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节 烈城 7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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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节 烈城 7

  日本本州岛,环抱东京湾的房总半岛,凌晨一时,夜色如墨。

  半岛附近某片海域内,黑沉沉的海水中悄无声息地浮起两艘潜艇,都是中国海军的王牌潜艇,一艘是u-1023号,一艘是u-1075号。当最近的一艘日军巡逻艇离开后,两艘潜艇缓缓地上浮至海面,然后放下十多艘橡皮艇。两艘潜艇内除一百多名艇员外,还有五十多名精悍的战斗人员以及几个“古怪的人”。

  “兄弟们...”两位艇长王朗和何祖威眼含热泪地看着乘坐上橡皮艇的那些战斗人员,“你们都是好样的!”两人庄严敬礼,潜艇兵们一起庄严敬礼。王朗和何祖威没有说什么“多多保重”之类的话,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这些兄弟是有去无回的。

  “大家都是一样,报效国家嘛!”战斗人员们微笑着,脸上都是视死如归的神色,随后肃然回礼,“潜艇兵兄弟们!我们走了!祝你们以后再创佳绩、多多给小鬼子造成更大损失!”

  “我们会的!”王朗、何祖威等潜艇兵们无不潸然泪下。

  战斗人员们划着黑色的橡皮艇,慢慢地靠近向房总半岛,靠近向半岛上的千叶县,该县距东京的直线距离只有六十公里。

  在这一年(1938年)的5月21日的凌晨,日本冈山县苫田郡西加茂村大字行重的贝尾、坂本两个部落发生了大量杀人事件,本事件中,含自杀犯人在内共有31人死亡,另有3人受伤,这是日本历史上最严重的命案,也是日本侦探推理小说必用题材之一。只不过,这个记录在短短七天后就被打破了。5月28日凌晨三时,日本本州岛的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屠村事件”。全村288名村民共有243人被杀、6人失踪、39人因不同原因而得以幸存(或在事件发生时因为出门不在村里而幸免于难,或在事件发生时躲藏起来而侥幸未被杀,或受伤后未死)。只有十二岁的该村小男孩仓木正太是幸存者之一,在事后,他惊恐万状地描述道:“...我当时在睡觉,忽然间,我母亲把我急切地叫醒,我一下子听到外面传来各种恐怖的声音,包括开枪声、爆炸声、大火燃烧的声音、大家的惨叫声、哀嚎声、哭喊声等等,窗外一片红光,因为半个村子在燃烧着,大火熊熊,我父亲拿着锄头站在门边,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然后满脸可怕的表情,对我和母亲喊道‘快藏起来!’母亲哭泣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父亲浑身发抖‘恶人!恶鬼!他们来了!他们在杀人!’我跑到门口往外看,看到了...让我一直做噩梦的画面,我看到十几个穿着黑衣服、面无表情的人或者鬼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地杀人,他们只要看到人,手里的枪(冲锋枪)就扫射过去,每户人家都被扫射得血水飞溅,杀完人后,他们扔炸弹(手榴弹)炸毁房屋并引起大火,那些人或者鬼真的非常非常可怕,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是杀人、放火,并没有抢东西(也没有强奸),很多的村民哭喊着涌向村口想要逃走,但我听到了非常密集的枪声(mg-34机枪)的快速扫射声,很多人惨叫着被打死,村口也有那种人或鬼在等待着。终于,有两个人或鬼向我家走过来后,父亲喊道‘快藏起来’,然后挥舞着锄头冲出去,我听见一声枪响,父亲惨叫着,倒地被打死了,母亲在房间里急切地想找地方把我藏起来,她最后把我藏在了厕所的茅坑里,她流着泪对说我‘正太,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千万不要出来’,她刚说完,枪声又响起来,她扑倒在我面前,眼睛睁着,死掉了。我捂住嘴和鼻子,忍住哭泣,那两个人或鬼随后扔了炸弹(手榴弹),炸毁了我家的房子,大火烧起来,我躲在茅坑里,粪水保护我没有被烧死。我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听到村外有日语的喊话声,村里的那些人或鬼也在大声吼叫着什么,我听不懂他们在吼叫什么(汉语),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一个警察才把我从茅坑里拉了出来。”

