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节 舌战群儒 1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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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节 舌战群儒 1

  斯大林彻底狂怒了。

  这场远东战争打响后,斯大林的心情就没有好过,尽管他接到的前线报告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但也足以让他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一开始,苏军陷入不利时,斯大林深感惊怒,紧接着,苏军陷入本该竭力避免的持久战中时,斯大林深感恼怒,再然后,苏军对齐齐哈尔久攻不克,斯大林勃然大怒,当南京军趁机对外蒙古、唐努乌梁海、新疆下手且连连得手时,斯大林的怒意从大怒变成了暴怒,南京军“侵占”属于苏联领土的阿尔泰共和国要远比灭亡伪蒙古人民共和国和伪图瓦人民共和国更让斯大林感到极度的难以置信、极度的无法接受以及极度的暴怒,眼下,南京军悍然攻占伊尔库茨克、截断西伯利亚铁路线并对黑西战场上的远东苏军主力展开全面反击,使得斯大林彻底狂怒了。

  “废物!都是废物!无能的废物!居然连黄皮猴子都打不过!耻辱!”克里姆林宫内,斯大林几乎咆哮着大发雷霆,“几十万军队!飞机大炮坦克齐全!居然拿不下一个齐齐哈尔!居然被那些日本侏儒打得丢盔弃甲!居然还被中国猪在背后钻这么多的空子!外蒙古、新疆、图瓦、阿尔泰...耻辱!红军的耻辱!苏联的耻辱!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苏联本土居然遭到中国猪的攻击!居然还被占领了那么多地方!红军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无能了!全是废物!统统都应该绞死!都应该枪毙!都应该扔进劳改营!”斯大林说最后几句话时堪称面目狰狞。

  苏联红军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无能了?这个问题应该问斯大林本人。苏军现在拥有约250万兵力,如此庞大的军队,是在几年前“50万骨干”的基础上滚雪球般扩建起来的,众所周知,一支军队在短时间内进行急剧扩建,必然会稀释军队里的优秀军官和精干的老兵,规模上去了,但平均战斗力会不可避免地下降(南京军也是这样的),需要经过磨合、训练、实战,才能恢复到原先战斗力的地步,对苏军而言,雪上加霜的就是这支军队刚刚经历过“大清洗”,这场大清洗是极度残酷的,苏共31名政治局常委里有20人死于非命,苏共十七大代表1966人里足有1108人被处决、囚禁、流放,十七大选出的139名中央委员和中央候补委员里足有83人被处决、囚禁、流放,至于苏联军队里,情况同样残酷得触目惊心,5个元帅被处决2个(布柳赫尔原本险些也被处决),15个集团军司令被处决13个,85个军长被处决57个,159个师长被处决110个。这些元帅、司令、军长、师长,都是参加过苏俄内战的,都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和较强的军事才干,被处决掉这么一大批,对苏军战斗力的负面影响是可想而知的,即便还活着的,也变得胆小如鼠、蝇营狗苟,不敢再犯什么“错误”,不再具备以前在战场上勇猛顽强、敢打敢拼的魄力(比如布柳赫尔,他在远东前线打得不好,都不敢跟斯大林说真话),而取代那些被处决掉的将帅、高级军官的,基本上都是政治军官,政治上“根红苗正、身家清白”,但根本不会打仗。斯大林的这场大清洗杀光了杀绝了他的反对分子,活着的人也被他如此心狠手辣的作风给吓得屈服,彻底巩固了他的权位,但同时让苏联全国、苏军全军元气大伤。超过70%的将校级军官人头落地或遭到流放,导致苏军中高层指挥官的军事素质严重滑坡,同时,苏军又进行急于求成的全面扩建,就使得全军的整体素质更是进一步恶化。尽管苏军的装备比几年前好得多,但苏军的战斗力仍然一落千丈。

  比起苏军,日军和南京军都是从血火恶战中杀出来的,战斗力和战斗素质自然大大地超过苏军。

  “斯大林同志!”苏军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大将火急火燎地道,“事到如今,远东部队已经无法重新夺回外蒙古、新疆、图瓦、阿尔泰,甚至...已经陷入前所未有的险恶境地!伊尔库茨克被南京军攻占,危害实在太大了!西伯利亚铁路线被拦腰斩断!布柳赫尔元帅和他的部队已经成为无源之水!不可能还能进攻了,必须要转攻为守!当务之急是尽快地夺回伊尔库茨克!恢复铁路线的畅通!否则,布柳赫尔元帅和他的部队不但无法继续进攻,甚至都无法防御自保,他们会因为弹尽粮绝和深陷重围而坐以待毙的!整个远东...都会丧失掉!”

