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 夺旗 2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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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 夺旗 2

  第101联队的军旗之所以会落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联队长加纳治雄大佐要负很大责任,因为在第101联队明显开始不支时,他并没有向师团部求援,而是只向第101骑兵联队求援,导致第101联队得到的援兵十分不足,也十分不力,赶来助战的第101骑兵联队毕竟是骑兵部队,无法攻坚,无法打巷战,只能在包围第101联队的中国军队的侧后方展开袭扰,最终使得携带联队军旗突出重围的国武三千雄少佐在孤立无援中被国军骑兵部队给死死地咬上。

  看到身后犹如狼群般穷追不舍的中国军队骑兵群,国武少佐心急如焚,他已经置自己生死于度外,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怀中的军旗,自己死了不要紧,万一军旗被中国军队抢去,后果根本是他无法想象的,也是他不敢想象的。国武少佐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军旗,随时准备将其烧毁,他腰间水壶里装满了汽油,一旦见势不妙,就把汽油浇在军旗上并点火,但国武少佐极度难以做出这个让他万箭穿心的事,军旗被敌方缴获、军旗被己方烧毁,虽然该部队都会永久性地撤销番号和编制,但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后者是“集体壮烈玉碎”,部队虽然不复存在了,但该部队所有官兵都会被视为帝国的英雄,而前者则意味着极度的耻辱,这支部队永远都是“皇军的污点”。国武少佐觉得自己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做出烧毁军旗的事情,否则,“我怎么对得起联队长阁下!怎么对得起大队长阁下!又怎么对得起第101联队那些壮烈玉碎的皇军将士们!一旦军旗被烧毁,第101联队就不能重建了!”国武少佐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国武少佐猛然间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他魂不附体地眺望:“难道是支那军?完了!完了!被前后夹击!彻底逃不了了!”他拼命地稳住心神,用哆哆嗦嗦、不停颤抖的手拿起水壶准备往军旗上浇汽油。

  “等等!快住手!”国武少佐身边一名护旗手急忙制止住国武少佐,同时用欣喜若狂的语气喊道,“是我们的骑兵!是第101骑兵联队!”

  国武少佐顿时大喜过望,过于激动的他手一哆嗦把水壶掉到了车外:“是我们的援兵?天哪!真的是!天照大神保佑啊!”看清前面的场景后,他忍不住抱起军旗失声痛哭。

  “操!”国武少佐身后七八十米处,正用冲锋枪不停地扫射前面日军的裴峰忍不住焦躁至极地大骂起来,“他妈的!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多日军骑兵!”

  接到加纳大佐求援电报后的第101师团第101骑兵联队联队长大岛久忠大佐率部赶来增援,正好与裴峰部狭路相逢。裴峰焦躁得恨不得飞身上前,借助着身后三墩镇的冲天大火,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对面开过来的日军骑兵部队有七八百人马,数量是自己第1骑兵营的两倍半,此时,自己距那伙正在逃窜的日军(国武少佐一行人)只有短短七八十米,而日军骑兵部队距那伙正在逃窜的日军只有五六百米。这么点距离,全力冲刺的战马只需要一分钟而已。

  身边的骑兵们都望向裴峰,等着他下决定。事态非常清楚,继续追击那伙逃跑的日军,几乎就不可避免地要跟日军骑兵部队展开全面交战,敌众我寡,后果毋庸置疑。是继续追击,还是悬崖勒马、果断放弃?骑兵们等着裴峰下决心、下决定。

  裴峰只思考了不到三秒钟时间,他觉得自己稍微有点想当然了,前面那伙顾头不顾腚在狂奔逃跑的日军也许就是一小撮亡魂丧胆、急于逃命的丧家犬,同时自己根本就没有证据显示第101联队的军旗在那伙日军的身上,自己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想法便让弟兄们如此的冒险拼命,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可是…根据日军的一贯作风,被包围的部队如果杀出来一支,其中也许有日军的最高指挥官,但必然有日军的军旗。日军军旗,这个目标实在是令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裴峰狠狠地咬了咬牙:“妈的!赌一把了!就算赌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军人本就应该马革裹尸!死了也起码能拉上一堆鬼子垫底!”

