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节 大雪崩 17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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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节 大雪崩 17

  战场新局势让南京军陷入更深的意外和紧张中,杨杰分析:苏军朱可夫部先在冠军城北部展开大规模的攻击,看上去像要解救被困在北亚四城的科涅夫部,继而两部再合兵一处,接着,苏军科涅夫部突然间对北亚四城南部展开大规模的突围反击并且连连得手、战果丰硕,在宏观上,朱可夫掩护了科涅夫,让科涅夫顺利地打了国军一个措手不及,另外,科涅夫部实力如此强劲也超出了国军的预料,然后,科涅夫在北亚四城南部继续展开佯动,不断袭扰,让国军误以为科涅夫部主力还在北亚四城南部,但没想到,科涅夫虚晃一枪,玩弄了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主力已经悄悄集结到北亚四城西部,继而发动了新一场的突围反击,第二次打得国军猝不及防、损失惨重,与此同时,朱可夫也在冠军城北部第二次展开了攻击,与科涅夫遥相呼应;苏军以上的行动,堪称“连环计”,一环套这一环,只是,这一切仍然是障眼法,苏军苦心经营,玩弄了一个巨大的声东击西,苏军的真正意图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苏军策划得滴水不漏,朱可夫部第一次攻击,实则为了引诱出南京军第77师,南京军第77师如果坚守在冠军城内,不但兵精粮足、城池坚固、防御完善,并且还有友军第74师、第201师、第202师的助战,苏军毫无希望能吃掉该师,所以要把该师引诱出城,暴露在雪原野地上,最后,朱可夫和科涅夫一西一东地发动进攻,在战局上合围了第77师。

  “苏军的真实目的很有可能...不,极有可能是为了全歼第77师!”杨杰猛地一拳砸在地图上,“朱可夫正在从乌拉尔地区向冠军城北部发动进攻,科涅夫同时也正在从北亚四城向冠军城北部发动进攻,两人让第77师陷入了腹背受敌中!由此可见,苏军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真实目的是为了全歼第77师!”

  白崇禧表示赞同:“不错!”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特别是蒋纬国,“朱可夫其实非常清楚,苏军实力有限且时间不足,无法攻克冠军城,也极难在野战中吃掉我军(南京军)一个军,所以,苏军减轻了任务难度,只想吃掉我军一个师。虽说我军一个师等同于一个军,但吃掉我军一个师还是不太能够震慑到我方的,因此,苏军把目标锁定了第77师。二公子,你很清楚,第77师虽然是一个师级部队,但是,第一,它等同于一个军,第二,它是我军第一劲旅,第三,它是南京军的核心老部队。第77师一旦遭到全歼,带给我军的负面效应实在太巨大了!足以震慑到我军以及国府高层了!”

  李浴日神色凝重:“第77师可是拥有‘无敌’称号的,这支‘无敌之师’被苏军全歼,我军不但锐气大挫,并且颜面扫地啊!实际上,我军目前只有旅级部队被苏军全歼过,还未出现师级部队被苏军全歼过,如果开了这个先河,并且还是威名赫赫的第77师,后果实在太严重了!”

  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蒋纬国承认:杨杰分析得对,白崇禧和李浴日说得也很对,苏军吃不掉南京军一个军,所以退而求其次,打算吃掉南京军一个师,但吃掉一个师显得有点太小家子气,所以,苏军把目标锁定在“国军第一师”“南京军第一师”第77师的身上。第77师是什么?它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师,它象征着的东西、代表着的东西、背负着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它象征着中国军队的骄傲,代表着中国军队的辉煌,背负着中国军队的荣耀,它更加是蒋纬国起家发迹的老部队,蒋纬国本人曾担任该师的副参谋长、参谋长、副师长(目前已经不担任了,蒋纬国不会把自己局限在第77师这个小圈子里),可以说,第77师就是“蒋纬国在军队里的化身”,全军上下都看着第77师,“第77师到了哪里,哪里就要打最重要最艰巨的战役”,这个师已是南京军乃至整个国军的主心骨,类似于日军的近卫师团或第1师团,意义是非常重大的。如果第77师被苏军全歼,意味着什么?在军事上,等于一个军被全歼了,在政治上,等于一个集团军被全歼了,在宣传上,等于中国军队的脊梁被打断了,虽然南京军还有第74师、第17师、第88师、第99师等劲旅,但是,第77师被全歼的后果确是其它部队无法弥补的。最直接的,第77师号称“无敌”,一支“无敌的军队”居然被敌军全歼,岂不是打了中国军队一个打耳光?对全军的士气、精神、意志、信念等方面带来的打击不可不谓之极其沉重。

