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节 鹿死谁手 4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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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节 鹿死谁手 4

  一波又一波机身上喷涂着中国空军军徽的容克-52运输机在哈萨克北部的雪花中顽强地顶风冒雪、穿云破雾,哪怕驾驶舱玻璃上落满雪花积上薄冰,飞行员也不为所动地坚持飞行,最终抵达尸山血海的克城战场上空,随即,机群绽放开仙女散花般的漫天降落伞,每朵伞下都悬挂着沉甸甸的大木箱,里面都是军械和医药,医药不必多说,军械则以机枪、机枪子弹、手榴弹、地雷为主,因为机枪群是对付苏军骑兵步兵人海狼群的最佳利器,并且空投机枪比空投火炮更方便,至于粮食,孙桐萱部倒不缺,该部本来就储备了大量粮食,并且在恶战中杀死大批苏军战马,官兵们顿顿饱餐马肉。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在这场雪中空运的增援行动里,容克-52发挥出极强的坚固耐用的优点,有力地增援了陷入险境里的孙桐萱部。与此同时,南京军的几路增援大军也在星夜兼程地赶向克城。此时,整体局势是这样的:南京军第、第205师被苏军第1骑兵集团军以及后续抵达的数个步兵师旅给围困着(被围的南京军其实是有能力展开突围的,但部队突围后会暴露在茫茫的荒漠戈壁上,没有防御工事可依靠,非常有利于苏军骑兵部队进行冲击追杀,所以孙桐萱刻意选择按兵不动、就地死守),其中,第203师已被打垮,第师也损失严重;苏军后续部队第16集团军(机械化部队)正在快速赶来助战,部分部队已经抵达参战,部分部队被从冠军城回防克城的南京军第师、第99师拦截在半路上进行野地混战;苏军后续部队第22、第30集团军也在赶往克城,这两个集团军都是参加过莫斯科战役的老部队,老兵比例非常高,装备也比较精良,这两个集团军总兵力超过二十万,同时携带了近千辆坦克和近千门重炮(因此行军速度相对而言有些迟缓),战斗力不容小觑;南京军原先在冠军城的第77军第77、第74、第201师以及第37军第37师正在积极地出动,增援孙桐萱部,只留下第202师驻扎在冠军城;南京军原先在哈萨克南部的第31军第17、第200师也在开赴向克城,该军第20师则横渡里海,与已经对里海对岸的阿斯特拉罕突袭得手的第77军第180师合兵一处,威胁斯大林格勒的大后方。

  双方百万大军在纵横五百多公里的辽阔区域内厮杀得风云变幻、犬牙交错。

  冠军城内,傅作义正在积极地做着战备工作。其实,冠军城的战备是非常周密周全的,这是一座被苦心经营的军事要塞,虽然比不了当年的南京城,但也是一块不折不扣的硬骨头,傅作义此时做的是进行城内原住民的清场。冠军城(鄂木斯克)原是苏联北亚境内的第四大城市,共有五十多万人口,南京军占领这里后,把老弱妇孺全部驱逐,把青壮年强征为劳工,累计十万余人,在皮鞭木棍的监督下没日没夜地修筑城防工事,累死、饿死、冻死、被打死近万人,此时南京军被大量地调离冠军城,导致守城军力不足,傅作义下令把民工组建成“俄罗斯义勇军”,协助南京军一起守城。由于南京军在军械上并不是很充足(子弹很多,枪械没有太多的剩余),所以这些“俄罗斯义勇军”基本上都手持冷兵器,拿着长矛木棍什么的。

  参谋长郭寄峤对傅作义的做法很不理解:“总座,请恕我直言,您怎么把那些俄罗斯民工组成部队呢?首先,虽然苏联人也不是不存在仇恨斯大林政权的思想,但冠军城的当地居民几乎都是俄罗斯族,而不是苏联的少数民族,并且在过去这么久以来,他们被我们当成苦力使用,吃的是猪狗食,干的是牛马活,每天忍饥挨饿地承担高强度劳动,还要遭到殴打,对我们都恨透了,哪里还会效忠我们?其次,那些民工都是平民,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也没有像样的武器,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完全就是一群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留之有何用?还浪费粮食呢!第三,我们把这么多俄罗斯民工编成义勇军留在城里,岂不是埋下了隐患?”

  傅作义苦笑一声:“我就是要给我军留下隐患。”

  郭寄峤愈发惊愕:“为何?”

