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节 转战徐州 1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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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节 转战徐州 1

  “二公子,我理解你心头的屈辱和不甘,但是,你要记住那句古话,‘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陈布雷显得非常推心置腹地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汉朝,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何等豪迈雄烈!但是,汉朝初期汉朝是怎么对付匈奴的?汉高祖七年,刘邦率三十万大军硬碰硬地迎战匈奴,结果遭到白登之围,刘邦与汉军先头部队被匈奴主力包围在白登山七天七夜,这位御驾亲征的大汉开国皇帝险些身死战场或沦为异族的阶下囚,脱险后,刘邦意识到汉朝实力不如匈奴,于是采用和亲政策,把汉朝宗室公主嫁给匈奴单于,每年还赠送给匈奴大量的财物,此政策足足持续了六十多年,六十多年!可以想象,这六十多年内,汉朝的历代皇帝、历代有血性的汉朝人是何等的屈辱和不甘!但是,这六十多年的屈辱和不甘,换来了汉朝得以休整养息、积蓄实力的时间。终于,到了汉武帝时,汉朝开始大规模地反击匈奴,前后大战了三十多年,杀得匈奴一溃千里、远遁漠北,匈奴人发出了‘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的哀鸣,汉朝最终取得了汉匈百年战争的全面胜利。因为最终取得了胜利,所以汉朝人才有底气、才有资格吼出那句荡气回肠的‘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的勇武誓言。”

  蒋纬国闷闷地抽着烟,没吭声。

  陈布雷愈发动情地道:“作为对比,我们再看看明朝吧!不错,明朝非常刚烈,没有‘汉之外戚,唐之藩镇,宋之岁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精神更是被后人称颂不绝,但是,明朝这种‘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刚烈精神换来的是什么呢?是灭亡!是亡国!是上万万汉族人被满族权贵所统治奴役的悲惨结局!崇祯皇帝宁死不迁都,一直坚守在已是前线的北京城,最后吊死在煤山上以身殉国,确实壮烈!但是,他是否太执着了?太顽固了?他为何不迁都南京继续抗清?他是明朝皇帝,这样一死了之,导致明朝彻底分崩离析,最终被满清席卷吞噬。实际上,攻破北京城的并不是满清军队,那时候的明朝还有南方大片国土,还没有全境沦亡啊。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蒋纬国还是绷着脸,不说话。

  陈布雷顿了顿,又道:“齿亡舌存,这个成语,你知道吧?这是老子老师常枞教老子的,常枞对老子说,‘我舌头还在,因为它柔软,但我牙齿不在了,因为它坚硬,就是这个道理’,还有‘飓风过岗,伏草惟存’,也是这个道理,大风吹过山岗,粗壮挺拔的大树被连根拔起,伏在地面上的小草却安然无恙,这是什么?这都是以柔克刚、以弱胜强的思想,不能硬碰硬。二公子啊,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二公子,我们目前虽然忍辱跟日本求和,但我们以后会...”

  “好了!好了!”蒋纬国听得愈来愈不耐烦,“陈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也懂我父亲的意思,但是...”他顿了顿,没说话,因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好地想一想吧!”陈布雷叹口气,拍了拍蒋纬国的肩膀,然后出门离去。

  蒋纬国独自一人枯坐在办公室内,闷闷地抽着烟,他思绪如麻、心念翻腾。

  “怎么会这样呢?”蒋纬国心烦意乱,“真的要求和吗?”他思索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因此找来了几位心腹军官一起闲谈。蒋纬国无权决定这件大事,所以他找人来不是为了商议,只是为了闲谈。

