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节 黄沙百战 6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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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节 黄沙百战 6

  恶战过后,战场上原本震天破云的枪炮声、爆炸声、呐喊声一下子偃旗息鼓,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此起彼伏地回荡在战场上的是痛苦不堪的惨叫声、哀嚎声、呻吟声、求救声,这些声音让参战的南京军官兵们和哈军官兵们听得甘之如饴,因为都是俄语的,敌人的痛苦声音在己方听起来自然是心旷神怡。苏军对阿拉木图的第一次全面进攻足足持续了大半个白天,从上午到黄昏,蝗虫般的苏军密密麻麻地、浩浩荡荡地、轮番不断地冲击着阿拉木图城,声势惊人、规模庞大,但在南京军坚若磐石、固若金汤的顽强阻击下,苏军的人海战术不但收效低微,并且还因此而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参战的苏军高达二十多万人,南京军虽然仅三万余兵力,同时有两万五千余哈军协同作战,另有十多万当地的青壮年居民配合,因此毫无惧色、浴血奋战。在王甲本的部署下,主要阵地和重要据点由南京军守卫,次要地带和城内防御交给哈军,后勤事务基本上交给当地居民。战斗爆发后,南京军在前线阵地上奋勇战斗,哈军也积极配合,十多万当地居民给南京军和哈军搬运弹药、抬运伤员、收殓阵亡者遗体、提供饮食饭菜、修建工事、挖掘战壕等,参战的十几万两国军民各司其职,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天空中,数十架中国空军飞机不断盘旋呼啸,战斗机警戒云霄,轰炸机猛烈投弹,侦察机密切地监视着苏军,随时把苏军动态汇报给地面南京军,使得南京军对敌情洞若观火。惊天动地的杀声中,坚守阵地的南京军用无数的地雷、陷阱陷坑配合雨点般的轻型炮弹以及机枪群子弹让扑来的苏军人仰马翻,当苏军逼近阵地时,南京军上空飞舞起鸟群般的手榴弹,数量很大、密度很高的飞雷炮也大发神威,炸得苏军血肉横飞。南京军的重武器大不如同时也正在与苏军交战的德军,弹药更只是德军的几分之一,但战斗意志完全不逊于德军,雷场、陷阱陷坑群、火力网之后是南京军官兵们白花花的刺刀。比起财大气粗的德军,南京军很穷,刺刀仍然是南京军的主要武器,白刃战仍然是南京军平时的训练重点项目,是战斗手段之一,并且是最后的战斗方式。少数苏军冲上南京军阵地,都被南京军在刺刀见红的白刃战中杀死。

  让陈明仁、王甲本等南京军将领感到十分惊奇和欣喜的是,哈军在战斗中表现得不错。按照南京军官兵们的预想,哈军既然是“伪军”,那就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伪军嘛,自然是贪生怕死、狐假虎威的,没想到,战斗中,哈军官兵们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战斗风格虽然比不了南京军,但也十分硬朗勇敢,完全不像“伪军”。短兵相接时,面对扑来的苏军,哈军毫不胆怯地与之激战,基本上没出现一触即溃、抱头鼠窜的事情,甚至还主动追击苏军。战斗结束后,王甲本得知一名哈军士兵在战斗中用步枪打死五个苏军,还在追击战中用刺刀捅死三个苏军,亲自对其进行表彰,奖励其五百元法币、一匹马以及一百亩土地,通告全体哈军以其为榜样。王甲本很感兴趣地问这名哈军士兵:“你是一个英雄!你为什么这么勇敢?”

  这名哈军士兵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那些俄罗斯人!恨那些布尔什维克分子!我的父母都在大饥荒中活活地饿死,我的伯父、叔父还被他们流放到了西伯利亚!我要杀光他们!我要为我的家人亲人报仇!”

