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节 截断作战 3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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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节 截断作战 3

  南京军总部在战前曾经很认真地研究过攻取“西伯利亚第一重地”新西伯利亚的计划,但反复研究后,杨杰等南京军高层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不具备可行性。新西伯利亚被拿下,好处自然是无需多言的,此地堪称“苏联的武汉”,拿下之后,西伯利亚铁路干线超过四分之三会全面瘫痪,该地以东的中西伯利亚、东西伯利亚会被南京军坚若磐石地控制,同时与中亚占领区也都能连成一片,这在战略上的价值无疑是巨大的,并且新西伯利亚也是一座大城市(俄罗斯第三大城市)、工业重地,本身价值就是极大的,但是,攻取这座城市,难度可以说是相当之大,已经完全地超出了南京军的承受范围。首先,南京军开战初的手段只能是突袭,但需要突袭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南京军无力同时进行多场大规模的突袭;其次,新西伯利亚既不在中亚边界也不在北亚边界,距离太远,这就注定此地难以用突袭手段获取,新西伯利亚毕竟是铁路枢纽城市,当地四周城镇很多,众星拱月般护卫这座城市,一旦附近卫星城遭到攻击,南京军的意图一下子就会暴露,苏军有较为充足的时间集结兵力进行防御;如果不能突袭,只能强攻,强攻的后果是无需设想的。新西伯利亚是一座大城市,拥有高达一百万人口,建筑如云、工厂林立,对于缺乏重火力并且兵力也不充裕的南京军而言,通过强攻手段攻取这座城市,代价是根本无法承受的。

  南京军的战争资源毕竟是有限的,在新西伯利亚若投入或消耗太多资源,必然会导致南京军经过战争初期后元气大伤,无力巩固对占领区的控制,难以应付苏军以后的全面反扑,搞不好还会被翻盘,因此,南京军总部放弃了在开战初期夺取新西伯利亚的计划。

  最后,南京军高层把目光从新西伯利亚继续向西移动,定格在新西伯利亚以西约四百公里的鄂木斯克。

  鄂木斯克是西伯利亚境内的第四大城市(前三大城市依次是新西伯利亚、叶卡捷琳堡、车里雅宾斯克),相当于略缩小点的新西伯利亚,该城战略价值不如新西伯利亚,但拿下后可以在大致上起到与拿下新西伯利亚后相似的效果。从新西伯利亚向西约四百公里就是鄂木斯克,铁路干线在这里一分为二,形成一个三岔口,两条铁路干线一起向西延伸,北边一条向西五百多公里后是叶卡捷琳堡,南边一条向西五百多公里后是车里雅宾斯克,这两座城市都位于乌拉尔山脉的东麓,继续向西就跨过乌拉尔山脉,进入东欧,进入欧洲。南京军难以拿下新西伯利亚,不得不退而求次,把目标定在鄂木斯克。攻取鄂木斯克,难度仍然非常大,不止如此,拿下后如何防御也很困难,因为鄂木斯克距离哈萨克东北部三城太远了,完全地凸了出去,与安北(伊尔库茨克)相距差不多一千五百公里,在这段一千五百公里的范围内,无论是新西伯利亚还是托木斯克、新库兹涅茨克、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好几个大城市都没有被南京军拿下,以上这一大块地区加起来面积有几十万平方公里之多,人口也有几百万之众,哪怕一头一尾被掐断,仍然可以“自力更生、自给自足”,会成为南京军占领区内的一个“国中之国”,也会成为听命于苏联政府的一块飞地。很显然,南京军在后方占领区内留着这么一大块苏联飞地,隐患是非常巨大的,进攻很费力,围困和封锁同样很费力。对此,蒋纬国问杨杰:“我们最后拿这块飞地怎么办?”

  杨杰想了想,回答道:“最好的结果就是苏联政府投降了,他们跟着投降,我们兵不血刃地拿下这块飞地,最坏的结果就是一寸一寸地啃下来。”

  这是杨杰思考出的“跳城战术”,意思是苏联西伯利亚铁路干线一路上城市实在太多,挨个打又费时又费力,南京军不擅长打攻坚战,所以要跳着打,越过不太重要的,打重要的。对此,蒋纬国忍不住想起了原先历史上麦克阿瑟发明的“跳岛战术”,两者原理也是相通的。只不过,新西伯利亚是不能“跳”的城市,必须打,但又无法打下来,所以只好再跳一步了。

  夺取鄂木斯克会造成这么一个古怪的局势,更麻烦的是,夺取鄂木斯克不容易,夺取之后展开防御也不容易,因为鄂木斯克的位置实在太靠前了,完全地延伸到了苏军控制区内,并且鄂木斯克与南京军其它占领区没有铁路相通,很容易陷入苏军反包围中。用后世一句话进行形容,南京军“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弊端和隐患虽然多,但南京军没有选择。南京军打鄂木斯克,唯一的天然优势就是当初南京军第111师从新疆北部出击后,先后攻取哈萨克东北部三城时走的是水路,那条水路是额尔齐斯河,而额尔齐斯河流经哈萨克东北部三城后继续流向西北方向,三百多公里后流经鄂木斯克。

