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口棺材
“你认识施骨吗？”
“官炀，我深山老林里拍夜戏，你给我打电话抽冷子来这么一句。”
“我是说一个叫施骨的人。”
“……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好像更吓人了。
“说正经的。”
“不认识。”
“挂了。”
他就说官澜果然是胡诌的吧，她根本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官炀心情稍微好了点。
他觉得，他得离施骨更近点儿才行。
“你那道具弄怎么样了？”
“嗯。”嗯？嗯是什么意思？！
“干妈给我打电话了。”祁晟扬了扬手机：“一天到晚找不着你，找你你又不接，都打我这儿来了。”
“说什么。”他就是故意不接的。
“说让你回去，相亲。”
“再接到这种电话挂了就行。”官炀从椅子起身，他得去看看b组进度。
“不是，”祁晟一把拦住他：“你别躲了，这回你躲不过去了。我妈跟你妈合计半年了，这回找的准保是一大家闺秀，长得也漂亮，你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什么类型？”
“给给给，我这儿有照片儿你看看。”直接怼到官炀脸上。
官炀扫了一眼：“五分儿。”他连看都不想看，这也好意思叫他喜欢的类型？
“官炀你不能照着你自己这张脸的标准找对象吧？也就你能说长成这样的是五分儿。”祁晟叹气。
“你喜欢你怎么不去相亲。”
“饶了我吧，你以为我这累死累活给你搞相亲是我乐意吗？您不顶包就该我了。”大家都是好兄弟，互相利用一下有什么关系嘛。
“滚蛋。”
“真的求您了官导，您等这部戏杀青抽空去一趟？干妈让我说什么也得给你带回去。”
“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祁晟模仿着官炀他妈的语气：“官炀都二十八了！说是立业成家我也没说不行，他做到现在也可以了，还不考虑找对象？你瞅瞅那身边儿，女的不说了，连个男的都没有，不是我说你们娱乐圈天天乱乱乱的怎么也乱不到他这儿啊，就不能来个人给他收了？还有你祁晟，你们这大男大女的都不结婚怎么回事儿……”
“你刚说什么？”
“啊？大男大女都不结婚怎么回事儿？”
“前面那句。”
“就不能来个人给他收了——”
“嗯，有了。”
官炀都走远了，祁晟脑子还嗡嗡的。啥意思？他意思是他有对象了？搞笑呢吧！他不信。还是先把他安排去相亲保住自己比较靠谱。
自打说了是熟人之后，好家伙施骨天天能看见他。
施骨坐在地上雕刻官炀定的棺材板：“小佐，把那把三角头的尖刀给我。”
“给。”
施骨一侧头，就看见官炀蹲在旁边，一张脸放大了。
他推了推眼镜：“怎么又来了。”
“呦，不欢迎我。”官炀摘掉一根挂在施骨眼镜链上的木屑：“你就当我是来监工的。”
施骨撇撇嘴：“大哥，你可真闲。”
他可不闲，他忙死了，每天上这儿来一趟都得使劲压缩时间。剧组都开始有奖竞猜官导每天干什么去了，不过好在官炀行事向来古怪，也没人太过在意。
除了祁晟，他可太了解他了，苏城人生地不熟的没听说官炀在这儿有什么事儿要办呐，那么问题来了，这天天的都是去哪儿了。
“圆头的给我一下。”果然是熟人了，还开始支使他了。
图样大致的轮廓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细雕了，施骨这大半个月都跟这副板子死磕，他觉得自己近视手术得提上日程了，简直看得要瞎了。
嗐，谁让收了人家那么多钱呢。
“喏。”官炀看了看施骨正在雕刻的一块板，“你这进度比预想的快。”
“是的，”施骨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估摸着再有不到一个月能出来了。”夜以继日啊简直，其他小佐小佑能做的活儿他最近没怎么管，时间都给了这副板子。
“辛苦了木木。”官炀真心实意地说了句。
“嗐，不辛苦，赚得不就这份钱吗，只要您老人家把钱给够了，卖身都行。”施骨苦中作乐打趣了一句。
他跟官炀之间的确靠着官炀最近每天刷脸近了不知道多少，以至于现在已经是可以开玩笑的关系了。
官炀闻言心中一动，急急追问：“那得多少钱？”
施骨甩头：“什么多少钱？”
“卖身。”
施骨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没由来一愣，然后说道：“多少钱，我想想啊。”又换了一把刻刀，落在木头上“沙啦沙啦”地响：“啧，不行，我是无价的，不能卖。”
