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0_彼岸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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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0

  什么。

  许可看了看表,快九点了,坐车回学校至少得四十分钟。身边的女人把柔软的胸部靠在他的手臂上,偶尔状似无意的用手碰触他的敏感部位。

  他凑到那女人的耳边,“要不咱们走吧”。

  女人会意地笑笑,软绵绵的搭在他的身上。

  许可从茶几上的小碟子里抓起一把花花绿绿的避孕套,塞进口袋里。

  旁边的人瞅着他一个劲儿笑,“哟,这就要走啦,年轻人火气大,是得灭灭”。

  许瑞怀看了他一眼,掏出一叠钞票放在许可的手里嘱咐着,“自个儿小心点”。

  两人才下了楼,许可就把那些钱尽数给了三号,自己却一个人走了。

  娱乐城一楼是迪厅,人声鼎沸,灯光摇曳,强劲的音乐不绝于耳,气氛十分火爆。

  许可沿着昏暗的过道急急地向门口走去,途中被人拽住了胳膊。

  女孩身材窈窕,妆容精致,依墙而立,看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真巧”,她说。

  许可抽回手,“兮萝,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几个朋友一起过来蹦迪,你来干嘛?我看见你从楼上下来的,不会是做坏事了吧?”,言兮萝喝了点酒,微微有些醉意,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咯咯地笑着,“喂,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许可笑笑,“是的”。

  言兮萝勾住他的脖子,朝他脸上吐了口烟圈,“她有我好么?你喜欢她么?”

  “当然”,许可轻轻的拉开她的手臂,心想今天这事怎么都往一块儿凑。他瞥见几个人影朝他们晃了过来,似在找人,于是就说,“你朋友来找你了,好好玩,我先走一步”。

  身后传来低柔的声音,她似乎在笑,“许可,你真他妈的混蛋”。

  许可装作没听见,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不知道能否赶得及。

  后面,言兮萝的声音好像有些变调,“你们干嘛,放开我……”,她尖声叫着。

  许可已经走到门外,想了想,又折返回去。三个年轻男人背对着他,把言兮萝围在角落里,“说好陪咱哥几个跳舞的”,那些人嚷嚷。

  言兮萝冷笑,“就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

  那些人顿时大笑,“哎,这妞要看咱们撒尿”,说话间手脚也有些不干净,拉拉扯扯起来。

  许可走到跟前,“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我们到处找你”,话没说完拉着她就走。

  有人推了他一把,“你谁呀你,欠揍啊!”

  “要不大伙儿一起玩玩,正好我那几个哥儿们都来了”,许可伸手向走道尽头指了指,趁着那些人分神的当儿,拉着言兮萝撒腿就往外跑,混乱之中,手机被人碰落在地,也顾不上去拣。

  两人从侧门跑出去,外面是一条堆放杂物的小巷,不想言兮萝突然顿住脚步甩开他的手,“用不着你管”。许可愣了愣,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忍不住冲她大声吼着,“你他妈的别犯傻了”。说话间,那三个人已经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言兮萝大概也有些怕了,跟着他往主干道上跑,嘴里却嘟哝着,“我的包还在朋友那儿呢”。

  许可回头一看,估计是跑不脱了,便把言兮萝拉到自己身后,“快走,找个电话打110”。

  那三个人看见他俩,也不跑了,反而慢慢的踱到跟前。“操,这小子耍咱们呢,活腻了。正好手痒,哥几个一起整残了他”,其中一人笑笑的说着。

  许可心想反正也逃不过了,上前抓住那人的衣领,一拳头当面挥了过去。随即,他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拳脚如雨点般的落下。晚了,他想。

  言兮萝呆愣的站在那儿,呈现在眼前的,是从没见过的他的另一面,脆弱而悲凉。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舒畅又有点疼痛,却是不可告人的隐隐快意。她摸到荷包里的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着,光滑的机身几乎让她捏握不住。压制着的怨恨和妒忌,突然之间迸出火星,燃烧着瞬间的理智。

  黑暗中不知谁高声喊了几句,“别打了,保安来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紧紧地抓住手机,如同拽着一根救命稻草。

  之后,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她被自己偶然迸出的念头给吓坏了。

  第44章捉摸不透的人

  浑身滚烫,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两手一撑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渗透滴落,模糊了视线,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湿漉漉的。

  “你……要不要紧?”言兮萝慌慌张张的跑过去。

  “没事”,他试探着往前挪了几步,幸好保安来的快,还动得了,“几点?”他问。

  “快十点了”,言兮萝看了看手表。

  巷口一片桔黄色的灯光,似乎有个报亭,他一步步朝着那边走过去。

  言兮萝搀住他的胳膊,“许可,上医院看看吧”。

  “没事,我去打个电话”,

  “用我的手机”,她赶紧掏出电话,下一秒又有所惊觉,手硬生生地顿在了两人之间,仿佛内心深处的隐秘已被人窥探了去,她忐忑不安的看了许可一眼。

  他的神色并无异常,接过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

  无人接听。

  再拨。

  依旧是忙音。

  走出小巷,借着灯光,言兮萝才看见他额角上的斑斑血迹,“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坐上出租,言兮萝说,“市医院”。

  许可很是疲倦,头仰在靠座上,“回学校”。

  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究竟去哪儿?”

  “h大,谢谢”,他坚持。

  司机把面纸盒递给言兮萝,“给他擦擦,别把车弄脏了”,打了方向盘直奔h大。

  大桥上,车子走走停停。

  他似乎睡着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看见那个傻瓜还在画室里,孤零零的。

  画室在被遗弃的曾经的数学系教学楼中,黑压压的一幢破旧平房,人烟稀少。

  她会害怕吗?

