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河内其中变故_三国之狼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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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河内其中变故

  且说吕布接到张扬死讯,一时惊悲交集,惊的是袁绍竟如此果断,不顾曹操北上之忧,毅然对并州出手,彰显了他必要一统黄河北岸的决心。悲的是张扬与他同起于微末,便如他的兄长一般,两人虽常有政见不同,但其中感情却不足与旁人言道,此时听闻死讯,怎能不悲?

  叛乱令人心痛,而手中却无可用之兵,急切之间,吕布便只带了用于机动的两千重骑兵亲自前往河内平叛。

  由于战局有变,袁绍发起进攻只在旦夕之间,此时又没有了河内屏障,孟津、河东便显得岌岌可危,更加险恶的是,兵马大将尽都被吕布调集往北线,南线兵力实在空虚。而且曹操无人牵制,极有可能东进关中,到时将难免两面临敌!

  吕布临走之前,便与众谋臣议定,传旨长安马超,令他即刻平定洛阳,等待迎候皇帝还都,并赠与他钱帛粮草无数,资以军费。又令陈琳从黑石商会抽调精壮,组成一支新军,用来抵御即将到来的袁绍。

  任命司马朗为安邑城防司马,魏续、魏越为副将,同守安邑。贾诩、杨修、赵云、张辽等人随吕布平叛。

  ……

  正是初夏,乡野之中繁花点缀,绿草禾苗正长得旺盛,炙热的烈阳比之昨日,又浓烈了几分,漫山茁壮的大树,绿莹莹的接连在一起,见证着轮回变迁的光阴。

  此处便是古城射犬,只因比邻黄河,地形平整广袤,是以这里也算是富庶繁华之地,自殷商伊始,便有无数朝代在此开府设衙。

  射犬是河内郡治所在,坐落在牧野与孟津之间,而过了射犬,便是袁绍治下的翼州境内。

  此时,在射犬城外,正有一座军营傍水而建,军营错落有致,营外设有护栏,一队卫兵约十几人,值守在军营的护栏门外,军营之中兵士将官行走其间,人人脸上皆是一副禀然神色。

  军营的中央是一座硕大的军帐,军帐之后插着一杆大旗,大旗黑底白字,娟秀着一个硕大的杨字,以红绸描边,正迎风招展,发出烈烈的响声。那一种急迫的声响,仿佛正预示着,此地将有大事发生。

  大帐之中一众兵将左右依次而坐,中央上首正坐着一员大将,大将名叫杨丑,面黑如碳,一脸如倒刺一般的胡须与他的面色浑然天成,勾连在一起,倒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容貌,只是两颊沟壑累累的横肉,让人看着分外惊心。

  杨丑此时正在大发雷霆,咆哮着本就如同烂锣的声音,将脸上的横肉扯动,更显得狰狞了几分。

  一众兵将左右安坐,皆都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唯恐眼中神色外露,被他看出了端倪,惹来杀身之祸。

  杨丑咆哮道:“尔等何不说话?如今张扬已死,我等必为吕布所恨,有谁能独善其身?袁绍的好处,难道诸位有谁拿的比我少吗?”

  众将还是皆都低头不语,帐中气氛仿佛凝固了一样,压抑在众人心头,就连心跳之声,听起来都似乎在缓缓减慢。

  沉默,在无边的沉默中,终有一人抬了头,眼中光芒敛尽,却是张扬的佐将,名叫眭固禄,只听眭固言道:“张扬软弱无能,逢事左右摇摆,遇到大事却优柔寡断,若早早投了袁绍,何至于有今日的杀身之祸?杨将军虽然手段暴烈,却是为我等谋得了一条康庄大道,我等皆愿听将军号令,唯将军马首是瞻!”

  他上首的一员将领名叫秦宜禄,与他同为张扬佐将,素来关系亲密,私下交好,知他平生志向,这时听他说出这些话来,一时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但知他如此这般,必有道理,果然见他神色暗使,眼中杀机浓烈,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杨丑听闻眭固之言,仰首长笑,如破锣般的声音骤然炸响,也不知震破了几片瓦砾。

  “眭固将军果然是有见识的人,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袁绍坐拥三州之地,又是三代公卿之后,至交故吏遍及天下,兵马将校如江河似浩海,学者名士尽皆相投,又岂是小小的并州吕布能敌?如今袁绍意欲结交我等,许下高官厚禄,我等何不从之,既免了跟着吕布被灭身亡之祸,也能为今后挣得一份功业,何乐而不为?”

  一众兵将不再沉默,各自交头接耳,交流着心中看法,皆都有些意动。

  这时,有卫兵奔入,急报道:“启禀将军,吕布亲自率军两千向我杀来,已经过了箕关,到了河内境内,离我军不到五十里。”

  一众兵将尽都脸色大变,都没有想到,吕布竟来的这么快。众人大多都曾与吕布有过交集,对于他的厉害自然知之甚深,这时只是闻其姓名,都只觉心惊胆颤。就连上座的杨丑都一时乱了手脚,黑脸竟有些发青,催促道:“各位再不下决定,待吕布来时,只恐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有一年轻小将道:“袁绍尸位素餐,空有三州之地百万居民而不能善待之,以至于黑山军肆虐,乱民流匪无数,而君侯仅凭并州弹丸之地,雄踞河北,虎视天下,治下丰饶富裕一时无二,比之袁绍三州之地还多,胜败再何须猜疑?并州铁骑闻名天下,岂是袁绍能挡?你杨丑为一己之私,手刃自己的主上大将,还在此信誓旦旦信口开河,蛊惑人心,我岂会与你同流合污?告辞!”