  蒋纬国虽然不想当军阀,但他知道,他想干出一番大事,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嫡系势力,因此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加上他是蒋介石二儿子,干这事自然是如鱼得水,说白了,蒋纬国无论建立什么派系,他的派系肯定都是属于中央大派系的,是中央大派系里的一部分。眼下,尽管蒋纬国没有刻意地干这件事,然而,实际上他已经隐隐地有效忠他的一批骨干了,大部分是南京军的青年军人、少壮派军人,这些军人对蒋纬国充满了佩服、尊敬、拥护乃至崇拜,把蒋纬国视为“委员长的接班人”“党国新生的希望所在”,所以对蒋纬国忠心耿耿。实际上,蒋纬国此时的势力已经非常庞大了,他有全国第一强硬的后台,海外还有大靠山(比如希特勒,比如海外华侨组织,比如犹太人),他对中国空军和中国海军有着极强的影响力,他也有自己的财政收入,有自己的部队,还有自己的特工机构。蒋纬国本来就是太子党首脑,他的派系自然是“太子党派系”,因为崛起于南京军、南京城、南京战役,所以又被称为“南京派系”(简称“宁系”),该派系自然是国民政府中央派系里的不折不扣的嫡系中的嫡系。

  萧爻对蒋纬国建立自己派系是鼎力支持的,甚至,他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正因如此,他当初才会毛遂自荐地找上门为蒋纬国效力。萧爻认为,全国这么多派系里,实力最为雄厚、名分最为正统、前景最为光明的,自然是蒋介石的中央派系,但是,蒋介石的中央派系因为历史悠久、成分复杂,所以太过于老朽昏聩,内部暮气沉沉,在整体上已经没多少奋发进取的锐气和朝气了,因此,需要蒋纬国这个后台第一的后起之秀在蒋介石老派系基础上组建起一支新派系,一是为蒋纬国本人以后执掌权柄打下基础(逻辑很简单:如果蒋纬国没有属于自己的嫡系势力,蒋介石以后即便真想传位给他,何应钦、陈诚等中央派系内的实力派人物也会不服,蒋纬国有资本,才会有资格“争夺龙椅”),二为国家的未来以及这场抗日战争。萧爻觉得,蒋纬国老早前就已经在干这事了,因为蒋纬国对他的部队、对海空军、对海统局、对军工部等部门的投入心血和钱财的力度实在是大得超过一般人的想象,甚至到了不正常的地步,蒋纬国从来不贪污一分钱公款,从来不吃一个空额,更从来不克扣一分钱军饷,甚至连完全可以收入他个人腰包里的黑色收入也都分文不剩地用于军队的建设了。萧爻在蒋纬国身边这么久,从来没有发现蒋纬国奢靡过,他既没有花天酒地、大吃大喝,也没有左拥右抱、骄奢淫逸(虽然他有一堆女朋友)。林林总总的这些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行为,在萧爻想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蒋纬国“此人根本不是看上去那样人畜无害的,他心中实际上有着深藏不露的远大抱负”(蒋纬国不知道萧爻是这样看自己的,如果知道,他肯定会大喊:老子冤枉啊!老子不是大野心家啊!老子不贪不捞,是因为老子爱国爱民、忧国忧民,中国现在又乱又烂,小日本还侵略我们,老子不竭尽全力地抗日救国,难道还发国难财不成?干那事还是人嘛!)。

  几位正在南京城内的宁系青年军官被蒋纬国叫到他的办公室内,在认真地听完蒋纬国的叙述后,军官们都神色凝重、心情复杂,纷纷点香烟。

  “委员长如此决定,虽说迫不得已,但真是下下策!”刘峰岭忧心忡忡地道,“老师(蒋百里)早就说过,‘对日本开战后,胜也罢,败也罢,就是不同它讲和’!老师还说过,‘中国不怕鲸吞,只怕蚕食’!眼下我们跟日本人讲和,不正是违背这两点吗?”他忍不住激动起来,“如果现在就跟日本议和,是,我们是可以在谈判桌上收回来一二个省,二公子你说,委员长打算把江浙二省的沦陷区都要回来,再要回山东省,可是,我们同时却丢了好几个省!七七事变前,我们已经丢了东北四省(辽宁、吉林、黑龙江、热河),对了,台湾也早丢了,七七事变后,议和了,我们就要丢掉察哈尔省、绥远省、山西省、河北省、北平市、天津市,对了,日本人对上海市也不肯松口,议和了,我们要丢掉四个省三个市!太惨痛!太耻辱了!”