官炀真是让他气乐了，说好得可以卖呢？
“什么时候想卖了，跟我说，我买。”
施骨手里的刻刀一顿，差点刻多了一块。
“行啦，快走吧监工，就会剥削我们劳苦大众。”施骨岔了个话题，他这话，真是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的呢。
官炀笑笑站起身，指了指桌上：“给你买了早饭，吃完再弄。”
“早饭？”九点多了还有早饭？“哎这不是后面街上王阿姨家的包子吗？”他起得晚，早上一般不吃东西，也不是不想吃，主要吧，这点儿也没有卖早饭的了。
“嗯，我看你总不吃早饭，这不健康。”
“没听说她家卖这么晚啊。”
“昨天我让她给留的。”给人一百块让人留饭，这事儿也就官炀干得出来。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施骨莫名有点开心，可能吃早饭本身就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
“走了。”官炀挥挥手：“别太想我。”
“快走吧你！”谁想你了，真是的。
小佐看了看官炀的背影凑过来：“哥，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看他眼熟了”
“嗯？”
小佐把手机递过来，画面上是官炀在礼貌微笑的脸，一身星空黑的西装，显得肩宽腿长，施骨职业病发作，下意识觉得头身比例刚刚好。为什么能一眼看出来呢，还是那张脸太惹眼了，辨识度很高。
“去年金影奖最佳导演，前年金影奖，大前年金影奖，都是他”
施骨不怎么关注娱乐圈，最多也就是看看官澜姐姐，其他新闻基本上不浏览。
官炀。施骨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怪不得他说自己家没有网，所以他很红咯？不是演员，是导演。
施骨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道具？是啊普通演员谁操这份儿心。
“官炀。”施骨念了一遍，是他所说的火字旁的炀。
不过重点是跟官澜姐姐一个姓啊，是导演的话搞不好还认识官澜姐姐!？
施骨擦擦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官炀的头像框，嗒嗒嗒地开始敲字——
楠木：官炀，你定的货我给你打折，九折。
没什么可说的，谁让你姓官呢！施骨小心思就是这么明晃晃的，他笑了笑，一对不明显的小虎牙也跟着明媚起来。
小佑看他哥莫名其妙笑得灿烂，也跟着心情挺好，这好看的人果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看。一脸八卦撞了撞小佐：“佐，你说那事儿能是真的吗，我咋想都觉得不信呢，咱哥长得那么好看，可能没有媳妇儿吗？不说哥上大学的时候了，那镇东头的好几个好看小姑娘都排着队想嫁给咱哥呢。”
小佑这话没说错，姑娘们向来是不信这些的，就算是信得，看到施骨这张脸也都顾不上了，这世界上估计还真就没有不喜欢施骨这一挂长相的姑娘，哪怕是不喜欢，也得说一句小伙子长得真俊的那种。
小佐撇他一眼，淡淡地：“小姑娘想排队，小姑娘他妈说了，没门儿。”
是了，施骨打小性格好，有礼貌，为人热情，学历又好，按理来说该是很不错的女婿人选，暂且不说老施家是干什么的，这都不妨事的，只是这镇上住得久的人家就没有不知道老施家“诅咒”的，孩子好归好，但谁也没想过把自家女儿嫁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的丈夫。有些老人看着施骨的眼神儿都带着些许同情。
施骨是明白这些的，他本就没奢求过什么，为今之计，过好当下才是他想要的。
官炀看到施骨的消息，心头一跳，怎么突然就说要打折了，于是发了“？”过去，等下，看到施骨的称呼他才想起来，他好像还从来没告诉施骨他全名是什么。
y:你知道我是谁了？
官炀脑回路疯狂运转一周，希望不是他想的原因。
这次居然回复得很快——
木木：啊你居然跟官澜姐姐一个姓氏呢真是太巧了。
果然！官炀差点没捏碎了手机，气！死！他！了！拿起手机拨通了：“喂。”
“你又什么事儿？你这两天给我打电话太频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
