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节 大决战号角 3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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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节 大决战号角 3

  武汉,夜色如墨、灯火如星。

  老城区和新城区的某片结合处,一座施工中的工厂犹如乱坟岗般掩映在夜幕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影幢幢,犹如乱葬岗上晃动的孤魂野鬼。厂房深处一段空荡荡的车间里闪耀着昏暗的光亮,光线所及之处,照亮了现场的人群,现场约有二三十人,都穿着相同的黑色中山装,戴着黑色礼帽,却又泾渭分明地列成两排,隐隐地有一股敌对的气氛。两排人之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分别端坐着军统局武汉站站长沈醉、中统局武汉站站长郑蕴侠。

  “沈老弟,你我现在既然能同坐在一张桌子边,完全说明戴老板知道徐老板的意思了。”郑蕴侠笑容可掬,“是,中统和军统以前确实有过很多不愉快的瓜葛,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点,不是吗?”

  “长远?”沈醉微微一笑,“我看,你们中统还是把目光放在眼下吧!眼下都保不住了,谈何长远?武汉观江楼饭店、南京凤凰庐,不需要我多说了吧?本来,海统就已经要对你们下刀子了,你们搞出的那些简直就是黄泉路上快马加鞭,还嫌死得不够快啊!说实话,我们真的挺佩服你们的,蒋纬国是什么人?你们还真敢干!换成是我们,我们还真的没那个胆子。”

  “沈老弟呀,话不是这样说的。”郑蕴侠脸上笑容不变,“不管怎么样,蒋纬国都死了,不是吗?并且日本人背了这个黑锅,简直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啊!”他说着,忍不住笑出声,因为蒋纬国死在日本人手里的这个结局对于中统以及跟中统一伙的势力集团而言,完全就是求之不得的最佳结局,不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更有“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之妙。中统原本就想把黑锅甩给日本人(第二计划是甩给韩国人),但是日本人也不傻,把黑锅又甩了回来,甩来甩去,最后日本人主动把黑锅给背上了,这个结局让太多的人可谓睡着了都能笑醒。

  “呵呵,是吗?”沈醉微微地冷笑,“蒋纬国是死了,但他的南京军、海统局、工商业财团等势力都在呢!兄弟说句不好听的,海统现在想搞死你们中统,跟猛虎搏鹿没什么区别。”

  “沈老弟啊,你看问题有点短浅哟!”郑蕴侠信心满满地摆摆手,“首先呢,是日本人弄死蒋纬国的,南京军也好,海统局也好,要报复也是报复日本人,关我们什么事?接下来,他们光是杀日本人就要忙得不可开交了,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跟我们折腾?其次,无论海统还是中统、军统,都是中国的情报机构嘛,互相搞起来不就是内讧嘛?这年头,挑起中国人自相残杀可是国家利益和民族大义所不容的哟!还有啊,蒋纬国如今死了,南京军、海统局可谓群龙无首,蒋纬国的宁系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有足够的威望和能力接替蒋纬国继续统领宁系,不需要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内部就要争权夺利了;不仅如此,蒋纬国现在死于日本人之手,中日十有**将会再度开战,国家既然要打外战,内部岂能乱起来?必须要维持内部稳定,才能万众一心地对付日本人嘛!如果接下来还是太平盛世,啧啧啧,我们的日子确实就要难过了,可惜,接下来将是战争时期,恰恰让我们绝处逢生了,不是吗?实际上,你们军统难道不一样?是,你们军统的屁股要比我们中统干净,跟海统的矛盾也没有我们那么大,但中统被搞垮,军统不就是下一个?唇亡齿寒嘛!我们现在暗暗地庆幸,你们其实也要庆幸。”

