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欲享齐人之福_三国之狼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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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欲享齐人之福

  吕布但觉唇角咸湿,将蔡琰推离怀中,见她强忍悲戚,却难忍满面泪水,一双泪目冷冷凝望,闪耀着憎恨的光。吕布不由心中一痛,如同一桶冰水从头顶灌下,从头凉到脚底。

  曾几何时,朔方城下那末身影魂牵梦萦,多年来几曾忘却,到头来却还是欲罢不能,本来男女各自有所敬重,却为何走到如今这般田地?怪只怪吕布自己自持身份,从未将真心表露,而蔡琰则也是心高气傲,绝未将有妇之夫纳入眼中。

  吕布心头一片冰凉,心中炙热燃烧的火焰顿时被她的泪水浇灭,犹如灰烬,将如同铁钳的大手松开,放得蔡琰自由。

  蔡琰初得自由,便如受惊的小兔一般逃出了数步,依靠在墙角,咬着唇角怒目而视。

  吕布见她眼中浓浓的敌意,更觉得心中难受,强忍不甘道:“他是谁,你说他出来,我便成全了你们。”

  蔡琰泪痕犹湿,不明白他口中所指,也不想明白,冷冷道:“不劳将军费心,蔡琰上有父母,下有幼弟,自有人为我做主。”

  吕布心知事已至此,两人之间隔阂已深,心中之想再无可能,已是覆水难收,自嘲笑道:“原本是我自作多情,你既无意,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回洛阳。从此你我恩怨一笔勾销,便再不要相见了吧。”

  蔡琰见他收了禽兽心思,心里也安然了几分,道:“只愿将军言而有信,蔡琰求之不得。”

  吕布凝视她良久,终于将眼中犹豫删尽,只说了一句“甚好”便转身拂袖而去。出来门外,见蔡琰的侍女小兰正矗立在门外,脸色灰白如土,在寒风中颤抖不已。穿着一身眼熟的嫩绿衣衫,深深镶进吕布眼眶之中。

  吕布这才明白何为天意弄人,天意帮他斩断情丝,或许真是两人有缘无份,只苦笑了一声,便阔步离去,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蔡琰见吕布身影终于远去,身体便似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方才的惊惧是她生平仅见,即便当年被匈奴人劫掠了去时,也还抱有万一逃生的希望。刚才一刻终于体会到绝望的滋味,那种身不由己,无处可逃的体验,让她丧失了反抗之心,若吕布继续强求,她必定难以幸免。

  小兰入得厢房,将蔡琰从地上扶起,痛哭失声,道:“都是我害了小姐,定是吕将军撞破了我与他私会,因此才误会了小姐,害得小姐受了这般委屈。”

  蔡琰摇头道:“你有何错?只怪我命苦。如今我们寄居此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是任人宰割。你这便去为我收拾行装,明日我便回还洛阳。”

  小兰担忧着道:“如今反贼还未平息,这一路上一定是危险重重,小姐何必急在一时?”

  蔡琰道:“在这侯府中难道就不是危险环伺吗?再说别人都下了逐客令,我岂能还没脸没皮的耐着不走?”

  吕布负气而走,刚出厢房来到前堂,却见正有一人鬼鬼祟祟,正于墙角处探头探脑。吕布正一肚子闷气无处释放,顿时怒喝道:“给我滚出来。”

  这人一闪而出,正是魏越。

  魏越见吕布离去良久不归,身为近卫统领的他,自然便从卫兵口中得知,吕布竟来了这里。魏越莫名吃了一个瓜后,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吕布竟然与蔡小姐有一腿,自己常伴吕布左右,竟然毫不知情!

  于是便在这里守候,毕竟夫人刚为他诞下麟子,他便在此与人私会,若被旁人看了去,还不知如何添油加醋一番传说,是以便摒退左右,独在这里守候,原本想吕布定要在这里过夜了,他正准备回去睡觉。

  没想到吕布竟然进去不久便出来了,这未免太快了些,与吕布威猛高大的体质不符啊。

  吕布懒得追究他为何到此,吩咐他道:“查出今晚谁在西厢附近当值,领来见我。”

  魏越见他语气不善,匆忙领命而去。

  吕布回到前厅堂舍,见满屋的狼藉已经被整理干净,行至堂中端坐。不时,魏越领着三名卫兵来见,三名卫兵身形各异,吕布一眼便认出,居中的一个正是先前与蔡琰侍女私会之人,便是他是的自己误以为是蔡琰饥不择食,心中嫉火中烧,这才在酒后差点犯下大错,使得他与蔡琰从此天涯路人。

  既是侯府亲卫,自然便是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百战余生之人,便问道:“你叫罗恢?”

