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开战 2_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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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开战 2

  在上帝之手的推动下,七七事变最终还是如期爆发了,只不过,原先历史上的七七事变又被称为“卢沟桥事变”,而此时的七七事变则又被称为“宛平城事变”,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八嘎!”牟田口廉也暴跳如雷地挥舞军刀,“命令炮兵中队,开炮!”他没打算真攻城,只想用炮弹来好好地示威一下,恐吓宛平城内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军队。

  “突代(日语,发炮)!”在炮兵中队中队长声嘶力竭的吼声中,沙岗上的日军炮兵中队的八门九二式步兵炮一起喷出耀眼白光,八颗口径70毫米的高爆弹犹如流星陨石般呼啸着极速掠向宛平城,霎那间雷霆四起,八颗炮弹里有两颗击中宛平城的城墙,炸开两个大凹坑以及两团火球烟尘,墙砖碎片犹如冰雹般簌簌而落,其中一块碎砖击中城墙下堑壕里的一个士兵的后背,冲击力使得这个士兵当场口吐鲜血;有两颗落在了宛平城外的国军堑壕工事上,由于准备作战的官兵们都趴在堑壕里,所以无人受伤,但却有三个运送弹药的辎重营运输兵被炮弹碎片波及,一人腹部被弹片划开一个大豁口,两人身上被弹片崩杀得鲜血淋漓;三颗炮弹落入宛平城内,一颗击中一座无人营房,霎那间把木制营房炸得粉碎,一颗落在空地上,炸起一个大坑和漫天飞舞的青砖碎片,一颗落在团部地下室指挥所附近,一小队保护团部的卫兵瞬间笼罩在了横飞的血肉里。当这颗炮弹落进来时,指挥所里的一干职业军人都听出了炮弹破空时的特有尖锐声,杜聿明等军官立刻在第一时间卧倒,副官卫兵们纷纷尽忠职守地扑在各自长官的身上。

  至于蒋纬国…他站在原地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看上去非常有大将风范,当然了,他是惊得呆了,所以一动不动并且面部表情呆滞。杨梅眼疾手快,她一把将蒋纬国扑倒在地并且趴在他身上,孙涛等卫兵急忙一窝蜂地都扑上去,用自己身体保护住“身娇肉贵”的蒋纬国。

  “轰!”近在咫尺的炮弹爆炸声让蒋纬国耳朵嗡嗡响,脑子也有点迷糊,他随即回过神,明白日军下手了,但他立刻顾不上这件事。“你们这些混蛋!趴在我老婆身上干什么?都给老子滚下去!”蒋纬国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此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蒋纬国被杨梅放倒在地,杨梅趴在他身上,孙涛、翁勇、陈明、孙剑、竺培风、姚金河等卫兵也都趴上来,有好几人趴在杨梅的身上。蒋纬国看到杨梅“被揩油”,自然是勃然大怒,最重要的是这么一大坨“人堆”,蒋纬国是在最下面的,就跟叠罗汉一样都把他压得喘不上气了。

  原以为自己的忠诚表现能得到蒋纬国的赞扬甚至是奖赏的孙涛等人一边在心里暗暗地骂蒋纬国“忘恩负义”一边急忙一骨碌地爬起身,然后齐齐子弹上膛,神色警惕地准备战斗。

  “大家都没事吧?”杜聿明喊道。

  “没事!”“我没事!”“我也没事!”“妈的!小鬼子先动手了!”军官们骂骂咧咧。

  指挥室外传来一阵阵痛苦的惨叫声、呻吟声以及焦急的呼喊声,同时飘进来一股硝烟味和血腥味。蒋纬国等人急忙冲出去,刚看第一眼,蒋纬国就眼睛发直,脑子发懵。众所周知,后世普通人除非身在现场,否则是见不到“太过于血腥的”画面的,新闻里的车祸现场都是要打上马赛克的,不止如此,人受伤流血的“常规样子”并不太刺激眼球,那种“惨烈样子”才会刺激眼球,比如,一个人的腹部好像被鳄鱼猛地啃了一口,腹腔里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稀烂的肠子在红色自来水般的鲜血中稀里哗啦地流出来;一个人躺在地上,浑身完好,就是脸上插了一块菜刀那么大的炮弹碎片,整个脸、整个脑袋被一分为二,牙槽、舌头、颅骨都翻着露出来,脑浆缓缓地流着,甚至眼珠子都从眼眶里弹了出来;一个人倒在地上,还活着,痛不欲生地嚎叫着,他的一条胳膊好像被一个巨人扭了二百四十度,白森森的骨头从伤口处刺出来;…蒋纬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几个死了的、受伤的士兵,脑子没反应过来,因为空前刺激的视觉信号已经在短时间内超出他大脑的处理能力范围,视觉信号在他大脑的中枢神经管道口处被拒之门外,他的大脑在本能性地拒绝处理“这么可怕的视觉信号”,毕竟蒋纬国在骨子里是一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文明人。

