矮上一些,所以正好可以把刚刚安怡欣抬眸眺望远方的模样尽收眼底。

  按照人类正常的习惯来说,她应该会顺着安怡欣的目光回身望去,去看一看安怡欣眼中那壮丽无边的风景,看那安怡欣眼中广阔的山和无边的未来。

  但此刻,翟澜却依旧一动不动地望着安怡欣。

  她见安怡欣不低头看她,只是略带笑意地望着远处的无边山脊和无边风雨的时候,便更加仔细地望向了安怡欣。

  她熟悉安怡欣的一切,她吻过那双笑盈盈的眼睛,她用鼻子蹭过那高挺的鼻梁,她也曾在深夜寂静时分,在黑暗里一点点地拿手细细描绘,然后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却也很久没看见安怡欣这般,这般意气风发,这般束缚尽去的模样了。

  “真的好久了。”翟澜这么想着抬手摸了摸安怡欣的脸,而安怡欣在被她触碰到的瞬间门,便低下头,温柔地望着她,还顺势吻了吻她的指尖。

  安怡欣的唇齿是温热的,在这寒风之中一点点温软着翟澜的指尖,像被一只白色的幼猫用最娇嫩的肚皮蹭了蹭,满是温柔。

  温柔得让翟澜不由陷入了回忆。

  她想到了很多,想到了那时候她满怀紧张和憧憬地告诉安怡欣想拍第一部片子的时候,安怡欣笑着与她说:“去吧。”,不问理由,不问想法,但是你若想去做,便去做吧,又想到了那时候她像一只困兽一样,被困在国外的出租屋里的时候,安怡欣从天而降的模样,想起安怡欣拽拽地骑过来的摩托车,想起他们跨越大半个美国的行程,还想起了那场极光,还有安怡欣随意把摩托头套摘下后,就酷酷地对自己一点头的模样……这么想着想着,思绪反倒飘回了初次见面的时候了。

  她和安怡欣确实认识太久了。久到她已经有些回想不起来他们认识的那年是几几年了,甚至连那时候的自己几岁都记不太清楚了,她只记得那年,她拿到了电影学院的通知书,然后被突然发现她已经“走偏”了的父母扫地出门,想着饿她几顿,她就会变得老实了。

  而遇见安怡欣的记忆,永远没有饥饿和无家可归的窘迫来得深。

  也没有那,也许她要放弃梦想,放弃坚持,同时受到父母的冷言冷语所带来的自尊受挫,来得强烈。

  但时间门和命运本就是在施舍和惩罚之间门反复横跳的。

  翟澜想不起来那是几月份了,甚至不记得自己饿了几顿,只记得自己在四合院的门口哭了很久,哭到最后她几乎喘不上气,头脑发白,反倒更饿了。

  只能灰溜溜地去敲家里的门,想着如何道歉,如何阐述着自己的后悔,才能吃上一顿饱饭。

  可是她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家里没人。

  是的,他们,爸妈他们本就是不常回家的。

  现在大了的翟澜再想这一段,脑子自然地蹦出了许多的解决方案,什么爬窗啊,去救助家庭教师啊,甚至去隔壁邻居家呆上一会儿都是可以的,但是那时候小小的翟澜,连去好友家好吃好喝几天都不愿,更拉不下脸去干这些“乱七八糟”的行当。

  最后,小翟澜忍着已经饿到有些痛的肚子,狼狈不堪地蹲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是等门自己开开,也许是等那两个根本不怎么回来的爸妈突然回来,也许……只是在和自己赌气吧。

  气自己傻,竟然回来,又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却又不愿承认,于是乎更气了。

  却不想,会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纠结的情绪里,等来一个安怡欣。

  一个连中文都不怎么会说的,把“你真好看”写在了脸上的,直接提出了包养的安怡欣。

  荒诞得像个笑话,只是请来的演员太过跳脱,反倒在荒诞里窥得了几分真实感。

  “很无聊。”翟澜是这么想的,只是忍不住盯着安怡欣那双闪亮亮的眼睛,觉得很好看,有些像星星,又有些像月亮,首都被沙尘暴肆虐的天空里,已经很多年不曾出现这么璀璨且漂亮的光芒了。