  他突然觉得额角刺痛,现在才觉得痛。

  出租车缓慢行驶着,不时惯性的向后停辍。

  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骂骂咧咧,“这个点还堵车,修这么多桥有屁用,早知道就不做过江生意……”

  许可掀开眼皮,看看窗外,他们的车还在大桥中间不上不下。

  雷远的号码是多少来着?只记得前面四位,他问言兮萝,“你有没有雷远的手机号码?”

  言兮萝看看手机,“呀,没电了,有是有的”。

  四十分钟的路程居然花去一个半小时。

  姜允诺背着书包在宿舍楼下晃悠。

  值班室的阿姨大力拍了拍铁门,“你到底进不进来?”

  姜允诺想了想,仍是摇头。

  阿姨也不多话,利落的关门,上锁。

  楼前黑暗一片,卿卿我我的小情侣们早已不见踪影。

  姜允诺不知道该去哪,慢慢地走,一会儿就来到学校大门口。

  路灯下,无数小飞兜兜转转,虽寂静无声却也热闹。

  看了一会儿,有些倦了,她抱着膝盖坐在门口的花坛边,头靠在手臂上。

  他没去找她,不接她的电话,也不再寝室里……

  她很不习惯,就好像他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或者说,她很不习惯,她对他这种过分的依赖。

  许可看见姜允诺的时候,晕黄的灯光从半空中洒下,她安静的坐在那儿,柔顺的发丝束在耳后,目如点漆,嘴唇是温柔的桔黄色。

  灯光像雨丝一样。

  他大步迈了过去,也沐浴其中。

  她站起身,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他抬起手,却发现掌中的血渍,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必然是很难看的。

  言兮萝走过来和她打招呼,“姜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姜姐姐,姐姐……令人反感的称谓,自从知道她是许可的姐姐,言兮萝就开始这么喊她,喊得很亲热。姜允诺每次听了,都有老半天的不自在。

  姜允诺笑着看向许可,“我有问题想请教我们家许可弟弟”,她瞄向他渗着血丝的额角,瘀青的下颌,落下血迹和灰尘的衣摆。

  他看上去很糟糕。

  她想抱他。

  可是……不知道他怎么想。

  是啊,男人的想法,一天一个变。

  “什么问题?”他扬起唇角,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姜允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侧脸,避开言兮萝的目光,嘴里蹦出一句,“……雷远说你们高中英语老师是少男杀手是不是真的?”她这句话说得飞快,没有停顿的间隙,少了轻重音的区别。

  她想敲自己的脑袋。

  “还好”,他仔细的看着她。

  “去医院吧”,她试图忽略他的视线,率先走了出去。

  许可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姜允诺忽然转身问言兮萝,“你去哪儿?”。

  言兮萝愣了一下,“陪许可去医院啊,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哦,那可得谢谢你了”,姜允诺点点头,“他从小就特调皮,我老早就想收拾他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怎么和你在一起就变这样了?你看看,还真他妈的挫”,她没好气地捏捏许可青紫的下巴,接着又嘟哝了一句,“至少十四岁之前没这么被人打过……晚了回家不方便,你去学校招待所吧,没钱我这儿有”。

  言兮萝没想到她会唱这一出,一时钉在原地跟也不是走也不是。

  姜允诺心说,我这还是压着火呢。

  她不知道这无名之火从何而来?是作为姐姐,还是其他?

  她只是,鼓起勇气赌了一把。赌他在此时此刻,偏向自己多一些。

  可笑之极。

  许可不说话,她就有点沉不住气。

  直到两人上了车,到了医院,他一直都没吭气。好像在和她比耐性,讨厌的男人。

  她挂号拿药跑上跑下,只是不和这个人说话。

  许可坐在那儿,医生给处理脑门上的伤口,创面有多半个五角硬币的大小,从眼旁划到太阳穴的位置。医生摇摇头,“这可得破相了,不过幸好没落在眼睛上,如果有头痛,恶心的症状,就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先好好休息,观察观察”。

  走出医院,他才说,“在附近找地方住,累了”,简明扼要,累倒不想多说一个字。

  他累,是为别人,关她什么事?偏偏她就这么听话,忙不迭的四处张望着找旅馆。

  “这里”,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去。

  大半夜的还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到底有四颗星,她不由摸了摸钱包。

  “我的钱只够开一间房”,他抽出银行卡,身份证,她的护照。那个小本本在她看来已经有些陌生了,一直悄悄地躺在他的钱包里。

  许可的样子应该是很落魄的,神色也疲倦,衣服还脏,好歹刚才在医院里洗净了手和脸。就算如此,随意的一个肢体语言,都透着无所顾忌理所当然的气势,很温和的一种傲气,不霸道更不失礼貌。无关外表,财富,年龄,也许只是一种心态。

  这个新发现,让姜允诺再次沮丧不已。对这个人,她已经戴上有色眼镜,怎么看怎么好,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教她怦然心动,细细体味。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卑微,被动劣势,却也束手无策。

  在他爽约之后,他却什么也不说,他不说,她也不问。

  她要装作不在乎。

  谈何容易。

  两人进了房间,洗漱完毕,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背部满是青紫的瘀痕,触目惊心,她不由低呼一声,伸手去摸,滚烫一片。

  “没事”,他趴在床上。

  她拧了湿毛巾为他冷敷。

  他闭着眼舒服的哼了一声。

  “很痛吧”,她问。

  没有回答,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她拨开他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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