  沈醉呵呵一笑:“看来,日本人真是你们中统的救命恩人啊!既帮助你们干掉了蒋纬国,又帮助你们转移了海统的报复怒火。是,戴老板也承认,蒋纬国这么一死,中国的内部局势以及中日关系都要发生重大变化,军统和中统都必须审时度势。蒋纬国死了,海统如果随之瓦解,中国的地下世界就要全面洗牌了。虽说海统不一定会随着蒋纬国的死而瓦解,但我们也应该未雨绸缪、早做准备。”

  郑蕴侠笑着点点头:“海统太大了,地盘太多了,海统要是垮了,不管是中统还是军统,都能大快朵颐、饱餐一顿。不过,正因为海统太大、地盘太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就算蒋纬国死了,海统也不好对付,中统不行,军统也不行,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必须联手合作。沈老弟,你看,中日以前不共戴天,但两国摈弃前嫌,选择联手合作一起对付苏联,结果呢,双方都赚得盆满钵盈啊!你们和我们,也应该学习学习蒋二公子的这套大智慧嘛!求同存异,互利双赢,对吧?”

  沈醉微微地点头:“不错,徐老板的这个设想,戴老板确实很心动。眼下,中国的地下世界足有七成在海统手里,海统要是垮了,军统和中统都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扩张。既然大家都能吃饱,就没必要再争了。只不过…”他眯起眼睛看着郑蕴侠,“第一,蒋纬国虽然死了,舒国生还活着呢!舒国生这个人可不好对付,你们也看到了,海统跟樱机关的这场暗战对决,樱机关处心积虑,谋划了足足一年多,结果呢?最后看似要赢了,却在最后关头被海统全面翻盘,输得一败涂地!舒国生这个人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绝不能小看哪!第二…”他稍微顿了顿,压低声音,表情和语气隐隐地有一股阴鸷和森然,“你们觉得,蒋纬国是真的死了?”

  “什么?”郑蕴侠大吃一惊,“沈老弟,你什么意思?蒋纬国没死?”

  “这只是戴老板的一个猜测。”沈醉看着郑蕴侠,“蒋纬国在七年半前是什么?他当时除了一个蒋二公子的空名头,什么都没有,但是,七年半下来,他现在的实力是何等的强大!势力又是何等的强盛!他能拥有这些,难道靠的是运气和委员长?不,他靠的是谋略和智慧。蒋纬国这个人,看上去吊儿郎当、单纯简单,实际上他是一个极其深谋远虑、深不可测的人!并且,他做事往往不按常理出牌。郑兄,你难道忘了,三十六计里有两计,一个叫金蝉脱壳,一个叫借尸还魂。蒋纬国,他是什么人?一个近乎无敌的人!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死去?”

  “这…”郑蕴侠听得目瞪口呆,同时身上开始渗出冷汗。

  “不过,这也只是戴老板的一个猜测。”沈醉摇摇头,“这个猜测…说实话,连戴老板自己都不敢相信,实际上,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猜测。蒋纬国如果是诈死,他就无法‘复活’,换而言之,他不能再度以蒋纬国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那么,自然而然的,他以后没办法跟大公子抢夺委员长坐的那个位置了,等于主动放弃了。我们难以相信,蒋纬国会以这种方式退出跟大公子的竞争。蒋纬国玩弄诈死的伎俩,损失太大,但似乎又没有什么好处,这让戴老板和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戴老板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蒋纬国是诈死,然后变成一个隐形人,控制大公子成为中国下一届领袖,但大公子只是他的掌中玩物、傀儡木偶,真正统治中国的却是已经‘死掉’的他,死在东京的只是蒋纬国的替身。但是,我们觉得蒋纬国这么做根本就是画蛇添足,所以怎么想都想不通。”

  “你们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郑蕴侠已经冷静下来了,“你们太畏惧蒋纬国了,所以先入为主地把他想得非常可怕,把他想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沈老弟,蒋纬国再怎么神通广大,他也只是**凡胎,另外,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再怎么聪明,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沈醉笑了笑:“但愿吧!不过,关于徐老板的提议,戴老板虽然有兴趣,但认为还不能操之过急,现在,蒋纬国刚死,很多事情才要发生变化,我们现在就进行太大的动作,风险实在太大,戴老板觉得,目前应该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等事情尘埃落定,再收拾残局。”