  “我当然知道!”斯大林犹如一头被关在铁笼里的猛兽,狂怒暴躁至极,“西伯利亚铁路线被中国人截断,这是苏联的梦靥!绝不能发生这种事!我们之所以需要控制外蒙古和新疆,就是为了保护好这条至关重要的铁路线!当然要夺回伊尔库茨克!必须要完成这件事!并且要快!”他握着烟斗的右手在轻轻地颤抖,因为他不只是狂怒,更加感到了一种危机感,甚至恐惧感。如果说苏联是一个巨人,那么,西伯利亚铁路干线就是腰椎骨,从哪里被截断,从哪里以下就要陷入瘫痪。伊尔库茨克位于苏联的腰眼上,此时,苏联下半身已经没知觉了。

  “必须要抽调重兵集团!”斯大林咬着牙,“因为不止需要夺回伊尔库茨克,还需要彻底地保护铁路干线的安全!绝不能再让中国人或日本人钻空子!起码调动一百万的兵力!”

  “斯大林同志...”沙波什尼科夫大将低声道,“无疑,这么做是最好的,但是非常遗憾,我们没有办法这么做。苏联红军现有约二百五十万兵力,一百万在北亚和中亚,一百五十万在东欧,我们的重兵集团基本都在东欧,保护苏维埃的核心地区,如果从东欧地区抽调重兵,那么,首先,需要调度时间比较长,布柳赫尔元帅他们在远东实在是等不起的,其次,我们大幅度地抽调东欧地区的重兵部队,德国人很容易钻空子。最新情报显示,希特勒正在派人积极地联系匈牙利政府和罗马尼亚政府,大力地拉拢匈牙利和罗马尼亚,这两国本来就非常亲德,如果希特勒给它们再开出非常优厚的利诱条件,它们彻底倒向德国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一旦匈牙利和罗马尼亚彻底投靠德国,苏联...和德国就算是正式接壤了,德国的军队就可以通过匈牙利和罗马尼亚境内...攻击苏联。我们...我们会陷入德国和中日的前后夹击中。”

  “可恶的希特勒!”斯大林铁青着脸,“我们不是已经与德国签署互不侵犯条约了吗?难道他还想背信弃义、乘火打劫不成?”

  沙波什尼科夫大将叹息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对德国始终都要高度戒备,我们不能把国家安全如此重大的事情寄托在一份写在纸上的条约上。”

  斯大林脸色紧绷:“沙波什尼科夫同志,你的看法是...”

  沙波什尼科夫大将说道:“夺回伊尔库茨克,我们必须要快,否则远东方面军很危险,既然要快,还要防备德国,所以我们不能从东欧抽调太多部队。根据情报,袭取伊尔库茨克的南京军只有一个师,南京军一个师约三万人,我们应该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并且还没有得到后续部队增援前,就给予果断而迅猛的打击。我估计,我军只要出动十万至十五万兵力就能重新夺回伊尔库茨克,不过,前提是要快。后续部队可以在战争进行中时陆续跟进,抵达时直接接管西伯利亚铁路干线的护卫工作。”

  斯大林深深地抽了口烟:“你说的对!这场战争,我们本来就不宜拖下去,越拖下去,希特勒就越开心。好,沙波什尼科夫同志,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快点办好,真的没有时间了!”

  基本上没有分歧的紧急会议后,苏军统帅部火速从最靠近西伯利亚地区的乌拉尔军区、伏尔加军区、北高加索地区等几个东欧东部军区抽调了20多个师旅、约15万兵力投入夺回伊尔库茨克的战役,战事总指挥是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库利克大将。只不过,虽然苏军统帅部确实是马不停蹄地展开了调兵遣将,被抽调部队的几个军区也确实是最靠近西伯利亚地区的,但这个“最靠近”也是三千公里至五千公里的距离,所以苏军一直到11月上旬时才真正地打响了收复伊尔库茨克的战役。

