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爆破 5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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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爆破 5

  八字桥不止一座,东西各一座,分别被称为东八字桥和西八字桥。眼下,两座桥已经尽皆化为了血火漩涡,汉语的喊杀声、日语的嚎叫声、密如雨点的枪声、雷霆般的炮击声和爆炸声一起随着冲天烈焰直贯长虹,夹杂着附近居民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惊叫声、哭泣声,天空犹如雷雨前般滚雷不断、闪电连连,部分国军官兵保护居民们撤离,更多的官兵则犹如潮水般冲向烈火如矩的八字桥。蒋纬国举起望远镜,他看到亮如白昼的火光下,上百辆坦克装甲车组成几条钢铁长龙呼啸席卷而去,数千名步兵紧随其后,展开冲杀进攻,炮兵团迅速在火线后方构建重炮阵地。震耳欲聋般的咆哮声中,一波波大口径炮弹犹如陨石雨般破空向日军阵地,空气被震得犹如沸水般澎湃轰鸣,铁锤般落地的炮弹炸开了遍地开花的霹雳火球。炮兵团的炮群特地没有对八字桥本身进行轰射,因为这座桥有着很大用途。

  “不能把桥炸了。”前敌指挥部里,郑洞国指点着地图,“桥炸了,我们的坦克就没法通过横浜河(虹口港在八字桥这里的分流)了。”

  “可否调遣一部分步兵游泳渡河,绕到日军后方展开攻击或牵制?”丘之纪提议道。

  “多此一举。”黄百韬不同意,“日军也是很仓促地在八字桥上进行设防,没有重武器,没有火力据点,我军完全可以强攻夺桥。”

  “不错!”张灵甫神色奋然地道,“只要部队在进攻时保持火力强度,就可以一气呵成!不需要玩什么迂回突袭之类的手段。我们团如此精锐,还有一个重炮团助阵,如果连一座小桥都打不下来,简直就是笑话!横冲直撞,速战速决!”

  郑洞国点头表示同意。

  八字桥的桥头,坦克群碾压着遍地焦土滚滚前进,机械化步兵们以坦克为掩护物展开奋力突进。蒋纬国的坦克也在攻击部队里,但没在最前面,而是在步兵部队身侧,坦克一边转圈圈开着“原地踏步”,坦克里的蒋纬国则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舱门处冒出头,给冲锋中的官兵们加油助威。蒋纬国这么做当然不是装腔作势,他是在鼓舞士气,看到蒋纬国也在前线,官兵们自然士气大振,蒋纬国这个营长(其实他根本不是第128团的军官)以身作则的效果要十倍百倍地好过郑洞国那个团长,原因无需多言,另外,蒋纬国没必要去最前线,他怕死,这是人之常情,并且他不能死,他还要用他的特殊身份和特殊能力给国家做出更大更多贡献。虽然蒋纬国距八字桥足有好几百米,但他此举已经证明他是一个真正的好军官了,毕竟无论哪国的军队都不会用一个普通士兵的标准去衡量一个中校军官,并且这个中校还是该国最高领袖的儿子。

  在距离八字桥五百多米的地方,蒋纬国借助望远镜和火光,把交战现场看得清清楚楚。正在带队冲锋的那批坦克是由第一营第一连连长徐玉伟指挥的,徐玉伟非常幸运,他本来是第一连连长,但他在前阵子的“虹桥机场事件”中打死一个日本和尚,所以被暂时撤职从而避避风头,连长职务由副连长吕省吾暂代,结果吕省吾奉命带着第一连步兵部队前去江湾镇保护坑道,继而被日军坦克轧死,步兵们被日军舰炮轰得死伤殆尽,徐玉伟阴差阳错地逃过一劫,不过他可没有高兴,吕省吾等弟兄们的惨死让他对日本人恨之入骨,此时奋不顾身地亲自驾驶坦克在最前线带队冲锋。