  郑蕴侠听得有点不悦:“沈老弟,莫非戴老板怀疑徐老板的诚意?徐老板是真心诚意地想要跟戴老板合作的,毕竟大家现在同坐一条船上。徐老板盛意拳拳,戴老板可不要想多了。当然了,戴老板作风小心谨慎,也不是不对,只是,过度的小心谨慎,反而会导致庸人自扰…”他正说着,外面突然间响起一阵沉闷但密集的枪械扫射声。

  听到枪声后,郑蕴侠犹如触电般一跃而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拔枪,然后毫不犹豫地对准对面的沈醉,沈醉做出了同样的无条件反射,两人一起拿着枪指着对方,至于站在两人身后的中统特工们和军统特工们,反应虽然不如郑沈二人,但也都在几秒钟内拔枪互相对指。

  现场气氛大变,双方剑拔弩张,原本若有若无的敌意一下子毕现无遗。

  “姓沈的!什么意思?”郑蕴侠恶狠狠地瞪着沈醉。

  “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呢!”沈醉同样怒目圆睁。

  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逼近的枪声中,郑蕴侠死死地盯着沈醉,然后收回手枪:“沈老弟,不是我们的人!”

  沈醉眯眼看了一下郑蕴侠,同样收回手枪:“也不是我们的人!”

  “站长”“站长!”一个军统小头目和一个中统小头目一起踉踉跄跄地从外面奔跑进来,两人身上都带着血,对各自的上司近乎异口同声地大呼小叫道,“遭袭了!外面的几道防线都被打垮了!”

  “什么人干的?”沈醉和郑蕴侠一起震惊不已,同时狐疑地对视。

  “海统!是海统!”部下惊慌失措地叫喊着。

  “不可能!”沈醉和郑蕴侠一起又惊又怒,“蒋纬国刚死,舒国生怎么敢这么快就搞事?”两人听着外面的声响,越听越心惊肉跳。

  大批海统特工正在训练有素地、悄无声息地并且明显早有预谋地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转眼间把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海统不但在人数上是军统中统的好几倍,在火力上更是军统中统的几十倍。一般而言,手枪是特工的制式装备,特工毕竟不是军人,不需要太强的火力,但眼下包抄过来的海统堪称武装到牙齿,人人端着德式p38,甚至还携带了g34机枪和掷弹筒。海统们的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军人的作风,除了没穿军装外,他们跟军人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军人的武器、军人的素质、军人的战术,摆出的架势也是军人即将展开一场攻坚战。南京军和海统局本来就是一家,很多海统特工其实都是转行的南京军退伍军人。

  行动中的海统毫不拖泥带水,都没有打一声招呼,直接动手开干,军统和中统的几道外围防线迅速被击破,子弹犹如飞蝗闪电,惨叫声中鲜血四溅。沈醉、郑蕴侠等人瞠目结舌,因为海统此时的行为完全不符合海统的作风,长期以来,中国地下世界里“三统”三足鼎立,海统最强,军统次之,中统最弱,军统和中统一直明争暗斗,海统和军统、中统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原因有二,一是蒋纬国严格要求海统把枪口对外而不是对内,海统对跟军统中统争权夺利没兴趣,军统和中统的地盘都是在内部从对方那里抢来的,海统的地盘则是在外部从日本人、苏联人等境外对手那里抢来的,二是海统实力是在太强,同时又不主动招惹军统和中统,自然而然,军统和中统当然不会吃饱撑的招惹它们根本招惹不起的海统。总体而言,海统对内一直“十分温和”,可眼下,这些海统不但是主动进攻,并且表现得十分心狠手辣。

