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 新的战策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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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节 新的战策

  “好!好!好!”武汉的某栋官邸的密室内,蒋介石心花怒放地拿着蒋纬国发来的捷报,整个人欣喜若狂,口中更是赞不绝口,“太好了!太好了!”他激动不已,“居然又全歼了日军一个师团!正可谓彪炳史册!震古烁今!南京军打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扬眉吐气啊!”他感慨不已,似乎有些失态,眼中甚至隐隐地闪烁起了一点泪光。

  “达令...”宋美龄笑盈盈地点头,“这些大部分都是纬国的功劳啊!”

  蒋介石连连点头:“对,对,纬儿确实是厥功甚伟啊...”他十分动情地看着宋美龄,“夫人,我能有这么出色的孩子,真是我的福分啊...”

  “是主赐予你的福分。”宋美龄笑着纠正道,她随后又话锋一转,“不过,纬儿有些事也略显任性了些,你看,他在南京集体处决被俘的日军官兵,甚至把那个中岛今朝吾给凌迟处死,并且是大张旗鼓地公然干的,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国内外的舆论都一片哗然...”

  蒋介石苦笑着摇了摇头:“夫人,说真的,自从纬儿当初从苏州回来后,我隐隐间感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真不知道他在苏州上学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哪怕我常年跟他聚少离多,也感觉他的思想确实跟从前大不相同了。这话怎么说呢?纬儿吧,除了私生活上不太检点外,其余方面都确实是出类拔萃的,我其实心知肚明,他现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极端民族主义者,醉心于向日本人进行以血还血乃至不择手段的冷酷报复,为达此目的,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按照现在国际上通行的衡量标准,纬儿这种过于激烈甚至极端的民族主义思潮,属于极右翼。夫人啊,虽然纬儿是我的孩子,我却也有些看不透他了,他实在给我带来了太多太多的惊喜,他创造了太多太多的奇迹。”蒋介石略显无奈地笑着叹口气,“算了,中岛今朝吾被活捉是纬儿的本事,怎么处理就随他吧!夫人,我们作为长辈,也不能太掣肘他,反而会让他拘束。”

  宋美龄笑着点头:“达令,我当然是听你的了。对了,南京军成功全歼了日军一个师团,并且南京军杀伤日军的战绩已经高达二十万,你还是想想如何嘉奖纬儿他们吧!”

  蒋介石再次无奈地笑了笑:“夫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嘉奖纬儿他们了,他们的功劳实在太大了。纬儿现在是上校,升为少将虽然是名正言顺的,但他毕竟还太年轻,现在就当将军,未免有些急进了,并且,现在就当上少将,以后怎么办?只能发勋章、发奖金了,另外...”他想了想,“按照纬儿在电报里的请求,可以给南京军的那几个师都授予荣誉称号。”他看了看手中的电报,苦笑道,“只是...纬儿要的这几个荣誉称号还真是...罢了,都依他吧!夫人,麻烦你跑一趟了,你立刻去打电话给何应钦,以我的名义命令军政部快点办好这件事。”

  宋美龄微笑着道:“好,我马上去。”

  2月14日,武汉的军政部按照蒋介石的命令,对南京军进行了一番狠狠的封赏。首先,奖励南京军在此次反击战中全体参战官兵二百万大洋(一半是蒋介石出的,另一半是蒋纬国自掏腰包),随后是雨点般的勋章,光是顶级的青天白日勋章就一口气连发了八枚,获得者包括活捉中岛今朝吾的余佑汉、率部捣毁第16师团师团部且缴获两面日军军旗的卢欣荣等,至于唐生智、蒋纬国、萧山令、黄维、宋希濂、李玉堂等高级将领(蒋纬国是上校,不算是将领),都获得宝鼎勋章或云麾勋章,阵亡官兵都被追晋一级军衔,其中,罗策群、高致嵩、蔡如柏、易安华等为国捐躯的高级军官的遗体都被用空军运输机运出南京,运回其故乡安葬,遗骸不存的高级军官则在其家乡为其修建衣冠冢;除此之外,参战的几个主力师都被授予了荣誉称号,并且是蒋纬国拟定的:

  第145师(川军)被授予“飞虎”荣誉称号;

  第170师(桂军)被授予“飞狼”荣誉称号:

  第182师(滇军)被授予“飞豹”荣誉称号;

  第77师被授予“無敵”荣誉称号;

  第88师被授予“常勝”荣誉称号;

