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脏的东西_这该死的第二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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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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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辽苍介从酒店离开,在寒冷的雅库茨克转了一圈。

  十年过去,安德烈和玛丽娅夫妇早已放弃寻找“失踪”的他,于三年前搬离了这座伤心又寒冷的城市。

  当年的邻居倒是基本都还在,只不过辽苍介十四岁被安德烈收养后就没出过门,紧接着还去了莫斯科念警察学校,期间一次都不曾回来过,也没留下过什么照片之类的把柄,想来现在整个雅库茨克都不会有人认识他了。

  剩下的就是身份问题。

  十年过去,他的国内护照早就过期了,重新办就意味着他要把这张十年都没变过的脸暴露在司法机构面前,更何况他身为一个十年前的警员,俄罗斯名字已经上了失踪人口档案。

  这种想也知道很麻烦的事实在太多,辽苍介思考了一下就放弃了,转而开始思索另外的出路。

  一分钟后,衣着单薄的银发青年将视线转到某家店面门口,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勾唇露出一个带着算计意味的笑。

  他想到了一个好剧本。

  午夜时分,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年轻人带着半脸面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雅库茨克最大的一家地下赌场。

  半小时后,一个还算保养得当的中年大叔嘘寒问暖的将他带进赌场后面,昔日精明狡猾的眼中毫无警惕,甚至诡异的没有理智,有的只是被强大的异能力蛊惑后的无限狂热和柔情。

  这个大叔是俄罗斯境内最大的黑帮组织“战斧”在雅库茨克分部的头目,也是辽苍介选中的第一个工具人。

  一个恰巧喜欢男人与娈童的工具人。

  俄罗斯的黑帮文化历史悠久,国内的黑帮组织多达五千多个,与政府官员、商人三者虬结难分,势力及影响力触及政治和经济的每一个阶层。

  在这些黑帮之中,“战斧”无疑是俄罗斯最大最凶恶的犯罪团伙。它犯罪和贪污的触角已经深入了俄罗斯政府的最高层,势力范围遍布世界各地,是个无比庞大又深不可测的黑暗组织。

  而这个组织在俄罗斯远东地区最大的分部之一,便设置在雅库茨克。

  辽苍介在观察之后,干脆利落的直捣黄龙,利用自己的异能力,一上来就将这样一个偌大组织的分部头目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掌中京」无与伦比的强大和堪称无敌的神性,由此可见一斑。

  不出半日,连续对分部头目使用过多次异能的他,就成了男人心里超越了地位和金钱的此生挚爱,空降进了“战斧”分部,在专门负责联络外界的小组织里领了个光杆小队长的缺。

  一周后,辽苍介收服了分部里的所有成员,从孤立无援的小队长一跃成了被巴结的小部长。

  据说当初质疑过他、找过他茬的人在跟他单独谈话后都狂热的将他称作“无所不能的神明”,“上帝派来的使者”,但当被问及谈话内容时,却都有志一同的保持着沉默,有的被追问急了还会恐惧的打个寒颤。

  两周后,辽苍介真真假假好几套的身份证明、电话卡都办好了。他挑了套准备日常使用的,那上面的外文名换了个姓氏,名字倒还是用着烂大街的“维克托”。

  三个月后,莫斯科警察“维克托”的档案在国民系统内彻底消隐无踪,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取而代之的,是自小成为孤儿,现在只是个无业游民的“维克托”。

  在这之后,辽苍介消除了所有自己暗箱操作的痕迹,在分部所有人都对他心悦诚服的环境中,正式在没有通知总部的情况下代替原本的部长,成为了“战斧”雅库茨克分部的对外联络官。

  他的日常工作包括

  接收总部的命令,传达雅库茨克这边的“工作”状况,跟政府部门里的合作者保持良好交流,接受他们关于诸如“干掉竞争者”之类的委托,收受和记录贿赂,操纵一些选举和比赛,以及跟司法部门里的“同伴”交换情报。

  托他那颗转速六百码的脑袋的福,这些东西他上手的极快,时不时的还能一些建议,为俄罗斯浑浊、潜规则遍地的官僚体系再添上微不足道的一笔。

  不知不觉,他混成了分部头目旁边最受信任的参谋,掌管了远东分部之一所有的情报网,个人信息却没有从雅库茨克泄露出哪怕一星半点。

  拥有外星生物一样的头脑,以及更加犯规的、超越人类智慧、无视一切常理的异能力的青年,在寒冷的西伯利亚东部初步修得了操纵人心的方法。

  与此同时,在没有人注意到的、俄罗斯特种部队加密档案的某个角落,一个顶着“殉职”标签以及“维克托”名字的青年,悄悄的并入了国家最机密的卧底档案系统。

  这便是辽苍介花了一些时间,漫不经心、随手写下的“碟中谍”剧本。

  好戏开场,只等演员就位。

  半年之后,凉爽干燥的夏季到来。

  辽苍介接到总部传来的命令,要分部派人去暗杀一位最近路过雅库茨克的商界名流。

  这个工作不止牵扯到的金额数目庞大,还涉及“战斧”后续一系列的洗钱点布置,对组织的战略发展意义重大,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重要工作。