  斯大林彻底狂怒的时候,蒋纬国也在处于彻底的火大状态中。

  蒋纬国不得不火大,因为南京军在打响这场“联日击苏”的远东战争后,国内各界的社会舆论就出现了一波波反对浪潮,并且愈演愈烈,已经演化成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反对狂澜,各民办报纸上尽是连篇累牍地抨击国府和国军的文章,数量成百上千的文人墨客、社会贤达、名流士绅、民间公知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实施车轮战地抨击国府和国军。蒋纬国对此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言论自由,他打算打完仗后“用事实说话”,如果南京军取得重大战果,国内的那些文人们自然无话可说,但他发现自己不能等了,一来他要考虑到万一南京军没有打胜仗,情况就彻底严重了、被动了,本来,军队在抵御外辱的战场上,打赢了,国内后方肯定要给予赞扬和称颂,打输了,国内后方肯定要给予鼓励和安慰,后方是前线的后盾,前线和后方心连心,但这场远东战争截然不同,南京军是在国内后方一片质疑声甚至反对声中出征的,打赢了还好,一旦打输了,还不被骂死?前线将士们打输了,不但得不到后方的鼓励和安慰,败仗会成为“把柄”,会落人口实,会被那些文人趁机煽风点火、借题发挥、夸大其词,穷兵黩武、好大喜功、鼠目寸光、自食其果...各种大帽子就会飞来扣头上;第二个原因是,蒋纬国发现这场反对狂澜已经严重地影响国内局势、引发了民众在思想上的动荡和混乱,甚至还影响到了前线战事。比如,现代战争,比拼的就是后勤,南京军和苏军交战于远东,苏军肯定很不利,远东距苏联核心东欧有差不多一万公里,但南京军也并非“真的在家门口打仗”,交战区域是在黑龙江省西部、外蒙古北部,距中国核心地区(蒋纬国的华北六省一市)也有二三千公里之遥,并且铁路极少、公路不多,想要维持二三十万南京军在二三千公里外打一场大规模的、高强度的战事,后勤运输至关重要,中国没有那么多火车和汽车,有车也缺路,因此南京军总部发动民众(主要是华北六省一市人口众多,足以提供充分的人力,二来华北早就展开了土改,所以民众感激政府,愿意为政府、为国家出一份力,三来华北也是全国最靠近远东战场的地方),计划组织100万青壮民工为前线部队运输物资,但是,这个计划却遭到了一定的“阻扰和破坏”,隐隐间,六省一市的农村地区出现一种“呼吁广大劳动人民不要被国民党蛊惑欺骗,不要为国民党政府和国民党军出力”的不和谐声音。

  “笔杆子有时候真的比枪杆子更有破坏性啊!”蒋纬国不得不感慨。

  蒋纬国本来不想“动粗”,但他实在没办法了,毕竟这场舆论风暴虽然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确实也带来了很大的负面效应,必须要出手管一管了。

  国民政府、国民党都有宣传机构,蒋纬国的华北政务委员会也已经成立专门的宣传司,代表政府喉舌的官方报纸已经有好几份,比如《中央日报》、《中华日报》、《扫荡报》等,蒋纬国在南京会战前创办了《中华英雄报》,在主政华北时创办了《中华前进报》,这两份报纸是他的“官方喉舌”,前者主要是报道军事和战争,后者主要是报道政治、经济、民生。这场舆论风暴展开后,《中央日报》、《中华日报》、《扫荡报》进行了反击,蒋纬国的《中华英雄报》和《中华前进报》也进行了反击,但效果不理想。蒋纬国把这事交给蓝慕竹负责,看到事态一直不平息,他有些生气地拿了最近几期的《中华英雄报》和《中华前进报》浏览一番,顿时更加生气了,随即叫来宣传司司长杜重远、海统局华北区区长刘启虎以及蓝慕竹,好好地开导他们、指导他们(杜重远早年曾留学日本,是一名实业家、报业家、社会活动家,后去新疆担任新疆学院院长,但他思想进步、爱国忧民,遭到盛世才忌恨,他也反对盛世才投靠苏联、割据国土甚至要出卖国土的反动行为。南京军准备对盛世才下手时,海统局秘密联络上杜重远,杜重远为南京军提供了很多盛世才的情报,南京军收复新疆后,杜重远来到华北,为蒋纬国效力,担任宣传司司长。原先历史上,杜重远在1940年被盛世才逮捕囚禁,后在1944年被盛世才下毒虐杀。)。

  “宣传是大事,讲究以理服人。”蒋纬国语重心长地道,“社会舆论是要进行引导的,不能进行打压。你们在这件大事上做得确实不太好。”蒋纬国严厉地看着刘启虎,“你啊你,怎么能到处抓人呢?怎么能粗鲁地查封报馆呢?我看到好多特工、宪兵、警察甚至还有军人满大街抓人,居然还针对老百姓,老百姓私下里谈一谈,都要被警告,干什么?白色恐怖啊!”