  “朱可夫...名不虚传啊!”蒋纬国在心里暗暗地感叹道,“果然是头脑精明、手段老辣,尽管我这边的杨主任、白总长等人也是军事大家,但还是被他的计谋给得逞了!真是厉害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用兵如神、算无遗策吧?”他在实战中切身体会到了军事家的谋略,他承认,如果让他作为军队主官跟朱可夫这种著名军事家对阵,他肯定会输得一塌糊涂甚至输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淫威完全被对方算计得死死的。

  蒋纬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在心里对朱可夫进行叹服了,因为前线的紧急报告在不断地被送来:苏军乌拉尔方面军和苏军东方军区部队正在猛烈地夹击第77师与冠军城的衔接处,第77师本身没有遭到苏军太强的攻击,正在顽强抵抗苏军的是第74师。从冠军城一路向北,约五十公里范围内是第74师,再往北就是第77师了。很显然,苏军想击败或击退第74师,从而彻底地合围第77师,最后歼灭之。

  “我们该怎么办?”蒋纬国望向杨杰、白崇禧、李浴日、刘斐等人。

  “为了避免第77师被全歼,我看,只能让第77师向南转进,在第74师的接应下撤入冠军城内,这是最稳妥的。”杨杰说道。

  “可是,第77师和第74师如果南撤,冠军城北部就恢复先前的空虚了,朱可夫部和科涅夫部就能在冠军城北部完成会师。”白崇禧说道,“那么,我们对北亚四城的围困就会宣告完全失败,朱可夫救出了科涅夫,科涅夫也逃出了我们的铁壁囚笼,北亚四城与苏联的乌拉尔地区连为一体,这对苏军而言,也是一场重大的胜利。”

  “对北亚四城的围困,失败就失败吧!”刘斐说道,“实际上,我们也没有真的成功,围困了四个多月,封锁了四个多月,北亚四城也没有崩溃。当务之急是确保第77师或我军其它部队遭到苏军的合围乃至全歼。苏军急于求成,希望速战速决,我们要稳扎稳打、徐徐图之,时间是在我们这边的,只要我们拖上一二个月,我们就赢了。我们在东线拖住了百万苏军,其实是我们在战略上的重大胜利。”

  “不对。”李浴日摇头,“如果北亚四城被解围,麻烦大了,苏军的增援部队、军械弹药、粮食物资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从乌拉尔运入北亚四城,不要忘了北亚四城的最东部是什么?是安北。朱可夫给科涅夫输血,科涅夫第三次展开突围反击,并且把兵锋方向放在东部,攻打安北,岂不是起到了围魏救赵之效果?这样,我们一直都被苏军牵着鼻子走,太被动了。”

  “宋希濂会坚守住安北一带的。”刘斐反驳道。

  “宋希濂的第10军共有5个师,目前已有2个师被调到北亚四城南部,他只有3个师,并且还要防御安北一带、蒙古等地,地域太辽阔,兵力密度不高。先前,宋希濂在东部可以堵住科涅夫,一是宋希濂实力尚可,二是科涅夫实力不足,眼下,宋希濂实力削弱,科涅夫实力大增,两人此消彼长,接下来会怎么样?科涅夫万一真的攻破安北,再挥师南下,攻入蒙古,攻占库伦(乌兰巴托),带给我们的震动不亚于第77师被全歼,库伦可是我国本土城市啊!我们就犯下顾此失彼的重大错误了!如果科涅夫具备威胁我国本土的能力,那苏军此次大反击的目的就达到了!”

  几位军事家展开激烈争论,在蒋纬国听起来,他们说的都非常有道理,但却互相冲突,使得他陷入极度的举棋不定中。

  就在南京军总部陷入争论时,冠军城北部战场的局势正在迅速地变化中,对于南京军而言,这个“变化”就是恶化。科涅夫留下崔可夫的第9集团军(该集团军以步兵部队为主,但拥有大半的重炮)驻守北亚四城,以瓦图京的第15集团军(该集团军拥有科涅夫部绝大部分的坦克、装甲车、汽车以及部分重炮)为主攻力量,迅猛而凌厉地一路向西,一夜之间打垮了国军第27集团军,同时粉碎了试图增援国军第27集团军的国军第34集团军的攻势,节节得胜、长驱直入,插向冠军城北部的南京军第74师和第77师的衔接地带;朱可夫同时也大举出击,投入两个集团军、约25万兵力参战,同样插向冠军城北部的南京军第74师和第77师的衔接地带,加上瓦图京的第15集团军的约15万兵力,苏军猛攻向冠军城北部的两路部队足有约40万兵力。