  这起空前严重的屠村事件很快就被日本当局封锁消息,根据千叶县警察部门的报告:“共有九名凶徒被击毙或自杀,数目不详凶徒逃逸,二十七名警察殉职或受伤,可以确定,凶徒都是支那人(中国人),并且自杀凶徒在自杀前高呼‘大中华民族万岁’‘大中华民国必胜’。村里的几栋墙壁上被凶徒用血水写上汉字‘这是对石井四郎的报复’‘血债血还,恶有恶报’。可以判断,此起屠村事件支那情报机构对石井四郎的报复行为。”

  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是日军“满洲第731部队”主官石井四郎的故乡,他就是出生在这个村子里。屠灭千代田村的是蒋纬国的海统局特工,这是蒋纬国对日思想的一个体现,“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实际上,海统局自成立后,把绝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于对日,很少参加国内地下世界的争斗。因为石井四郎领导第731部队用中国人活人研制细菌武器并将其用于南京战场,蒋纬国的对策也非常简单,毫不含糊,“绑你全家,杀你全族”。这些抱着有去无回心态参加此次行动的海统局特工不但把千代田村所有村民几乎杀得干干净净,还绑架了石井四郎的六名亲人,包括他的父母、妻子、三个子女。石井四郎毕竟是一个大佐,还没有权力调动军警二十四小时保护他全家。实际上,日军第731部队是非常隐秘的,不要说此时几乎所有中国人都不知道,连几乎所有日本人都不知道这支部队以及这支部队干着的魔鬼勾当,所以石井四郎肯定对他在日本本土的家人没什么保护意识,但蒋纬国知道,并且蒋纬国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想干就干、绝不迟疑。蒋纬国目前虽然还没有能力灭亡日本,但刺杀除日本天皇以外的其它日本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据说,远在中国东北哈尔滨郊区第731部队基地内的石井四郎在获悉此事后,惊得足足坐了一天一夜没有说出一句话。

  在这一天,千叶县境内除了千代田村的屠村事件外,还同时发生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该县郊区一所小学被“一群不明身份的武装凶徒”攻占,80多名学校保安、老师、学生等人员当场被杀死,其余的1300余人则被扣押为人质,包括1100多名小学生和200多名老师、学校清洁工、厨师、医生等人员。接到报告后的千叶县警察部门在极度震惊中急忙调集大批警力包围学校、准备救援,附近的日本陆军第1师团第2旅团第57联队的一个步兵大队也随即奉命赶来,团团地包围住了学校。面对军警的喊话,凶徒们置若罔闻,只是回复道:“学校里已经被我们安置了大量炸弹和炸药,如果你们轻举妄动,整座学校都会化为火海,所有学生都要死。”

  一名进入学校与凶徒展开谈判的日本警察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凶徒回复道:“问这些没有意义,只要你们轻举妄动,学校里所有人都会死。”

  警察怒斥道:“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不可能还能逃走!”

  凶徒冷笑道:“你们觉得我们还打算活下去吗?”

  学校里一片惊恐万状的学生哭声,人质里一名女教师泪流满面地哀求为首那名凶徒:“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首凶徒看着女教师:“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你们是...”

  “我们是中国人,也就是你们嘴里的‘支那人’。”

  女教师顿时脸色发白:“你们...你们...我知道,日本正在跟中国打仗,可是...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呀!我们也是无辜的呀!”