“打电话告诉你件事儿，”官炀冷笑一声：“我走之前，去你房间拿cd，抽屉我没关。”然后果断挂掉了电话。
“啊啊啊啊啊！”官澜当场尖叫。
“澜姐，你这是怎么了？”
“啊啊啊！官炀那个杀千刀的拿完东西没关我抽屉！”助理了然，默默打电话给夫人家的周姨，没别的事儿，关抽屉，还要麻烦拍个照片来确认，照片要正，不能有角度倾斜。反正周姨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还得回头提醒官澜：“姐，女神气质。”
大家都知道官澜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只要东西不在原位，不对称，她整个人就崩溃了。
“官炀有病？”官澜现在抓心挠肝的，在心里给她这个杀千刀弟弟鞭尸一万次，不要让她看到他。
挂了电话的官炀身心只舒畅了一瞬，又开始甜蜜的忧愁了。官澜这女人，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小俩人就不对付，还是因为血缘关系才一直保持着相爱相杀的虚假姐弟情，打小儿除了一致对外的时候，俩人就没有一天不掐的。以至于都进了娱乐圈也瞒得死死的，官澜像他爸，官炀像他妈，好看是好看，但是长得完全看不出来什么相似点，要不是亲生爸妈他们自己都怀疑抱错了，再加上官炀他爸是军方的关系，为数不多知道的也不敢说，这么些年也没人听说他俩是姐弟。
想了一会儿，官炀又按开手机，点开微信，面无表情找到一个群名为“谁先脱单谁是爹”这种看起来完全不符合他人设的群名开始打字——
于是许樾和祁晟同时接到一条信息。
小舅子：如果你突然发现你老婆喜欢你姐怎么办？
炀狗：如果你突然发现你老婆喜欢你姐怎么办？
祁晟：？？？你让人盗号了？
许樾：我捋捋，信息量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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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炀，我深山老林里拍夜戏，你给我打电话抽冷子来这么一句。”
“我是说一个叫施骨的人。”
“……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好像更吓人了。
“说正经的。”
“不认识。”
“挂了。”
他就说官澜果然是胡诌的吧，她根本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官炀心情稍微好了点。
他觉得，他得离施骨更近点儿才行。
“你那道具弄怎么样了？”
“嗯。”嗯？嗯是什么意思？！
“干妈给我打电话了。”祁晟扬了扬手机：“一天到晚找不着你，找你你又不接，都打我这儿来了。”
“说什么。”他就是故意不接的。
“说让你回去，相亲。”
“再接到这种电话挂了就行。”官炀从椅子起身，他得去看看b组进度。
“不是，”祁晟一把拦住他：“你别躲了，这回你躲不过去了。我妈跟你妈合计半年了，这回找的准保是一大家闺秀，长得也漂亮，你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什么类型？”
“给给给，我这儿有照片儿你看看。”直接怼到官炀脸上。
官炀扫了一眼：“五分儿。”他连看都不想看，这也好意思叫他喜欢的类型？
“官炀你不能照着你自己这张脸的标准找对象吧？也就你能说长成这样的是五分儿。”祁晟叹气。
“你喜欢你怎么不去相亲。”
“饶了我吧，你以为我这累死累活给你搞相亲是我乐意吗？您不顶包就该我了。”大家都是好兄弟，互相利用一下有什么关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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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说什么？”
“啊？大男大女都不结婚怎么回事儿？”
“前面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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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了。”