  在骑兵们的众目睽睽中,裴峰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决定和选择,他狠狠地对自己心爱的战马抽了一鞭,战马嘶鸣一声,在粗重的鼻响中虎扑龙跃地继续冲刺。第1骑兵营的骑兵们立刻齐齐忿然大吼,一夹马肚并甩动皮鞭。骑兵和战马的感情是很深厚的,骑兵们都舍不得用皮鞭抽打战马,但在这个十万火急的时候,所有的骑兵一起狠下心肠地猛抽着战马。战马受惊的嘶鸣声和滚雷般的马蹄踏地声中,所有战马一起全速狂奔,践踏飞扬起犹如沙尘暴般的冲天尘土。整个骑兵营在风雷滚滚中全速冲击着,打头的骑兵们纷纷端起冲锋枪和轻机枪,后续的骑兵们也挥舞起步枪和马刀。

  “他们还在后面!”国武少佐身边的那个护旗兵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叫声。

  “什么?”国武少佐回头一看,忍不住魂飞天外,他本以为对方看到己方大批骑兵后会放弃追击,没想到对方却如此悍然凶狠,抢旗的决心和意志简直不亚于己方护旗的决心和意志。国武少佐浑身颤抖地从怀里取出军旗,他极度的犹豫不决,甚至是惶恐不安,大部队援兵就在前面了,在这个时候如果毁掉军旗,自己即便活下来也会悔恨一辈子,但是反过来,敌方追击部队也就在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敌方,在这个时候如果不果断地毁掉军旗,自己即便活下来还是会悔恨一辈子。“怎么办?怎么办?”国武少佐六神无主、心乱如麻,掌握军旗命运的重大责任甚至比掌握师团长性命更让他惶然不知所措。

  “打汽车轮胎!”裴峰大吼着,手中冲锋枪怒吼出一道火舌,扫射向日军卡车的后轮胎,其余骑兵们纷纷用冲锋枪、轻机枪扫射向日军卡车的后轮胎。

  爆豆般的扫射声中,一道道金蛇狂舞般的弹火呼啸而去,霎那间,日军车队里的卡车一辆接一辆地爆胎抛锚,由于日军卡车都在开足马力地全速开动,因此爆胎后车子彻底失控,纷纷在惯性作用下遍地翻滚,飞沙走石、轰鸣震响,一个个摔得东倒西歪、近乎散架。“啊!”车子失控后被甩出车厢的国武少佐在天旋地转、头破血流中发出绝望的惨叫,他死死地抓住军旗,掏出口袋里的火柴,但擦起一根火柴后,他发现自己装满汽油的水壶刚才已经丢掉了,没办法焚烧军旗。肝胆俱裂的嘶吼声中,国武少佐发疯般地双手用力,准备把军旗撕成碎片。

  “呵哈!”一声大喝声中,一匹战马犹如坦克般地呼啸而来,国武少佐下意识地抬起头,他看到一道雪亮的白光正闪电般迎面飙来,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自己飞到半空中,没有头部的身体还跪在地上,手里抓着军旗,碗口粗的脖腔正在喷射出一道一米多高的血柱。

  “营座!找到了!”一刀砍杀国武少佐的那个骑兵抓起国武少佐尸体双手握着的军旗后,发出兴奋狂喜的大喊。

  “好!”裴峰心花怒放、狂喜至极,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放弃,“弟兄们!快撤!”东西既已到手,没必要继续纠缠了,因此裴峰声嘶力竭地下令撤退。