  “无辜?”为首凶徒既冷笑又嘲笑道,“被你们军队屠杀的我国平民哪一个不是无辜的?被你们军队强奸的我国妇女哪一个不是无辜的?被你们军队挑在刺刀上的我国孩子哪一个不是无辜的?这场战争,本质是两个国家、两个民族的仇杀,不存在什么无辜不无辜的问题,你们的人杀我们的无辜的人,我们也一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要喊冤,这是你们自找的。”

  对峙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被挟持的学生老师等人员无不惊恐交加,又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喝水而腹饥口渴,凶徒们允许人质们喝了一次水,喝完水后,人质们都昏昏欲睡并纷纷睡着,三个多小时后,学校里的凶徒们大吼口号,在“中华民族万岁”“中华民国必胜”的怒吼声中,三十八名凶徒手持精良的单兵武器,冲出学校,冲杀向学校外的日本军警,一番激战后,所有凶徒都被射杀毙命,几名受伤未死的凶徒也都开枪自杀或拉响手榴弹自爆而死,人质们无一人被害,全部获救。

  几天后,大规模的疫病在千叶县境内急剧扩散,霍乱、鼠疫、伤寒、肺结核...猖獗肆虐。原因很简单,被那帮凶徒放出学校的一千三百多个人质都已经被感染上病菌,他们在学校里被允许喝水,水中都被掺加了细菌和安眠药,他们在昏睡后又被注射了细菌。至于那些细菌,来自从潜艇上一起秘密潜入日本境内的那几个“古怪的人”,他们都是被日军驱赶进南京城的那两万多名平民中的愿意为国捐躯且报仇雪恨的勇士。国军并未着手研制细菌武器,想把细菌转变为武器也是比较麻烦的,所以,海统局采取了最简单的策略,用活人充当细菌容器。

  千叶县的这场疫病持续了约一个月,感染者超过五千,死亡者超过两千,规模并不很大,一是海统局能力有限、手段有限、条件也有限,二是察觉此时后的日本政府的反应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做事效率还是比较高的,但这起人造疫病极大地震撼到了日本政府,连裕仁天皇也被惊动,蒋纬国的报复手段和报复决心不得不让日本高层感到心惊肉跳。除此之外,德国方面也对日本政府进行施压。在这件事上,德国是完全站在中国这边,一是德国本来就更加亲近中国,二是日军的这种卑劣手段也让德国方面大为鄙夷和厌恶。在德国的施压下,迫于本土屡屡遭到中方情报部门报复的忧虑,日方通过德国渠道,遮遮掩掩地向中方间接表示“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在原先历史上,哪怕日本人对中国人恶事做绝,国民政府也是忍气吞声,一是国民政府确实没有魄力,也缺乏能力,二是国民政府害怕日本人会变本加厉地进行报复,所以没回击,结果日本人反而愈发地有恃无恐、肆无忌惮;但在眼下,蒋纬国完全不同,哪怕日本人强如美国,他也会像本拉登那样不择手段地报复。事实也证明了,对于日本人,讲道理根本不行,唯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能让日本人真正地收敛,真正地知道害怕。

  对日本本土的报复让日军不敢再在中国战场上轻易使用细菌武器,但在南京城内,已经发生的问题毕竟已经发生,蒋纬国不得不要面对和克服。

  逃出隔离区的感染者们大部分被随即赶来的宪兵和民兵给围堵起来,也有几百人逃散至城内各处。宪兵们和民兵们包围住感染者,不停地喊话:“同胞们!不要乱走!你们快回去!快回隔离区去!”

  平民们愤怒无比:“我们不要回去!”

  “回去干什么?等死吗?”

  “你们根本不管我们!”

  “我们需要药品!我们需要医生!”