  杨丑冷笑着呼令左右,道:“这兵营岂是你想走便走的,来人,将他拿下。”

  秦宜禄忍他多时,此时再不能安坐,长身而起,喝道:“慢着,杨丑,你暗杀主上,卖主求荣,天理难容,我等能容你到今日,皆因同僚一场,如今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妄想引军投靠袁绍,与君侯为敌,我等绝不答应。”

  杨丑心中一凉,秦宜禄此人绝不是刚才的小将可比,他跟随张扬多年,在军中威望不在自己之下,事发以来一直不言不语,这时听闻吕布到来,竟然跳出来反对自己,着实可恶!大喝一声道:“大胆秦宜禄,你想造反不成?”

  在座众将大多都是二人朋党,这时见两人起了争执,各自分成两派,针锋相对。

  众将分作两派,拔刀相向,两方对峙,场面虽未失控,却浮现刀光剑影无数,两股杀气激烈碰撞,激荡着激烈的火花,又似无边无际的海浪,拍打在众人心头,经久不息。

  眭固了连忙上前,拦在了杨丑身前,充当和事佬道:“两位将军各有各的道理,大家同僚一场,何必兵刀相见?”

  杨丑得他劝解,有见秦宜禄势大,便想息事宁人,挥手叫喝退众人,忽觉胸腹冰凉刺痛,一口浊气竟提不上来,,只见眭固手持短剑隐于袖间,此时正插在自己胸口。

  杨丑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只有鲜血澎涌而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眭固拔出短剑,杨丑应声而倒于地上,这才与众将说道:“杨丑背信弃义,暗杀主上,死有余辜,谁想为他报仇,便此时出来。”

  目光及处,原本的杨丑朋党尽都垂下了头。

  当吕布率领大军到达射犬城时,并没有遇到一丝一毫的抵抗,城门大开,一众兵将跪倒在城门之外迎候。

  吕布也不惧其中有诈,令大军在二十步处停步,自己驱马上前。

  秦宜禄、眭固两人各自手持一个木盒,见吕布上前,一齐拜倒,眭固道:“杨丑犯上谋逆,已被我等就地正法,这是他的人头,请君侯查阅。”

  吕布画戟将他手中木盒挑飞,木盒落于地上裂开,其中人头滚了老远,面容朝上,瞪大了眼珠,好似死不瞑目,正是杨丑无疑。吕布暗恨此人卖主求荣,实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叫他这般死了,真实便宜他了。

  又问秦宜禄手中木盒道:“这是何物?”

  秦宜禄与张扬感情深厚,哽塞回复道:“这是刺史张扬将军的头颅,被杨丑斩下,欲献给袁绍请功。”

  吕布下马,结果他手中木盒,未然长叹道:“稚叔啊,你一生谨慎小心,何以落得这般下场?都怪我,只怪我历史看的乱七八糟,要是当年稍稍用些心,也能早日提醒你,使你不遭小人所害。”

  将手中木盒交予左右,对着跪满一地的一般兵将言道:“尔等主上惨死于小人之手,而你们却毫无作为,不能护他周全,我要你等何用?”

  见众人俯身地面,气氛一时凝固,良久才又道:“但如今袁绍狼子野心,想犯我并州,我留尔等性命,望你们能知耻而后勇,与我攻破袁绍,洗刷此前耻辱。”

  一众兵将见吕布不再追究此前之事,各自欢喜,毕竟拿过袁绍好处,张扬的死虽与众人无关,但他们皆为张扬将校,没有护卫好他的周全,却也是一份罪过,吕布避重就轻,与众人有益无害。

  吕布入了射犬,安排张辽整合接管河内防务,两万兵马索性安然无事。

  河内之地平坦,多是平原,易攻难守,贾诩建议道:“袁绍优柔寡断,使用离间计成功,却不知乘胜追击,一举攻破河内,反而屯兵在牧野,高筑营寨,谁在令人匪夷所思。我军兵少,有无险可守,不如主动迎击,诱使袁绍追击,在令兵马半路设伏,或有胜算。”

  吕布依照贾诩之计,令张辽率领两万大军在河内边境设伏,自己与赵云率领本部两千铁骑,再加上原先张扬的五千骑兵合计七千人吗,飞驰而入翼州牧野境内,对一众乡镇县府一通烧杀,将牧野外围搅的天翻地覆。

  袁绍见吕布只带几千人,便敢前来挑衅自己的十万大军,在营帐之中,向着左右众将怒骂道:“吕布其我太甚,竟敢如此小视与我!众将即刻点齐兵马,与我围杀吕布于牧野。”

  谋臣沮授道:“主公莫要着急,吕布狂妄自大,此来只是取死之道,只是并州兵马鼎盛,何至于只有这些人马?想来其中必定有诈!”

  审配担忧道:“只恐吕布故布疑阵,若将主力北调,从雁门、白马等地攻我翼州,而那里兵力空虚,他们便可以长驱直入,直取翼州信都,那该如何事好?”

  袁绍哈哈笑道:“正南多虑了,袁绍南线尚且自顾不暇,如何能有余力调兵北上,可能只是他大军行军缓慢,只是前锋到此。此乃上天赐予良机,若不取,岂非有负上天一片苦心?”

  长身而起,一时豪情万丈道:“传我将令,颜良、文丑为左军,张郃、高览为右军,各率领两万兵马,其余兵将与我一道为中军,三路兵马合围吕布,必叫他插翅难飞!”

  兵将们神色兴奋,这两年大破公孙瓒,夺取幽州,取得无数胜利,便都有些飘飘然,不把吕布的几千人吗放在眼里,想来兵力强他数十倍若还将他逃了,岂非太过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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