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番外 江枫渔火对愁眠_(江澄BG)魔道祖师之江澄的春天
新笔趣阁 > (江澄BG)魔道祖师之江澄的春天 > 44、番外 江枫渔火对愁眠
字体:      护眼 关灯

44、番外 江枫渔火对愁眠

  江澄与韩夏婚后,江枫眠基本上就再也没有管过江家的俗事,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后院之中,闲散时间去湖中心的凉亭之上喝喝茶,。

  这些年他们不在,江家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江家了。江澄以一己之力重建莲花坞之后,从前的那些旧人早已经散的散,死的死。

  江枫眠早已经拾不起江家这个新担子了,且江澄这些年做的游刃有余颇有威望,于是他就干脆做了个甩手掌柜,乐得清静。

  可是虞紫鸢却有些闲不住,做母亲的总想着替儿子分担一些,于是就接了训练门生的事务,替他看看新进的弟子修行进度。

  经过了生死之事,儿子女儿都已成家,或许是看开了,虞紫鸢的脾性比以前倒是好了不少,也不似以前那般争强好胜了。不过与江枫眠的关系,自醒来后,一直都有些不尴不尬。

  两人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虞紫鸢骨子里还带着一丝高傲,迫使她从来不肯低头去与江枫眠好好沟通,以至于一直到儿子大婚后,都冷冷淡淡的。

  这一点被韩夏看在了眼里。

  那日新婚第一天,要给公公婆婆敬茶的时候,虞紫鸢将一只翡翠镯子送给了韩夏,让她受宠若惊,连忙接下。

  虞紫鸢很喜欢韩夏,后来又听说韩夏就是当年想出办法救了江家满门的姑娘,有些唏嘘。

  整个早晨,韩夏都被虞紫鸢拉着说话,然而她的目光时不时地偷瞄到一旁的江枫眠,见他神情似有些低落,似乎有些踌躇着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劲,她悄悄给一旁的江澄挤眉弄眼,示意他去安抚安抚他爹爹,然而江澄却没看懂她的意思,那看她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抽了疯的傻子。

  韩夏无奈,只能等虞紫鸢放他们新婚小两口回去的时候,一路并肩跟江澄走在一起,一边道:“你...父母的关系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江澄瞥她一眼:“你刚才脸上跟抽了筋一样,就是为了这个?”

  韩夏:“......”

  只听江澄又道:“他们这样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十几年前莲花坞还未遭难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父亲一向不喜欢我母亲,我早就习惯了。”

  韩夏摇头:“不对,你不知全貌。”

  江澄皱眉道:“什么全貌?你又知道些什么?”

  韩夏神秘兮兮地看他一眼,道:“你父母其实很相爱的,你看不出来吗?方才父亲他在一旁坐着的时候,我看到好几次他往我和母亲这边瞥,那眼神我不会看错的。”

  江澄道:“什么眼神?”

  韩夏嘻嘻一笑,停下脚步,一把搂住江澄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道:“就像是你看我的那种眼神啊!”

  江澄脸瞬间一红,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的家仆与门生们,却发现所有人都或低下头,或四处张望,就是没有看他们的,明显是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由脸又黑了。

  怒斥道:“你干什么!这不是在屋里!”

  韩夏委屈道:“人家想抱嘛!”

  江澄扒开她的手臂,无奈叹道:“方才不是还在说正事来着,你说无父母的关系还有更进一步的余地?”

  韩夏笑道:“那当然,他们要是没感情,你和你姐姐怎么来的?难不成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江澄细想之下,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却依然皱了皱眉:“可是,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这个疏远的样子,并且醒来后也一直分居,我实在不知道该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和好。”

  韩夏想了想刚才江枫眠那副欲言又止的踌躇模样,以及藏在袖子里被手紧紧握住露出一角的玉簪,韩夏神秘笑道:“说不定不用你我呢,他们自己就能更进一步。”

  江澄道:“你怎么知道?”

  韩夏拉了他就往回走,边走边道:“不信就回去看看就是了。”

  片刻后江澄被拉着去了方才敬茶的地方,发现已经没了人,不由道:“你要看什么?阿爹阿娘都走了。”

  韩夏疑惑道:“不应该啊,难道阿爹没说?”

  江澄更疑惑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韩夏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道:“阿娘她平时喜欢待在哪里啊?”