  雅库茨克的头目先生对这份工作极为重视,联系了一个最近声名鹊起的名为“死屋之鼠”的地下情报组织,意欲向他们购买情报。

  对方很快回复了交易时间和地点,头目先生随即点了辽苍介亲自去交接,充分表达了自己对青年的信重。

  做了半年多办公室、成天无所事事的辽苍介欣然应允。

  约定当日,冰城难得下了大雨。

  辽苍介面上不显,心里却对这个组织的评价稍稍高了一分。

  专业搞情报的都知道,下雨天是交易情报的好天气,因为雨声会让窃听装置失去作用,让跟踪变得困难,撑着伞交谈还能遮挡容貌。

  晚上九点整,辽苍介乘车准时来到目的地。

  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已经站在了雨中,他撑着伞看不清面容,只隐约看出是个蓝色长发及腰的男人。

  辽苍介淡淡的扫了男人一眼便收回视线,车外,穿着皮大衣、戴着黑墨镜的部下绕过来替他打开门,体贴周到的撑好了伞。

  伊凡冈察洛夫安静的站在阴影中,注视着那位即使是用他们的情报网,也难以获得任何个人信息的“战斧”远东分部参谋下车。

  那是个何等耀眼的青年啊。

  在雨夜里折射着冷光的银白发丝,神秘华美的半脸面具遮挡不住他疏离俊美的容颜,白手套包裹的手指像艺术品一样修长精致。

  他穿着简单的西服,看起来却比聚光灯下的模特更英俊完美。

  一个生来就理应享尽众人瞩目的男人。

  不过,还是比不过他最英明的主人。

  百米滤镜的伊凡青年偏心的想着,面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向青年躬身行礼“久仰大名,尊敬的维克托先生。”

  二十分钟后。

  拿到了情报的辽苍介并不急着回去,反而信步行走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上,盯着雨幕中模糊不清的路灯发呆。

  替他撑伞的部下名叫彼得,见他越走越偏僻,实在忍不住提议道“维克托先生,雨越下越大了,我送您回家吧”

  辽苍介的发呆被他打断,却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斜了眼他身上已经湿了大半的衣服,薄唇轻勾“真可靠啊,彼得,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维克托先生”

  小青年彼得带着些雀斑的脸红了红,面上露出几分羞怯,笑容爽朗道“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啊,多么好、多么出色的维克托先生年轻、英俊、神秘又温和,从不故意为难他们这些底层员工他真的好喜欢维克托先生

  面对比自己还大上好几岁的青年崇拜热切的目光,辽苍介眉眼淡然,扭头好说话道“好吧,我们回去”

  “”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辽苍介截断话语,迟疑的看向手边的小巷“什么声音”

  “有声音吗”彼得警惕的将手伸进怀里,将伞递给他眼中纯粹的脑力派、“手无缚鸡之力”、“柔弱文雅”的维克托先生“我过去看看,维克托先生,您”

  没等他一句话说完,银发青年便接过伞,单手插兜慢慢悠悠的步入了这条隐匿在黑暗中的小巷。

  彼得惊悚脸“维、维克托先生”

  他的声音抬得高了些,巷子里不同寻常的声音立刻随之戛然而止,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辽苍介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声音平静无波“谁在那里”

  彼得焦急的奔过来,机警又带着几分凶狠紧盯着前方,放在怀里的手蠢蠢欲动。

  一片安静之中,一声细微的呜咽突然穿透雨声传了过来,虽然是男人的声音,但听起来却有几分古怪的妩媚,混着含糊不清的喘息。

  身为黑帮,对这样的声音不可能陌生。

  彼得顿住脚步,无措的偷眼看了看戴着面具的青年,看起来似乎有些尴尬。

  他小声提醒道“维克多先生”

  路边恰巧有汽车经过,照亮了一瞬小巷里的场景。

  一个看不清脸的年轻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墙角,二者的姿势极为暧昧。

  彼得的手已经从怀里拿了出来,他低声说“维克多先生,我们走吧”

  辽苍介虚起双眼看着那个年轻人,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声,似乎是在为眼前的一幕感到无聊,又似乎带着一丝隐约的趣味。