  傅作义解释道:“如果苏军的目标只有冠军城一个,那么,无论冠军城好打或者难打,苏军都会卯足力气攻打,但苏军眼下的目标有两个,所以苏军高层是有些举棋不定的,如果他们打不下冠军城,立刻就会收手,全力以赴地去吃掉孙桐萱,那么,冠军城还如何诱敌呢?所以,此战,我们要胜利,但必须先败后胜,要让苏军攻入城内一部分,要让苏军高层看到能够夺取冠军城的希望,这样,苏军就会坚定地打下去。这就像钓鱼,起码让鱼咬住诱饵吧?如果鱼还没有咬住诱饵,鱼随时都可以离去的。”

  郭寄峤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傅作义又补充道:“那些俄罗斯民工肯定不会给我们卖命的,就在我们说话的这时候,已经有民工悄悄地逃跑了,好啊,这就是我的用意,让他们逃吧,逃到苏军那边,从而带去苏军急需的情报。”

  事实正如傅作义所料,被南京军强行“充军”的俄罗斯民工早就对南京军恨之入骨了,哪里还会给南京军卖命,在一些外延阵地上,不少民工看到看押他们的南京军松懈时,纷纷逃离阵地,逃到城外的苏军阵地上了。

  苏军乌拉尔军区兼方面军的总指挥部内,几名高层展开着激烈争执。由于朱可夫被迫前去后方“接受调查”,第16集团军司令罗科索夫斯基因为家人丧命而在精神上深受打击,所以两人的职务已经被别人接替,指挥部也进行了一定的重组。目前,布琼尼元帅担任军区司令兼方面军司令,菲利普·伊万诺维奇·戈利科夫被调任为方面军副司令,华西列夫斯基担任军区副司令兼军区参谋长,马尔基安·米哈伊洛维奇·夫被调来担任方面军参谋长,第16集团军司令由曾在莫斯科战役中担任第20集团军司令并且表现颇为出色的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弗拉索夫中将接替。弗拉索夫有着类似于崔可夫的经历,他曾在中日战争期间以军事顾问和军事教官的身份被苏联当局派到中国,观察中日战争,帮助国民政府训练军队,对中国颇为了解,这也是他从莫斯科被调到这里的主要原因,“跟中国人打仗,自然要派去对中国人很熟悉的将军”。

  “鄂木斯克的中队正在被大规模地调离,前去克城解救孙桐萱!”戈利科夫兴奋不已地道,“根据可靠情报,目前在鄂木斯克的中队只有一个师,兵力很单薄,这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收复鄂木斯克!”

  布琼尼沉吟不语,没有表态,华西列夫斯基正在克城前线,没有参会,夫和弗拉索夫都显得不置可否。夫质疑道:“戈利科夫同志,根据朱可夫同志的作战计划,收复鄂木斯克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作战任务,我们的任务是歼灭掉被我们包围的孙桐萱,现在临时改变计划,未免太冒险了。”

  戈利科夫顿时神色一变,语气有些不悦甚至有些冷冰冰:“夫同志,我必须郑重提醒你,首先,战场局势瞬息万变,随机应变才能获得胜利,而不是机械而呆板地照本宣科、墨守成规,其次,朱可夫同志目前已经前去莫洛托夫接受调查了,在调查结果出来前,什么都不好说,除非得到足够证据证明朱可夫对苏维埃、对斯大林同志是绝对忠诚的,否则我们在涉及到他的问题上,都必须慎重再慎重。在这个时候,夫同志,我以战友的真挚身份,建议你最好跟朱可夫同志保持一定的距离。请恕我直言,在朱可夫同志被证实清白前,他的相关东西都已经沾染上可疑的嫌疑,也许,他其实是资本主义打入苏联的秘密间谍,在这种情况下,他指定的作战计划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圈套,我们将其摒弃也是必要的措施。”

  沙听得脸色发红:“戈利科夫同志,朱可夫同志只是在接受调查,还没有被确定背叛了苏维埃,你怎么就可以把如此严重和不负责任的罪名扣在他身上呢?朱可夫同志怎么可能会是间谍!”

  戈利科夫冷哼一声:“别说他朱可夫了,就算是图哈切夫斯基,苏联红军最早的五位元帅之一,何等的地位尊崇,但又如何?还不是被证明其实是一个虚伪的、奸诈的、阴险的、卑鄙的潜入苏维埃革命政权内部的德国间谍?”(图哈切夫斯基,苏联最早的五位元帅之一,死于大清洗,死亡诱因是德国展开的反间计,实际上也是斯大林为了巩固政权、掌握军权而揣着明白装糊涂。图哈切夫斯基目前在苏联国内和政治身份上还是“间谍”,直到1956年才得到平反。)

  夫忍住怒气,但无可奈何、哑口无言。大清洗期间,苏联军队5名元帅里有3人、15名集团军司令员里有13人、85名军长里有57人、196名师长里有名旅长里有名国防副委员全部、80名最高军事委员会委员里的75人因为“被查实是间谍、叛徒”而人头落地,其实,只要是既有脑子也有良心的人都知道,苏联高层里哪会有这么多间谍和叛徒?图哈切夫斯基元帅怎么可能是**分子?但是,在这种红色的恐怖政治气氛里,根本无人敢把心里的真话说出来,一旦说出来,立刻成为“**罪证”继而祸从口出。一缸墨水里哪怕出现了几滴清水,也只会导致自己被染黑而不是能澄清这缸墨水。

