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节 阴云迷雾 2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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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节 阴云迷雾 2

  蒋纬国此时无疑是一个名扬四海的人物,但是,“名”不一定就是美名,还可能是恶名、臭名、骂名。从一九三六年夏到一九四三年夏,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七年了,七年来,蒋纬国在国内的口碑名声宛若坐过山车般忽上忽下,刚开始时,他是比较默默无闻的,中日战争前,他做了大量的备战工作,比如主持了东部工商业的大西迁,整顿海军和空军,整顿军工业等,使得他逐步地崭露头角,但这些利国利民的行为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美名,因为大部分的高层人物、社会名流都认为“蒋纬国只是在蒋介石的安排下趁机捞取资历镀金而已”,毕竟,蒋纬国当时十分年轻,他干的诸多大事跟他的年龄段根本不符合,自然惹人怀疑;中日战争爆发后,蒋纬国亲自率军上阵参战,出生入死、冲锋陷阵,战争初期,他取得的战绩还是“惹人怀疑”,被外界认为“要么是夸大其词要么是张冠李戴,把别人的功劳安在他的头上”“都是蒋介石的安排,好让蒋纬国可以捞取资历镀金”,不过,事实胜于雄辩,特别是南京会战,蒋纬国通过实际行动让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怀疑他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纷纷转而支持他、拥护他、赞美他,认为他是“力挽狂澜的军事天才”“战无不胜的国家英雄”等等,虽然蒋纬国在战争期间干出了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比如在南京会战期间组织大批风尘女子“慰问劳军”,屠杀被俘日军,命令海统局对日本本土实施恐怖袭击以及命令潜艇部队攻击日本民船从而造成日本大量平民死伤等等,引发了很多争议,但都没有太影响到他的“正面形象”;不过,中日议和停战后,蒋纬国的口碑和名声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因为蒋纬国的力排众议,中日实现了议和停战甚至化敌为友,国内舆论一片哗然,很多人指责他变成了“亲日派”,认为应该再接再厉、继续战争,直至把日本人完全地赶出中国,收复中国所有失地,蒋纬国推动中日停战并且中日联盟无疑与国内的舆论思潮发生了抵触,让他承受了不少抨击攻讦,但是,之后爆发的苏联战争、对英战争、对美有限战争彻底地让蒋纬国的口碑和名声再次“焕然一新”,中国兵不血刃地收复了包括日占区在内的全部失地,甚至大规模地对外开疆拓土,刺激得中国人的民族自尊心、国家自豪感一下子大大膨胀,蒋纬国立刻摇身一变,在国民眼里再度变成了“军事天才”和“国家英雄”,其口碑和名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然而,在接下来的“休战和平时期”内,蒋纬国的口碑和名声又是一波三折,他竭尽全力地发展国民经济、建设国家诸业、推动民生事业和社会保障的进步、大力地搞福利和慈善事业、主持大移居和脱贫扶贫等等,让他赢得举国上下的交口称赞,可他又用皮鞭驯化的方式教化民众“讲文明、有道德、树新风”,其独断专行的做事方式再度引起了极大的争议,但最为严重的,则是他的“两大污点”的全面曝光,几乎让他在国民心里的“人设”一下子崩溃了。