  刘启虎委屈地道:“局座,那些穷酸文人不抓不行啊!您不知道,就在最近这几个月,我们华北境内出现了二三十家小报社,报馆遍地开花,并且他们在报纸上刊登的文章完全是信口雌黄、指鹿为马、捕风捉影、胡说八道,我们看了后都气得不行,特别是部队的弟兄们,看了后都恨死那些胡说八道的酸秀才了!因为那帮酸秀才根本就是玩弄文字游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免得局座您也生气伤身。不止如此,我们怀疑那些小报社都是有组织、有系统的,因为没有财力和人力,不可能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小报社,并且那些小报纸论的调简直是一模一样。其实,别说我们了,在南方国统区,也一样,军统中统他们要比我们狠多了,看到不合主旋律的报纸,就直接抓人封报馆...”

  “那样是本末倒置!”蒋纬国苦口婆心地道,“言论自由嘛!你们抓人封报馆,正好落人口实,被那些文人墨客抓住把柄,说我们做贼心虚、打压公知,懂不懂?”

  刘启虎无可奈何地道:“那怎么办?骂又不能骂,也骂不过那些酸秀才,打又不能打,抓又不能抓,就放纵他们整天以言论自由为借口而大放厥词、大放狗屁?”

  “以理服人啊!”蒋纬国把目光转向杜重远和蓝慕竹,“你们也是的!工作太失误了!”他抖动手里的《中华英雄报》和《中华前进报》,“我让你们在报纸上进行还击,你们看看,大部分反击文章都没有抓住重点,反而还有一股恐吓威逼的味道,这样,他们会说我们理屈词穷所以只能吓人!”

  杜重远神色愧疚地道:“二公子,真对不住,我监管不力,疏忽了...”

  蓝慕竹十分委屈地道:“我们也没办法啊,那些骂我们的人,都很刁钻的,并且擅长诡辩和狡辩,还会偷换概念、避重就轻,尽弄一些‘白马非马’的手段,我们进行反驳的话,他们就颠三倒四、含糊逻辑...搞得我们很被动,只能采取一些严厉的措词...”

  “糊涂!”蒋纬国摇头道,“我也看过那些文章了,一个个看似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实际上呢,他们的手段就三点,一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手画脚,二是拉大旗作虎皮,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公知,代表广大民众,从而在我们的不知不觉中把我们跟他们的矛盾伪装成了我们和广大民众的矛盾,搞得我们好像在倒行逆施、违反民意,他们好像在代表广大民意、替广大民众呐喊呼吁,三是借助我们一些国家机密无法说出口,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存心让政府有苦难言、有口难辩。”

  “啊?”杜重远和蓝慕竹都感到耳目一新,因为蒋纬国分析得堪称鞭辟入里。

  蒋纬国站起身,心思沉重:“我并不糊涂,我其实看得出来,那些抨击政府的文人里,一部分文人是真心对政府有误解,还有一部分文人则是别有居心,存心胡搅蛮缠、捣乱添乱,这场思想和舆论的风暴,也不排除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浑水摸鱼。宣传战,也是一场战争,必须要高度重视。我太忙了,真的很忙,很累,但是,这件事,我必须要亲自出手。杜司长,麻烦你一件事,现在全国上下估计有成千上万的所谓公知在抨击政府,你给那些旗手发通知,就说我蒋纬国邀请他们齐聚北平,我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我要跟他们好好地辩论一场,保证绝不动武动粗,绝不会为难他们,不骂、不打、不关。”

  杜重远肃然立正:“好,交给我,三天内办妥。”

  蒋纬国看向刘启虎:“停止一切抓人、查封报馆的行为,已经抓了的,都放了,已经查封的,都重新开张,并且要道歉、赔偿。另外,通知一下南方的相关部门,停止这种行为,言论自由嘛,政府不可以违反这条基本宪法规定。”

  刘启虎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肃然领命:“明白!”