  “错!”易水寒反驳道,“我觉得,委员长此举真是上上策!诸位,丢失这么多的国土,我们不甘心,哪个中国人甘心?可是,我们有实力拿回来吗?打,一个省都拿不回来,甚至还要继续丧师失地,谈,虽然不能全面收复,好歹也能拿回来一二个省啊!这难道不是好事?还有,诸位请注意,如果议和了,我们丢掉什么地方呢?察哈尔、绥远、山西、河北、平津、上海,请问,以上四省三市,有几个原本是真正被中央政府控制着的?察哈尔、河北、平津,原本是宋哲元的地盘,绥远、山西,原本是阎锡山的地盘,只有上海才是中央政府原先管辖的地区。别忘了,我们可以在谈判桌上要回山东省,山东省啊,原本也不是中央政府的领地,是韩复榘的地盘,中央政府在谈判桌上跟日本人要回来后,怎么可能还给韩复榘?也就是说,山东省因为这场战争,反而真正地被中央政府收复了。虽然这个现状很讽刺,但就是现实啊,日本人侵略我们,我们不但没有少地盘,还多了一个省,如果能把上海市也要回来,就真的非常完美了!”(在日军已经占领的中国省份内,蒋介石也反复考虑过要哪个省,最后选择山东省。因为,察哈尔省和绥远省太偏远,难以真正有效地控制,并且人口稀少、经济落后,山西省和河北省都是日军累死累活打下来的,让日军交出来,难度很大,至于山东省,日军攻占山东省没有费多大力气,并且山东省人口稠密、经济发达,要回来,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屁的完美!”刘峰岭怒道,“割地求和、丧权辱国,这居然还叫完美?不错!宋哲元、阎锡山、韩复榘的地盘在战争前都不被中央政府真正控制,但都是中国国土!老易,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易水寒反唇相讥:“老刘,我们是军人,务实一点好吗?不要自欺欺人了!那几个省份被日本人占领与被地方军阀占领,对于中央政府来说,真的有本质性区别吗?”他望向沉默不语的蒋纬国,“参座,我认为,如果要回上海市,哪怕是中日共管上海市,我们也是赚了!”

  “屁的赚了!”刘峰岭愈发愤怒,“我们丢了这么多国土,还赚了?”

  “老刘!”易水寒也怒了,“谁不想收复国土?我是东北人,我做梦都想国军收复东北!但在眼下,可能吗?这场战争,日本人确实被我们耗得元气大伤,可我们呢?已是油尽灯枯!我们想收复,但我们没那个能力啊!我们缓一缓,接受日本人的条件,换来二三年宝贵时间,整军经武、厉兵秣马,以后再全面反击也不迟!我们需要时间啊!”

  梁飞说道:“蒋先生(蒋百里)说过,‘用空间换时间’,就是这个道理啊!我们需要时间发展,需要时间建设,当然,若能多拿回来一些国土就更好了。”

  “话虽然如此,但是...”欧阳四海开口道,“我们得到宝贵时间了,日本人也是一样的!我们有时间发展、建设,日本人也有啊!日本人吞了我们那么多省,拥有那么多财富和资源,中日一起发展、建设,谁能保证中国能在这场竞争中超过日本?我觉得,七七事变前的中日,就像北宋和辽国,虽然宋弱辽强,但北宋还不至于被辽国压着打,但眼下的中日,真议和了,就像南宋和金国,虽然还是宋弱金强,但南宋已是苟延残喘、回天无力,完全被金国压着打。真要那样的话,我们会万劫不复的!”

