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_我永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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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滚开。”

  宁清辰的烟只抽了一半。在看到宋程仰后,他反手拧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把那半截烟冲了下去。他左脚踩右脚,蹬掉了脚上那双鞋。

  “让你滚,听不懂?”

  他动怒时极少有失态的时候。他像惯于说这些话似的,那么轻易,那么冰冷刻薄,可是不讨嫌,只让人想求他宽恕。

  后来,宋程仰渐渐明白这些只是某种手段。因为他见过宁清辰生气时真正的模样。

  他被骂得如梦初醒,局促地抬起手,又放下,略一颔首,向后撤了一步。

  宋程仰看不到宁清辰了,可那扇门挡不住宋程仰那个大个子。

  那时,宁清辰用一种复杂的、爱恨交织的眼神望过去。

  他让自己完靠在身后那面镜子上,敞开腿,手指把那根按摩棒抵到更深处去。

  “唔……呼……”宁清辰觉得后面有些酸胀了,他慢慢平复着那种不适,发出忍耐的喘息声。

  他扬起下巴,一双眼却垂下去。他皮肤瓷白,睫毛又长,像个精致的娃娃。被假阳具这样插着,却没什么娇弱的味道,反倒有种摄人心魄的艳丽。

  宁清辰紧盯着那个方向。从他的鞋,到腿,到腰,到手,到胸,再到那张脸。

  那个人分明握紧了拳头,浑身都在颤抖。

  他抬起手,闲闲地把玩着手里的遥控,随便按了几下,身体里的按摩棒忽而剧烈地、欢快地运作起来,每一下都捣在他最柔软的地方。

  很爽。宁清辰想象着宋程仰浑身赤裸的样子,无所顾忌地边喘边骂脏话。

  他在自渎的快感里沉入过往,闭上眼,轻轻笑了。

  “那句话之后,我射进了他身体里。

  “我自己都没料想过这样的情况,射精的过程中我就想离开他。可他掐住我的脖子,一动不动地坐在我身上。

  “我很久没发泄过。欲望从没有这样侵蚀过我的精神。我知道自己射了很多,多到他最终放开了我的手,抬起一条腿,软软倒在床上。

  “那一刻,我慌乱地坐起身,正看到下身那根骇人的阴茎射出最后一股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很浓,它直撅撅的,藏也藏不住。空气里满是那种怪异的味道。

  “我凑近他,牙齿用力地撕咬着手腕上那根领带,直到布料都抽了丝。

  “他闭着眼,轻轻呼吸,大汗淋漓地躺在我的床上。

  “实话说,我从未那样快活过,也从未那样痛心过。

  “我的心里,有种不断升腾、不断发酵的狂热,它让我不在乎伦理了,不在乎道德了,它让我屈服——可它却不是突然的,不是一时兴起的,它像在我身体里埋了亿万年,它看见尘埃变成大厦,却不允许自己被更改一丁点。

  “我跪在他身旁,头深深地磕下去,砸着柔软的棉被。我知道了自己的狡诈,我恬不知耻地用发蹭他的腿,像偷走一点月亮的光辉。”

  一次高潮后,宁清辰就彻底累了。他把那根按摩棒从自己后穴里抽出来,电都没关,随手放在洗手台上。他昏昏欲睡,浴霸的光和热拢着他,睫毛在脸颊上留下浅浅的阴影,颈窝有细密的汗。

  “可以进去了吗?”宋程仰小心翼翼地出声。

  宁清辰蜷缩着身子,大概被硌得难受了,喉间隐隐约约漏出一声“唔”,像应承了那样。

  宋程仰这才慢慢走进来。他看到地板上的精液,宁清辰赤裸着下身。

  他走上前,第一件事是洗手。水流哗啦,宁清辰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看到一点被冲淡的血色。他知道宋程仰又挠自己了。这习惯不好。

  宋程仰还是沉默的样子,去扯纸的时候却走得跌跌撞撞。他把手上的水擦干了,两手又在裤子上局促地蹭了蹭。他始终低垂着头,佝偻着背。宁清辰看不清他的脸。

  “我带你去休息。”

