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旁观者_心有陈疾【林泊川、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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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旁观者

  第79章旁观者

  臧白把这次去参展的真实情况和林泊川说了,自然也说到了和乔梁的见面,以及刘刀的提议。

  “我还是同样的看法,不管别人怎么说,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心里其实有些不服气的,离他这么近的人,他竟然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天赋,反被外人发现了。林泊川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对臧白关心不够多。

  他把人揽进怀里,贴着他耳朵轻轻咬:“只要你想,不用别人,我也可以帮你找到资源。”

  臧白被他弄得很痒,偏着头躲:“我就是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靠这个获取名利。”

  说起来小时候学这些东西可以说是出身在那种家庭的基础配置,当然不止画画,他还学过更多——乐器、舞蹈、运动、棋类……只不过其他都因为没兴趣,最后放弃了。

  放弃也不要紧,这些都只是锦上添花罢了,他真正应该学的做生意和管理公司却没能学会。

  所以心底深处,他认为自己应该和林泊川一样,走上他那条路,才是自己正经应该做的。而画画,只是他消除烦恼、打发时间、表达情绪的一种重要途径。

  在和刘刀聊完,他就一直在想,到底从什么地方能够看出他绘画的天赋。他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一直热爱,如果激情也算一种天赋的话。

  “这不仅是名利,还是一种认可。”林泊川双手夹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起码目前你得到了同行和评论家的认可,按照想和你合作的想法,是想把你推给大众认可。

  “既然这是一种表达,那么传达出去的声音是会希望听到一些回音的,要不然就太孤独了。”

  臧白怔怔地看着林泊川,过了半晌才说:“可是公司怎么办?让你一个人承担,会不会太累?”

  “不会,这原本就是我的责任。”

  林泊川怎么都没想到,臧白考量的是公司,在意的是自己。这话让他心都软得掉进水里的棉花糖,也快要化成一包糖水了,他动情地看着臧白:“睿睿……”

  臧白被看得受不住,扭开脸:“别这么喊,很烦。”

  林泊川看他红透的耳朵尖:“阿姨这么喊。”

  “我妈能喊,你不能。”

  “为什么?”

  因为只有他父母这么喊他。听林泊川这么喊他,他胸口就酸酸麻麻的,太难为情了。

  林泊川捏着臧白下巴,把他转过来正对自己:“快告诉我为什么。”

  “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林泊川突然贴近他耳朵眼,用气音轻唤:“睿睿……”

  “你烦死了。”

  臧白推开他的脸,林泊川又凑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很难说出口的原因吗?睿睿很好听啊,睿睿……”

  臧白推倒林泊川,骑在他身上,堵住了他的嘴。

  林泊川的手臂立马圈上来,把臧宝抱在身上,继而夺取了嘴上的主动权,把身上的人亲得顾不上呼吸。

  臧白晕乎乎地分出一点心思,想他逞这种强,也和林泊川一样幼稚吧。

  他们一口一口吃着对方,吃掉唇舌、吃掉唾液、吃掉呼吸,像吃美味的糖果,又像是做有趣的游戏,投入地、用心地、不知疲倦地进行着。

  脑子开始往天上飘,身体往沙发里沉,一半飘在天上,一半沉入地底。飘在天上那半是轻盈的欢畅,沉入地底那半是妥帖的安心,在中间亲吻拥抱的两人是爱和依赖。

  怎么吻都不够。

  想要对方……

  林泊川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

  震了好几声,林泊川似乎并没有接它的打算。臧白抬起脸,急喘的:“接吧,都是找你有事的。”说着他从林泊川身上起来,低头抹了抹红肿的嘴。

  林泊川掏出手机,看到华小豪的名字,直觉他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顿时有点怨愤对方打扰了他们。

  “什么事?”

  “哥,我终于排上号了,你准备过来吧。”

  林泊川看了臧白一眼,这会儿他哪里都不想去:“过哪儿去?”

  “…………”“哥啊,你说晚上请华立辉吃饭的啊,让我带上小余,你带上小白哥。我可是等了两小时的位,你别说你不来。”林泊川揉了揉眉心:“你先在那里等着,给华立辉打个电话,我们马上过来。”

  “怎么了?”臧白撩起眼皮,露出还有些迷醉的眼神。

  “晚上和小豪、立辉一起吃个饭,不是应酬,就我们自己人。”

  “好,我去换身衣服。”也整理下自己这种情绪。看林泊川也在沙发上滚出折痕的正装,“你也换一身吧。”