  军官们一开始时争执很激烈,但随后都陷入情感复杂的沉闷中。显然,军官们跟蒋纬国一样,虽然不甘心,但无可奈何,因为国军眼下确实无力反击,别说反击,招架都十分吃力。

  蒋纬国望向萧爻,萧爻没说话。“浩然兄?”蒋纬国征询道。

  萧爻神色不置可否。

  蒋纬国心领神会,跟军官们闲聊了一会儿后让军官们回去继续各司其职,单独留下萧爻。萧爻这才开口:“首先,我怀疑校长在保存实力。”

  “啊?”蒋纬国吃了一惊。

  萧爻表情显得很微妙:“我们真的油尽灯枯了吗?南京军是的,国军外围主力未必了吧?我们在南京拖住了几十万日军,杀伤日军约三十万,可以说,南京就像一个大磁铁,把日军侵华兵力十之六七都吸引到了南京。在华东,除了苏北和浙北,其余地区几乎都未遭到日军进攻或威胁,安徽、河南、湖北、湖南、江西、福建、广东、四川、贵州...这么多省份地盘,这么多赋税、人员、物资,都是假的吗?而在华北,河北、山西、山东都是地方军阀的地盘,丢了对于中央政府而言,损失不大,可以说,中央军根基领地受损不严重,半年,都半年了,中央军外围主力还没有恢复元气,真的说不过去了。至于武器装备,虽说德国援华军械基本补充给我们南京军,但我们在后方又不是没有兵工厂。所以,我觉得国军...中央军部队目前的情况应该不是那么严重。”

  蒋纬国看着萧爻:“浩然兄,你的意思是...我父亲的意思是...”

  “校长想保存实力。”萧爻显得见怪不怪,“日本人间接地帮他减除了宋哲元、阎锡山、韩复榘,他乐见其成,此时跟日本人议和停战,他节约出百万中央军,可以干很多很多事的,比如,彻底吞了四川,吞了云南,比如...”他顿了顿,“剿匪。不要忘了,国共之所以握手言和,就是因为有了日本这个共同的敌人,如果日本不再是中国的敌人,哪怕是在短时间内,国府跟延安方面保持合作的理由就不存在了。”他表情怪异,“我点到为止,你自己明白的。”

  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抽着:“父亲这么做,太...”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蒋介石,“唉!‘敌未出国土前,言和即汉奸’,这个道理他难道不清楚吗?”

  “什么?”萧爻听得有点讶然。

  蒋纬国愣了愣,他想起来此时还不存在“敌未出国土前,言和即汉奸”的说法,这句话在原先历史上武汉会战后陈嘉庚先生提出来的。“浩然兄,我的意思是...父亲真的这么做了,民众怎么看?社会舆论会如何?”蒋纬国改口道。

  “肯定有人反对,但支持者和理解者应该也不少,甚至占主流。”

  “何出此言?”

  “开战快一年了,除了南京,我们一直在打败仗,丢了大片大片的国土,‘亲日派’‘主和派’都惶惶不安,都铁定支持和谈停战,至于‘反日派’‘主战派’,同样会有人支持的。因为这并非割地求和,而是卧薪尝胆,国府宣传部门会大肆宣传和美化这场和谈的,更何况,国府若真的能在谈判桌上通过舌头就收复一二个省的失地,确实是好事,继而会让国府此举赢得更多人的支持和理解。”