  怒火填膺的平民们完全不愿意再回去,进行大规模地抗议,要求南京军提供药品和医生。宪兵们和民兵们对平民们又同情又害怕,因为这些平民大部分身上都携带着病菌,若跟他们靠得太近,自己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负责这件事的萧山令在无可奈何之下,向唐生智、蒋纬国进行请示。

  唐生智于心不忍,心肠最慈软的黄维忍不住开口道:“副座、建镐,我们都是革命军人,责任就是保卫国家、保护人民,既然老百姓现在需要我们,我们何忍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王耀武、陈明仁等将领都一言不发,他们很清楚,知道怎么做最明智,但也知道这种事难以直接挑明,所以采取了默认式的缄默态度。

  “师座!”心肠最硬的萧爻毫无疑问地反对黄维,“我们是军人,所以不应该感情用事。我们药品本就有限,供应给平民,受伤军人的死亡率就会大大增加,军人死光了,南京由谁保卫?日军由谁抵御?军人死光了,南京就丢了,老百姓也会被日军杀光的。”

  “话虽如此,可是...”黄维急得面红耳赤,“可是我们就这样不管不顾?”

  “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如此。”萧爻绷着脸,“释放疫病的不是我们,是日军,日本人才是罪魁祸首,一切责任是日本人去负,我们无需自责。”

  “建镐!”黄维无可奈何地望向蒋纬国。

  蒋纬国面无表情地坐着,他内心犹如油煎火燎,痛苦不堪,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那些老百姓不愿意回到隔离区,还有二三百老百姓跑掉了,我们正在派人进行搜索。”萧山令焦躁地道,“该怎么办?”

  “先鸣枪警告,然后射腿,杀一儆百。”萧爻从容不迫,“跑掉的老百姓,先劝说回去,如果拘捕,先鸣枪警告,然后射腿。”

  任凭黄维脾气再好,也忍无可忍了,他拍案而起:“这跟杀他们有区别吗?他们染病了,我们却故意不救!眼看着他们病死!”

  “杀他们的是日本人!不是我们!”萧爻义正词严地反驳道,“我们要是能救,怎么会不救?我们没法救!不能怪我们!”

  萧山令看了看颓然坐下的黄维,又看了看都没说话的唐生智、王耀武、陈明仁,他最后用一种征询和复杂的目光望向蒋纬国。

  蒋纬国抽着香烟,低着头,没说话。

  萧山令心领神会,他叹口气:“我明白了!”

  萧爻望向蒋纬国,语气间也有些唏嘘:“战争,本来就是最不讲人性的地方。”

  南京城内的这场事件可以说是悲剧,折射出人性在战争里的无奈。面对群情激奋的病患平民,南京军的宪兵们和民兵们先是开枪警告,无效后无奈地对前面一排病患平民腿部开枪,混乱中,上百名病患平民被打死。愤怒而仇恨的骂声中,病患平民们又被驱赶回了隔离区内。次日中午,位于原国民政府立法院大楼一带的四号隔离区内的病患平民们向南京军发出集体请愿,要求立刻南京城。

  “同胞们,城外都是日军,你们出城后会死的!”官兵们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留在这里就不死了吗?还不是一样!”病患平民们愤怒不已、骂声不绝。

  接到报告的蒋纬国原本不愿意放人的,因为一来外面都是日军,二来这些病患平民如果出去了,很容易把疫病传染到别的地方,但是,病患平民们举行了绝食抗议,并且南京城外都是日军占领区,日本人制造疫病本来就是轻而易举的。想来想去,蒋纬国在极度的无奈和难过中下令:来去自由,放他们离开。

  四号隔离区的两千多名病患平民被南京军放出隔离区,送出了南京城,结局是可想而知,城外的日军看到这些感染病菌的中国平民走出南京城、走向他们时,犹如见鬼般。日军肯定不会给感染病菌的中国平民提供药品和救治,日军自己也极度恐惧疫病,因此在疯狂的机枪扫射声中,出城的两千多名病患平民除三百多人逃回城内外,其余都被日军打死在了阵地前。

  “老天爷啊...”一个逃回城内的平民老汉抱着被日军子弹打掉半个脑袋的孙子,凄惨地放声大哭,“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这些老实本分的人怎么就没有一条活路呢?”

  蒋纬国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心如刀绞,但他同时怒火中烧:“日本人啊日本人,你们带给我们中国人的灾难实在太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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