  最后,她同意了。

  同意了安怡欣的“包养”。

  带着恶劣的,挑逗的,发泄式的情绪,想看看这个不中不洋且鲁莽的女孩会对自己做什么,又想看看自己那两个尊贵且忙碌到连家都不回的爸妈,在知道自己被包养后,会露出怎么样崩溃的神情。

  她面带着微笑,满怀着恶劣的思绪对着安怡欣说道:“好呀。”

  却不料包养她的第二天一大早,安怡欣丢下了张卡就直接跑了……

  一大早是什么意思,就是昨晚熬夜在写“包养要干些什么和注意事宜”的翟澜还顶着一个鸡窝头对着镜子发呆的时候,安怡欣乖乖地敲了门,从门口递了张卡进来。

  翟澜:“?”

  安怡欣完全不介意翟澜的沉默,她是那样开心地说着这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卡给翟澜用了,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满脑子都是未来,金钱,包养,学校的翟澜一时间门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快乐,接过银行卡的时候,翟澜忍不住握住了安怡欣的手腕,那一瞬间门她倒是不想让对方离开了。

  “你要去哪?”翟澜听到自己毫不客气的说道。

  安怡欣却毫不介意的翟澜的国界,只是肆意的一甩头发,满是快乐的说着:“去苗族,seekandn(寻找音乐)。”

  那时候的安怡欣还没有分化呢,自然还没有玫瑰味的信息素,但那时候的她耀眼得就像刺眼的日光下的玫瑰,艳得人发慌,艳得让翟澜发怵。

  主要是她眼前的女孩的眼睛太亮了,亮得好像女孩的眼前没有丝毫困难,丝毫险阻――或者是有,她不建议,甚至不在意,她只看得到自己眼中所想要的,因为执着的,所寻找的。

  因为热爱,所以她一切都在燃烧,这把火太旺了,烧到最后直接把翟澜烧疼了,疼得她猛的松开了拉着安怡欣的手,只能顶着那个可笑的鸡窝头,含着还未消干净的牙膏味,整个人滞留在了原地,滞留在了那个说要包养她的人家里,一动不动。

  翟澜听到了铁门关闭的声音,也听到了安怡欣离开的脚步声。

  她站在原地,就这么一直听着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重新回厕所漱了个口,把嘴巴里发凉的牙膏味道用谁一点点的冲干净,然后抬起头,望着镜子中脸色因为刚刚的所见而不自觉地发着血气的自己,拿起梳子仔仔细细的把她那遭乱的头发梳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细碎的黑发,随着梳头的动作一点点地往下掉着。

  对于女孩而言掉头发永远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就好像你窥见了以后自己头发稀疏,苍老无助的未来。

  但当你极端地冷静着地凝视着自己的时候,掉头发这件事反倒会变成一种,诡异的,几乎是泄愤似的宣泄,就好像看着一部分的自己,一部分的时光一点点从自己的身体之中剥落,就和一些女孩失恋后,总爱去剪头发一般的道理。

  只是翟澜从这些掉落的,撕扯在发梳上的黑发里看见的不是那些在小说,电影等等伤痛文学里看见的早恋,爱情,或者之类的东西,她看见的是这所已经过于破旧了的四合院,四合院是四四方方的,是高大森严的,是抬头只能看见一片天空的囚牢,它永远像一个野兽在张着自己巨大的口,只要眨眼间门就会将里面的人全部吞入腹中。

  连咀嚼都不用咀嚼。

  可是离开也没有用,老北京的四合院一出去不是电线杆,就是胡同,八大胡同是小孩小时候听过的传说,却也是一条条长长的巷弄。

  电影讲究纵深,一条望不到头的胡同,一条走不通的路,和一个正在梳头的翟澜。

  四合院里的野兽被困住了,胡同里的翟澜也被困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梳好了,头发经过了这么一通的磨难,甚至往下扯都不能再往下掉了。