  当蒋纬国的大脑中枢神经从初期罢工中恢复运转并开始处理眼睛接收到的视觉信号后,蒋纬国感到胸腔内立刻翻腾起了排山倒海的作呕感,随即,他的嘴巴变成了工厂的排污管道。

  “呜哇…”蒋纬国完全不顾形象地弯下腰,大吐特吐。

  蒋纬国一边在无法克制的恶心感中剧烈呕吐一边深深感到自己丢脸丢大发了,自己刚才还豪气万丈、气吞山河地声称要消灭多少多少日本人,结果都没正式上战场,只不过见到了一点血腥画面,立刻就吐得像个软脚虾。足足吐了一分钟后,蒋纬国勉强直起身,卫生队的医护兵已经过来收拾了,把受伤士兵抬到野战医院里进行救治,已经死了的士兵也放上担架,抬到一个充当太平间的地下室里。蒋纬国正好看到那个肠子流出来的士兵的尸体被放到担架上,那团颜色刺眼的肠子犹如非常润滑的一堆塑料管子,散落拖拉了一地,一个负责清理的医护兵戴着手套捡起那团肠子。蒋纬国忍不住,再度弯下腰呕吐,但已经没东西吐,他刚才就把半消化的午饭连同基本消化的早饭统统都吐出来,只是在吐酸水,吐着吐着变成了干呕。

  “建镐老弟!”杜聿明走过来,拍拍蒋纬国的后背,“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蒋纬国觉得杜聿明这句话很耳熟,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团座,我是不是很丢脸?”他埋着头,确实很脸红。

  “没什么大不了的。”杜聿明显得很感慨地道,“记得民国十三年,我跟同学们参加讨伐陈廉伯商团的战斗,那是我第一次参战,但战斗不算激烈,第二年春,我跟同学们参加讨伐陈炯明的战斗,攻打淡水城时,我和陈赓…那家伙现在是共党,我和陈赓等同学报名敢死队,全队一百多人,死得就剩下我和陈赓,我们俩爬上城头,炸开城门,给部队攻进城打开通道,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陈赓脑袋上顶着一截肠子,陈赓指指我肩膀,一只断手抓着我肩膀,吓得我当时就叫了起来;还有龙潭战役,更惨,尸山血海,我堂兄杜聿鑫死得就像五马分尸…”

  “团座,以后再慢慢回忆吧!”蒋纬国第一次发现杜聿明居然是话唠,“小鬼子已经开炮,我们也该还击了!”其实杜聿明是为了缓和蒋纬国的紧张心态,故意唠唠叨叨转移他注意力。

  廖耀湘跑过来:“团座、建镐,日军刚才进行了一轮炮击,城外伤了四个兄弟,有一个伤势很重,估计撑不下去了,城内折了三个兄弟,还有五个受伤。”

  “开炮!”蒋纬国直起身吼道,“小日本都打我们了!我们还在等什么?给老子打!别的不说,我们这些死伤兄弟就白白死伤了?干他们!”

  同在现场的第10炮兵团团长彭孟缉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杜聿明,他没看到任何的反对,只有支持和赞同的坚定眼神,因此重重地点点头,最后抓起电话:“全团听我命令!给我放!”

  牟田口廉也命令炮兵对宛平城进行“恐吓式炮击”是他在此战中犯下的倒数第二个错误,彻底激怒宛平城国军部队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此举彻彻底底地落实了“日军主动攻打宛平城,挑起战争”的确凿罪行,此时此刻,宛平城的北、东、南三面是日军,西面永定河对岸则挤满了起码五万的北平市居民,也有不少外国人,其中很多人是记者,日军炮弹飞向宛平城的整个过程被不下三十部照相机和不下五部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全方位拍得清清楚楚。

  “日本人对宛平城开炮了!”

  “国军还等什么?打呀!”

  “国军开火!打他们!还手呀!”