  蒋纬国的“两大污点”就是:一、他是全球最大的毒枭,掌控着全球三大毒品基地和全球八成以上毒品的产量和销量;二、他纵容黄俄军在非南十八省展开种族灭绝式的大屠杀。

  在此时的德国境内,希特勒的威望、受支持程度、受爱戴程度、受拥护程度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八千五百万德国人几乎个个对他死心塌地,但是,并非所有德国人都支持、爱戴、拥护他,德国境内一直存在着反希特勒、反纳粹的组织,虽然其实力、势力、影响力都很小,但确实是有的,最著名的就是“地下白玫瑰组织”,该组织从1939年就开始活动了。至于中国境内,也一样,虽然绝大部分人都拥护着“两蒋”,但也有人、有组织反对“两蒋”,并且这种组织的实力、势力、影响力都是很不小的,远非“地下白玫瑰组织”可比。君不见,中国境内天天有人在报纸上骂蒋介石、骂蒋纬国,德国境内可有人在报纸上骂希特勒?对于这种事,德国政府的管控严厉程度大大地超过中国政府。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武汉、上海、北平、天津、太原、济南、青岛、西安、长沙、成都、广州、香港等国内各大城市的街头开始出现了一些传单,传单上的内容可以说是图文并茂,既有连篇累牍的文字也有触目惊心的照片,使得其内容真实性令人不容置疑:

  “…毒品的危害,我们中国人可以说是有着刻骨铭心的认识。当年的鸦片战争就因为英国人为毒害中国人身心、掠夺中国人财富而发动的罪恶战争,英国人向我们中国大肆倾销鸦片,给我们中国人带来的各种危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吸食鸦片后立刻就会染上几乎无法戒除的毒瘾,为了能吸食鸦片,多少人因此而倾家荡产、血本无归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因此而灭绝人性,卖身卖儿卖女以获得毒资或者抢劫杀人、谋财害命,社会风气极度下滑,更有多少人为能吸食鸦片而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参加种植、制造、贩卖鸦片的罪恶勾当,使得鸦片毒瘾就像传染病一样在我中华大地境内疯狂蔓延,整个中国乌烟瘴气、满目疮痍,鸦片馆遍地开花,无数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大量财富流入洋人囊中,中国社会上下则是道德沦丧、伦理不存,无数人沉迷鸦片烟瘾而无心劳动生产,终日浑浑噩噩、麻木不仁,犹如丧失灵魂的行尸走肉,而吸食鸦片还给中国人的身体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危害,长期吸食导致体质衰弱、脏器腐朽、骨瘦如柴、目光呆滞、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再劳动、工作、学习,一旦断绝,立刻就会走火入魔、生不如死,为得到鸦片而把法律、道德、伦理统统抛之脑后,铤而走险地从事犯罪勾当,其群魔乱舞之丑态百出,实为中国之耻辱,如此国家、如此民族,生机断绝、醉生梦死,几乎陷入万劫不复。…我们中国人对鸦片、对毒品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可是,我们震撼万分地发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黑幕,我们的国家英雄、国民偶像、军队楷模、军事天才蒋纬国却悍然地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境外多地大肆种植、制造、生产鸦片,继而源源不断地销往各国以牟取暴利,其数量之巨大,其规模之庞大,可谓骇人听闻。林公则徐虎门销烟,其壮举彪炳史册,被林公当时所销毁之鸦片总计二百三十七万余斤,折算约一千二百吨,但蒋纬国所制造贩卖之毒品,何止一千二百吨!蒋纬国创建的毒品基地主要在泰国、缅甸、老挝三国交界处的三角地带,被称为‘金三角’,当地虽为泰缅老三国分治所属领土,但因三国政府对当地统治力度疲弱,加上蒋纬国威势逼迫,三国不得不默认当地是蒋纬国的私人领地,蒋纬国部下在当地控制约18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地域,治下人口超过80万,尽皆从事制毒活动,当地的鸦片种植面积高达惊人的100多万亩,年产鸦片量足足超过2400吨,如此数据,不得不令人心惊肉跳,更加严重的是,金三角的鸦片还被大量地制成毒害性更大、成瘾性更强的‘毒品之王’海洛因,可谓流毒千里、祸害无穷。蒋纬国制毒贩毒之数量位居全球之冠、史无前例,全球超过八成的毒品都产自他手。…”随着这些文字的还有很多照片,有的是金三角当地漫山遍野的罂粟花种植田,有的是金三角当地的毒品工厂和毒品仓库,等。