  居中亲卫微微一愣,见吕布竟然对他留有映像,不禁感动道:“回禀将军,小人名叫罗飞。”

  吕布点着头,虽然侯府近卫不过三百多人,他大概记得其中一些人的名字,却还是不能全部清晰铭记,道:“罗飞我有重要之事要托付你们三人,明日蔡家小姐要回洛阳,这一去山高水长,路上盗匪横行,你等要好生护卫,莫要令其受到损伤。”

  罗飞听此消息,心中一时又惊又喜。惊的是蔡小姐竟然明日就要回洛阳,岂不是小兰也要跟着去?不是说年后剿匪太平了才回去吗?

  喜的是将军竟然选中了他护送蔡小姐回京,这一路上,便能再与小兰相伴,免去担忧之苦。

  罗飞急忙领命拜倒道:“罗飞定不负将军之托,护送蔡小姐平安返回洛阳。”

  吕布见他慷慨领命,不惧一路上的艰难险阻,满意的道:“甚好,我调拨五百骑兵与你,你便任卫队统领。”

  又对旁边二人道:“你二人与他同去,助他完成任务。”

  三人领得将令,反身离去。

  次日一早,吕布果然遵守诺言,派了卫兵车马,将蔡琰等人从府中接出。

  蔡琰上了马车,掀起车帘,回望安邑侯府,但见府衙高大气派,如同一头狰狞巨兽,想起先前遭遇,不免心中胆寒,急忙放下马车车帘,催促卫兵快走。

  五百骑兵护送,浩浩荡荡,阵势倒比平常诸侯太守大上许多。

  魏越看着马队远去,消失在长街尽头,这才回到府中,向吕布禀报。偷偷观望吕布神情,并不见他有什么异样神色,也未的道回复,只好悻悻退下。

  后院之中,严秀丽半躺在床上将养,一条红绸缠裹在眉上额头,收拢着散乱的发髻,与苍白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接过女仕绿豆递送过来的补汤,只喝了几口便不得其味,便命她收了去。问话道:“府中一早喧闹,是何缘故?”

  绿豆答话道:“我正要禀告夫人,蔡小姐今日回了洛阳,因又侍从搬送行装,故而有些喧闹。”

  严秀丽眉头微蹙,问道:“她为何不告而别,又走的如此匆忙?”

  绿豆回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将军亲自下令,派了骑兵一路护送。”

  严秀丽目光闪动,看来他二人之间定是有事发生,只是从如今迹象看来,他这位多情的夫君只怕是失手了,只因她对蔡琰大有好感,救了如意在生死之间,又千里看护来到并州,对她曾几次提及之事也出自真心,并无虚言。

  这时听得两人分道扬镳,倒不免有些可惜,蔡琰与她甚是投缘,若能日日相处,也能多一个可以交心之人。可惜蔡琰自视甚高,不肯屈就,夫君这番心意恐怕是要枉费了。

  正寻思间,吕布大步而入,见到娇妻脸色寡淡,唇角苍白,不免心疼道:“你可好些了。”

  严秀丽心头一酸,微微有些醋意道:“你这才想起我来了?”

  吕布神色一正,心道:男子汉大丈夫,不管行动如何,态度一定要端正!

  正色道:“夫人这是什么话?你为我辛苦生下幸儿,受尽这般苦楚,我岂能不时时记挂?”

  严秀丽佯怒道:“那为何不见你早来看我?”

  一旁绿豆抢先答道:“夫人,昨天晚上将军便来过了,见夫人熟睡才离开的。”

  严秀丽目光如刀,将绿豆戳了几刀,自己正在调教夫君,岂容她多嘴。

  绿豆自知失言,讪讪退了出去。

  严秀丽见夫君坐于床沿,把玩儿子小手,有意无意问道:“蔡琰妹妹回洛阳了?”