官炀都走远了，祁晟脑子还嗡嗡的。啥意思？他意思是他有对象了？搞笑呢吧！他不信。还是先把他安排去相亲保住自己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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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骨坐在地上雕刻官炀定的棺材板：“小佐，把那把三角头的尖刀给我。”
“给。”
施骨一侧头，就看见官炀蹲在旁边，一张脸放大了。
他推了推眼镜：“怎么又来了。”
“呦，不欢迎我。”官炀摘掉一根挂在施骨眼镜链上的木屑：“你就当我是来监工的。”
施骨撇撇嘴：“大哥，你可真闲。”
他可不闲，他忙死了，每天上这儿来一趟都得使劲压缩时间。剧组都开始有奖竞猜官导每天干什么去了，不过好在官炀行事向来古怪，也没人太过在意。
除了祁晟，他可太了解他了，苏城人生地不熟的没听说官炀在这儿有什么事儿要办呐，那么问题来了，这天天的都是去哪儿了。
“圆头的给我一下。”果然是熟人了，还开始支使他了。
图样大致的轮廓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细雕了，施骨这大半个月都跟这副板子死磕，他觉得自己近视手术得提上日程了，简直看得要瞎了。
嗐，谁让收了人家那么多钱呢。
“喏。”官炀看了看施骨正在雕刻的一块板，“你这进度比预想的快。”
“是的，”施骨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估摸着再有不到一个月能出来了。”夜以继日啊简直，其他小佐小佑能做的活儿他最近没怎么管，时间都给了这副板子。
“辛苦了木木。”官炀真心实意地说了句。
“嗐，不辛苦，赚得不就这份钱吗，只要您老人家把钱给够了，卖身都行。”施骨苦中作乐打趣了一句。
他跟官炀之间的确靠着官炀最近每天刷脸近了不知道多少，以至于现在已经是可以开玩笑的关系了。
官炀闻言心中一动，急急追问：“那得多少钱？”
施骨甩头：“什么多少钱？”
“卖身。”
施骨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没由来一愣，然后说道：“多少钱，我想想啊。”又换了一把刻刀，落在木头上“沙啦沙啦”地响：“啧，不行，我是无价的，不能卖。”
官炀真是让他气乐了，说好得可以卖呢？
“什么时候想卖了，跟我说，我买。”
施骨手里的刻刀一顿，差点刻多了一块。
“行啦，快走吧监工，就会剥削我们劳苦大众。”施骨岔了个话题，他这话，真是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的呢。
官炀笑笑站起身，指了指桌上：“给你买了早饭，吃完再弄。”
“早饭？”九点多了还有早饭？“哎这不是后面街上王阿姨家的包子吗？”他起得晚，早上一般不吃东西，也不是不想吃，主要吧，这点儿也没有卖早饭的了。
“嗯，我看你总不吃早饭，这不健康。”
“没听说她家卖这么晚啊。”
“昨天我让她给留的。”给人一百块让人留饭，这事儿也就官炀干得出来。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施骨莫名有点开心，可能吃早饭本身就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
“走了。”官炀挥挥手：“别太想我。”
“快走吧你！”谁想你了，真是的。
小佐看了看官炀的背影凑过来：“哥，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看他眼熟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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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金影奖最佳导演，前年金影奖，大前年金影奖，都是他”
施骨不怎么关注娱乐圈，最多也就是看看官澜姐姐，其他新闻基本上不浏览。
官炀。施骨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怪不得他说自己家没有网，所以他很红咯？不是演员，是导演。