  华立辉初来茶城就该吃这顿饭的给他接风,也该介绍他和臧白认识,但那时候账务紧急,再加上臧白很快去了盐城,耽误了这么些天。

  由于林泊川不能吃辣,选了一家新开的怀石料理,人均好几千,够得上茶城餐厅消费水准的天花板了。但由于位置有限,不仅要提前预约,还要临时排队。

  林泊川他们到时,其他三人已经到了。他们由一位身穿和服且使用日式礼仪的服务员领到包间,在榻榻米上就坐。

  点好菜之后,服务员先离开,余幼星把房间另一面的推拉门打开,秋天湿润的风吹进来。难怪这家店能够吸引这么多客人,阳台外面就是起伏的茶山,秋天把整片山脉从绿到橘,染成深浅不一的颜色。

  “在茶城待上一段时间,渐渐觉得这也是个好地方。”这话林泊川对华立辉说,却问华小豪,“你觉得呢?”

  “……啊?挺好,我喜欢这边的吃的。”

  “我觉得海城还是要好一些,”臧白看了看林泊川,“起码和海城市政那帮人打交道没这么累。”

  华立辉无聊地转着杯子,最后开口:“都一样,哪儿都是工作。”

  “等这段忙完,春节你休个长假。”

  华立辉兴致缺缺,但很快又说:“大家一起休呗,我带你们去徒步。”他视线在周围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林泊川身上。

  “徒什么步,平时都这么累,休假当然还是要全程放松。哥,我说得对吧。”

  华立辉戳华小豪的脑袋:“知道为什么你烂泥扶不上墙?五大三粗长了一身懒肉。”

  华小豪拍开他亲哥的手:“华立辉,我跟你说,你就是有病。过年过节大家都团团圆圆,你要去徒步,你多少年没跟大家一块儿过了?今年春节你必须在家过。”

  “你那二两脑子,自己管得过来么,还管我。”华立辉看着余幼星,“小余,这两年辛苦你。”

  余幼星笑:“大哥,你啥时候找个伴儿啊。你看你们哥仨,就剩你单着。”

  华立辉脸上的表情突然收了收,眼角下意识瞟向林泊川。但林泊川好像并没注意到,埋头和臧白说公司的安排。

  “单着就单着呗,华家传宗接代的重任靠你一人承担了。”一句话把余幼星说成了大红脸。

  菜陆续上来,先是前菜,接着是汤,菜品摆盘特别精致。再接下来的蓝鳍金枪鱼刺身,这算一道主菜。

  臧白吃了一口,食材特别新鲜,口感清甜。看林泊川还没动筷子,便推荐给他:“好吃的,你尝尝。”

  林泊川拿了筷子,夹起一片。

  华立辉突然说:“川儿,你以前都不吃鱼生,结了婚连口味都变了?”

  “你不吃鱼生吗?”臧白第一次听说,也难怪,他们还没有一起吃过日料。

  “不只鱼生,所有肉类没熟他都不吃,牛排都要十分熟。”华立辉一连串抱怨,“没见过比他更挑食的,更奇葩的是对生黄瓜和茄子过敏,和他吃顿饭别提多麻烦。”

  臧白眉头微蹙,他在家煎的五分熟牛排,林泊川也吃。至于黄瓜和茄子过敏的事,他更从来没有听说过。就算他不知道,华叔也没说过啊。

  “没那么夸张。”林泊川淡淡说道,把夹起的鱼生放嘴里,“小时候毛病多些,出国后没人惯着,改了不少。”

  “最好把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好好改改。”华立辉说。

  “你管得宽的毛病才该改改。”华小豪不客气道,“谁踩你尾巴了么,见谁都要挤兑两句,要是给老头子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啧,二十多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告状,羞死人。”

  华小豪话匣子一打开,说了不少华立辉小时候带着林泊川犯事儿的糗事,被华叔揍过好几回。余幼星听得直乐,林泊川不怎么说话,却一直是一种似笑非笑的柔和表情。华立辉对华小豪揭他短很无所谓,时而挤兑这个便宜弟弟两句。

  只有臧白像是隔绝在这种气氛之外,他插不上嘴,融不进去,却听着、看着,无意识地扮演着旁观者。

  其他人他都很熟悉,只有华立辉相对陌生,注意力总被他吸引。

  从他衣服上的折痕、没有及时修理的头发,还有干燥起皮的脸颊可以看出来,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并没有好好打理自己的生活。即使每次发出笑声,那笑意都未及眼底,所以他脸上总有一层郁郁之色。

  臧白还发现了更多,比如他和林泊川的默契。不是什么要紧的,就在来回传递调料、小菜和纸巾这样的小事上。这是臧白嫁过来一年多,两人头回见面,但只要一个眼神,他们就能互相明白。

  一年多和一起长大,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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