  “情报可靠吗?”夫艰难地让自己顺着戈利科夫的思绪。

  “当然可靠!”戈利科夫得意洋洋,他本来就是苏军总参谋部侦察局局长,掌管前线军事情报,“中队占领鄂木斯克后,强征当地青壮年居民充当劳工苦力,而我们侦察局早就打进去了,成立了‘鄂木斯克特殊政治委员会和党委会’,陆续吸收了数百名优秀青年,在敌人眼皮底下搜集着敌人的情报。可以确定,原先驻扎在鄂木斯克的中队七个师已经被调离六个,只剩下第202师,该师虽然人数不少,但只是蒋纬国部队里的二流部队,武器装备大不如第77师等部队,重武器也不多。我们只要把握机会,完全能一举收复鄂木斯克!”他目光炙热地望向布琼尼,“司令员同志,我们必须要这么做!第一,战局已经发生变化了,我们必须因地制宜、审时度势地改变策略,第二,因为朱可夫同志存在政治立场问题,为了防止可能有什么陷阱或圈套,我们适时地放弃他原先拟定的作战计划,也是必然的。”

  夫表示反对:“我们已经把大量军力投入克城战役,只要继续坚持投入,歼灭掉孙桐萱就是非常可能实现的胜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改变计划?打仗怎么可以朝令夕改?如果这样摇摆不定,我们很有可能会鸡飞蛋打!”

  戈利科夫绷着脸:“夫同志,为什么你执意坚持朱可夫的计划?我是否可以认为你的思想和政治立场同样存在问题?”

  夫为之气结,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扣帽子”做法,但偏偏没办法反驳。

  “弗拉索夫同志,你的看法呢?”戈利科夫望向没说话的弗拉索夫。

  “我觉得您说得很对。”弗拉索夫回答得很圆滑,他没直接说赞同戈利科夫,但又说戈利科夫是对的,两种意思很相近,但又存在很大的回旋余地。弗拉索夫不敢得罪戈利科夫,因为他也害怕这种搞政工的人。中国参加苏联战争后,曾经在中国境内担任过职务的人或多或少都因此而受到冲击,被怀疑是“在白色中国境内已经被洗脑、被策反,然后再打入红色苏联境内的**叛徒”,好在战争已经爆发,苏联没时间也不可能再来一次、再承受一次大清洗,否则像弗拉索夫、崔可夫之类的曾经去过中国的人十有逃不了人头落地的噩运。

  戈利科夫看到夫不再反对,并且弗拉索夫也支持他,顿时愈发神采飞扬:“显然,我们通过这项新的作战计划可以获得更多…”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戈利科夫之所以坚定想要废止克城作战计划,改为攻打冠军城,很大的一个原因其实是他私心作祟。原先历史上,朱可夫在二战结束后被斯大林“卸磨杀驴”,斯大林指示全军批判朱可夫,戈利科夫是表现最为卖力的一个。戈利科夫之所以想要废止朱可夫指定的作战计划,是因为他不想被压制在朱可夫的光环下,逻辑是现成的:作战计划是朱可夫指定的,虽然朱可夫现在被撤职并接受调查,戈利科夫继续执行朱可夫的计划,到时候打赢了,功劳是谁的?还是朱可夫的。世人会认为,戈利科夫只是按照朱可夫的计划而取得胜利的,最大的功臣还是朱可夫,戈利科夫充其量只是一个“按照朱可夫的计划而获得胜利的捡现成的”,这是戈利科夫非常不情愿的,他想要自己提出一套作战计划并且取胜,到时候,功劳才会结结实实地都是他的。不止如此,这其中还涉及到微妙的政治斗争,朱可夫被搞下去,戈利科夫是出了不少力的,如果他按照朱可夫的作战计划打了胜仗,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斯大林假如问他:你不是说朱可夫可能是间谍或叛徒吗?那你按照他的计划还打了胜仗?一个间谍或叛徒怎么会给红军制定胜利的作战计划?

  所以,戈利科夫必须全盘否定掉朱可夫的原先计划,采用他自己制定的计划。

  尽管戈利科夫成功地“说服了”夫和弗拉索夫,但决定权毕竟还在布琼尼的手里。布琼尼其实也感到为难,他觉得戈利科夫说得有道理,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原计划是吃掉被困在克城一带的孙桐萱部,如果把苏军后续部队都压上去,胜算还是非常大的,但是,眼下又有机会能够收复鄂木斯克,实在令人难以取舍。

  就在布琼尼举棋不定的时候,一名通讯军官急匆匆地跑过来:“司令员同志,内务部发来了紧急电报。”

  布琼尼急忙接过电报,仔细一看后吃了一惊:“蒋纬国来到鄂木斯克了?”

  3月3日凌晨,苏军正式对冠军城发动了全面的强攻,这场“大雪崩”也因此而迎来了最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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