  永定河西岸的民众亲眼目睹日军开炮轰击宛平城这一幕,彻底地震惊、愤怒、沸腾了。

  就在下一刻,宛平城内和宛平城外的国军炮兵阵地上风雷滚动、电光闪耀。炮兵指挥官愤怒而猛力地劈下手里挥着的红色信号旗,炮兵们一起捂住耳朵,“轰!”一声由几十门大炮同时怒吼混合而成的震耳欲聋的钢铁咆哮中,数十道烈焰在宛平城内外齐齐拔地而起,继而闪电般破空狂飙向日军炮兵部队所在的沙岗,半空中雷音尖锐如箭,同时在瞬间绽放开百川入海般的数十道橘红色弹痕尾迹。所有大炮在怒射炮弹的这一刻都淹没在滚滚的硝烟和四周地面被炮弹出膛时的冲击波给震颤升腾起的尘埃灰土中。短短一秒钟后,几乎就在国军炮群发出咆哮的下一刻,沙岗在惊天动地和电闪雷鸣中变成了一座烈火冲天的活火山,整个山坡堪称天塌地陷、地动山摇。这座海拔不到三十米的小山坡犹如一座在火海的惊涛骇浪中分崩离析的小岛,完全淹没在了炮弹落地后爆炸开的连环大火球和被炸飞的无数尘土齑粉形成的沙尘暴里。沙岗上共有8门九二式步兵炮、364个日军炮兵、153个日军步兵,第一波炮弹落下来后,八门步兵炮,六门被炸碎两门被炸坏,517个日本兵里有200多个当场血肉横飞,剩下的300多个过半被龙卷风般的炮弹碎片崩杀得体无完肤或被天崩地裂的爆炸巨响震得五脏破裂、七窍流血、两眼呆滞。当受伤未死的日本兵刚刚发出第一声惨嚎时,惨嚎声随即淹没在第二波国军炮弹从天而降的怒啸中,铁锤般猛地砸下来的炮弹使得沙岗再次化为岩浆爆发中的活火山,8门都已经被炸毁的步兵炮完全被炸成了炼钢炉里的废铁,已死的活着的日本兵齐齐在血雾火团中粉身碎骨;两分钟后,第三波炮弹夺空而来,几乎削掉小半个山头,沙岗上的8门步兵炮彻底被炸成了铁水,粉身碎骨、四分五裂的日本兵们的尸体被挫骨扬灰。

  重炮群齐射的杀伤力是非常惊人的,更何况日本人完全是送上门主动挨炮。沙岗上足足几个足球场大的地皮被结结实实地炸翻了。

  1937年7月7日下午2时55分,三面包围宛平城的日军华北驻屯军步兵旅团第一步兵联队炮兵中队向宛平城展开炮击,射出8颗九二式步兵炮的70毫米高爆弹;

  1937年7月7日下午2时59分,驻守宛平城的中国陆军第918装甲团炮兵营第一二三炮兵连和中国陆军第10炮兵团向位于宛平城外沙岗村大枣园沙岗沙丘的日军炮兵阵地展开炮火还击,射出了58颗德制k16式重型榴弹炮的150毫米高爆弹;

  1937年7月7日下午3时01分,驻守宛平城的中国陆军炮兵部队再次向位于宛平城外沙岗的日军炮兵阵地展开炮火还击,射出了58颗德制k16式重型榴弹炮的150毫米高爆弹;

  1937年7月7日下午3时03分,驻守宛平城的中国陆军炮兵部队再次向位于宛平城外沙岗的日军炮兵阵地展开炮火还击,射出了58颗德制k16式重型榴弹炮的150毫米高爆弹。

  从射出第一波也是唯一的一波炮弹开始计时,八分钟后,沙岗变成了一片乌黑的、浓烟滚滚的、余火袅袅的、遍布满月球陨石坑般弹坑的焦土,原先覆盖沙岗的野草、灌木丛以及上面的几棵小树都荡然无存,全部变成了灰烬,土层犹如被几十辆拖拉机反复耕耘过般翻着,至于原先在沙岗上的517个日本兵,只有12人侥幸活下来并且都成了残废,要么断手断脚,要么耳聋脑傻,其余505个都变成了来年春天孕育沙岗上花花草草的肥料,其中有一半死得完全无影无踪,变成了粉末、烂肉、碎骨,另一半死得勉强能分辨出身体上的一些组织部位。

  宛平城现场堪称是“猛虎一啸,千山无声”。永定河对岸原先的鼎沸人声一下子安静了,几万“观众”呆若木鸡地看着正冒着滚滚浓烟的沙岗,几个犹如被雷劈了的日本兵摇摇晃晃、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走出沙岗的烟云,一个个要么痴痴呆呆,要么又哭又笑,而与此同时,牟田口廉也同样呆若木鸡,他完全不相信这一幕堪称匪夷所思的画面,“支那军”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地还击了,并且还击力度之猛烈,完全就是拼全力、下死手。比起国军炮火的猛烈程度,牟田口廉也更不敢相信的是“支那军”居然还击了,他此时的心情就跟一个恶霸看到一个被自己经常欺负却不敢还手的老实人突然间猛地一刀捅在自己肚子上时是完全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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