  防守八字桥的日军约两个大队、两千余人。正如黄百韬判断的那样,日军也是很匆匆忙忙地抢占了八字桥,没有完善的工事,只能凭借桥体本身和附近民房展开反抗。冲锋中的国军坦克接连不断地怒绽烈焰,被坦克炮弹摧毁的楼房在天塌地陷中轰然倒塌,里面的日军要么血肉横飞要么被碎砖瓦砾活埋。数十辆三号二号坦克以摧朽拉枯之势猛冲上前,数十道怒剑狂花般的弹火打得八字桥完全笼罩在密密麻麻的火星中,金属颤音摄人心魄,子弹横飞,跳弹乱舞,被笼罩在火力网里的日军有的一边反击一边竭力迅速掩护物,有反应稍慢的已经惨叫着浑身喷血。蒋纬国举着望远镜看得津津有味,日本人惨死画面对他来说是百看不厌的,第128团官兵们的表现完全不逊于提前参战的第918团,步坦协同得如臂使指,坦克所到处步兵紧随齐上,劈头盖脑的密集弹火打得日军完全抬不起头。

  八字桥战役虽然激烈,但并没有太大波折,因为日军完全被国军压着打。国军以坦克编队开路,以炮群进行火力增援,配合步兵展开突击,猛打猛冲,在枪林弹雨和血雨腥风间一米一米地、缓慢但势不可挡地推进向前,半小时后,第一辆坦克碾压上八字桥,其身后的钢铁洪流势不可挡而上,迅速冲垮了日军临时构建的防线。虽然日军在火力、兵力等方面都落下风,但仍然给国军造成了重大损失。东八字桥上,负责指挥作战的那个日军大队长命人开来七八辆重型汽车,横七竖八地堵塞在桥上,挡死道路。第128团第2装甲营营长郑庭笈命令三辆三号坦克开上前,推开日军堵塞桥梁的汽车。眼看着成功在即,日军猛然间引爆了埋在桥下的几百公斤炸药,霎那间,整座东八字桥被一团火球吞没,天翻地覆间桥墩被炸得粉碎,桥面呼啸着倾覆翻倒下去,桥上的七八辆国军坦克和上百名双方士兵一起坠入河水里。

  “日!”蒋纬国看得痛心疾首。

  所幸进攻西八字桥的第1装甲营进展较快,成功抢占桥梁,确保两条通道在被破坏了一条后还有一条可用。

  “撤退!撤退!”在日军指挥官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眼看无法把国军阻挡在桥对面的日军纷纷后撤向司令部大楼。日军并非败逃,而是撤退。大川少将在战事一开始就命令部下不得死拼硬打,因为日军在短期内得不到本土援兵,必须要保存实力,不能硬生生地拼光了。

  “冲啊!”夺取西八字桥后,官兵们在震天的喊杀声中顺着江湾路追杀向日军。

  江湾路大街在战车的咆哮声和铿锵雄壮的军靴奔跑中震颤起来。第128团沿着主街道展开正面进攻,保安一团、保安二团同时在日军司令部侧翼的同心路、柳营路进行迂回包抄,三路大军四面合围迫压向日军司令部,三股灰色铁流在上海市区的街道上风雷滚滚。当突击部队距离日军司令部那座回字形四层大楼还有七八百米时,街道两边的楼房纷纷绽放出触目惊心的烈焰火舌,日语的怪叫声中,躲藏在这些楼房里的日军纷纷开火迎击,子弹狂飙如雨,无数道弹火交相错织成密不透风的火力网,街道地面犹如雨幕下的池塘般飞腾弹起无数灰土漪澜,砖块碎片被打得雪片般乱溅,冲在最前面的国军坦克的钢板上密密麻麻地迸溅开无数耀眼火星。坦克里的国军装甲兵们表现出色,一辆辆坦克从容不迫地一边迎着日军弹雨继续前进一边转动炮塔,继而发出猛兽怒吼,炮口喷出一道道夺目白光,“咻——”的尖啸声中,一栋栋藏匿着日军的民房建筑霎那间在飞沙走石中分崩离析。

  蒋纬国在交战区域后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弟兄们没有让他失望,攻势凶猛凌厉,虽然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但这就是战争,踏着瓦砾、血泊、尸骸,几支装甲突击部队犹如钢刀般节节推进,半个小时后,第一支装甲突击部队终于推到了日军司令部的边缘。

