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中海盆地：希腊文明（21）
对希腊的浪漫化赞颂,使人们在心目中把希腊人想象成一个不仅追求理性、拥有丰富的想象力,而且充满求知欲和好奇心的民族。事实上,希腊人远远没有投身理性,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其实是在迷信中寻求安全,在巫术中寻找安慰。只有相对少数的思想者,在孜孜不倦地追求真理的过程中,给出了很多令人惊奇的观点。尽管这些思想观点可能包含着一些真知灼见,但并不是每个希腊人都会去研究它们。只不过,由于有足够多的人这样做,从而使得全体希腊人都与哲学(以及客观的科学探究)的起源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而那些极富创造力的少数希腊人,实际上跟这些普通百姓无甚区别。……
他们坐立不安,喋喋不休,挑三拣四,有时候无聊透顶。但是不管怎样,他们的生活和工作为我们揭示了希腊社会的原貌。在荷马之后,抒情诗人因为遭到自己城邦的流放而四处游荡;在亚里士多德之前,苏格拉底被处死。如果说是希腊人开始倡导理智主义,那么他们也是最先压制它的人。简言之,他们是这样一个民族——在人类可能会尽力为之的事情上,他们既向别人展示了何以成功,也向别人展示了何以失败。
正如我们常常提到的那样,最早的民主社会起源于希腊。对人类自由的向往和实践,令希腊人理所当然地获得了经久不衰的赞誉。然而事实上,大多数希腊城邦并未建立民主政府,那些已经建立民主政府的城邦也里里外外一直处于激烈的争论中。在民主制度发展得最为顺利的雅典,政府也始终受到不惜一切想要颠覆它的寡头群体的阴谋威胁。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导致雅典民主政治失败的,实际上是那些从民主制度中获益最多的人,而不是那些暗中打算颠覆政府的敌对者。所以,就和今天一样,这些事情的表面下其实一直存在着一种矛盾,即通过政府干预获取物质利益的做法,同另一种更具活力的做法——让个人拥有更多自由,可以相互服务(偶尔是利用)——之间的矛盾。
历史学家在进行比较时必须格外小心。因为在希腊的民主政治中,享有自由的人要比现在少得多。古希腊的历史也要比“人人生而平等”这个时期早得多。在那时,甚至杰出的亚里士多德表面上也承认,某些个体具有超凡的能力。他并不认为,在法律面前所有人都应该被平等对待。事实上,他同意某些超凡之人可以居于法律之上的看法。一些人似乎天生就是统治者,而另一些人生来就是仆人。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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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极富创造力的少数希腊人,实际上跟这些普通百姓无甚区别。……
他们坐立不安,喋喋不休,挑三拣四,有时候无聊透顶。但是不管怎样,他们的生活和工作为我们揭示了希腊社会的原貌。在荷马之后,抒情诗人因为遭到自己城邦的流放而四处游荡;在亚里士多德之前,苏格拉底被处死。如果说是希腊人开始倡导理智主义,那么他们也是最先压制它的人。简言之,他们是这样一个民族——在人类可能会尽力为之的事情上,他们既向别人展示了何以成功,也向别人展示了何以失败。
正如我们常常提到的那样,最早的民主社会起源于希腊。对人类自由的向往和实践,令希腊人理所当然地获得了经久不衰的赞誉。然而事实上,大多数希腊城邦并未建立民主政府,那些已经建立民主政府的城邦也里里外外一直处于激烈的争论中。在民主制度发展得最为顺利的雅典,政府也始终受到不惜一切想要颠覆它的寡头群体的阴谋威胁。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导致雅典民主政治失败的,实际上是那些从民主制度中获益最多的人,而不是那些暗中打算颠覆政府的敌对者。所以,就和今天一样,这些事情的表面下其实一直存在着一种矛盾,即通过政府干预获取物质利益的做法,同另一种更具活力的做法——让个人拥有更多自由,可以相互服务(偶尔是利用)——之间的矛盾。
历史学家在进行比较时必须格外小心。因为在希腊的民主政治中,享有自由的人要比现在少得多。古希腊的历史也要比“人人生而平等”这个时期早得多。在那时,甚至杰出的亚里士多德表面上也承认,某些个体具有超凡的能力。他并不认为,在法律面前所有人都应该被平等对待。事实上,他同意某些超凡之人可以居于法律之上的看法。一些人似乎天生就是统治者,而另一些人生来就是仆人。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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