  哈军官兵们之所以勇于战斗,不完全是因为对中国忠心所以为“中国主子”卖力卖命,最大的原因是仇恨。哈萨克人恨透了俄罗斯人,恨透了布尔什维克,仇恨化为了他们的勇气。在斯大林政权的高压统治下,哈萨克人的怒火就像是高压锅里的蒸汽,先前被死死地压制着,此时,南京军拔掉了高压锅的阀门,里面积攒已久的怒气立刻像火山爆发般彻底地喷了出来。

  第二次阿拉木图战役的首战,苏军大败,死伤三万余人,中哈联军大胜,南京军伤亡三千余人,哈军伤亡两千余人,当地居民伤亡两千五百余人,主要是死伤于苏军炮兵的炮击。战斗结束后,南京军和哈军一边枕戈待旦、准备再战,一边派遣部分官兵离开阵地,到交战区域内搜集苏军的武器弹药。南京军本钱有限,缴获敌军物资也是进行自我补充的重要措施。遍地的尸骸和血泊间,大批南京军和哈军的官兵们一起忙碌着,把能带走的东西统统都带走,苏军的枪械、火炮、弹药、钢盔...甚至连苏军尸体的衣服也都要扒下来带走。在干这件事时,南京军和哈军做法不同,特别是面对战场上那些还没有死透的苏军伤兵。南京军对苏军伤兵采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不理不睬的手段,除非还有战斗力,将其补一刺刀(很少会补枪,因为需要节约子弹),然后将其遗弃在战场上任其自生自灭,这么做是为了让那些苏军伤兵继续不断地发出生不如死的鬼哭狼嚎声,从而打击苏军的士气和军心;哈军的手段则狠多了,看到苏军伤兵,基本上是虐杀掉,用以发泄心头之恨,如果遇到受伤的苏军军官或苏军政委,更是能让其享受到“高级待遇”,杀猪般的惨嚎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都是哈军虐杀苏军伤兵。

  城区外延的一些残垣断壁、废墟瓦砾间,到处可以看到这样一幕幕骇人的画面:一堵断墙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苏军人头,或者废墟瓦砾上竖着一排木棍,木棍上插着一颗颗苏军人头,都是哈军割下来的。墙壁上用血水写着:

  “俄罗斯人,滚出哈萨克!”

  “这就是布尔什维克分子的下场!”

  “哈萨克就是你们的坟墓!”

  毋庸置疑,再度进攻的苏军看到这些完全可以用野蛮来形容的画面后,士气可想而知。

  托洛费门科彻底地急红了眼,急火攻心的他犹如一个输红眼的赌徒般准备孤注一掷的一搏。勉强听取了几个参谋军官的意见后,托洛费门科决定在第二天凌晨时发动第二次进攻,大口径火炮集中起来,在天亮前一个小时内对南京军阵地某一处进行集中性轰射,从而打开一个缺口,让苏军步兵部队涌入城区内与南京军、哈军展开巷战。托洛费门科虽是泛泛之辈,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苏军一直被南京军阻挡在城外,那么,南京军可以依靠防御工事,展开有利于南京军、不利于苏军的防御战,这样的战斗模式按照常规的军事理论计算,攻守双方的伤亡比例差不多是四比一(前提是双方火力、士气都差不多),很显然,这样打下去,苏军非常不划算,如果苏军可以杀进城内,战斗模式变成了巷战,巷战完全是拼人命,攻守双方的伤亡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一,这样对苏军才是最划算的,因为苏军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与南京军打城市攻防战,耗死三万南京军,苏军起码要死伤十五万人甚至更多,但与南京军打巷战的话,耗死三万南京军,苏军只需要死伤三四万人或者四五万人就行了。

  “另外,各团...不,各营都要成立一支督战队!”托洛费门科脸色铁青地道,“明天的战斗,必须要一举成功!每个红军战士都只准前进不许后退!后退者,督战队一律格杀勿论!”