  与上次不同,在上次,朱可夫用的是新兵,科涅夫用的是民兵,被国军杀得尸横遍野、死者无数,在这次,朱可夫和科涅夫用的都是正规军。

  冠军城北部的茫茫雪原再次变成了一处死亡飓风席卷的地狱。苏军炮火力度极其凶猛,轰击得天空和地面一起燃烧,南京军第77师和第74师的炮兵部队与苏军展开烈火风暴般的大炮战,双方炮弹密如雨点,电闪雷鸣的炮击声连续得根本听不出点,双方阵地后方都犹如火山爆发般喷射着排山倒海的烈火飞龙,震耳欲聋的炮弹出膛声、摄人心魄的炮弹急速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炮弹落地后爆炸的巨响一起汇聚成天崩地裂的狂潮声浪,大地被震动得颤抖如鼓,由于双方炮兵阵地考虑到隐蔽和防空,基本上都设立在原始森林里,从而形成了极度壮观的画面:炮群每次怒射,随着一排排火龙飞入长空,巨大的震荡波冲击得炮群阵地四周树木齐刷刷地犹如车轴般向外摇曳扑倒,树上积雪轰隆隆地倾泻而下。天空中,被双方炮弹划开的弹痕尾迹犹如蜘蛛网般密集交错,乌云成了闪闪发亮的火烧云,继而被炮弹穿云破雾。

  罗卓英看到这一幕后,惊叹得连连道:“我的天哟!如此强大的炮击,在国军历史上真是前所未有啊!”他看得简直犹如乡巴佬第一次进城般目瞪口呆。罗卓英当然不是乡巴佬,他也见过大风大浪,但如此庞大的炮战,他确实前所未见,他知道,想要打得起如此庞大的炮战,需要大批的火炮,需要大量的炮弹,需要天文数字般的钞票,中国军队是一支很穷的军队,哪里玩得起如此高级豪华的手笔,也就在蒋纬国的麾下,南京军才有如此底气和资本,能毫无惧色地跟工业实力强大的苏联军队进行针锋相对的炮战。当然,只是暂时的、偶尔的。如果次次都这样,蒋纬国早就破产了。

  苏军和南京军的炮群一起发疯发狂地轰击着对方,打得日月无光、天地燃烧,双方的炮弹一半落向对方同行,一半落向对方防区和阵地。两军的炮兵阵地上齐齐天翻地覆、天塌地陷,金石俱裂的大爆炸中,火球沸腾犹如火海,一尊尊火炮在铁水横流中变成四处横飞的废铁,一丛丛炮兵在血肉横飞中被炸得尸骨无存、灰飞烟灭,支离破碎的人体组织在烈火中随着火炮碎片一起乱舞,双方炮兵部队都死伤巨大、损失惨重。这场山河变色的炮群交战中,双方炮兵军官都视死如归、身先士卒,继而都一起死伤惨烈,隶属于第74师的第4重炮团团长金镜清被苏军一发炮弹落在身边三十多米外,一门德制150毫米榴弹炮被炸飞,沉重的炮管不偏不倚地砸在金镜清身上,当场把他砸得血肉模糊,浑身骨头全部粉碎并且肚破肠流,身躯稀烂、内脏爆裂,死状惨不忍睹。苏军第16集团军第2独立炮兵旅副旅长米特罗凡·伊万诺维奇·涅杰林在炮战中被南京军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他所在之处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弹坑,整个人在一道耀眼的火光中无影无踪,死得挫骨扬灰,卫兵们在这个弹坑里找了半天只找到他的一根焦黑的手指头,身体其余部分完全变成了灰烬,卫兵们只得把他的那根手指头以及在弹坑里抓的一把热腾腾的混合着灰烬的泥土一起放进骨灰盒里。