  “…请看看这个已经死亡了的家庭吧!请看看小女孩那茫然、空洞、没有任何色彩的眼睛吧!这个小女孩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因为她的父母已经无能力给她美好和幸福的生活,她的童年没有欢声笑语、漂亮衣服、玩具、阳光、快乐,只有死气沉沉的绝望和黑暗,在她旁边这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瘦若骷髅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常言道父爱如山,可这个父亲却根本不可能给她的女儿一丝一毫的爱和依靠,因为毒品已经完全地摧毁了他的身体、意志,甚至良心、灵魂,他无心也无力参加劳动工作,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得到毒品,为了得到毒品,他把家里的积蓄挥霍一空,把家里能变卖的东西都变卖了,原本还算富足的家庭就因为毒品而变得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甚至,在毒品吞噬了他的理性时,他甚至逼他的妻子出去卖身,多次打算卖掉他的女儿,他已经跟畜生没有什么区别了,至于他身边的那个满脸麻木、目光呆滞的妇女,就是他的妻子,这位可怜的妇女满脸浑身伤痕,都是丈夫在毒瘾发作时发疯般殴打她导致的,毒瘾可以让一个人六亲不认、形如禽兽,她每天辛辛苦苦地工作,得到一点微薄的收入,都被她丈夫拿去购买毒品了,她和小女孩不能吃饱,不能穿暖,不能得到幸福美满的生活,这个没有任何希望的家庭就跟死人一样在腐朽着、霉烂着,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万恶的毒品。…”随着这些文字的还有很多照片,都是被毒品毒害得陷入黑暗中的一个个家庭,并且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庭成员看上去都非常像中国人,但没有明文说清楚。