  夜幕降临时,双方都厉兵秣马,但就在苏军积极备战时,一名苏军上校参谋军官趁着夜色掩护,悄悄地叛逃到了南京军阵地上。实际上,苏军内部哈萨克族官兵的叛逃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上校级军官的叛逃确实还很少见。这个摸到南京军阵地上、险些被南京军狙击手一枪射杀的苏军上校迅速被送到陈明仁、王甲本的面前,把苏军的作战计划和盘托出。

  “你为什么要投降我们?”陈明仁问苏军上校。

  苏军上校神色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是哈萨克人,本来就对俄罗斯人强行地把哈萨克并入苏联感到不满,在苏联这个国家里,哈萨克人等其他民族的人民与俄罗斯人根本不平等,俄罗斯人才是苏联的公民,我们只是二等公民。哈萨克原本是哈萨克人的家乡,但这些年来,几百万俄罗斯人被苏联政府迁移过来,用意简直昭然若揭。另外...”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还是一名穆斯林。”

  陈明仁顿时明白了。

  苏联的意识形态在根本上是“无神论”,这跟笃信神灵存在的宗教自然是格格不入的,布尔什维克在获得苏联的统治权后,对苏联境内的宗教势力采取了极其严厉、粗暴、残酷的迫害手段,对宗教进行了有组织、有计划、有系统的大规模的打击和摧毁,取缔教会、拆除教堂、流放宗教人士等,时至今日,苏联境内的宗教势力被消灭了90%以上,包括东正教、伊斯兰教等各种宗教,中亚地区本来是伊斯兰教十分兴旺的地方,但此时,光是塔什干地区就有300多座清真寺被关闭。斯大林在打击宗教这事上更是冷酷无情、不遗余力,他认为“宗教人员都是不从事生产的社会寄生虫组织,是劳动人民的阶级敌人”,高达几百万神职人员、宗教信徒及其家属在大清洗中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这位苏军上校本来就因为其哈萨克人的身份而对俄罗斯人、苏联十分不满,再加上这种宗教因素,更是对俄罗斯人、苏联深恶痛绝,所以偷偷叛逃,向南京军通风报信。

  根据记忆,这名投诚的哈萨克族穆斯林苏军上校把苏军的重炮群阵地的位置以及苏军准备集中炮击南京军的地方在一张白纸上标注了出来。

  陈明仁大喜:“一纸虽轻,但重若泰山!”

  王甲本说道:“苏军的飞机对我们已经不构成威胁,苏军的坦克因为大部分都在东欧,在中亚的不多,并且质量也不算很强,所以我们也能从容对付,但苏军的火炮...确实是我军最头疼的麻烦,数量太多了。苏联人在军事思想上深受拿破仑的‘大炮至上主义’理论影响,并且苏联的重工业和军工业都十分发达,因此而生产出了数以万计的大炮。军座,我们虽然已经知道苏军重炮群的位置,但如何将其摧毁,却是很棘手的,我们坦克都调去了湖东战场,毕竟湖东战场是野战,比我们打守城战更需要坦克,用骑兵或汽车兵也难以取得理想战果。”

  陈明仁笑了笑:“不要紧,用空军飞机即可。”

  “飞机在夜间无法进行精确轰炸的。”

  “那就给飞机提供地面上的眼睛。”陈明仁嘱咐道,“另外,苏军打算在城区东南部一带进行重点突破,我们必须要相对应地进行重新部署了,时不我待,我们都快行动起来吧!”

  三支精干的侦察小部队迅速被组织起来,每支一百余人,全部伪装成苏军,成员一半是投降苏军,一半是南京军的侦察兵或特种兵,由南京军特种兵大队大队长梁飞带队。对于这个任务,梁飞等特种兵自然是轻车熟路。官兵们犹如幽灵般没入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穿过白天的交战区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苏军重炮群阵地附近,然后打开无线电台,呼叫己方空军轰炸机。双方配合程度堪称如臂使指,数十架南京军轰炸机在夜空中呼啸而来,潜伏在苏军重炮群阵地附近的特种兵们立刻发射照明弹,向空中飞行员提供坐标参照物和信号。飞行员们立刻洞察敌情,继而展开轰炸,劈头盖脑的炸弹把苏军重炮群阵地炸得天翻地覆。苏军集中起来的重炮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便被南京军轰炸机摧毁大半。

  接到报告的托洛费门科险些气疯了,重炮火力锐减六成以上,无疑给苏军的进攻计划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不少苏军高级军官提议暂时中止进攻计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托洛费门科咬了咬牙,坚持地下达了进攻命令。

  一顿有气无力的炮击后,苏军的人海浪潮再度漫山遍野地席卷向了阿拉木图。

  “光荣的红军战士们,中国侵略者的铁蹄正在践踏我们神圣的苏维埃,伟大的斯大林同志命令我们一步都不许后退!”

