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强弩神鬼难破_三国之狼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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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强弩神鬼难破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在这威严的县衙厅堂之上格外刺耳宏亮,将一众围观的门外百姓吓了一跳。持杖行刑的魏越,被这声惨叫所惊,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

  吕布原本还满是怒色的脸上,已经被狰狞取代,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怎么会这么疼!

  魏越战战兢兢的低声问道:“主公,还打吗?”

  吕布瓷牙咧嘴,强自吐出一口浊气,咬牙道:“继续,就这么打!”

  魏越得令,持杖接连落下,吕布初时还惨叫连连,待到十杖过后,便只有闷哼的力气了,到二十杖时,吕布臀部早已被鲜血浸湿,廷杖落下时已经没有了声息。

  杨修、许田等人已经面色惨白,但此时政令已出,断无收回之理。魏越浑身颤抖,已经泪流满面,他知道在这么打下去,吕布这身子就算不死也要废了!

  县衙外围观的一众百姓,见到行刑的场面,震惊异常,原以为只是做做样子,堵住悠悠众口就行了,谁成想竟然来真的,看着皮开肉绽的吕布,各自心中不忍。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别打了,剩余的二十杖我愿替君侯受刑!”

  一众百姓亦纷纷跪倒在地,高呼道:“我等愿替君侯受刑!”

  魏越持杖观望杨修等人,杨修点点头,见适才最先说话的竟是一名少年,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愿意替君侯受刑?”

  少年便是吕荣,他混迹于人群之中,探听到君侯竟是替那王桀受刑,心里异常痛苦,是他设局陷害的王桀,没想到竟让君侯身受苦楚,此时见他已经不堪杖责,陷入昏迷之中,哪里还忍得住?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高声呼叫,希望能替吕布受刑。

  听得杨修问话,便颤声答道:“我叫吕荣,本是翼州难民,君侯东征黑山军时受他招安,君侯不嫌弃我等粗陋,任命我为后勤管事,后来又举荐我在神州学院求学,我身受君侯厚恩,无以为报,只求能代他受过,以报恩情之万一。”

  这时在跪倒满地的百姓之中,又有一名须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的道:“君侯为我等谋生死,救我等于水火之中,我的大儿子为黑山军所害,二儿子病死在饥荒之中,如今便只剩下老朽苟延残喘,幸得君侯时有救助,才不使我等无用之人横死于乡野之间,其心存仁善,为百姓谋福,是千古少有的好官,望大人手下留情,不使好人受罪,剩下的杖责,老朽愿舍命相抵。”

  百姓群情激愤,各有言语,一时间喧哗之声嗡嗡作响,皆求代君侯受过。

  杨修神情讶异,能得这么多百姓的爱戴拥护,看来主公的仁德之名,早已经深入人心了,看看着县令许田道:“百姓诉求不可不察,我等生为百姓父母官,当遵循民意,断不可因此误了人心。”

  许田进退两难,前有法纪之威,让他不敢稍有偏颇,后有百姓求情,让他心中大受感动,所谓众人所求,万众归心,令他不得的察。

  正自左右为难,又有一人匆匆闯入县衙,高呼道:“让君侯代我受刑,乃我之过也,剩下刑罚,我愿一力承担。”

  却是被释放的王桀去而复返,王桀被释放出了大牢,正往家中去时,听闻街巷四处议论纷纷,都言吕布代百姓受刑,其壮举义气令人感动,王桀本不相信,有谁能代他人受过,何况还是重守一方的诸侯大将。

  但传言详细逼真,不免叫他心存疑虑,便返回县衙观望,正见到百姓夹道求情,吕布皮开肉绽的场面,心中顿时义气豪情迸发,如此君侯,怎能不叫人为他舍生忘死?热血上涌之下,便挤开人群,闯进了县衙大堂,匍匐在吕布身前,涕泪横流不止。

  许田这才长出一口气,道:“既然犯人已经归罪,便没有君侯私放犯人之罪,而你的刑罚已经被君侯代受,望你今后谨言慎行,不使他人因你的过错而受到伤害。”

  一众百姓大喜过望,皆拜谢县令之恩。

  杨修见此间事了,便将众人驱散,道:“君侯伤势严重,不可耽搁,各位父老这便散了,各自还家去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布才幽幽醒转,只觉得臀部火辣刺痛,不免迷迷糊糊中趴在床上哀嚎几声,却听严秀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从来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人出头的时候倒显得义薄云天,这时候却知道后悔了吧?”