  成功抢到第101联队军旗的骑兵们立刻勒马回身,驰骋离去。

  “八格牙路!”随着这声又惊惶至极又暴怒至极的日本国骂,一个日军在没回过神来中被一把马刀活生生地从左肩到右腹劈成了两瓣,霎那间内脏横流、血水喷涌,场景惨不忍睹。

  杀人的是第101骑兵联队联队长大岛久忠大佐,被杀的是侥幸逃得性命的第101联队的一个护旗兵。从这个失魂落魄地跑过来汇报的护旗兵的口中,大岛大佐得知中国军队居然抢走了第101联队的军旗,这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让大岛大佐直接就呆若木鸡,因为他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这根本是日本军人几乎没有想过的一种事。在此时,特别是中日战争刚刚开始三个多月的时候,日本军队居然出现联队级军旗被中国军队抢走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匪夷所思,完全就是神话,更何况,这还是日本军队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敌军抢走联队级军旗,事情严重程度让大岛大佐陷入大脑死机状态中。回过神来后,大岛大佐先是暴怒欲狂,一刀砍死了那个倒霉的护旗兵,继而又心头发冷、浑身发毛,他非常清楚军旗被抢走的极度恶劣的后果,不只是第101联队的耻辱,更加是“大日本帝国皇军”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虽说责任在第101联队自身,但第101骑兵联队居然让敌军在自己眼皮底下抢走第101联队军旗,事后追究起来,大岛大佐百分之一千没好果子吃,轻者撤职重者坐牢,搞不好还要剖腹谢罪。

  因为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情绪中而导致精神不理智、两眼发红、满脸吃人表情的大岛大佐发出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嗥叫:“全体突击!不惜一切代价!抢回军旗!一定要抢回来!”

  第101骑兵联队的七百多骑一起在巨锤擂鼓般的震天撼地的轰鸣声中飞沙走石地追杀正在全速撤退的国军独立第8骑兵团第1骑兵营。

  “操!”看到日军骑兵群犹如一群疯狗在自己后面穷追不舍,裴峰心急如焚,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只是担心自己和弟兄们好不容易抢到手的第101联队的军旗会被日军再度抢走。十万火急之时,裴峰知道自己必须当机立断,他取出怀里的第101联队的军旗,交给身边的营部卫队班:“你们都听着!不惜一切代价,把这面军旗平平安安地送到长官的手里!”

  “营座!”卫队班的骑兵们都热泪盈眶,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主力部队去挡住日军,从而掩护他们平安离去,至于主力部队的结局,那是可想而知的。

  “只要你们完成任务,我就是死了也含笑九泉了!别磨蹭了!”裴峰两眼喷火地把军旗塞到一名卫队排骑兵的手里,然后暴雷般大喝一声,勒缰回身、跃马扬刀,整个人怒发冲冠,座下那匹雄壮矫健的三河马立刻与主人心灵相通地扬起前蹄,长声嘶鸣。裴峰两眼怒目圆睁,手中马刀高举,声震四野地厉声大吼:

  “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八骑兵团第一骑兵营,杀!——”

  “杀!”惊雷般的马蹄声中,除了一边流泪一边拼命离去的营部卫队班的十几名骑兵外,第1骑兵营的三百多名骑兵犹如沸腾的山洪般陡然间奔腾出一个“u”字形,队列从一开始背离日军变为面对日军。

  看到对手回身亮剑迎战的的大岛大佐同样声色俱厉地大吼:“大日本皇军第一零一师团第一零一骑兵联队,杀!——”

  “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和啸风怒雷的轰鸣声中,中国军队的三百多名骑兵和日军的七百多名骑兵组成了两大团挟风裹雷的乌云。双方一千把雪亮的马刀一起“唰”地刀锋出鞘,形成两片刀锋破天、神鬼皆惊的利刃森林。风雷滚滚中,双方骑兵在闪电般的对冲锋中犹如两波海啸般迎头猛撞向对方,即将迸溅开了由尸骸血肉组成的电闪雷鸣。