  交战区域内的场景更是犹如噩梦,连续不断的炮弹在雪地上炸出了此起彼伏、犹如雨后春笋的无数弹坑,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火球遍地开花,疯狂地燃烧着、沸腾着、澎湃着,把雪地变成了一片滔天的火海,积雪完全被融化,地面被炸成青烟滚滚的滚烫焦土,原本的雪白色被焦黑色给迅速覆盖,大地犹如暴雨下的海面般癫狂不止,无数的尸骸碎片被炸上天,形成了骇人听闻的“人肉碎片暴雨”,那是在先前战斗中被消灭的苏军的尸体。在上次战斗结束后,苏军战败后撤,南京军控制着当地,地上遗留下二十多万双方军人的尸体,南京军阵亡官兵遗体都被收殓运走,苏军尸体被南京军丢在原地不管,既没烧也没埋,因为太多了,烧埋起来费时费事又费力,反正此时天寒地冻,尸体也不会腐烂掉,于是,如此大量的尸体此时被双方雨点般的炮弹炸得齐齐粉身碎骨地飞上天,继而再纷纷扬扬地落下来,骇人至极。与死人碎片一起飞上天的,还有鲜血淋漓的活人碎片,苏军炮火极度猛烈,劈头盖脑地落在南京军阵地上,炸得防线犹如火线般癫狂燃烧,躲藏在战壕里的官兵们因此而承受了巨大的伤亡,遍地冻土让南京军难以挖掘足够深的堑壕,钟松和邱清泉不得不命令部队暂时性放弃防线,机动游弋,躲避苏军炮火从而降低一些伤亡。

  这场震天撼地的大炮战在持续了一个小时后开始减缓,越来越多的南京军火炮停止了轰射,苏军炮火则没停歇。罗卓英找来第77师和第74师临时的炮兵部队总指挥蔡忠笏:“为什么不还击了?”

  蔡忠笏回答道:“我们打不起了。”

  罗卓英惊诧道:“什么意思?”

  蔡忠笏给罗卓英算账:“刚才的一个小时内,我方共有六百多门重炮和一千三百多门中型口径火炮投入作战,耗费炮弹五万多发,光是炮弹,就打掉了四百多万美元,另外还有一百二十多门重炮和三百多门中型口径火炮被毁,价值两千两百多万美元,加上伤亡炮兵的抚恤金和立功炮兵的奖金,刚才的一个小时内,我们差不多烧掉了三千万美元。三千万美元!”

  罗卓英哑然,他艰难地问道:“我们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拿不出三千万美元吧?”

  蔡忠笏摇了摇头:“不只是钱的问题,还有火炮问题。我们的火炮特别是重炮,都是极度金贵的,不多啊,本钱有限,所以必须要省着点用,我们其实打掉了很多老毛子的火炮,但老毛子火炮多得多,打坏一批又来一批,我们呢?我们只能跟老毛子拼一时,拼不了长久。”

  罗卓英彻底哑然了。

  实际上,苏军也快要撑不住了,刚才这场炮战中,苏军有六百多门火炮被南京军炮兵摧毁(南京军有日制自行火炮,苏军没有自行火炮,苏军第一种自行火炮是su-76,但直到1942年秋才开始量产,所以南京军在炮战中占有一定优势,但苏军拥有数量优势),不过,苏军炮兵部队实力雄厚,所以能咬牙坚持下去,撑到了南京军炮兵部队被迫退出的最后时刻。

  苏军炮兵部队也没有放手大干多久,因为双方展开炮战时,双方的航空兵部队和坦克部队也在积极参战。苏军的伊尔-2攻击机和南京军的麻雀攻击机都冒着风雪出现在战场上,搜寻并攻击对方的炮兵部队,苏军的t-34坦克群和南京军的四号五号坦克群更是不断出动,冲击对方的炮兵阵地。因此逼退了南京军炮兵部队后,苏军炮兵阵地还要承受南京军攻击机、坦克的威胁,一边承受来自天空和地面的攻击,一边坚持开火,直到损失越来越大,不得不也退出战斗,但苏军炮兵部队确实赢得了这场炮战,成功地给南京军造成了重大伤亡和损失。

  苏军阵地后方,第16集团军司令罗科索夫斯基正在努力地劝阻布琼尼:“司令员同志,您没有必要亲自上阵的,请您在后方等待我们的捷报吧!”

  布琼尼摇了摇头,他此时一身戎装,骑在一匹战马上:“我是军人,并且出身于骑兵,这是我的使命。我要跟你们一起战斗,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虽然我老了,但你不要小看我啊!”

  罗科索夫斯基忍不住对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元帅肃然起敬。

  布琼尼勒动马缰,胯下战马扬起前蹄长声嘶鸣。“红军骑兵战士们,乌拉!”布琼尼情难自已地放声大呼。

  已经集结起来的数万苏军骑兵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乌拉”口号。苏军空降兵部队的规模是世界第一,苏军骑兵部队的规模也是世界第一。

  “冲啊!”布琼尼挥舞马刀,纵马狂奔。

  “乌拉!”数万苏军骑兵犹如山洪般对南京军展开了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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