  吕布勉强回头,见娇妻正在床侧泪眼婆娑,看着自己的伤处伤神,瓷牙咧嘴道:“你放心,我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这番本心却是改不了的,有什么好后悔的。”

  严秀丽气苦之下,在他伤处一按,吕布顿时痛叫连连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严秀丽红着眼睛道:“你这般不知死活,数次将自己陷身于危难之中,便不曾想过若没了你,叫我们母子如何在这乱世存活吗?再有下次,我便再不管你了。”

  吕布见她薄怒轻斥,神情凄凉婉转,其中情意丰满绵长,不由心中感动,稍稍挪动,匍匐在她的大腿之上,轻声道:“你放心,我皮糙肉厚,只是皮肉小伤。今后必当小心谨慎,不再让你担心。”

  此后半月时光,吕布都在府中养伤,有娇妻的细心照料,伤处倒也好的飞快,不过十余日,已能够下床走动。

  期间有县令许田、王桀等人前来请罪,使得君侯重伤如此,心中诚惶诚恐,吕布不免一番安慰,这般刑法乃是自己心甘情愿,与他们并不相干,勉励他们今后用心办事,也不枉自己这顿杖责了。

  倒是魏越却倒了大霉,严秀丽气他伤了夫君,看他左右不顺眼,便找得时机,委任了他一个朔方石墨督办的职务,将他驱离了夫君身侧。

  魏越突遭这无妄之灾,心中憋屈自是一言难尽,几次偷偷来求吕布,吕布也是无奈,娇妻那点都好,就是心眼太小,自己是在不好回护,便勉励他道:“你在我身边也有多年了,此时正该出去历练一番,做成一番事业,今后才能独当一面,为我分忧啊。”

  魏越脸上笑嘻嘻,内心MMP,这番去往朔方边塞之地,实在不知何日才能归来。

  吕布伤好之后,便有陪同黄承彦等人参观了设在孟津城东的兵工工坊,但见其中弓弩剑戟琳琅满目,还有威力巨大的改良后的破神弩,一次可发射三支巨箭,一试威力,果然气势骇人。吕布曾亲身体验破神弩的神威,对他的厉害深有体会,看着破神弩,便想起丧生在破神弩之下的成廉,不免一阵伤神。

  只是这破神弩虽然威力巨大,但因结构复杂,造一架竟需半年之久,实在太过缓慢了。

  吕布提议道:“如今袁绍击败了公孙瓒,平定了幽州之地,已然没有了后顾之忧,现在大兵南下,正集结在朝歌一带,很有可能向我并州发难,先生的破神弩是我军战略性武器,若能加快建造,则能让许多将士免去生死之忧。”

  黄承彦无奈道:“君侯有所不知,这破神弩工艺繁复,而我们又缺少合格的工匠,实在是难以加快速度。”

  吕布见工匠们都集结在一处,各自都要身兼数能,这其中对技艺的要求自然成倍增加,便建议道:“先生为何不用流水生产之法?”

  黄承彦疑惑问道:“何为流水生产之法?”

  吕布解释道:“就是将其中部件结构分别交由专人加工锻造,再由先生等大师组合组装,只要严格按照图纸尺寸,岂非事半功倍?”

  黄承彦眼前一亮道:“正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让铁匠造箭疾,让木匠造弩身,让我的一众学徒制造其中的精密机括,这样便能省去不少时间,对工匠的技艺要求也便低了很多,实在是妙啊。”

  吕布道:“正是如此,其中关键还是图纸的规范,这便要先生亲历亲为了。”

  吕布临走时,忽然心血来潮问道:“先生是不是有一女叫月英?”