  龙卷风般飞扬起的沙土尘埃间,犹如虎群般猛冲向对方的双方骑兵群在眨眼间就冲进彼此射程内,队伍最前的骑兵们纷纷用冲锋枪、轻机枪、马枪、手枪向对方开火扫射,弹火瓢泼,人的惨叫声和马的哀鸣声立刻在子弹扫射声中暴起,血水四溅间,中弹的骑兵纷纷坠马,中弹的战马纷纷跌倒,受伤战马拼命地打滚着、挣扎着,受伤骑兵或未受伤但坠马的骑兵有的被战马压住有的刚刚站起身就跟地上的死马死人一起被后续在继续冲锋、根本无法减速也不能减速、也几乎不能躲避的己方骑兵群踩踏成肉泥。有的受伤骑兵或坠马骑兵被活生生地踩死,骨骼粉碎、躯体凹陷,内脏稀烂、口鼻喷血,有的被高速奔腾的己方战马撞飞,还有的被己方战马踩断胳膊或腿脚,发出痛不欲生地惨叫哀嚎。踏着一路血肉,双方骑兵群在火力网中一边不断地坠马阵亡一边继续冲向对方,迅速爆发了钢刀见红的混战。凶猛激撞成一团的双方骑兵展开了硬碰硬的血肉搏杀,近千名骑兵绞杀成一团,瞬时天昏地暗,绽开无数的腥风血雨。惊心动魄的枪炮轰鸣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喊杀声,悲痛欲绝的咒骂嚎叫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狼藉遍野的肢骸头颅,杀得性起的人喊马嘶...几乎日月无光的浴血鏖战和短兵相接间,马枪冲锋枪手枪轻机枪不断地喷射着弹火,雪亮的马刀令人眼花缭乱地上下翻舞,刀锋和刀锋的撞击中迸溅开铿锵铮鸣的金属颤音和一团团刺眼的火星。魂飞魄散的怪叫声和荡气回肠的吼叫声中,被砍杀得血如泉涌的骑兵滚滚不断地一头栽倒,被砍伤的战马在剧痛里撒腿狂奔,血水飞溅瓢泼。双方骑兵群如开进绞肉机,被砍下的头颅遍地乱滚,被剁下来的手臂肢体和被拦腰劈成两半的尸体堆积如山。眨眼睛的功夫,双方骑兵尽皆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战死的骑兵尸横遍野,受伤的战马横冲直撞。有的战马发疯撒腿狂奔,马背上还骑着已经成为无头尸体的骑兵,齐崭崭的脖腔内喷起足有一米多高的血泉,落马的骑兵要么来不及惨叫便在无数马蹄的践踏里被活活踩死,要么挥舞马刀马枪,继续拼死战斗。死尸如麻的战场上接连不断绽放起一团团血雨纷飞的火球,那是受伤落马后怀着必死决心的双方骑兵义无反顾地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和周围一片敌人同归于尽。交战区内,人尸马尸一起尸横盈野,人血马血一起血流遍地。

  骑兵群和骑兵群的冲杀犹如两团蜂群的对撞,每一轮冲杀结束后,双方骑兵所在位置就互相交换,然后再度勒马回头展开第二轮冲杀。“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八骑兵团第一骑兵营,杀!——”第一波冲杀结束后,浑身像从血海里捞上来的裴峰举起鲜血淋漓的马刀嘶声大吼,刀刃已经成了锯齿状。在他身后,一百多名龙甲浴血的骑兵齐齐举起马刀,愤怒地准备再战,对面的日军骑兵群也再次挥舞起一片红刃的树林。双方队列之间,横七竖八倒满了死人死马。

  双方再度以钢铁对撞般的气势冲杀向对方,展开了又一轮山河变色的血战。

  “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八骑兵团第一骑兵营,杀!——”第二波冲杀结束后,裴峰再度高高地举起马刀,他胳膊颤颤巍巍,已经不堪重负,胸口更是皮开肉绽、血如泉涌,被日军骑兵劈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蠕动着的内脏膈膜通过裂口清晰可见,他座下战马也遍体鳞伤,但仍然忠诚地背负着主人,在他身后,最后的四十多名国军骑兵举起刀刃都残缺不全的马刀。

  “彻底解决掉他们!”对方的勇猛让大岛大佐忍不住产生一丝敬意,但他现在更在乎的是要快点杀光这些敌军骑兵,然后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找到被他们抢走的第101联队的军旗,毕竟马上就要天亮了,一旦天亮,中国空军的飞机就会“猖獗活动”。

  “联队长阁下!”身边一名骑兵突然间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您快看后面!”