  江澄道:“以前经常出去夜猎,现在有时空闲了会去湖心亭坐坐。”

  韩夏乐了,连忙推他:“走,去湖心亭。”

  应韩夏的要求,两个人跳进了湖里,鬼鬼祟祟地拿了两片大荷叶做掩饰,偷偷地躲在了湖心亭的下面,确保能清楚地听到亭中的二人对话。

  只听江枫眠的声音道:“阿澄如今早已能独挡一面了,也成亲了,你也可安心了。”

  这话听着,颇有没话找话聊的意思。

  果然,虞紫鸢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婆婆妈妈地想说什么?有事情就直说。”

  江枫眠被堵了一下,叹了一声,坐在了石凳上,两人这样相对无言静默了半刻。

  江澄在水下一边拖住水性不是很好的韩夏,一边无语道:“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他们两个发呆?”

  韩夏嘘了一声:“别急啊,肯定还有后续的。”

  果然虞紫鸢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吧,这么坐着算怎么回事。”

  江枫眠面色有些不自然,却仍旧是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支发簪,放在了两人之间的石桌上。

  虞紫鸢愣道:“这是......”

  “当年我送过你一支,可惜后来碎了,那年我想给你修补起来,最终...却没来得及给你。”

  虞紫鸢捡起桌上的那只晶莹剔透的桌子,默了片刻道:“何必多次一举,若是无情,就算是有一百只簪子,又能顶什么用。”

  说罢,似是情绪有些低落,不愿多说,准备离去。

  江枫眠见她要离开,连忙站起来,道:“你怎么还是这样,都不听我把话说完。”

  虞紫鸢道:“那你继续说。”

  江枫眠叹气道:“如今阿澄已然成亲,韩夏是个好姑娘,嫁来我们家中,总不能让人家看了你我的笑话,你我这样一直分居,也不是办法。”

  虞紫鸢道:“那你想如何?”

  江枫眠虽有些踌躇,却仍是问道:“要不,你搬回来吧。”

  虞紫鸢道:“你若是嫌这样丢人,我可以搬回去,你我分房就是了,总归也不会深究你我到底是不是睡一张床。”

  江枫眠下意识道:“为何不能睡一张床?”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江枫眠一把年纪,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虞紫鸢愣了片刻,嗤笑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想通了?”

  江枫眠顾不得许多,道:“三娘,人死过一次,就会看开很多事情。过去我不懂得表达,亦不懂得珍惜。”

  他深叹一声,握住了虞紫鸢的肩膀:“我们能重生已是上天恩赐,这些天我在想,阿澄那个脾气,尚且能对心间的女子温柔以待。我与你夫妻多年,却从未诉说过真心。”

  “昨夜阿澄大婚,我想了一夜,夫妻姻缘天定,上一世我最终与你擦肩而过,若是重来一世,仍是重蹈覆辙,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就连儿子都比不过了。”

  虞紫鸢听得有些发怔,面上多了一丝不自然,随后又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你可保证你说的这话是真的?我虞紫鸢从看不上施舍和怜悯,若你是因为这个想与我重续,那大可不必。”

  江枫眠连忙道:“我发誓,是真心的!”

  虞紫鸢没什么表情,但有些颤抖的手指示意了她有些激动难言的心情。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身后传来“哎呀!”的一声。

  两人双双朝亭外看去,刚好看到了水中的韩夏与江澄。

  尴尬了那么一瞬,韩夏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新婚第一天,和老公躲在水里面听公公婆婆互诉衷肠。

  然而她一点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她不太会游泳,脚尖够不着东西就没有安全感,全程靠江澄拖着,然而拖着拖着,她水下的脚就抽筋了,这才不小心暴露了。

  江澄也是尴尬极了,虽然说以前也没少鬼混,但这样明目张胆地偷听父母讲话确实没有过的,可是这个锅,还是得他来背。

  无奈地拖着脚抽筋的韩夏上了亭子,虞紫鸢皱眉道:“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在水里,弄得湿淋淋地。”

  接着有些责备地看向江澄:“这天气还有些凉,并未回暖,女子最是不能受寒,你怎能让她一个姑娘家在这水中泡着?”

  江澄无言以对,只能认了:“是,我这就带她回去暖着,你...你们继续,继续。”

  说罢有些狼狈踉跄地抱起脚抽筋的韩夏,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被这么一折腾,方才两人之间那种不自然的气氛倒是消散了不少,虞紫鸢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连儿子都知道经营感情,你我总不能连个小辈都不如。”

  江枫眠听到这句话,也温柔一笑,将目光看向了远方。

  远处春风正好,满塘的荷叶莲花还未开,而岸边早已有百花争艳,正是春初的好景象。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ed.cc。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ed.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