  冯治安夺取鄂木斯克的手段其实是不变的,但他苦心地对巴尔瑙尔展开十多天的攻击,最大的目的还是麻痹苏军,让崔可夫发生重大误判,为此,冯治安甚至还要装出一副“迟钝的样子”。新西伯利亚从一开始就不是南京军的目标,而是一个烟雾弹,南京军煞费苦心地用苏军手里的城市蒙蔽苏军,只是为了能实现“突袭之后再展开突袭”。冯治安之所以要“慢吞吞”,是为了给崔可夫更多的时间能在巴尔瑙尔或新西伯利亚展开战备和部署,另一方面,冯治安心知肚明官兵们在巴尔瑙尔战场上洒下的热血只是为了迷惑敌人,既然如此,他肯定不忍心让官兵们洒下更多的鲜血,步子慢一点,可以让后勤工作更扎实一点,减少部队伤亡。

  当庞炳勋率领第39师对巴尔瑙尔城区展开强攻时,张自忠和武士敏则率领第38、第111师从克列库出击,马不停蹄地扑向三百多公里外的鄂木斯克。第38师实际上并未从克列库乘坐火车重返巴尔瑙尔战场,而是乘坐木筏在额尔齐斯河上急速顺流而下。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南京军的欺骗工作取得极大的成功。

  冯治安把第38师和第111师调去突袭鄂木斯克,那么在巴尔瑙尔前线的部队就只剩下第37师和第39师了,而苏军后续部队第64军即将抵达,这样子,南京军兵力要落下风了,但这并不是问题,因为巴尔瑙尔前线的南京军马上就要转攻为守,打防御战需要的兵力自然大大地少于打进攻战。

  9月1日深夜十一点多,冯治安接到了张自忠的电报:“不足一百公里。”

  看到这份电报,冯治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张自忠的意思是他和武士敏的部队目前在额尔齐斯河上,距离鄂木斯克已经不足一百公里,张自忠并未在电报里说别的,可确定部队还未遭到苏军强有力的拦截,苏军基本上还没有发现。冯治安在巴尔瑙尔死缠烂打了十多天,迫使崔可夫兵力不足,不但把新西伯利亚的两个师抽调了一个到巴尔瑙尔,还把鄂木斯克的两个师也抽调了一个到巴尔瑙尔,前者让崔可夫深感警惕,但冯治安根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的目的是后者,鄂木斯克的苏军两个师目前只剩一个了。南京军对鄂木斯克的突袭采取了两层声东击西,先是爆发湖西战役,把科涅夫指挥的苏军主力吸引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湖西战场,然后是爆发巴尔瑙尔战役,把崔可夫指挥的苏军剩余部队的主力吸引在巴尔瑙尔,最后,直捣黄龙。

  冯治安随即打电话给第37师代理师长吉星文和第39师师长庞炳勋,下达新命令:“停止攻击,展开防御,并准备有序地撤回哈萨克东北部的厄、塞、克三城。”

  两位师长都十分吃惊:“军座,我们要放弃进攻?”

  冯治安很肯定地回复:“嗯。不进攻了,接下来需要的是撤退,退回厄、塞、克三城,打防御战。记住,部队要井然有序、从容不迫,撤退不能变成败退,要迷惑住苏军,撤回后,把沿途的铁路全部破坏掉,把桥梁和隧道也都全部炸毁掉。”

  两位师长虽然不明所以,但都肃然领命:“知道了。”

  冯治安最后补充道:“对了,阵亡弟兄的遗体尽量都带回去,别落下。棺材太占地方,火化后装在骨灰盒里带回去。”

  崔可夫直到这天清晨才猛意识到南京军的真正意图,让他感到当头棒喝的并非眼前的南京军开始转攻为守并分批悄悄撤离,而是三百多公里外的鄂木斯克遭到了突袭。鄂木斯克苏军只有一个师,并且还是开战后新建的民兵师,该师师长先前是苏军正规军里的一位营长,很显然,这位已经成为师长的营长完全地手足无措了。

  “司令员同志!大批敌军正在进攻鄂木斯克!”

  “不要慌!”崔可夫心头一凉,“也许只是中国人小股部队的袭扰。”

  “绝对不是!”对方语气很肯定,同时充满了慌张,“河面上都是他们的木筏!数以万计的中国人正在上岸!正在攻击城区!天空中还有他们的庞大机群!”电话里夹着密集的枪炮声、爆炸声以及机群的呼啸声。

  “是轰炸机群?”崔可夫愈发吃惊。

  “不是!是运输机群!正在空投伞兵!”对方完全地乱了手脚。

  “镇定!不要慌!你是师长,全师的红军战士需要你的冷静指挥!”

  “可是...司令员同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方声音里掩抑不住强烈的绝望。

  崔可夫手里的电话机脱手而落,他心如刀绞,同时悔恨万分:“上当了!”