  “这里是苏维埃的神圣领土,我们一定要把中国侵略者赶出去!”

  “祖国母亲在召唤着你们!不是胜利就是死亡!后退的人将被枪毙!叛徒和懦夫一律严惩不贷,没有任何怜悯!前进!”

  苏军部队里,军官们、政委们不停地挥舞着红旗和喇叭筒,声嘶力竭地进行战前动员,而在部队后面,一挺挺机枪杀气腾腾地对着准备攻击的部队,那是督战队,督战队官兵接到的命令是“只要看到向后退的人,一律打死”。

  阿拉木图的南京军阵地上,一片片星河般的黑色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即将逼近的苏军,在俄语的嘈杂喧嚣声中,雄浑有力的汉语军歌荡气回肠地飘扬在这座塞外西域城市的上空:

  “旌旗猎猎,召唤着东进的战鼓,黄沙漫漫,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刀枪森森,挑起颗颗胡虏的头颅,战车滚滚,碾过排排蛮夷的尸骨;

  神州自古多壮士,精忠报国家,忠孝自古两难全,含泪别父母;

  汉贼自古不两立,华夷辨清楚,人生自古谁无死,丹心照史书;

  所向无敌,中华威武!...”

  眼看苏军的褐色洪水再度倾泻到城下,陈明仁拿起广播话筒:“全体弟兄,听我命令!”他声若洪钟地喝道,“奉天杀贼!”

  “杀贼!”沙尘暴般的怒吼响彻云霄大漠,紧随而起的是铺天盖地的战火。

  决堤洪水般扑到南京军防线附近的苏军犹如撞到防波堤大坝上,溅开无数的腥风血雨,大片大片的死亡和鲜血在战场上疯狂地爆发着、弥漫着、扩散着,血雾红云和硝烟黑云交相混合间,暴雨冰雹般的子弹炮弹密集如麻地呼啸乱舞,穿透一具具原先充满活力的健康身躯,绽放开一朵朵血花、一道道血泉、一团团由粉碎稀烂了的内脏和肌肉混合起来的固液混合物,完好无损的人体一下子犹如被打碎了的番茄酱罐头般血肉横飞,溅开遍地的血污肉泥。千疮百孔但不动如松的阿拉木图城犹如一头巨兽般,愤怒地咆哮着,每分每秒都吞噬着大量人命,南京军阵地上万箭齐发、弹火冲天,汇聚成弧形环绕全城、密不透风的火力网,狂飙着层层叠叠的一波波死亡漪澜。战场如田,苏军如草,南京军的火力网犹如生命收割机,龙卷风般近乎风卷残云地将数量巨大的苏军不断送进地狱。战斗中的南京军官兵们各司其职,狙击手心如止水地埋伏在残垣断壁间,用射石饮羽的精确枪法把苏军的军官、机枪手、炮手等重要人员击毙;中基层军官们镇定自若地与基层官兵同在最前线阵地里,指挥、督战,以身作则、鼓舞士气;步兵用步枪不断地开火,不停地投掷手榴弹,步兵炮手聚精会神地操控着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飞雷炮把一颗颗炮弹、一包包炸药轰射到苏军头上;机枪手猛烈扫射苏军人群密集处,弹火纵横交叉着,所到之处血水瓢泼、尸骸翻滚;反坦克炮兵操控着反坦克炮,身边堆满燃烧瓶,全力摧毁敌军坦克是他们的责任,如果反坦克炮损毁或者炮弹耗尽,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抓着燃烧瓶冲向敌军坦克。苏军打头的几十辆坦克接连在霹雳闪电中化为火球,或者陷入陷阱陷坑,或者碾压上反坦克地雷,没有坦克掩护,又没有足够炮火提供增援,进攻的苏军完全是用尸体铺路在发动冲锋。冲锋的苏军在南京军的火力网间苦不堪言地前进着,犹如掉进地狱般生不如死,举步维艰、寸步难行,被中哈联军杀得血雨纷飞、尸横遍野。