  “…尽管非南当地人的运动是思想无知而幼稚的、行为暴力而狂躁的、充满集体犯罪色彩的,但他们也不应该得到如此冷酷无情、雷霆万钧的血腥镇压,因为这种镇压跟大屠杀毫无区别,一个真正的现代文明大国,应该具有博爱的胸怀,但是,非南那里却发生了什么?蒋纬国十分圆滑地没有出动中**队参加镇压,而是出动黄俄军代为动手,黄俄军是什么?这支军队由俄罗斯人组成,苏联战争结束后,苏联丧失约十分之九的领土以及约一半的人口,那些人口有的是死亡了,还有的则是沦为战胜国的奴隶、劳工、二等公民,在我国境内就有不少于一千万这样的俄罗斯人,他们希望能够加入中国,获得中国国籍,成为白皮肤的俄族中国人,为此,他们要通过实际行动证明他们对中国的忠诚,其中有很多人加入了中**队,就是这支黄俄军。镇压非南骚乱或叛乱正是黄俄军向蒋纬国证明忠诚的大好机会,而蒋纬国本人也乐得把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从而防止在道义上、名誉上给自身带来麻烦,因此,进入非南的黄俄军无不死心塌地、全力以赴,另一方面,俄罗斯人本就生性残忍凶暴、嗜杀嗜血,蒋纬国让黄俄军干这种事可以说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正如蒋纬国在私下说的,这叫‘以毒攻毒’。…随着蒋纬国一声令下,非南立刻变成了暗无天日、尸山血海的地狱。黄俄军官兵们一边是执行命令,所以他们心安理得地干着各种令人发指的暴行,他们振振有词‘这是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只是在执行命令’,他们另一边则是在趁机发泄他们的本性,即兽性和恶性,而这种人性里的‘恶’一旦被释放出来就像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疯狂地大开杀戒,完全就是丧心病狂、灭绝人性,他们见人就杀、杀人如麻,铁石心肠、毫不手软,到处都是他们像狼群一样追杀着那些黑色羊群一样的黑人,所到之处,一个个村庄、一个个部落,在他们犹如收割机般碾压横扫之后统统变成遍地尸骸和血泊的无人区,其场景之惨绝人寰、恐怖绝伦,已经到语言文字无法形容的地步。黄俄军经过的地方都恶臭冲天,因为非南天气炎热、水汽充足,尸体迅速腐烂开,更何况是大量的、多得不计其数的尸体,漫山遍野的尸体在腐烂着,散发出铺天盖地的恶臭,此场景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人间地狱。黄俄军不怎么处理尸体,挖坑埋掉太费力,烧掉又费汽油燃料,因为气候原因导致尸体腐烂速度很快,加上当地食腐生物极多,鬣狗、野狗、秃鹫、乌鸦、老鼠、苍蝇、蛆虫、蚯蚓、细菌…纷纷把尸体作为食物,使得尸体的分解速度更快了,顶多一个月,尸体就会变成白骨。那些地方真的已经恐怖到了连最可怕的噩梦都不如的地方,秃鹫、乌鸦、鬣狗、老鼠在死人堆里成群结队地钻来拱去,苍蝇多得像乌云,蛆虫翻滚得像沸腾的大米粥,因为‘食物’太过于丰盛,畜生们甚至互相都不攻击,秃鹫和老鼠哪怕近在咫尺也互不侵犯,都在忙着展开饕餮大餐,叼着人肉的动物遍地乱窜乱跑着,一个个吃得眼睛发红,在一场场瓢泼大雨后,漫山遍野的尸体最终化成漫山遍野的白骨,骷髅多得堆成山丘,骸骨多得铺满大地,到了晚上,鬼火密密麻麻,照亮得半个天空都是一片惨绿色。黄俄军不处理尸体还有一个原因,即不想浪费时间,他们必须取得‘越多越好的战果’,据说,这是蒋纬国给他们下达的命令,他们要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杀人,哪里还有时间处理尸体。被黄俄军杀死的黑人基本上都是一枪毙命或一刀毙命,很少遭到虐杀,因为虐杀也是浪费时间的,浪费时间就不能取得‘更多战果’了。…镇压展开后,黄俄军各部队纷纷弹药耗尽,有的部队甚至在一天之内就打光了子弹,只得改用刺刀杀人,蒋纬国随后订购了几十万把砍刀分发给各部队,从而节约子弹。…美国人杀印第安人的‘战绩’是以头盖皮为凭证,黄俄军的‘战绩’则是以耳朵为凭证,根据耳朵数量计算军功,杀人后都割掉耳朵,黄俄军官兵完成某阶段任务后,脖子上都会挂满一串串用人耳朵做成的‘项链’,甚至多得要用麻袋装,他们就像恶魔一样把一麻袋一麻袋鲜血淋漓的人耳朵交给上级进行统计。整个非南,处处哀鸿遍野、曝骨履肠,完全变成了一个充满死亡、恐怖、腥风血雨的人间地狱。…”随着这些文字的还有很多照片,都是非南境内的那些画面和场景,无不血腥至极、恐怖至极、骇人至极。

  虽然中国没有德国“管得那么严”,但武汉的“有关部门”和蒋纬国本人肯定是没办法任由这种事愈演愈烈的,宪兵部队、警察部队、海统局随之纷纷出动,各部门没费多大力气就逮捕了大批散播传单的人,累计抓了几百人。这些人显然是有组织的,他们虽然做事手段谈不上高明,但分工明确,他们都是夜里活动的,于凌晨时分在城市里的繁华地区进行散播,然后便逃之夭夭,宪兵们、警察们、海统局特工们很快就掌握了他们的行事规律,采取守株待兔对策,不费吹灰之力地一抓一大群。这些人的特点是非常明显、非常共通的,他们基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充满舍生取义的精神,并且大多数是大学生,满脑子“文明”思想,被抓后也是毫无惧色。他们之所以“视死如归”,一是他们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做的事是“伟大的、光荣的、高尚的正义之举”,为其牺牲生命也是值得的,二是他们心知肚明蒋纬国“不敢”杀他们,所以有恃无恐。在接受审问时,这些热血青年们、爱国大学生们无不大义凛然:

  “我们尊敬蒋纬国将军,但不能迷信他,更加不能对他的污点视而不见或选择性失明!蒋纬国将军的功绩是彪炳史册的,但是,他做了坏事、犯了罪行,也应该也受到指正!受到批判!受到控诉!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我们只是在说出事实,何错之有?犯了哪门子国法?你们凭什么逮捕我们?”