  黄承彦神色一变,道:“是有一女,君侯倒是打听的清楚,连名字都知晓。”

  吕布又问道:“可曾许配人家?”

  黄承彦似笑非笑的道:“小女年纪尚小,君侯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吕布见他误会,他只是想探听一下他未来女婿诸葛亮的消息,这时他们来了并州,也不知还会不会遇到诸葛亮,便解释道:“先生误会了,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在孟津盘桓将近月余,吕布这才打点行装,与众人返回了安邑。

  待到安邑城门时,早有司马朗、贾诩、陈琳等人在门外迎候。见到吕布车驾,并肩上前拜见。

  还入府中,虽然孟津繁华日盛,但终究没有安邑舒适。问起走后诸事,司马朗道:“主公发展商业,鼓励民生这都无可厚非,但如今使的多数人抛舍田产,在外做工,只因做工所得远比田产所得要多,各大家士族家中土地没有佃农耕种,收入大不如从前,是以皆有不满之心,士族乃是基业基石,主公不可不察啊。”

  吕布一惊,这般状况却是没有想到的,如今这个年代不像后世,能有工业依托,如今土地田产才是国家根本,农牧业才是国家经济的重要支柱。

  便问众人道:“诸君有何良策?”

  司马朗建议道:“农民对种地热情不高主要还是税赋过重,每年产出扣除税赋便已经所剩不多,而做工则不同,都是纯净收入,是以如今的青壮劳力都更愿意外出做工,以此改善家中状况。若能酌情减免赋税,想来更多人还是愿意在家中务农的,毕竟远走他乡务工,不能与家人相聚也是一大憾事。”

  吕布深以为然,见其他几位重臣没有不同意见,便拍板道:“那便免除赋税三年,三年后再酌情处理。”

  贾诩见此时见此时有了定论,便又奏道:“黑石军规模扩张迅速,已有五十万人之众,却还是从前的建制,虽然黑石军不是正规的军队编制,但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是否应该将其进行改制,免除后患之忧?”

  吕布皱眉沉思,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他很久了,几十万人,虽然良莠不齐,但其中大多都正值壮年,若被有心人登高一呼,只怕也有排山倒海之威。

  改制自然是势在必行,但怎么改,改成什么样,还需要细细斟酌,若冒然行之,只怕会适得其反,对民心军心都是不小的打击。

  这其中还有不少大家士族参与其中,否则仅凭吕布一人之力,断难将其做大。

  众人商议良久,也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然而就在此时,一件意想不到之事便在洛阳发生。

  陈宫当初离开吕布大军之后,便来了洛阳,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郁郁不得志的皇帝,陈宫一向以忠义自居,从此便追随左右,颇得皇帝重用。

  这日,皇帝庭宴一众亲臣,酒宴正酣,皇帝突然放声痛哭。

  一众亲臣相顾愕然,陈宫连忙问道:“陛下为何忽然痛哭?”

  皇帝戚戚然道:“朕哭朕今日遭遇,哭朕明日将来。马超、韩遂、于禁等人重兵压阵,欺朕年幼软弱,如今朕都已有了皇后,已是成人,却不知何时才能出头!”

  陈宫安危皇帝道:“陛下不必担忧,臣见马超、韩遂等人皆乃无知莽夫,徒有四肢蛮力,其人各自贪念甚重,利欲熏心,臣只需一计便可叫他们相互攻杀,土崩瓦解。”

  皇帝止了哭泣,焦急说道:“还请祭酒教朕。”

  陈宫道:“臣素知伏皇后与马超之妻董白颇有交情,陛下只需略施小计,让那董白相信韩遂、于禁要联合害他的夫君,董白不过一介妇人必会深信不疑,陛下再在其中动些手脚,叫他们反目成仇,到时陛下自可坐收渔翁之利。”

  皇帝惊疑不定,道:“还要朕的皇后出马?此等祸事岂能让她牵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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