  宁清辰做了个招他的手势,他就狗一样的走向他。

  高潮后的宁清辰是甜的、黏的,带着餍足的惬意。那种令人提心吊胆的气场会被削弱很多。他会以另一种轻盈的力量让宋程仰温驯。

  宁清辰虚着眼,搂住了宋程仰的脖子。宋程仰一手捞他的腰,一手捞他的膝弯,稳稳将他抱在了怀里。

  洗手台上的按摩棒嗡嗡地响个不停,可笑地弹跳着。

  宋程仰抱着宁清辰,一步步走向卧室。

  这个角度,宁清辰能看到宋程仰的下巴,下巴上冒起的胡茬。他以前就讨厌这个,蹭到他的时候又硬又扎。

  他懒于思考了,把脑袋靠在那个硬邦邦的胸膛上,他贴过去,那个位置离心脏很近。

  吧嗒。

  宁清辰感到脸颊上湿漉漉的,从上头落下一滴水来,温的。

  他头也不抬,只觉得胸口憋闷。昨晚他只睡了三个小时。

  他努力地活了很久,努力向前去。老天爷只是告诉他,但凡他渴望的,都不能如意。

  宁清辰轻轻地开口,口吻和宠溺不搭边,但多少有些无奈的叹息,“怎么还哭了?”

  他被宋程仰放在床上时,已是半梦半醒,隐约能听见走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却不想给出半点反应。

  “我帮你擦擦?”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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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他感觉到宋程仰掀开他的被,柔软的湿巾擦过他下身,私密的地方,前面、后面,很舒服,和情欲无关的舒服。

  宋程仰动作很利索,做完一切,又替他掖好被角。

  他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缩在被子里,含混地咕哝出一句话来,像梦呓。

  “记得上药。”

  “那晚,他后面出了一点血。我替他把那些精液弄出来时,他趴在我怀里,无声地哭。我的肩膀潮湿一片,眼泪是咸的,流在被他咬破皮的地方,有种细小的尖刺的痛。

  “我很难过。难过是漫长的折磨。我梗着脖子,像所有步入老年的动物那样反应迟钝。一句话我说得很慢,说得吞吞吐吐,我说,再也不要对您做这种事了。

  “说这话时,我的手指甚至还在他的屁股里抠着。这说明我对讽刺带来的幽默效果并不熟悉。他忽然在我耳边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吸鼻涕。

  “他问我,你不爽?我还沉在难过里,想不了别的事,只分了点心去想他的笑。

  “我很呆——自我年纪渐长后,许多人都这么说过,好像我二十来岁就已罹患阿尔兹海默症。因此我认定了自己的呆。我从不去分析他的笑究竟是怎样的内涵,尽管我知道那背后有的是快乐,有的是苦涩,有的是嘲讽,有的是诱惑。我只认一件事——我很为他的笑着迷。他对我笑一笑,我就很受不了。

  “我愣着神回他,很爽。他的指尖划着我背后隆起的肌肉,说,爽不就完了。

  “我继续摇头,执着地摇头。他挂在我身上,懒洋洋地说,另外,你要搞搞清楚,是我对你做什么,不是你对我做什么。

  “那种慵懒随性的语调也让我发毛,像被无形的蛇缠住了,一种隐秘的空洞的心惊。

  “回忆起那一幕,我实在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死活。我还同他说,别的可以,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

  “他擦着泪笑,不再给我压迫的感觉。‘那你给我买按摩棒回来。’他枕着我的肩,鼻息蹭过我的皮肤,我从未觉得自己这身硬肉是这样敏感的,‘或者,我可以再找一个更听话的……最好比你小一号。’

  “我分不清他在说真的,还是开玩笑。我的手指停住了,不敢有半点动作。我读过很多书,到他眼前却说不清楚话了。我像被设定了什么程序一样,持续不断地摇头。他软绵绵地给了我一巴掌,‘别烦。说好。’

  “‘不好……’我哽咽着,搂着他,像拿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我叫他赠给我的那个称呼,和他说,‘主人,不好。’

  “他忽然笑意盈盈地摸了摸我的头。我的心混乱地疯狂地跳。

  “他问,这么怕跟我做爱?我说,您受伤了。我怕他不满意这安排,我怕我不能令他满意,怕他口中的那个更听话的。我说,如果您很喜欢肛交,您可以上我。

  “他笑得更厉害了,身子都在微微振动。他品味着我说的那个脏字,‘上……你个傻子跟谁学的这话?’

  “我认真地回问,‘这也需要学吗?’他说,‘你在这事儿上就是个差生,排倒数的差生。’我低头不语。

  “他忽然“嘶”了一声,轻轻晃了晃屁股,‘上你?你想累死我?’他一只手摸上我的下颌,摸一会儿,又去摸我的耳垂,‘况且我就喜欢被操呢,不用出力,被操对地方就爽到高潮,有什么不好?’

  “我想了想,我认为自己不能再跟他较劲。我说,主人,我会好好学习。他眼圈还红着,可心情却显而易见地变好了,他亲了我一口,亲在脸颊上。他说,老师好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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