  大岛大佐急忙顺势望去,顿时冷汗从后脊梁流进了屁股沟,因为他看到己方联队后方出现了一大团森然的黑影。“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八骑兵团,杀!——”率领全团赶来增援的独立第8骑兵团团长罗又伦目眦尽裂地咆哮大吼。

  赶来的六百多名国军骑兵在响彻云霄的愤怒喊杀声中犹如黑色飓风般扑向日军。

  “联队长阁下!”几名骑兵军官一起声嘶力竭地呼喊大岛大佐,“我们要撤退吗?”

  大岛大佐顿时对身体在三墩镇内、脑袋在三墩镇外、灵魂已经去靖国神社享受香火的加纳大佐痛恨不已,他痛恨加纳大佐的无能,居然丢失联队军旗(大岛大佐不知道加纳大佐是死于国军特种部队之手),导致自己和自己联队不得不与中国军队苦苦纠缠,结果陷入了极度不利的险境中。骑兵来去如风,擅长的是野战、袭扰战,有便宜就占,见势不妙就开溜,机动性是骑兵的最大优势,骑兵的机动性甚至超过坦克和汽车,因为坦克汽车在泥泞道路上举步维艰,骑兵则风雨无阻、受影响不大。按道理,大岛大佐的第101骑兵联队不该在中国军队重兵云集的三墩镇地区进行长时间逗留的,更别说陷入一场战斗了,“打了就跑”才是第101骑兵联队该做的事,毕竟骑兵现在面对拥有重武器的步兵也不具备优势了,大岛大佐只是恨,他恨加纳大佐这个窝囊废丢了军旗,害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受到波及,结果身不由己、进退不得地被卷来,甚至还在不知不觉中被敌方骑兵部队包抄了后路。

  “快撤!”大岛大佐急忙嘶声命令,他知道自己联队必须要跑了,因为全联队目前只有四五百骑兵可以继续战斗,但人困马乏、筋疲力尽,对方一下子来了六百多骑兵,并且怒火中烧、斗志鼎沸,第101骑兵联队继续死战下去必定只有死路一条。至于第101联队的军旗,第101骑兵联队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个东西,大岛大佐认为自己已经尽力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看到日军骑兵部队丢弃死伤在战场上的自己的骑兵战马,转向一窝蜂地逃跑,罗又伦咬牙切齿,“弟兄们!追!”

  士气如虹的国军骑兵们大吼着策马扬鞭,奋力追杀正在逃跑的日军骑兵联队。

  万万不想自己变成第二个加纳大佐以及第101骑兵联队变成第二个第101联队的大岛大佐在危急时刻一狠心地把自己麾下的四个骑兵大队分为三部分,第三第四大队回身迎战向中国军队的骑兵部队,第二大队在第三第四大队后面作为预备队,第一大队则全速狂奔逃跑。短短几分钟后,双方骑兵群再度爆发了绞肉机般的混战。杀成一团的战阵里,双方骑兵发疯发狂地用枪械扫射、扔手榴弹、挥舞马刀反复地劈砍斩斫,风雷杀声间血水瓢泼、尸骸狼藉。

  看到追杀自己的敌军骑兵群已经越来越远且主要忙着大肆咀嚼吞咽自己丢下的那三个骑兵大队后,大岛大佐既如释重负又痛心不已,他的第101骑兵联队在从本土出发时是得到很大加强的,全联队1000多骑兵,另有200多名装备着掷弹筒和迫击炮的炮手以及装备着机枪的机枪兵,但此时还在自己身边的却只有二三百人了,这不得不让大岛大佐悲上心头(日军第101骑兵联队抵达沪东参战后已经陆续地遭到了一些损失,所以刚才只有700多名骑兵参战)。“难道骑兵真的已经落伍了?”大岛大佐悲伤不已地暗想着,同时他更感到焦虑,“联队损失如此惨重,并且没能夺回第101联队的军旗,师团长他会怎么处罚我呢?即便师团长素来对我比较关爱,但东京大本营想要处罚我,他也保不住我的,唉…”

  事实证明,大岛大佐的这些焦虑都是多虑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刚刚甩开中国军队骑兵群,逃出生天的第101骑兵联队的二三百漏网之鱼还没来得及欢呼,一股瓢泼弹雨就迎头横扫来,立刻射杀得最前面几十个日军骑兵在血雾中人仰马翻。大吃一惊的大岛大佐等日军官兵一起毛骨悚然地发现,中国军队的一支“装甲部队”正拦在自己面前,这支部队由几辆轻型坦克、十来辆装甲车、几十辆卡车组成,每辆卡车上都架着一两挺机枪或是一门迫击炮。

