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节 赴德 3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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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节 赴德 3

  “沈先生!宋先生!你们来了!”上海吴淞口码头边,一群人喜形于色地迎上来,都是龙精虎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沈嗣良和宋君复微笑着走上去:“嗯,大家都等急了吧?”

  蒋纬国跟上前,笑着问道:“这些就是要代表我国参加柏林奥运会的体育健儿们吧?”

  沈嗣良点点头:“是啊!”他似乎有些感慨,“大家都很不容易啊!”

  “因为缺乏资金吧?”蒋纬国笑道,他已经猜到了。

  沈嗣良露出赧然神色:“是啊!虽然大家都充满干劲,都渴望能在奥运赛场上为国争光,但是…唉!咱们国家的情况,二公子你是非常清楚的,另外,国府中央对这件事并不甚热情,所以…”他正怅然忧伤地说着,却看到蒋纬国向自己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两张支票。

  “两万美元。”蒋纬国笑道,“虽然不是什么巨款,但应该能稍微缓解你们的燃眉之急。”

  沈嗣良吃惊地瞪大眼,宋君复等人也都欣喜地围上来。“二…二公子…”沈嗣良又激动又难以置信地接过支票,“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跟我舅和我姨父要来的。”蒋纬国耸耸肩。

  从蒋介石那里知道中国体育代表团即将要出征柏林奥运会后,蒋纬国意识到自己必须要为这些中国体育事业的先驱们做点什么,做什么呢?肯定是掏钱了。蒋纬国很清楚中国奥运体育先驱们的困境,民国时期的中国连年陷入军阀割据、内忧外患的混乱状态,因此没几个实权人物对体育事业感兴趣,包括蒋纬国老爸蒋介石。蒋介石一天到晚忙着“剿匪”,同时为铲除全国各地那些遍地开花的军阀割据势力而烦得焦头烂额,哪里还会有闲心管这种“闲事”,并且在这事上一毛不拔,在蒋介石看来,花钱支持奥运参赛团还不如买枪买炮更划算。因为没有实权高层的支持,所以中国体育事业发展得十分坎坷崎岖,主要支持者是国民政府外交部长王正廷和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两人是中国现代体育事业的奠基人,只是,这两位中国体育事业的先驱只有活动能力和组织能力,但囊中羞涩,因此历史上中国人在1932年第一次参加第10届洛杉矶奥运会的过程几乎是催人泪下,代表团共7人,运动员只有来自东北的短跑运动员刘长春一人(本来还有一个同样来自东北的中长跑运动员于希渭,但因为日本人阻挠而缺席),并且那时东北已沦落日寇铁蹄之下,刘长春由于旅途漫长、身心疲惫,再加上压力太大,因此在初赛就被淘汰了,回国时身无分文,还是洛杉矶当地华侨给他凑的回国路费;而四年后的届德国柏林奥运会,参赛的中国运动员们仍然条件艰苦,由于国民政府提供资金不足,因此代表团不管是领队还是队员,从中国前往德国的这一路都乘坐最便宜的底舱,吃最廉价的饭菜,住最便宜的旅馆,甚至打地铺睡地板,但所有队员都毫不气馁,他们不嫌苦、不嫌累,只一心渴望能代表祖国在奥运会上参赛争光,他们的精神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

  蒋纬国知道代表团非常缺钱,历史上的中国代表团因为经费不足,国术队的队员们曾到南京大光明戏院卖艺,足球队也先期到东南亚各地表演募捐。因此蒋纬国知道奥运这件事后,立刻去找他舅舅、财政部部长宋子文和他姨父、中央银行总裁孔祥熙(宋美龄是蒋纬国的“母亲”,宋子文是宋美龄兄长,自然是蒋纬国的舅舅;孔祥熙是宋美龄姐夫,自然是蒋纬国的姨父),通过软磨硬泡,从两人那里一人要到一万美元。蒋纬国很想大力支持中国奥运参赛代表团,但他穷得叮当响,弄来这两万美元已经不容易了。