  “这才是真正的蒋纬国!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你们都脑子清醒点吧!不要再迷信他了!你们不敢说的事情,就由我们说出来!你们不敢揭露的黑幕,就由我们揭露出来!我们必须把真相告诉全体同胞!让他们真正地认清蒋纬国!你们要杀就杀吧!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我们在挽救国家!我们的国家正在蜕化成一个跟日本一样野蛮、残暴、卑劣的国家!我们必须大声发生呐喊,警醒国人,让我们国家在即将失控的轨道上悬崖勒马!这是我们的使命和责任!我们义不容辞!”

  蒋纬国虽然非常恼火这些“唯恐天下不乱”“到处添乱”的青年和大学生,但他拿他们确实没办法,他当然不能干出杀害本国同胞的事情,毕竟那些青年和大学生又没有违反法律,更何况,他真要“下毒手”,只会适得其反,让这件事越描越黑,还显得他因为“做贼心虚”,所以“杀人灭口”。芸芸众生,悠悠众口,不是那么好堵的。蒋纬国对他们不能杀、不能打、不能骂,顶多暂时关押一批带头者,并且关押一阵子后就要将其释放,因为这件事已经闹得全国哗然、满城风雨,让他被推到了舆论狂澜的风口浪尖上,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能太强硬。

  “审出什么来了没有?”办公室里,蒋纬国焦头烂额地询问舒国生。

  舒国生回答道:“那些青年和大学生确实是有组织的,策划和实施此事件的组织有不止一个,成分五花八门、形形色色,最主要的有两个,一个叫‘野草’,一个叫‘中国的良心’。它们看似民间自发形成的组织,但其背后肯定有不明势力在支持。因为那些传单上的内容和照片都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能得到的,不少内幕机密都被泄露出来了,比如金三角的位置、规模、运转体系,非南镇压行动的兵力、计划、进程,还有那些照片,尤其照片,明显都是训练有素的情报人员秘密拍下来的。说实话,无论是金三角还是非南,参加行动的人太多了,混进了一些别有用心者也是十分正常的。”

  “抓到幕后主使了吗?”蒋纬国闷闷地问道。

  “没有。这些组织都只是被操控的工具,那些青年和大学生也都只是被利用的小虾米,幕后主使躲藏得很深。根据审问和侦察,他们得到的传单都是神秘人物提供的,双方也只是单线联系,我们抓人后立刻打草惊蛇,提供传单的幕后主使立刻消失无踪,散发传单的组织则成了壁虎断尾的弃子。”舒国生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可以杜绝传单继续被散发,但是,幕后主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制毒贩毒的行为已经在非南铁血镇压的行动都已经大白于天下,一传十、十传百,全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

  “是啊,我现在已是臭名远扬、恶名昭彰、声名狼藉。”蒋纬国苦笑,“毒贩、大毒枭、毒品皇帝、海洛因大王、屠夫、杀人狂魔、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我一下子多了好多的外号啊!”

  舒国生绷着脸:“局座,有人在背后搞你,我一定会把他们挖出来的。”

  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长长地叹口气,喷出了一串烟圈:“唉!事情一件一件地解决吧!对了,我父亲为什么召见你?他跟你说了什么?”

  舒国生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也没什么。校长只是跟我和风细雨地拉了拉家常,看似随意地问了问海统的情况。”

  “他问你什么了?”

  “问我海统现在有多少人之类的。”

  “你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实话实说。”

  “海统现在有多少人?我都不记得了。老舒,海统现在有多少人?”

  “二十多万。”

  “什么?”蒋纬国吃了一惊,“海统现在有二十多万人?这么多!”