  因为蒋纬国这尊财神爷的大手大脚,第128团跟第918团一样,机械化程度都非常高,拥有上千辆的坦克、装甲车、汽车,虽然坦克已经损失惨重,但装甲车和汽车还剩下非常多。得知这场争夺第101联队军旗的战斗后,蒋纬国急忙调兵遣将,组织两支“装甲部队”参战。交战区域在三墩镇西郊,罗又伦的骑兵团在日军骑兵联队后方也就是西边展开反击的,自然而然,日军骑兵联队要么向北逃要么向南逃,而蒋纬国的这两支“装甲部队”专门在半路上守株待兔。虽说这两支主要由卡车组成的“装甲部队”完全没法跟真正的装甲部队相提并论,但截杀骑兵部队则是游刃有余的。

  “开火!”看到日军骑兵群慌不择路地跑过来,指挥北路“装甲部队”的徐玉伟大喝着下令。霎那间,车队内所有枪炮一起万箭齐发,无数弹火劈头盖脑地狂飙扫射向日军骑兵群。日军骑兵人群立刻淹没在腥风血雨中,人喊马嘶声响成一片,交叉弹火所到之处,血水成雨、肉末如霖。笼罩在火力网里的日军骑兵们惨叫着,一片接一片连人带马地被射杀得滚滚倒地,被子弹洞穿了的骑兵和战马在惨叫哀鸣声中不断翻倒落地,被子弹击中的骑兵摔下马,失去主人的战马惊慌失措地四处狂奔乱窜,被一起打死的骑兵和战马血淋淋地倒成一团,被子弹打断马蹄的战马轰然跌倒在地,将背上的骑兵摔得四仰八叉,被子弹打伤了的战马在疼痛中拖着背上主人的尸体撒腿乱跑,一颗颗迫击炮弹呼啸而去,日军骑兵群里人肉马肉同时横飞,被炸死炸伤的骑兵和战马在血泊里滚滚倒成一团。

  恭候敌军多时的官兵们一下子就给日军骑兵群造成了毁灭性打击,二三百名日军骑兵在短短一分钟内几乎全部倒了下去,大岛大佐本人也被一颗迫击炮弹炸得连人带马地血肉横飞。临死前,大岛大佐用尽最后的力气望向队伍里的护旗兵,但他看到了自己最担心的画面:几个中国军人在已死去的日军护旗手的身边如获至宝地捡起了第101骑兵联队的军旗。“八嘎!”有气无力地说出这个词后,大岛大佐带着极度的悲愤和不甘,变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这他妈的简直是白捡来的啊!”看着部下交到自己手里的日军第101骑兵联队的军旗,徐玉伟哈哈大笑。

  二十分钟后,看着送到眼前的两面血迹斑斑的军旗,蒋纬国激动得心花怒放:“太好了!太好了!居然一下子缴获到两面军旗!太好了!”摆在蒋纬国眼前的这两面军旗,一面属于日军第101步兵联队,一面属于日军第101骑兵联队。毋庸置疑,这是一个极度巨大的战功。

  “建镐!”郑洞国突然间神色紧张而焦躁地快步奔过来,他来不及享受缴获两面军旗的巨大喜悦,因为战场上出现了重大变故,“日军第149联队刚刚突破了国军在荷花庄的防线,已抵达三墩镇外围!”(第149联队和第101联队都属于第101旅团)

  “什么?”蒋纬国大吃一惊,他心情一下子从阳光灿烂变成暴风骤雨,“怎么会这样?”他非常清楚,日军一个联队的援兵抵达三墩镇,本来已垂死挣扎的第101联队就会得到输血,想将其全歼就非常困难了。“荷花庄是哪支部队负责的?”蒋纬国愤怒不已。

  “第2师!”

  “指挥官是谁?”

  “黄杰!”

  “这个废物!”蒋纬国忍不住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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