施骨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道具？是啊普通演员谁操这份儿心。
“官炀。”施骨念了一遍，是他所说的火字旁的炀。
不过重点是跟官澜姐姐一个姓啊，是导演的话搞不好还认识官澜姐姐!？
施骨擦擦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官炀的头像框，嗒嗒嗒地开始敲字——
楠木：官炀，你定的货我给你打折，九折。
没什么可说的，谁让你姓官呢！施骨小心思就是这么明晃晃的，他笑了笑，一对不明显的小虎牙也跟着明媚起来。
小佑看他哥莫名其妙笑得灿烂，也跟着心情挺好，这好看的人果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看。一脸八卦撞了撞小佐：“佐，你说那事儿能是真的吗，我咋想都觉得不信呢，咱哥长得那么好看，可能没有媳妇儿吗？不说哥上大学的时候了，那镇东头的好几个好看小姑娘都排着队想嫁给咱哥呢。”
小佑这话没说错，姑娘们向来是不信这些的，就算是信得，看到施骨这张脸也都顾不上了，这世界上估计还真就没有不喜欢施骨这一挂长相的姑娘，哪怕是不喜欢，也得说一句小伙子长得真俊的那种。
小佐撇他一眼，淡淡地：“小姑娘想排队，小姑娘他妈说了，没门儿。”
是了，施骨打小性格好，有礼貌，为人热情，学历又好，按理来说该是很不错的女婿人选，暂且不说老施家是干什么的，这都不妨事的，只是这镇上住得久的人家就没有不知道老施家“诅咒”的，孩子好归好，但谁也没想过把自家女儿嫁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的丈夫。有些老人看着施骨的眼神儿都带着些许同情。
施骨是明白这些的，他本就没奢求过什么，为今之计，过好当下才是他想要的。
官炀看到施骨的消息，心头一跳，怎么突然就说要打折了，于是发了“？”过去，等下，看到施骨的称呼他才想起来，他好像还从来没告诉施骨他全名是什么。
y:你知道我是谁了？
官炀脑回路疯狂运转一周，希望不是他想的原因。
这次居然回复得很快——
木木：啊你居然跟官澜姐姐一个姓氏呢真是太巧了。
果然！官炀差点没捏碎了手机，气！死！他！了！拿起手机拨通了：“喂。”
“你又什么事儿？你这两天给我打电话太频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
“打电话告诉你件事儿，”官炀冷笑一声：“我走之前，去你房间拿cd，抽屉我没关。”然后果断挂掉了电话。
“啊啊啊啊啊！”官澜当场尖叫。
“澜姐，你这是怎么了？”
“啊啊啊！官炀那个杀千刀的拿完东西没关我抽屉！”助理了然，默默打电话给夫人家的周姨，没别的事儿，关抽屉，还要麻烦拍个照片来确认，照片要正，不能有角度倾斜。反正周姨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还得回头提醒官澜：“姐，女神气质。”
大家都知道官澜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只要东西不在原位，不对称，她整个人就崩溃了。
“官炀有病？”官澜现在抓心挠肝的，在心里给她这个杀千刀弟弟鞭尸一万次，不要让她看到他。
挂了电话的官炀身心只舒畅了一瞬，又开始甜蜜的忧愁了。官澜这女人，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小俩人就不对付，还是因为血缘关系才一直保持着相爱相杀的虚假姐弟情，打小儿除了一致对外的时候，俩人就没有一天不掐的。以至于都进了娱乐圈也瞒得死死的，官澜像他爸，官炀像他妈，好看是好看，但是长得完全看不出来什么相似点，要不是亲生爸妈他们自己都怀疑抱错了，再加上官炀他爸是军方的关系，为数不多知道的也不敢说，这么些年也没人听说他俩是姐弟。
想了一会儿，官炀又按开手机，点开微信，面无表情找到一个群名为“谁先脱单谁是爹”这种看起来完全不符合他人设的群名开始打字——
于是许樾和祁晟同时接到一条信息。
小舅子：如果你突然发现你老婆喜欢你姐怎么办？
炀狗：如果你突然发现你老婆喜欢你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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