  舒国生点点头:“有编制的二十多万,另外还有几十万无编制的人,比如线人之类。”

  蒋纬国倒抽一口冷气:“军统现在有多少人?还有中统呢?”

  舒国生想了想:“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军统四五万人,中统二三万人。”

  “军统和中统加在一起还不到海统的一半!老舒,你手下怎么这么多人?”

  “第一,资金充足,海统一年经费一亿多美元,有钱当然好办事了,军统一年才得到一千多万美元的拨款,中统更少,只有三四百万,当然发展不过我们;第二,我国领土不断扩大,又收复了所有的失地,我们肯定比军统中统近水楼台先得月,地盘不断地增加,机构自然同时也不断地扩大。”

  蒋纬国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老头子听到你这么说,很吃惊吧?”

  舒国生点点头:“他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或眼神,但我肯定他确实吃了一惊。”

  蒋纬国心里涌起一股微妙而复杂的思绪,然后换了一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想法:“蒋鼎文怎么死了?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舒国生报告道:“蒋鼎文在老早前就被我们和萧长官{萧山令}那边盯上了,双方联合对其实施了抓捕,但是,蒋鼎文毕竟是军界里的上将级大员,人际关系复杂,人脉也很庞大,他刚刚在西安被抓,武汉那边方方面面就知道了,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亲自给萧长官打了电话,让他暂时不要公开,所以蒋鼎文被萧长官秘密关押在西安的一座监狱里,然后,你就去面见校长了,校长在你离开后下达了指示,打算让蒋鼎文交出所有的非法所得,给予其内部警告,再其调去贵州担任黔省驻军司令,相当于变相的降职。校长没打算公开惩处蒋鼎文,也没想对其赶尽杀绝,我估计,校长一方面是不想‘家丑外扬’,另一方面是安抚高层里一些人的不满情绪。局座,蒋鼎文不是小人物啊,他是委员长的‘五虎上将’之一,并且五人之一的刘峙当初在中日战争期间已经被你公开处决,还有苏联战争期间的孙元良等人,局座,被你杀掉的**高层实在不算少了,让国府高层和**高层里不少人已经颇有微词。校长这么做,可能也是为了保护你,让你少树一些敌人。但是,蒋鼎文却在监狱里被杀,饭菜被下了剧毒,中毒后七窍流血而死,其单人牢房的墙壁上还被人写了‘触犯国法者只有死路一条’的字眼。”

  “谁干的?”蒋纬国十分吃惊。

  舒国生说道:“我们调查了当时跟蒋鼎文有过接触的人,锁定了一名狱警,可我们还未来得及实施抓捕,那名狱警就被人杀死在家中了,现场做得非常干净,毫无凶手的蛛丝马迹。”

  “这件事还真是内幕重重啊!”蒋纬国陷入思索,“蒋鼎文是一个军中巨贪,死不足惜,虽然我也巴不得干掉他,但老头子不允许,我也不能下手,如今,谁替我干了?难道是他的仇家?不过,他的仇家有这么大的能量?”

  舒国生离开后,蒋纬国还在思索,但他很快接到侍从室的电话:蒋介石召见他。

  半小时后,蒋介石的办公室里。

  蒋纬国一如既往地毕恭毕敬地肃立着,蒋介石先是表情微妙地看着他,然后语气有些复杂地问道:“蒋鼎文是不是你让海统局下手杀掉的?”

  “什么?”蒋纬国大吃一惊,他意识到一股隐隐的不妙,“当然不是!”

  “纬儿啊!”蒋介石不动声色地看着蒋纬国,“我知道你嫉恶如仇,蒋鼎文的罪行确实也算的上死有余辜,但是,既然我没有允许你那么做,你就不能那么做,明白吗?”

  蒋纬国顿时冒出浑身冷汗:“父亲!真的不是我做的!没有您的同意,我怎么可能做出违逆您意思的事情?”

  蒋介石微微地眯着眼睛,表情显得高深莫测地看着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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