  蒋纬国再看向蓝慕竹:“至于你,我交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蓝慕竹连连点头:“你说。”

  蒋纬国语重心长地道:“我们宣传确实没跟上,我们军队打了那么多可歌可泣的战斗,涌现出那么多战斗英雄、战地事迹,这些应该进行充分利用。你呢,立刻去组织一支‘英雄宣传队’,我给你一个手令和一笔经费,你去部队里,邀请一批在战场上参加过恶战、立过大功、得到勋章的英雄军人,再去后方,寻找一批已经退伍了的伤残军人,人数么,五千吧,组成‘英雄宣传队’,下辖若干个组,比如五十人一组,到华北各地、全国各地城市里进行巡回演讲,向不了解战争、没有亲历战争、甚至对战争充满浪漫主义幻想的后方民众特别是学校里的学生们,讲述他们的战斗经历、战场故事,讲述他们的出生入死,讲述他们的浴血奋战,讲述他们在战场上痛失手足,讲述战争的血腥和残酷,讲述敌人的凶残和可怕,等等,从而让后方民众知道战争不是儿戏,知道我们尽力了,知道我们取得的胜利是非常不容易的,让他们理解政府、理解军队,并且鼓舞人心、显示立场,让我们不至于这么被动。明白了吗?”

  蓝慕竹神色认真地道:“嗯,我明白了。”

  杜重远三人离开后,柳无垢跑来:“喂,看你愁眉苦脸的,需要不需要我帮忙?”

  蒋纬国看着柳无垢,然后点头:“有!”

  柳无垢顿时兴奋起来了:“快说!快说!”

  蒋纬国十分认真地道:“你知道的,现在国内很多公知对我们的战争策略持以质疑和反对态度,我们在国内需要打一场舆论战、宣传战,我跟你说,那些抨击我们、批评我们的文人墨客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确实不理解政府的策略,一种是居心不轨地胡搅蛮缠,前者是可以讲道理进行沟通的,我已经派杜司长去负责了,后者是存心不讲理的,就是流氓文人,你没办法跟存心不讲理的人讲理,就好像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对于这种流氓文人,只能用别的手段,我交给你了。”

  柳无垢大感诧异:“你叫我去打人啊?你应该派二姐去,她打人那么厉害。”

  “no!”蒋纬国摇头,“君子动口不动手,即便对付流氓文人,我们也不能随便动粗,虽说君子斗不过小人,但我蒋纬国什么时候是君子?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办法。所以呢,我派你去对付那些流氓文人,这叫‘以毒攻毒’。”

  柳无垢楞了半晌,随即回过神,顿时大怒:“蒋纬国!你什么意思?”她抬腿就踹。

  蒋纬国躲过去:“行了!说认真的!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为国出力吗?眼下机会来了!赶紧把握啊!我问你一个问题,文人是牙尖嘴利的,跟文人打口水战是很难的,但有一种人,文人是最不敢与之进行口舌之争的,你知道是什么人?”

  柳无垢想了半天:“不知道。”

  蒋纬国嘿嘿一笑:“泼妇。泼妇骂街那么厉害,文人骂得过泼妇?诸葛亮能舌战群儒,为什么?因为那些儒士都是讲道理、讲风度、讲身份的,但诸葛亮舌头再怎么厉害,能骂死王朗,但找几个泼妇跟他对骂,他保证被骂得一败涂地。”

  柳无垢横眉怒目:“我是泼妇?”

  “当然不是!”蒋纬国认真地道,“孔老夫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听我说,南京军里有一支特殊部队,叫做‘黑寡妇’,你是知道的,都是女军人,她们都因为日本人而家破人亡甚至还被日军糟蹋玷污,但她们没有选择自寻短见,而是选择战斗、反抗、复仇,她们都是了不起的女人。当时在南京,因为兵力吃紧,所以我们让她们跟我们一起参加战斗,现在,兵力不吃紧了,不能真的把女人送到战场上,但是呢,她们已经是一群离开军队就会无家可归的人,其中一些人已经退伍展开新生活(这些女兵基本上是江苏人,江苏已被收复,她们可以选择回老家,有的已经家破人亡,不愿意回老家,所以去别的省份重过平民生活,还有的嫁给部队里的军人,成为军嫂),但大部分人还在军队里,她们现在英雄无用武之地,虽然继续当军人,但基本上不会再上战场了。你呢,带着她们,变成女子宣传队,发挥女人天性长处,对付那些流氓文人,明白了吗?”

  柳无垢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喜上眉梢:“好,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办妥的!”

  看着柳无垢蹦蹦跳跳地离开,蒋纬国烦恼地抓抓头:“看样子,老子要跟诸葛亮一样,来一场‘舌战群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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