  对苏开战后一直没有登上战场舞台的中国空军的空降兵部队在鄂木斯克战役中第一次亮相了。哈萨克东北部三城在被南京军占领后都修建了若干个野战机场,由于克列库距鄂木斯克最近,从厄斯克门和塞梅伊出动的飞机都先在克列库进行加油,补充足燃油后再度起飞,飞向三百多公里外的鄂木斯克。超过一百五十架容克运输机被投入到这场大规模的空降作战中,先后飞行两波,总计三百多架次,在三城的野战机场上,几千名武装到牙齿的中国空军伞兵们踌躇满志且有条不紊地登上运输机,飞临鄂木斯克上空,跃入蓝天,再落向地面上的异国土地。

  鄂木斯克的天空中,机群轰鸣,洒下仙女散花般的漫天伞兵,神兵天降的伞兵们落入城区内,在周围居民惊恐不安的目光中钻入大街小巷;

  鄂木斯克的河面上,百舸争流,乘坐木筏的南京军官兵们大吼着跳入齐腰深的河水里,挥舞着武器冲上岸边陆地,源源不断地涌入城区内。

  观战中的张自忠和武士敏很快就把悬着的心脏放下了,因为战斗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苏军完全是晕头转向、乱成一团,指挥官惊慌失措,并没有组织起较有效的反抗,苏军一盘散沙,被“海空并进”的南京军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天空中的空降兵在落入城区内,一下子撕碎了苏军的防御完整性,迫使苏军不得不满城搜剿中国空军伞兵,导致苏军兵力捉襟见肘,沿水路展开攻击的第38师和第111师一个雷霆万钧的冲击,轻而易举地冲破了苏军的防线,满城都是南京军在追杀着四散奔逃的苏军。

  “没有流太多的血,真是太好了!”武士敏脸上浮出了笑意。

  “因为我们为了让这里不流太多的血而在别的地方流了足够的血。”张自忠感慨不已,他这句话意味深长。

  9月2日,南京军第38师、第111师以及空军伞兵部队轻取攻占鄂木斯克,与此同时,巴尔瑙尔前线的南京军第37师、第39师一边撤退一边破坏铁路,放弃已经占领一半的巴尔瑙尔城区,全速地撤回了哈萨克东北部三城。

  第37军的前线指挥部此时在一列撤退的火车的一节车厢里,车厢里气氛怪异。

  “我很愤怒,很痛心,更加感到失望。”冯治安看着挂在车厢壁上的地图,好像自言自语,但明显是在对车厢里的某个人或某几个人说话。

  车厢里的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冯治安的背影。

  “你们以前这样搞,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冯治安叹息一声,“毕竟,那时候我们在国内,阵营不同可以理解,毕竟你们是想以你们的方式振兴咱们中华,但现在,我们是在对外战场上,情况不同了,你们这样做,跟汉奸有什么区别?”

  车厢门被推开,几名海统特工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后面还有十几个宪兵,押着四五个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人,都是第37军内的中高层军官。海统特工为首的陈瑞拔出手枪,目光轻蔑地看着车厢里的某人,枪口对准那人,语气冰冷:“请吧!”

  那人似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看了看陈瑞身后的何基沣,眼神动了动,目光变成了一种怜悯:“你还是没有坚定立场,走上了一条注定会被钉在历史耻辱柱子上的道路。”

  何基沣冷笑一声:“被钉上去的会是你们,不是我,不是我们。”

  陈瑞招了招手,两个海统特工走上前搜走了那人的配枪。“蠢货!”陈瑞嘲笑道,“谢谢你和你的同志们的通风报信,否则,崔可夫怎么会被冯军座骗得团团转?”他笑起来,“张长官,你让我想起一个人,赤壁大战里的蒋干,啧啧,蒋干盗书,哈哈哈!你们屡屡把我军作战计划泄露给苏联人,冯军座岂能不知?留着你们,只是利用你们这帮蠢货而已!”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极度的恼怒和悔恨,然后变成一种不屑:“你们得意吧!你们可以猖獗一时,但最终逃不掉被人民唾弃、被历史埋葬的命运!”

  陈瑞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一群神憎鬼厌的过街老鼠而已!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然后让部下将其押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吧!”冯治安挥了挥手。

  军官们纷纷离去,车厢里只剩下冯治安和陈瑞。

  “陈队长...”冯治安脸色古怪地看着陈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部队里很多军官、参谋、副官甚至卫兵,其实都有着另外一层身份吧?”

  陈瑞笑了笑:“冯军座,聪明的人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清楚,对吗?”

  冯治安疑惑地道:“你们好像早就知道了,一直针对那几个人进行重点监视。”

  陈瑞再次笑了笑:“冯军座,您好好地打仗吧,打扫卫生之类的小事交给我们就好。”他向冯治安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出门离去。

  南京军的三路大军从八月一日血战至九月中下旬时,基本上都完成了战争初期的战略任务。虽然距离雨季和冬季还有一段时间,但南京军并没有再接再厉,开始全面地转攻为守,因为军械弹药、辎重物资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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