  “轰!”一马当先的五六辆坦克齐齐咆哮,五六道烈焰飞火朝着一栋已经被日军改造为永久性混凝土工事的火力据点怒射而去,电闪雷鸣间地动山摇、沙尘如雾,但烟土在消散后,包括蒋纬国在内的所有人都叹口气,果不其然,日军据点墙壁上只有几个碗大的浅弹坑以及一些裂痕,整个据点几乎毫发无损,坚厚程度是坦克炮完全无法摧毁的。据点里的日军安然无恙,操控着机枪对兵临城下的国军展开凶狠扫射。

  蒋纬国恨得牙疼,他不得不吩咐身边的第1装甲营营长邵一之:“按原计划进攻吧!”

  邵一之点点头,然后吩咐身边的通讯兵:“命令喷火坦克和喷火兵,上!”

  几辆德国坦克在日军弹雨中掩护着三辆意大利产l35喷火坦克推进上前,“呼”的一声,三道炙热的火龙咆哮上前,一道喷进了日军射口里,还有两道喷在了据点墙上并溅开两大团火球。撕心裂肺的日语惨叫声立刻在烟幕中传来,据点里的几个日军齐齐成了浑身大火的“人形蜡烛”,发出发狂鬼怪般的惨叫声。

  “好!”看到这一幕的国军官兵们无不激动至极,继而猛扑上前。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日军犹如一股股黄灿灿的浊水般不停地从各碉堡据点和民房里涌动出来反击,千百道火舌狂舞,一门门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一起嘶吼着,不时在冲锋的国军人群四周和中间炸开一团团血肉火球。装备精良的国军官兵们展开猛烈还击,迫击炮弹和手榴弹漫天飞舞向日军,同样将日军炸得支离破碎。大片大片的死亡在疯狂地蔓延满,浓烈的血腥味和刺鼻的硫磺味一起充斥了整条街道,一栋栋房屋在爆炸声中熊熊燃烧起来,热浪滚滚。进攻的国军以坦克为掩护,以喷火坦克和喷火兵为进攻主力,一个一个地艰难拔除着日军的据点。

  战事激烈异常,但也单调,蒋纬国放下望远镜,他估计部队应该能在日军主力增援来之前彻底解决掉盘踞在上海的日军陆战队,只是,付出的代价比原先预计要高很多。“妈的!小日本究竟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蒋纬国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窝着一股火。

  “建镐,有人来找你。”黄百韬跑过来,“紧急公务。”

  蒋纬国立刻开着坦克赶回原先团部,一个熟人在等着他,此人穿着海军上尉军服。

  “啊哈!欧阳四海,是你?好久不见啊!”蒋纬国看到来人后笑着上前捶了一拳。

  欧阳四海也笑起来,他看了看蒋纬国,然后一本正经地敬礼。

  “你至于吗?”蒋纬国不以为然地甩甩手,他懒得回礼。

  “至于,特别至于。”欧阳四海啧啧道,“二公子,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陆军中尉,我是海军上尉,现在呢,我还是上尉,你却是中校了,没办法啊,必须要主动向你敬礼了。”

  蒋纬国嘻嘻笑道:“军人嘛,参加战斗才能最快速地晋升。”

  “对,我估计我马上就要成少校了。”欧阳四海也不客气。

  蒋纬国收起嘻笑,正色认真地道:“海军准备出击了?”

  “早就准备出击了!”欧阳四海也正色认真,“只不过,一来迟迟等不到军委会的命令,二来你们陆军搞得神秘兮兮的,我们海军既然是要跟你们协同作战,你们把你们的作战计划藏着掖着,我们当然无所适从、不知所措了。”

  蒋纬国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欧阳四海说的是实情。这场上海战事,蒋纬国老爸蒋介石举棋不定,三步一个主意,搞得陆军方面十分为难,海军的出击肯定是要跟随着陆军的脚步,陆军朝三暮四,海军自然无法因地制宜地制定作战计划;另一方面,蒋纬国为确保坑道爆破计划得以成功,把整个计划都列为绝顶机密,海军方面毫不知情,所以进一步地陷入了被动。