  第99师被授予“不敗”荣誉称号。

  毋庸置疑,这些称号一个比一个“嚣张”,但以上部队获得这种称号确实是名至实归的,并且称号取得“嚣张”一些也有好处,既能极大地鼓舞士气、振奋军心,同时也能羞辱敌军。

  南京军这个集体也获得了一个名符其实的荣誉称号——“龍魂軍”。本来,蒋纬国打算定为“漢魂軍”,但此词略显狭隘,因为投身抗日战场的千千万万的中国军人里有想当大的一部分是少数民族的,比如滇军里足足六成官兵是彝族人,因此“汉魂”不妥,改为“龙魂”最妥。龙魂,顾名思义,龙之魂魄,中国最强的军队,也是蒋纬国为之艰苦奋斗的最终理想。

  荣誉称号被授予后,各师的特制战旗(为跟日军进行区别,南京军的军旗被称为“战旗”)也被用飞机从武汉运到南京,比如第77师,该师战旗是这样的:一面长米、宽米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配有旗杆、旗冠、流苏金穗,旗面的右上部分绣着黑色的正楷体“無敵”二字,旗面正中偏下部分绣着“大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陸軍第七十七師”,旗面正中正下部分绣着“大中華民國二十七年二月十七日授予蔣中正”。

  很显然,这几面战旗的含金量比日军的军旗要高得多。

  一时间,南京军上下欢欣鼓舞、欢声雷动,整个中国也陷入南京前线传来大捷的欢腾中,国内外各方愈发地密切关注着、报道着南京战事,前往南京的国内外记者也愈发地趋之若鹜,来往于武汉和东京的各国外交人员更是犹如过江之鲫。武汉军政部第三厅的宣传人员们几乎忙得四脚朝天,国民政府的宣传机构开足马力地进行大肆宣传,把南京军取得的战果狠狠地注了水分后对全世界高声大气地宣布:

  此次南京局部反击战,我南京军无数将士奋勇争先、力战杀敌,经两天两夜的铁血鏖战,最终获得此反击之全面胜利及极度辉煌之战果,累计毙敌三万三千余人、伤敌二万六千余人、俘敌一千七百余人,全歼日军第十六师团,俘其师团长中岛今朝吾中将,缴获该部军旗二面;至于其它战果,林林总总、不胜枚举。经此战,日军在南京战场上已伤亡二十六万人,其中,死亡者高达十五万人,损失军械物资不计其数。

  相对于中国方面的意气风发、豪气干云,日本方面则罕见地不声不响,既没有举行新闻发布会或记者招待会,也没有跟中方在舆论上打口水战,整个东京都呈现出极度怪异的平静。

  在外界的大惑不解中,有心人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日本人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并且这场暴风雨是对日本内部的,而不是对日本外部的。

  裕仁天皇前所未有地愤怒了,甚至是暴怒了。

  在天皇的“龙颜大怒”下,东京不亚于发生了大地震,整个日本军方都战战栗栗。

  裕仁天皇对于“侵华”这件大事一直是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他当然不是因为爱好和平,而是担心会把他手中的大日本帝国因此大战而损耗掉。裕仁不是后世北韩金三代那种“关门自娱自乐的夜郎自大式君王”,他早年游历过西方列强,见多识广,深深地知道日本与西方列强在国力上的巨大差距,他渴望让他的祖父、父亲传承到他手里的这个帝国能够再进一步,但他又非常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赔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所以他一直采取谨小慎微的态度。裕仁知道,日本如果真的吞并了中国,日本的国力必然会飞速暴涨,成为一个真正的、能与美国、苏联、英国平起平坐的大帝国,这个前景无疑是非常美好的,是裕仁梦寐以求的梦想,但他同时也知道,日本吞并中国并不是容易的事,中国太大了,日本若能速战速决地吞并掉中国自然是最好的,一旦拖延下去,中国战场就是一个让日本无法自拔的大泥潭,让日本的有限国力在漫长的战争中被不断地消耗掉,另外,西方列强肯定不会坐视日本顺利吞并中国,西方列强也知道吞并掉中国后的日本是多么的强大,会对它们自身造成极大威胁,所以肯定干涉。出于让日本越来越强大的目标,裕仁想吞并中国,但他又怕,他怕日本陷入战争泥潭,怕西方列强干涉甚至对日本群起而攻之,所以他在这件大事上始终是举棋不定的,他对军方积极侵华的策略、行动、计划基本上既不强烈反对也不坚定支持,采取微妙的不置可否态度。