  工厂内,拿着手枪的军统、中统在端着、挺着机枪、扛着掷弹筒的海统的猛烈进攻下根本抵挡不住。子弹横飞、炮弹乱舞,惨叫哀嚎在弹火的金蛇狂舞中此起彼伏,爆炸火球遍地开花,多片厂房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正在败逃但无路可走的军统中统们以及井然有序、毫不留情地展开进攻的海统们。凶猛进攻中的海统们兵分多路,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在短短十分钟内就把没死的、没被俘的军统中统驱赶进了沈醉和郑蕴侠所在的厂房车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醉和郑蕴侠暴躁得近乎跳脚。

  “军统和中统,扔了家伙,出来投降!在中国的地下,我们才是真正的霸主!”车间外,一个中气十足、堪称嚣张狂妄的声音响起。

  “彭炳睿?”沈醉和郑蕴侠一起听出这个声音属于海统局华中站站长彭炳睿。

  “老子就给你们一分钟!一分钟后,你们还不出来投降或者出来送死,老子就用炮弹把车间和你们都送上西天!”彭炳睿喝道。

  “彭炳睿!你疯了?”郑蕴侠忍无可忍并且气急败坏,“你在干什么?你们海统在干什么?”

  “废什么话!还有四十五秒!”彭炳睿态度强硬得近乎蛮横。

  “彭站长!”沈醉喊道,“你们这么做,说不过去吧?你们海统要跟军统还有中统正式开战?大家都是中国的情报机构,只不过一锅饭盛三碗而已!你们这么做,知不知道后果?”

  “还有三十秒!”彭炳睿根本没理睬沈醉。

  “蒋纬国已经死了!”郑蕴侠吼道,“舒国生好大的胆子!他难道不怕委员长摘了他的脑袋?”

  “还有十五秒!”彭炳睿同样根本没理睬郑蕴侠,“先给你们一个警告!”他挥手示意了一下,身边一名操控掷弹筒的海统立刻把一发炮弹呼啸着轰进车间里,一团霹雳后血肉横飞。

  “投降了!投降了!”沈醉非常明智地高叫起来,然后带着车间里的军统们一起举着手走出来。看到军统们老老实实地出去投降,郑蕴侠等中统不得不咬牙切齿地一起跟出去投降。

  包围车间的海统们立刻上前,干脆利索地缴了军统们和中统们的械,海统们里的医生同时救治地上的伤者,既救治受伤的海统,也救治受伤的军统、中统。一名部下小跑着奔到彭炳睿面前:“报告,行动结束!击毙军统十四人,俘虏三十二人,击毙中统十七人,俘虏三十八人,我方阵亡五人,受伤十三人,五人伤势较重。”

  彭炳睿挠挠头:“折了五个兄弟,!”

  “彭炳睿!”俘虏堆里,郑蕴侠在暴跳如雷,“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彭炳睿看都没看郑蕴侠,挥了挥手,一名海统上前,干脆利索地用手中的砸得郑蕴侠满嘴流血,再也说不出话来。“别在老子面前一口一个!还有,老子做事轮不到你来教!”彭炳睿冷冷地道。

  “彭站长…”比起郑蕴侠,同样沦为俘虏的沈醉要显得知趣得多,他走到彭炳睿身前,压低声音,“你们海统要搞中统,这是人尽皆知的,但我们军统跟你们海统向来素无瓜葛啊…”

  彭炳睿抬眼看着沈醉,笑起来:“素无瓜葛?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亏沈站长你说得出来。过去六七年里,你们军统和他们中统互相杀,不关我们屁事,我们乐得看热闹,但是,你们和他们真的没动过我们的人?当然了,次数很少并且都伪装成意外了,可我们是心知肚明的,同时呢,我们承认,我们也动过你们和他们的人。沈站长,在聪明人面前就不要说糊涂话了。”