  陈明仁、王甲本等高级军官举起望远镜,他们的紧张神色都得到了很大的舒缓,因为苏军战术呆板至极,一味地进行人海冲锋,被己方部队杀得犹如割麦子般滚滚倒地,倒下了一批,再来一批,再倒下一批,因为苏军人数密集,南京军的子弹几乎是“一梭贯穿一队人”,倒是让南京军节省了不少弹药。陈明仁看到战场上尸骸遍地,不少地方甚至都堆成沙丘般的死人小山,后续的苏军在一种机械而麻木的精神状态中踩着遍地同伙尸骸,一批批地涌上来,大批苏军伤兵在死人堆里、血泊里打滚哀嚎,但几乎无人问津。陈明仁看了看那些处境凄惨而可怜的苏军伤兵,穿着褐色的军装,戴着钢盔或船形帽,明明都是有爹娘疼的一群年轻人,此时却犹如一群被打伤的老鼠般垂死而绝望地挣扎着。

  “三流的部队加上三流的指挥官...”王甲本笑起来,“看样子,我们高估苏军了。现在,我只是担心弟兄们会弹药不足。”

  陈明仁笑着道:“我想起一个笑话。上次世界大战期间,欧洲哪国家的,我记不清了,有个欧洲的探险家前去南美洲亚马逊原始丛林探险,遇到一群食人族,双方和平相处,并且那个探险家学会了简单的食人族的语言。探险家告诉食人族,文明世界正在打仗,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被杀死。食人族惊讶地问道‘那么多死人,你们吃得完吗’,探险家说‘我们不吃死人’,食人族更加惊讶了‘既然你们不吃,那还杀死那么多人干什么?真是太残酷了!我们偶尔杀死一个人,你们不吃人却杀死那么多人,你们为什么还认为你们是文明世界?’”

  王甲本顿时忍俊不禁,他哑然失笑:“这个笑话...很真有一点深意啊!”

  陈明仁笑了笑,举起望远镜继续观战。

  比起南京军指挥官的轻松,苏军指挥官的心态则完全是歇斯底里。“进攻!继续进攻!”托洛费门科声嘶力竭地驱赶部队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前面的血火炼狱,神色近乎穷凶极恶,他心里清楚,自己如果拿不下阿拉木图,莫斯科的那个暴君肯定要了自己的脑袋,为了自己的脑袋,必须把部下官兵驱赶进前面的死亡黑洞里。

  恶战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苏军勉强有部分部队攻入城区内,但无一例外地都死在城内,战果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但付出的死伤代价却惨重至极,苏军的后续官兵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近乎送死的进攻方式以及心理上对死亡的本能性恐惧,开始出现了一群群苏军一窝蜂地转身逃跑的事情。进攻塔什干的苏军在成员组成上,一半是俄罗斯人,一半是中亚南部四国当地人,都是乌孜别克族、土库曼族、吉尔吉斯族、塔吉克族等,他们跟哈萨克人一样本来就对苏联向心力不强,对俄罗斯人十分排斥抵触,此时被送上战场后,自然不愿意“为保卫苏联而成为红军烈士”,因此成群结队地成为逃兵。

  后方的苏军督战队立刻架起机枪,发出严厉警告:

  “以苏维埃的名义,不许后退,否则开枪了!”

  “对于叛徒和懦夫,我们绝不会手软的!”

  苏军督战队的机枪纷纷开火,毫不留情地扫射逃回来的苏军,大批逃回去的苏军被自家督战队打死。与此同时,南京军阵地上,俄语翻译和会俄语的哈军官兵用喇叭大喊道:“投降不杀!举起双手跑过来!我们优待俘虏!”“乌兹别克人、土库曼人、吉尔吉斯人、塔吉克人,俄国人根本就不管你们的死活!他们逼着你们送死,还在背后对你们开枪!你们还给他们卖命做什么呢?我们哈萨克人在中国人的帮助下保卫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你们也可以的!来我们这边吧!...”

  成千上万的苏军官兵(大部分是非俄罗斯族的,也有一些是俄罗斯族的)纷纷从进攻变成了投降,在冲锋进攻的道路上一批接一批地举着双手跑到南京军阵地上当了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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