  “这一次,我们海军一定要好好地干上一票!不但是为了歼敌报国,更加是为了雪耻!”欧阳四海的神色里涌起一股决然和恨意。五年的淞沪抗战中,国军陆军跟日军打得你死我活,国军海军在干什么呢?在袖手旁观,在看着自家陆军兄弟在陆上浴血奋战而置身事外。造成如此奇怪局面的原因还是出在蒋介石的身上,蒋介石对那场战事是允许的,但又是不支持的,目的无需多言,看到陆军奋战,海军斗志昂扬、请求参战,蒋介石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愿扩大事态,所以不允许陈绍宽率海军参战,而陈绍宽同时考虑到海军太弱小,一旦参战,轻者元气大伤,重者一蹶不振,所以根据蒋介石的默许,与当时的日本海军驻沪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进行了“君子协定”,双方军舰互相不开火,陈绍宽是为了“忍辱偷生、积蓄实力”。结果,双方陆军在浴血拼杀,双方海军却在海上继续“和睦相处”,此事曝光后,陈绍宽和整个中国海军被全国舆论骂得狗血淋头。毋庸置疑,中国海军上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恶气了。

  “本来,委员长还是不允许海军出击的。”欧阳四海说道,“好像是因为美英法意四国准备进行调停的,所以委员长打算让我们海军像上次那样再次袖手旁观。陈总座接到电话后,整个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真的,他当时直接脱军装,说‘这么耻辱的海军总司令,我不干了’,不过,半个多小时前,委员长打电话给陈总座,批准并命令海军出击,陈总座高兴得…然后他迅速干了一件事。二公子,你猜陈总座干什么了?”

  “…干什么?”

  “拔电话线。”

  “…为何?”

  “防止你爸打电话过来再次改主意。”欧阳四海眼神里有一种明显的鄙夷。

  蒋纬国无可奈何地道:“我们还是说正题吧!”

  欧阳四海点头:“我来问问你们陆军的情况,好制定我们海军的出击计划啊!”

  “你们打算怎么出击?”蒋纬国问道。

  “废话嘛!”欧阳四海说道,“肯定是鱼雷艇了。”

  蒋纬国点点头:“第128团和兄弟部队正在进攻日军司令部,估计能拿下,但要费不少时间,眼下你也看到了,日军舰队就在长江上、黄浦江上,目前,日军的舰炮还没怎么轰击,因为现在是夜里,日军舰炮难以瞄准,等天亮后…”

  “所以我们要在天亮前出击!”欧阳四海语气坚定,“蜂群战术!干掉出云号和磐手号!这可是两块大肥肉,必须一次性吃掉!机会这么好!”

  “嗯!我们就负责吸引住日军这两艘巡洋舰的注意力,你们负责去干掉它们!”蒋纬国跟欧阳四海一拍即合,“他妈的!老子忍它们已经很久了!”蒋纬国对日军这两艘装甲巡洋舰恨之入骨,因为这两舰败坏了他的好事。

  “你们最好在黄浦江边设立炮群阵地和探照灯阵地。”欧阳四海说道,“炮群协助我们,探照灯帮我们照住那两艘军舰。”

  “没问题!”蒋纬国连连点头。

  两人热烈地商谈着,就在这时,阚维雍突然跑过来:“二公子!”

  “阚团座?”蒋纬国吃惊地看着阚维雍,因为阚维雍脸上表情非常怪异,混合着极度的狂喜、激动、难以置信以及同样程度的痛苦、惋惜、悲伤。

  “我接到一个电话!”阚维雍浑身在发抖,他声音也在发抖,“来自地下!”

  “什么?”蒋纬国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去了江湾镇那里。”阚维雍擦了擦眼泪,“弟兄们被炸得…我在废墟里发现了一根电话线,没有被日军炮火炸断,接上电话后,我联系上了一小群兄弟!”

  “你的意思是…”

  “对!坑道里!有一小群弟兄在坑道里!在地底下!他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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