  沈醉露出一种尴尬而苦涩的笑,他顿了顿,把原本就很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彭站长,我们军统和他们中统互相杀,没什么可说的,我们确实偶尔动过你们的人,中统也一样干过,你们也偶尔动过我们的人和中统的人,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以前都是暗杀,对不对?大家在面子上都过得去嘛!今晚这次,可是真枪实弹、明面驳火!一次就是三十几条人命啊!海统、军统、中统从来没有这样公开地、公然地互相杀过!彭站长,你觉得你我这样的贱命,要有多少条才抵得上舒老板、戴老板还有徐老板在委员长那里的面子?”他最后一句话明显意味深长甚至带有一种警告、威胁、试探的含义。

  彭炳睿用手枪的枪柄挠着痒,显得漫不经心,没有回答沈醉的问题。

  沈醉看着彭炳睿满脸无所谓并且带着轻蔑的表情,猛然间明白了,他忍不住打了一个轻微的冷战:“你们…连委员长都不在乎了?你们要明火执仗地、明目张胆地进行吞并了?”

  彭炳睿嘻嘻地笑起来:“中国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就是内部派系林立,以至于整个国家一盘散沙,始终得不到真正的统一和团结。军界,派系林立,政商界,派系林立,咱们所在的这个地下世界,还是派系林立。拖到今天,多少年了?还不进行真正的统一,更待何时?”

  沈醉呆呆地看着彭炳睿:“今晚这里的事,不是海统局华中站跟军统局武汉站、中统局武汉站的局部冲突,而是海统想要全面地吞并军统、中统,从而全面统一中国的地下世界?”他说着这话,猛然间听到几声沉闷的爆炸声,是从不远处的武汉主城区里传来的,他惊愕地看去,看到灯火璀璨、全城不夜的武汉竟然犹如在爆发巷战般此起彼伏地闪耀起一团团火球,风中传来一阵阵枪声、汽车风驰电掣的尖锐呼啸声和气势磅礴的轰鸣声。沈醉抬头看向夜空,他惊愕得近乎惊恐地看到十几架军用直升机正在盘旋在武汉主城区的上空,从直升机上照下一道道粗大的探照灯光柱,交叉横扫着主城区。

  一名部下小跑着奔到彭炳睿面前:“站长,军统在武汉的三十七个点已经拔除二十八个,中统在武汉的二十五个点已经拔掉二十一个,天亮前肯定能够全部拔除。”

  “很好。”彭炳睿点点头,然后拍了拍已经呆若木鸡的沈醉的肩膀,“沈站长,告诉你,中国就要全面变天了。”他顿了顿,把嘴巴凑到沈醉耳边,“别以为二公子死了,你们就可以绝处逢生了。其实呢,正因为二公子死了,事情才真的好办,懂不懂?”他笑着,扬长而去。

  整个武汉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腥风血雨。军统和中统的据点、联络点、伪装机构里,破门而入的海统们一路神挡杀神、佛挡;达官贵人们的豪宅别墅里,海统、宪兵、军人蜂拥而入,抓人封房、毫不留情。在这股狂澜中,首当其冲的是孔家,孔家官邸里鸡飞狗跳,孔祥熙瑟瑟发抖、目光呆滞地看着涌进来的军警宪特们,宋霭龄在旁边呼天抢地、嚎啕大哭,孔令侃惊慌失措,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枪大喊大叫“别过来”,结果被毫不客气地一枪打穿了拿枪的右手手腕,痛得这个养尊处优的孔家大公子倒在地上蜷缩得就像一只龙虾,几个膀大腰圆的宪兵上前将其压得死死的并将其戴上手铐。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孔令侃披头散发地嚎叫着。