  “二公子,谢谢你!”沈嗣良、宋君复等人都非常感动。

  “应该的嘛!你们做的是为国争光的爱国壮举,我只是尽到我的一份心罢了。”蒋纬国非常爽然。

  “百里!”“爸!”除了体育代表团,还有三人在码头边等着蒋百里一行,一位容貌端庄、眉目清和的中年妇人以及一大一小两个女生,大女生十六七岁,小女生十二三岁。通过介绍,蒋纬国知道这三位女性分别是蒋百里的夫人蒋佐梅、蒋百里夫妇的三女儿蒋英、五女儿蒋和。蒋纬国暗暗想笑,因为蒋百里明明是一个以研究中国对日作战而著名的中国军事家,却偏偏娶了一个日本妻子(蒋佐梅女士是日本人,原名佐藤屋登),并且,蒋百里生女儿的本事堪比段正淳,生了五个孩子,居然都是女儿。蒋百里和蒋佐梅的五个女儿里,大女儿蒋昭因病早夭,二女儿蒋雍此时在香港中文大学读书,三女儿就是眼前这个蒋英,学音乐的,此时跟蒋百里一起去德国并在德国柏林音乐学院留学,四女儿蒋华在比利时某个蒋百里的华侨好友家,五女儿蒋和也在眼前,跟父母三姐出国游玩。

  蒋纬国笑嘻嘻地看着蒋英,他知道这个小姑娘以后会嫁给著名的大科学家钱学森。

  “爸,他是谁?”蒋英奇怪地看着蒋纬国,问蒋百里,“怎么盯着我看?”

  蒋百里笑着道:“英儿,他是委员长的二儿子蒋纬国。”

  蒋英笑起来,很大方地向蒋纬国伸出手:“蒋二公子,你好!”

  蒋纬国笑眯眯地跟蒋英握手:“蒋三小姐,你好。”

  说话间,众人要乘坐的轮船已经开始靠岸,是一艘叫“普鲁士公爵号”的德国远洋货轮,船上装满德国跟中国进口的桐油、棉花、猪鬃(猪鬃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工业上用途巨大。猪鬃是中国的传统出口物资,出口量居世界第一位,占世界猪鬃贸易总额的95%)。众人鱼贯上船。蒋纬国、蒋百里一行共14人(蒋纬国、戴安国、金定国、孙涛四人、杨梅、蒋百里、刘峰岭、易水寒、蒋佐梅、蒋英、蒋和),船上一起的还有去德国参加柏林奥运会的中国体育代表共69人(包括沈嗣良和宋君复),众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热闹非凡。“建镐,你原来是蒋委员长的二儿子?”体育代表团里,一名青年运动员非常惊奇地看着蒋纬国。

  “嗯啊…”蒋纬国点点头,然后摆摆手,“低调,低调。”

  “建镐,你还记得我吗?我跟你是东吴大学的同学啊!”那名运动员非常惊喜。

  “是吗?”蒋纬国当然不记得。

  “我叫程金冠。”运动员又惊又喜,“我的天啊,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蒋委员长的二儿子!”

  蒋纬国打个哈哈,他在东吴大学上学时肯定隐姓埋名,但此时,沈嗣良、宋君复等人都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体育代表团里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了。这个程金冠跟蒋纬国是大学同班同学,都是学经济学的,是一名短跑健将,在国内号称“南程北刘”,“南程”是程金冠,“北刘”是第一个代表中国参加奥运会(就是上届洛杉矶奥运会)的刘长春,而刘长春此时也在船上,也在代表团里,第二次代表中国参加奥运。除了程金冠和刘长春,此时的代表团里还有很多著名的选手,包括撑杆跳高选手符保卢,拳击手王润兰、靳贵第、靳桂、李梦华,一百一十米跨栏选手林绍洲(台湾人),以李惠堂、陈镇和为代表的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等,另外还有即将成为奥运会上第一个中国籍裁判的体育教育家舒鸿等人。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中国男足是一支横扫东亚无敌手的“铁军”,年连续十届的远东运动会上,中国男足获得九次冠军和一次亚军,每次和日本队交锋都是以5比1、4比0等大比分完胜,令日本队颜面丧尽,甚至有部分日本球员畏惧同中国男足交锋,而队长李惠堂更是被称为“亚洲球王”、“世界五大球王之一”。(注:这些伟大的体育先驱们在抗战爆发后大多数都投身抗战,有很多人为国捐躯。靳桂第战死在台儿庄战场,王润兰在漳河战役中怀抱手榴弹和日军坦克同归于尽,符保卢加入空军并在空战中血洒长空,陈镇和加入空军,因飞机失事而殉国。)