  进行横向对比,日本侵华战争刚开始时,裕仁是不太反对也不太支持的,在原先历史上,日军进展神速,西方列强只是口头上支持中国,并未真正地出手干涉,所以,裕仁看到了“速战速决吞并中国”的希望,西方列强的绥靖政策也让他得到壮胆,所以,裕仁越来越倾向于支持侵华了;眼下,虽然西方列强里除德国外,基本上还是对中日战争采取隔岸观火的态度,但日军在中国战场上进展迟缓并且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都打击了裕仁的信心,同时,裕仁对军方的不满乃至厌恶也与日俱增。裕仁清清楚楚地记得,陆军大臣杉山元大将曾在他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三个月内解决支那”,可事实呢?战争已经打了七个月了,却还没有结束,并且在整体形势上完全不利于日本,日军虽然侵占了平津二市、大部分河北省、察哈尔省和绥远省的一部分、上海、江苏省南部沿江地区,但付出的代价则让裕仁忍无可忍。裕仁记得,日军好不容易打下上海后,看到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杉山元等军方高层急忙又向他保证“南京很快就能拿下,只要拿下南京,支那政府马上就会崩溃,帝国征服支那的大业就水到渠成”,结果呢?日军在南京城下已经死伤了整整二十万人,再次出现一个师团被全歼的惨重败仗和极度耻辱,但日军还被挡在南京城外。裕仁清清楚楚地记得,第101师团在上海被中国军队全歼并被缴获了两面军旗后,他在极度的震惊和愤怒中严厉责备日军高层“骄傲轻敌、麻痹大意”,结果“导致皇军蒙受了前所未有之损失和耻辱”,要求“陆军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哪怕是一个联队被全歼以及军旗被缴获的耻辱性事件”,杉山元等军方高层慌忙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如今呢?第16师团又被全歼了,又有两面军旗被缴获,那个中岛今朝吾、帝国陆军的堂堂中将师团长,竟然被俘而没有自杀,并且被中国军队当众活剐处死。获知此事后,裕仁恼怒交加,他恨恨地想道:大日本皇军和大日本帝国的颜面真是丢到家了!

  不只是陆军如此丢人现眼,海军同样颜面扫地,陆奥号战列舰此时还落在中国军队手里,成为中国军队的战利品和进行耀武扬威的证据。“耻辱!奇耻大辱啊!”裕仁真的受不了了。

  裕仁在军事上其实是颇有研究的,他眼下已经越来越不相信军方的那些经过美化的报告以及报喜不报忧的鬼话,他自己反复思考,得出一个让他虽然难以接受但不得不承认的结论:日本征服中国的难度要远超过自己在战前的估算,即便没有西方列强的干涉,日本征服中国虽然并非毫无希望,但道路艰险得令人望而生畏,过程也复杂得无法预测,至于需要耗费的时间、财力、人力等等,更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数字,极有可能超出日本的国力底线,搞不好,日本会在这场侵华战争中彻底透支国力,取得一个徒有其名的胜利,但却导致日本一蹶不振。

  “必须要进行改变!”裕仁恼怒而烦躁地下定决心,“这样盲目蛮干下去只会越陷越深,最终骑虎难下,趁着眼下局势还有回旋余地,必须要进行改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搞下去,会误国的!必须要谨慎、理智、冷静...”他想了想,心头一动,吩咐身边侍从,“上次来东京的那个德国人叫什么的?哦,叫卡尔·豪斯霍费尔的?传他入宫,朕想跟他谈一谈。”

  2月20日,在裕仁的怒斥下,陆军大臣杉山元大将被撤职,调任军事参议官,实际上就是被打发去坐冷板凳了,同时,在南京战场上表现不佳且一直被杉山元大将力保的“华中方面军”总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也被撤职,调任内阁参议,其实也是去坐冷板凳。经过商讨,出于平衡考虑,陆军大臣次官梅津美治郎中将被任命为陆军大臣,原航空本部部长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被任命为陆军大臣次官。梅津美治郎在侵华策略上跟杉山元同属于“扩大化派”,只不过,比起杉山元的傲慢、粗鲁、蛮勇,梅津美治郎更精明一些,他支持全面侵华是因为他同样低估了战争难度,当日军在侵华战场上处境不利时,他立刻改弦易辙,致力于“实施更巧妙、更省力的办法解决支那问题”,在南京之战持续一个多月后,他就表态不支持继续攻打南京,所以,梅津美治郎是“更加精明的主战派”,让他当陆军大臣是一种折中的安排,一方面可以不太刺激到军方高层,一方面也可以让裕仁感到满意和放心,至于陆军大臣次官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他是日本皇族成员,裕仁的叔叔,派他当陆军大臣次长,显然是裕仁用来控制陆军的一种手段,毕竟,陆军屡屡让裕仁失望,使得裕仁已经对陆军越来越不放心。