  回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砸得他满嘴喷血、牙齿乱飞。

  这个夜晚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半个月里,一批又一批军政商高层、国府要员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纷纷落马,数量之多、密度之大,堪称井喷式,被逮捕的高层要员数以千计,党羽爪牙更是数以万计,光是因为拒捕、反抗而在逮捕行动中被当场击毙的高层要员就超过两百人,一股又一股树大根深、盘根错节的**势力在这场雷霆万钧的暴风骤雨中被连根拔起、被连根铲除。整个中国,从地下世界到地上世界,从政界到商界,再到军界,尽皆如此。

  河南省南部,信阳一带。

  两支军队正进行着武装对峙,一方人数众多但灰头土脸、气势萎靡,另一方人数虽少但军容森严、气势如虎。两军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两边泾渭分明地站着两队军人,双方为首者坐在桌子两边,一人是汤恩伯嫡系部队第2集团军第13军军长石觉,另一人是南京军第74师副师长兼第74旅旅长张灵甫。

  “大家都是中**人,要是干起手足相残、同室操戈的事情,那可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张灵甫目光如电地看着石觉,“但是,你们如果以为我们不敢开火,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石觉艰难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根据你们的意思…”

  “不是我们的意思,是中央的意思!”张灵甫冷冷地道,“第2集团军不是汤恩伯的‘汤家军’,它是中**队的一部分!必须接受中央的全面整顿和改编!汤恩伯的派系必须解散!石军座,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忠于汤恩伯、背叛中央,然后和我开战;二是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把第十三军交给我们并且让开道路!”

  石觉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只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张灵甫态度近乎咄咄逼人,“我先在这里说一句狂话!你我打起来,一个小时内如果我的第74旅不能打垮你的第13军,我就不姓张,我跟你姓石!”

  石觉脸色发紫地看着张灵甫,他深深地感到羞辱,但又深深地感到无力,因为他知道,张灵甫刚才的话虽然狂妄,但却是实话。

  “我选择…忠于中央。”石觉苦笑一声,无力地吐出这七个字。

  豫鄂两省交界处、陕鄂两省交界处、粤桂两省交界处…南京军驰骋如龙,相同的事情不断地发生着,兵不血刃地消灭着军队里的实力派。

  蒋纬国的死亡,让无数中国人悲痛不已,同时又让很多人欣喜若狂,他们认为蒋纬国死了,他们就能绝处逢生了,但他们没有把问题想得太深入:活蒋纬国非常可怕,死蒋纬国其实更加可怕,因为活蒋纬国做事要受到方方面面的牵制、掣肘、束缚,死蒋纬国做事根本就是毫无顾忌。一个死人,还怕什么呢?蒋纬国的“死亡”,根本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中国的内部风暴因此而开始,中国的对外战争也因此而开始。

  1944年2月中旬,日军和盟军展开的“澳洲战事”正式宣告结束,澳洲战场上被盟军包围在金皮和悉尼之间的约四十万日军在死撑了近一年后最终全军覆没,此战让日军损失了超过三十五万名训练有素的精锐老兵以及不计其数的军械物资,包括数以千计的坦克、火炮、飞机,日军损失之大,堪称史无前例。此战结束后,东京大本营不得不承认,日军已经无力攻占澳洲,除了军事力量回天无力外,政治形势和战略态势也都完全地不利于日本了,因此,日军“澳洲远征军”放弃再在澳洲与盟军展开争夺,把剩余部队争分夺秒地撤向印尼,最终,盟军全面收复澳洲,澳洲境内再无一个日本军人了。整场澳洲战事,爆发于1942年5月初,结束于1944年3月初,持续一年零十个月,日军合计损失约150万兵力(包括死亡、受伤、生病、被俘等),其中死亡约70万人;盟军方面,美军伤亡约18万人,其中死亡约5万人,新西兰军伤亡约4万人,其中死亡约1万人,澳大利亚军伤亡约40万人,其中死亡约15万人,澳大利亚平民伤亡约200万人,其中死亡超过70万人(澳大利亚此时总人口只有700多万)。

  赢得澳洲战事的胜利后,盟军高歌猛进、再接再厉,向北朝着日占印尼大举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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