  悠扬的汽笛声中,普鲁士公爵号缓缓地驶出上海港,离开中国,前往德国。

  蒋纬国和蒋百里这次前往海外,两人都肩负着国家使命,两人使命不一样,但殊途同归,都是为即将爆发的中日战争服务的。蒋纬国这一路上倒也不无聊,身边有一大群人给他作伴,整天有说有笑。唯一没怎么跟蒋纬国说话的就是杨梅,杨梅沉默寡言,很少说话,她根本就不愿意跟蒋纬国聊天,至于易水寒,蒋纬国觉得他名字“很酷”,一问之下,果然不是真名。

  “我原名叫易云,‘九一八事变’后改名易水寒。”易水寒叹息一声,他神色伤感而怅然。

  “你是东北人?”蒋纬国心里有数了。

  易水寒轻轻点头:“是,我是沈阳人,以前是东北军牛元峰部的一名军人。‘九一八事变’爆发时,三十万东北军一枪不放,撤到关内,把东北的大好河山都拱手让给了日本人。经过易水河时,我们部队接到中央命令,被改编为第109师,调我们去陕西‘剿匪’。我当时想,战国末年,燕国太子丹在易水河边送荆轲前往秦国刺杀秦王,秦国不就是现在的陕西省吗?而燕国不就是我们东北的一部分吗?我们的路线跟当年的荆轲是何等相似,离家乡,过易水,一去不复返,所以我改名易水寒。后来在直罗镇战役中,我们第109师被中共红军基本全歼,师座牛元峰兵败自杀,我和一群兄弟在死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捡回了一条命,突出重围后,我不想再回东北军了,因为我不想再参加这种中国人打中国人的内战,所以我辗转来到南京,考入中央陆军军官学校(黄埔军校)。”他说着,再次叹息一声,“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重回东北,再看一眼家乡的黑水白山。”

  “会的!一定会的!”蒋纬国神色坚定而诚恳地安慰道。

  易水寒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在船上的闲暇之余,蒋纬国更多的是和蒋百里探讨国际局势和中日形势,两人兴致相投,在这件事上找到很多共同话题,很多地方都“英雄所见略同”,当然了,蒋纬国靠的是作弊,蒋百里靠的是真才实学,尽管蒋纬国在很多地方都没有“剧透”,但还是让蒋百里称奇不已。

  “二公子,中日两国若是真的爆发全面战争,以你的出身和能力,在军政部或军委会里担任高参可以说是绰绰有余的啊!”蒋百里开始欣赏起蒋纬国,他一开始虽然没轻视蒋纬国,但也只把蒋纬国当成一个普通官二代,但蒋纬国“战略目光”如此长远让他非常意外和惊喜。军政部,隶属于军事委员会,相当于此时中国的国防部,历史上抗战胜利后被改组为国防部。

  “高参?”蒋纬国笑了,“我才不去后方当高参,我要去前线!亲自指挥部队杀敌报国!”

  “有志气!”蒋百里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委员长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他的福气!”

  “二公子!”孙涛等人走过来,“到时候我们跟你一起上战场!”

  “好!”蒋纬国笑着点头,然后说道,“以后别叫我二公子了,感觉很别扭,也显得生分。”

  “那叫你什么?”陈明发愁地道,“纬哥?”

  蒋纬国顿时冒出一头热汗:“纬哥(伟哥)?真难听!”

  四天后的傍晚,普鲁士公爵号抵达“东方直布罗陀”、“东南亚的上海”新加坡。此时的新加坡还不是一个独立国家,而是英国殖民地马来亚的一部分(马来亚跟后世的马来西亚是有区别的,后世马来西亚国土分为两部分,一是马来亚半岛的南部,二是加里曼丹岛的北部,此时的马来亚就是马来亚半岛南部地区)。货船进入新加坡港湾,休息一晚,补充淡水燃料。孙涛等人都迫不及待想要上岸游玩,蒋纬国则对游玩不感兴趣:“你们自己去玩吧!我有事!”

  “纬国,你要去哪里?”蒋百里很惊奇。

  “拜访一位重要人物。”蒋纬国笑着说道。

  蒋百里等人一头雾水。带着戴安国、金定国、杨梅、孙涛四人,蒋纬国马不停蹄地上岸,他风尘仆仆,来不及领略这座狮城的繁华和魅力,直接驱车赶到新加坡城区郊外的一座充满浓郁中国东南地区建筑风格的宅院。孙涛七人留在宅院外面,蒋纬国独自进入拜访。“甲公,您是南洋华侨领袖、商业前辈,更是当年与先总理共事的党国元老,纬国特地前来拜会您老,还望您老不吝指教。”在内庭一间会客室内见到宅院主人后,蒋纬国毕恭毕敬地向主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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