  翟澜不再管卫生间门里的一片狼藉,连衣服也不曾换,只换了双鞋就往外冲。

  她不知道安怡欣要去哪里,甚至不知道安怡欣要去哪个苗族,但是她……

  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想要离开。

  离开。

  翟澜是近乎横冲直撞地往外走的。她脑子里飞快转的是安怡欣昨天晚上和她一切吃老北京的铜火锅时说的话,就用昨晚的那一点点的线索在脑海里搭建着安怡欣可能会去的目的地,想了很久,到最后还是根据一点没什么用,而且误差很大的心理速写,这才勉强地在脑子里绘制出了那个“苗族”的模样。

  最后她根据直觉去了北京最远的那个绿皮火车站――因为她描绘的那个地方真的太偏僻了,新一点的车站应该都没有去这类地方的车子。

  她是老北京了,她可以确定如果自己和安怡欣选择的是同一个目的地,那她肯定会比安怡欣早到。

  但是她们有可能选择的根本不是一个车站。

  首都,太大了。

  大到翟澜蹲在车站外迷迷糊糊地晒了很久的太阳,她等得太久了,久到她觉得自己也许永远也逃出这个囚牢的时候,她依旧没能找到安怡欣。

  找到那个早上就出发了的,现在也许早就上车了的安怡欣。

  翟澜蹲得头晕脚麻,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中的傻瓜,是个笨蛋的时候饿了大半个上午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她就那么听着肚子里发出的抗议般的叫唤,最后竟是扯起了一个笑,笑得胸腔都发疼,等她完全笑够了,这才站起来直接就往打车的地方走去。

  “该死的!我要离开!!我受不了……”

  在翟澜忍不住发疯地骂着自己的瞬间门,她抬头看见了一个晕头转向的身影,同时那个晕头转向的身影也停顿了下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望向了她。

  不远处已经出了好些汗的安怡欣举起手摆了摆手,对翟澜说道:“hi”

  翟澜冷着一张脸,语气恶劣极了:“我也要去……要去苗族。”

  安怡欣眨巴眨巴了眼睛,笑起来后很是自然地说了句:“好啊。”

  那时候的小玫瑰还没变成小玫瑰,但是艳丽的外表和那种骨子里的无所畏惧和自信已经完全地透露出来了。

  但是那时候的小昙花还没有学会开花呢,倒是学会了一身的刺,还揣着一身的反骨和逃离的欲望,所以看着安怡欣的笑便觉得不爽和崩溃,没忍住呛呛道:“你笑什么?”

  那边笑着的,小玫瑰尴尬地绕了绕头说道:“but……my,嗯,我不会买票。”

  翟澜,终究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翟澜也没忍住地笑了起来,她望着安怡欣也回了一句:“好啊。”

  她的小玫瑰长大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快乐地对着陌生人也要说自己要去苗族了,不像之前一样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也会买票了。

  但是那些柔软的,宛若机器人的内核一样的东西还是没有变的。

  她的小玫瑰还是会因为一个瑰美的梦而来到中国,还是会为点滴的不公平而难过。

  哪怕现在的小玫瑰,只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所以只能去做了。”便不愿再渲染,便也不再描述。

  翟澜踮起了脚尖,在这令人讨厌,害怕,恐惧的风雨里,轻轻地吻了下安怡欣的侧脸。

  她感受着这侧脸的冰冷,然后再次轻声地叹道:“好呀。”

  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小玫瑰呀,正如那时候她满身反骨地想要去逃亡时,你对我说的那句“好呀。”,此刻我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风雨不改。

  而那边的安怡欣的所有的思绪似乎都被翟澜的这个吻唤回来了,她轻轻的将目光全部的收回,全部的收到了翟澜的脸上,没忍住笑了起来,打趣着翟澜:“好什么好呀,你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翟澜得意地把头往旁边一侧,才不回答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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