  至于华中方面军总司令官一职,由“作风谨慎稳重”的原第四军司令官畑俊六中将接任,第四军司令官一职在畑俊六中将的推荐下由原第2师团师团长冈村宁次中将接任,第2师团师团长一职由陆军省人事局局长阿南惟几中将接任。

  参谋本部会议厅,日本陆军高层会议。

  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亲王脸色铁青地一言不发,新任陆军大臣梅津美治郎中将显得谨言慎行,也没有开口,面对这个烂摊子,没人还敢向杉山元大将那样说出“三个月内解决支那”的狂言,倒是新任陆军大臣次官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中气十足地担任了会议发言人的角色。

  “战争,就跟做生意一样。”稔彦王中将看着畑俊六中将、冈村宁次中将等从南京前线召回本土的前线指挥官,“都讲究成本和收益。成本太大,受益太小,战争自然就没有继续再打的必要了。帝国为了这场解决支那事变的战争,已经投入了不计其数的成本,但收益却非常令人不满意。陆军已经新建10个师团,使得帝国陆军现有37个师团和8个独立旅团(不包括已被全歼的第101师团和第16师团),维持如此庞大的军力以及这场战争,让帝国的国力确实有些吃紧了。诸君,我们跟支那不同,支那人倾家荡产地维持战争,我们则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如果打得太难看,即便赢了,也不足为喜。天皇陛下他...”稔彦王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种冷淡的表情,“对他的军队深感忧虑,乃至失望。帝国军热烈地发动了战争,却没有能力结束掉战争,这是对帝国的严重不负责,也严重地辜负了天皇陛下的信任和重托。帝国不可能把全部的国力都用于对支那的战争,投入成本是有底线的,新建的这10个师团,是最后的成本。”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诸君切记,这是天皇陛下的圣意。如果这10个师团被投入支那战场后还是没有重大的、突破性的、改变全局态势的战果,天皇陛下他真的就要对你们感到彻底的失望了,帝国的国策也不得不要因此而进行全盘的改变。”

  畑俊六中将等人都听得心头沉重如铁。

  “次长阁下!”坐在会议桌边缘的石原莞尔提问道,“天皇陛下的圣意只是要求我等‘取得重大的、突破性的、改变全局态势的战果’吗?”

  稔彦王中将微微地点点头:“当然。”

  石原莞尔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也就是说,天皇陛下并不需要我等打下南京?”

  稔彦王中将眯起眼睛:“如果打下南京能让帝国军‘取得重大的、突破性的、改变全局态势的战果’,当然还是要打的,不过,如果不打更能有利于帝国军的整体目标,未尝不可。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天皇陛下出于帝国利益的考虑,只关心结果,不问过程,至于如何实现天皇陛下希望的结果,如何拿捏尺度和分寸,恰恰是你们的责任。”

  石原莞尔会心地笑了:“我明白了。如此甚好,甚好。”他望向身边的畑俊六中将。

  畑俊六中将不动声色,脑子里在急剧思索着。

  闲院宫载仁亲王缓缓地开口道:“诸君,如果这场战争以别的方式结束(他说得很隐晦,实际上他暗指的就是中日和谈停战),免不了要在谈判桌上进行讨价还价,到那时候,谁在战场上占据主动权和优势,谁就能占据上风。南京,打下来固然是最理想的,如果打不下来,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替代它在军事上、政治上、战略上的价值。南京再怎么重要,充其量顶多只顶得上一个省的地盘,如果帝国军没拿下南京,却犁庭扫穴地拿下支那几个省的广大区域,赢家仍然是帝国而不是支那。一座孤城在手,却丧失数十万乃至上百万平方公里的膏肥之地,蒋介石还会不屈服吗?即便真以别的方式结束战争,在那样的局势下,也是支那听从于帝国,而非帝国听从于支那。”亲王目光炯炯,“帝国,仍然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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