  终于按捺不住了啊,这位离家出走的小朋友。

  不知道他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

  银发青年脑子里转着“最近不会无聊了”的念头,嘴上却不怎么走心的说“走吧。”

  就在这时。

  被死死压在墙角的人似乎拿手推了把自己身上的男人,侧脸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嗓音颤抖、几不可闻的唤道“Вnta”

  彼得倒抽一口冷气,扭头看了看辽苍介“维嘉”

  辽苍介唇边冷淡的笑意微不可察的深了些,带着些莫名的嘲弄。

  对自己这么狠

  那他现在打扰人家的“雅兴”似乎有些不合适

  于是骨子里刻着藏不住的抖s属性的青年又慢条斯理的等了一会儿,一直等到身后的声音愈发“激烈”,旁边可怜的彼得小伙尴尬到脚趾头都蜷起来了,才如梦初醒似的抬眼,装作想起了什么的样子。

  “啊,我好像见过那个人”

  他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虚假的惊叹着,转身上下打量着被压在墙壁上衣衫凌乱的青年,下一秒腔调又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是在哪里来着嗯,想不起来了。”

  他这个没眼力见的电灯泡杵在这里一直不走,本来想忍耐的大汉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狠狠一锤墙壁,脸红脖子粗的转了过来破口大骂“你他妈没看见老子在办事吗”

  “”

  装上了消音枪的冰冷枪口抵上了他的腰腹。

  彼得一脸戾气的瞪着他,眼里有着疯狂的杀意“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垃圾”

  “噫”大汉被吓得一个机灵,冷不丁看到他旁边静悄悄不说话的辽苍介,一下子吓得魂都飞了,“那、那个银色的面具你你你是战、战斧的”

  “嘘。”

  辽苍介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淡色的唇轻轻吐出毫无波澜的字句,轻而易举的打断了他,“你太吵了,知道吗”

  彼得咧嘴狞笑了一下。

  机关扣响的声音响起,肉体跌倒的响声模糊在雨声中,暗色的血水弥漫开来。

  辽苍介垂眸看着靠住墙壁几乎站不住的黑发青年,全身一尘不染的尊贵模样,与淤泥中浑身湿透的他形成了鲜明对比,声音轻飘飘的似乎能随时消匿于空气中。

  “还活着吗”他淡淡的问。

  在这一瞬,仿佛时光倒流,过去某个穿着警服的英俊男人穿越时光来到了眼前。

  陀思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了雨夜中唯一明亮的蓝金色。

  眼前的青年有着子夜般深黑的发色,即使在黑暗中也惨白的肌肤,眼圈被得通红。

  他干红葡萄酒一样深邃的眼眸令人沉醉,在雨夜里像两个漩涡。

  不得不说,日后被称作“魔人”的费奥多尔确实拥有一副极为出众的好皮相,他身上那股堕落而病态的气息无比甜美惑人,像极了诱人犯罪的夏娃。

  他恍惚失神的看了辽苍介一眼,下一秒突然朝他倒了过来。

  辽苍介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似乎是想把他推开。

  在这一刻,一直低着头的陀思毫无征兆的抬起手,苍白到透明的手指死死攥住了他挺括的衣领,身上湿透的衣服也将雨水蹭到了他身上。

  青年那被雨水浸到发白的嘴唇贴在辽苍介温热的脖颈边,发出虚弱的声音和燥热的吐息“警察先生”

  “”

  辽苍介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我可不是警察。”

  他冷淡的否定着,摘下手套扶稳了摇摇欲坠的青年,触手毫不意外的一片滚烫。

  他毫不意外的轻嗤一声“迷奸药”

  最近一些白痴最喜欢对晚归的女大学生用的东西。

  只不过没想到,怀里这位“文弱”的男学生居然也中了招。

  对自己真狠啊。

  辽苍介无声的感慨了一句,被青年的“诚意”打动,终于舍得揽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陀思顺从的任由他动作,睁着眼紧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发灰的脸色渐渐晕上如樱桃般病态的殷红。

  迷药的药效发挥了作用,又或许是感觉到了令自己安心的气息,看年龄不过比辽苍介大上一两岁的青年歪了歪头,呼吸微弱的睡着了。

  “维克托先生您”

  彼得不怎么情愿的看着他怀里的陀思,眉头紧蹙着“您要带这个小子回家吗”

  “关于这个”

  辽苍介瞥了陀思一眼,听不出情绪的放慢语调,唇角的弧度十分浅淡。

  “我觉得自己没必要对你报备,彼得。”

  青年的脸色霎时一片惨白“这这是自然”

  辽苍介坦然自若的晾了他一会儿,忽然又漫不经心的笑了。

  “放心。”

  他安慰一般的说着,语气不咸不淡。

  “我对脏的东西可没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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