  吕布之是逗弄吕幸小手,只是“嗯”了一声,便算是做了回答。

  严秀丽嘴角微泯,道:“如今天寒地冻的,路上也不太平,你怎么不劝着点。”

  吕布淡淡道:“她自己急着要回去,我又如何劝,我与她不熟。”

  严秀丽见他装模作样,以为自己心思瞒得过旁人,岂能瞒得过她?喃喃道:“蔡琰也真是的,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枉我与她一场姐妹。”

  吕布见她句句不离蔡琰,来时收拾的好心情顿时半点不剩,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回目凝望,见她目光幽怨迷离,更觉心中有鬼,道:“夫人面色不好,便好好休息,其余闲事便莫要多管操劳了,我还有政务处理,晚上再来看你。”

  严秀丽见他落荒而逃,心中冷笑不已,果然不出所料,若不是心中有鬼,岂会这般匆忙慌乱?

  吕布回到前厅,才发现前胸后背冷汗直流,谁说的古代女子温和婉约容易驾驭的?若能穿越回去,一定打死他。

  这时司马朗大步而来,见吕布正端坐沉思,匆匆道:“主公,河内张扬奏报,孟津黑山军纠结翼州逃窜而来的黑山军,人数聚集数千,于昨日攻破孟津县城,并控制了孟津港,聚众作乱,据城而守,已成了气候。”

  吕布不由一惊,张燕都死了,翼州老巢都被烧毁殆尽,怎么又冒出这许多黑山军?并州并无大灾,怎会出现这么大规模的暴乱?即便有翼州逃窜而来的悍匪,但没有人统领操纵,绝对不能形成这般气候。

  想起蔡琰回归洛阳,正有冬雪铺路,因此她们必走大路,经孟津港再到洛阳。然而如今孟津落入山匪手中,这一去岂非自投罗网?

  孟津据此不过百里,半日即可到达,蔡琰车队一早出发,如今已经时值正午,恐怕已经到了孟津港。即便未到,恐怕也是即将临近。

  吕布急道:“令徐晃征调重骑五千,即刻攻击孟津守军,不得延误。”

  说完便夺门而出,几步便奔出了府院。

  司马朗高声惊问道:“主公何往?”

  “我去救人。”吕布声音远远传来,已在十丈开外。

  司马朗不明就里,一脸迷茫,喃喃问魏越道:“救人?救什么人。”

  魏越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将军是去蔡小姐了?这个瓜太大了,一时吃不下,急忙呼号一众卫兵数十人急追吕布而去。

  吕布一路策马,只恨赤兔马横死,不然更能快上许多。

  半日的路程,竟只用了一半便赶到了孟津境内。

  一到孟津县,见四周景象果然十分凌乱凄惨,一众黑山匪众抢掠乡民,四处全都是滚滚的浓烟,与残破的房屋,无数失去家园与亲人的流民,面无表情四处游荡。

  就连吕布打问蔡琰车队的去处,都无人搭话,吕布心急之余,只见远处正有一队人马,颇为壮硕,其中马匹精良健壮,绝非普通人能够喂养。

  吕布近前细看,果然是侯府战马,马匹二三十,还有其他去了何处?

  莫非蔡琰等人已经遇难?上前喝问道:“尔等马匹从何而来?”

  一众匪众各自相视大笑:“哪里来的小子,竟这等猖狂,我看你的马儿也不错,便留在这里吧。”

  说完各使眼色,一拥而上,便要将吕布从马上拉下。

  吕布匆忙而来,未穿战甲兵器,只带了长剑护身,此时见贼众上前找死,也不手下留情,长剑纵横捭阖,上下画出无数十字,或平或直,一帮贼众竟不能躲避,转眼间便被刺翻了五六人。

  贼众大惊,不想这年轻人竟如此厉害,哪里还有战意,各自便要策马奔逃。

  吕布冷笑一声,一把将一个头目模样之人,从衣领提起。使其悬置于半空,手中长剑架在脖颈之上,冷冷问道:“我再问一遍,你等马匹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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