  蒋纬国默然地点点头,是的,在原先历史上,中国的抗日战争分为三大阶段:战略防御、战略僵持、战略反攻(实际上,说句诛心之论,中国军队在抗日战争里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战略反攻”,除了滇缅远征军进行局部反攻外,中国军队在日本投降前夕还是在被日军压着打。需要注意的是,之所以国军在日本投降前夕还是在被日军压着打,很大的一个原因是蒋介石不想浪费军力了,他在保存实力,准备用于日本投降后的国共内战),眼下,很显然,战争还处于“中国战略防御,日本战略进攻”阶段,尽管日军已经是强弩之末,马上就撑不住了,但广大国人只看到日本人除了在南京吃了苦头外,在其余战场上都是攻城拔寨、所向披靡的,所以会认为“继续打下去,还是日本人进攻,我们节节败退”,在这样的情况下,国民政府若通过和谈停战,虽然屈辱,但肯定有人支持,甚至,国民政府还在谈判桌上收回一二个省,产生的积极意义和正面效应是可想而知的。日本人“归还”一二个省,也是给国民政府一个和谈停战的大台阶下。国民政府会这样宣传:“七七事变后,我们奋勇迎战,但事实证明了,我们目前确实打不过日本人,如果继续打下去,我们很可能会亡国灭种,既然可以谈判停战,何乐而不为?我们跟日本人谈判停战,并非屈服,并非放弃已经被日本人占领的土地(国民政府坚持不承认“满洲国”就是表达这种不放弃沦陷国土的姿态),我们是用空间换取时间,再利用接下来的宝贵时间,好好地整军经武、厉兵秣马,最后展开全面反击!更何况,我们眼下就可以在谈判桌上收回来一二个省,所以,谈何耻辱?应该庆祝!这是伟大光荣正确的!”

  想了想后,蒋纬国问萧爻:“浩然兄,你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我们该怎么办?”

  萧爻分析道:“眼下,国府高层想和谈,日本人也想和谈,因为国府撑不住了,日本人同样撑不住了,当然了,日本人的‘撑不住’跟我们的‘撑不住’是两码事,我们的撑不住,指的是我们打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了,日本人的撑不住,指的是日本人无法继续耗下去了,需要好好地喘息喘息。就像两个人打架,一个人需要时间养伤,一个人需要时间喘气,虽然都是需要时间,但肯定有着本质区别。现在,双方正在谈,同时,双方又在继续打,日本人下一个目标非常清楚,就是徐州。如果我们在徐州吃大败仗,不用说了,谈判桌上更有利于日本人,如果我们在徐州打大胜仗,也不用说了,谈判桌上更有利于我们,我们甚至还可以多要回一些沦陷国土,比如远东金融中心、我国第一大商贸港口上海,比如资源丰富的山西。”

  蒋纬国心头一动:“浩然兄,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在徐州打一场大胜仗?”

  萧爻点点头:“日军还剩最后一口精神气,如果日军这口最后的精神气换来一场大胜仗,我们真的就是被迫乞和了,反过来,局势会大大好转,日军若在徐州吃了大败仗,既要退步,也无力进行报复性的反击。不过...”他看着蒋纬国,意味深长地道,“我们想在徐州打胜仗,必须要得到校长的全力支持,要让校长把他压箱底的老本都掏出来。”

  蒋纬国紧紧地看着萧爻,足足五分钟后,他问道:“军师,你猜我心里在想什么?”

  萧爻微微一笑:“你想去徐州。”

  蒋纬国一拍大腿:“知我者,浩然兄也!”他目光炯炯,“是,我想去徐州!”

  萧爻点头表示同意:“嗯,你去徐州,顶得上南京军一个师去徐州参战。”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海统局南京站站长刘启虎充满喜悦的声音:“局座!刚到的一份最新情报!”

  “快进来!”蒋纬国急忙道,他看着刘启虎容光焕发的脸,“好事?”

  “嗯!”刘启虎重重地点头,然后喜不自禁地递上一份文件。

  蒋纬国急切地浏览一番,然后几乎喜极而泣:“祖宗保佑!上苍保佑!真是一场及时雨!”他望向萧爻,目光如炬,“苏联刚刚决定要大规模地援助我们!”

  “哦?”萧爻吃了一惊,随后露出会心笑意,“确实是及时雨,徐州会战正好用上。”

  蒋纬国激动地合上文件:“虽然我不清楚苏联人为什么突然良心大发,但确实太及时了!准备准备,我们去徐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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