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绽放第58天_穿成莲花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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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绽放第5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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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read2;/script那这么些年来,商辞昼从专门建造一个亭枝阙,到皇宫那副神鬼不近的狗样子,到底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

  容穆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皇帝……该不会是忘了自己小时候喜欢莲花了吧?

  不是没有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人都会忘掉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东西,并弃之如敝履。

  容穆想着事儿慢慢摸到了窗前,站在了东叔刚才站过的位置上。亭枝阙不愧是东宫观景位置最好的地方,站在这儿,可以清晰的看见整个玉湖,还有玉湖边的假山花园。

  容穆莫名觉得这景有些熟悉,细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窗橼。

  不,不会。

  按照商辞昼的脾性,和这个人敏锐的心思,不可能会忘记自己曾经这么喜欢过一个事物。

  除非……他根本没有这段经历的记忆。

  他忘了怎样去喜欢一朵已经被先帝批为“妖花”的东西。

  容穆深吸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暴君还真的脑子有病。

  这么多年来,他但凡回来看看,都知道自己曾经有这么一段经历,或许想不起来,但最起码能潜意识对莲花和气一点吧。

  但看东叔那个样子,这太子府自从失去了它的主人,就再也没被开启过,就像是商辞昼杀了最后一批人后,亲手锁了这里的一切陈年旧事,不管是府邸还是记忆。

  容穆轻叹了一口气,方才停在他指尖的蜻蜓又凑了上来,这次直接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容穆往上吹了吹,这小东西还是赖着不走,他往上看了看也不管了。

  “如果商辞昼能想起自己曾经爱过莲花……”那么他的处境就会好很多。

  可惜没有如果。

  一个人能将自己曾经痴迷的事物忘的这么一干二净,肯定是用了不同寻常的手段,要么是被迫,要么是主动。

  总之不论是哪一种,都绝对是让商辞昼感到十足不舒服的。

  只有走到绝境,不得不再向前,才会选择遗忘过去,捏造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郎喜说的大彻大悟,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玉湖的夜风迎面吹来,容穆呼出一口气,瞧着不远处湖上的薄雾自言自语道,“住在亭枝阙的小公子?这问题大了。”

  皇帝三贞九烈,半点感情都不会谈,只会简单粗-暴找替身抵挡桃花。

  那若是曾经在这里的人,就是商辞昼的真爱呢……

  这东叔怎么会把他安排在这样一个楼阁里?不会是要搞他吧!

  正想着他眼神顿了顿,突然瞧见飘着薄雾的假山上恍惚间坐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比他还要小一点,好像在嘴边吹着短笛,随着清越笛声渐起,玉湖上的雾气不知何时大了起来,阵势浩荡的朝亭枝阙逼来。

  容穆惊了一跳,这是什么状况?

  他皱眉,不得不挥起袖子拂了拂,突然,耳边响起了府卫嘈杂的声音,方才想的入神,竟然没有察觉到府卫是何时过来的。

  短笛声逐渐急促,容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连忙往记后退了退,心道东叔要找的贼人莫不就是假山上那个身影!

  想到这里他正要疾步上前关窗,那人却好像有所察觉一样猛地转头看过来,一瞬间就和他对上了眼睛。

  夜色朦胧,看不清楚那人瞳色,只隐约瞧见对方浑身是水,好像刚从湖里钻出来,容穆啪的关上了一道窗,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就又看见另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朝着玉湖略了过来。

  容穆:“……”

  怎么着,这东宫十年不住人,乍一来了个他,连着当夜就开始热闹了是吗?

  他只是一朵娇花,不想参与这些打打杀杀,府卫已经在拿人,容穆要做的就是护好他的大笨缸,不要让这朵真娇花受到什么伤害就行。

  他转身,也没心思再想七想八,连烛台都没带就跑下了楼。

  碧绛雪前的窗户还半开着,容穆正要跑过去关掉,就看见一道身影朝这边飞了过来,并直接顺着开着的窗户砸进了亭枝阙中。

  他惊了一瞬,心脏快速跳动起来。

  摔进来的好像是刚才在假山上的人,对方手中捏着青色短笛,一身红衣闪着细碎的波纹,长发被编成了松散的辫子垂在身前,容穆定睛一看,脑袋就麻了一下。

  好家伙,这,这怎么看起来像是个未成年啊!这要怎么抓?!

  “东叔,东——呃!”

  嘴巴蓦地被封住,地上那小少年瞬间起身逼至眼前,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烛火下亮的不似常人,似乎根本不会眨眼。

  容穆瞳孔一缩,手指微微攥了攥,危机意识从没有这么浓厚过,以至于身后的碧绛雪头一次缓缓亮起了一层淡光自保,就连雾气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那少年容貌昳丽并未开口讲话,貌似是个哑巴,衣衫湿透也不见难受神情,只一双眼死死盯着他看,仿佛下一刻就要辣手摧花。

  才来东宫第一夜,真是倒霉到家了!

  容穆正咬牙,就听见门外传来东叔惊讶的嗓音。

  “陛下?!”

  容穆:“……”

  商辞昼?

  商辞昼又是什么时候瞬移过来的?还是说他压根没有回皇宫?那刚才的黑影——

  容穆挣了挣,趁着那少年被东叔干扰的一瞬,反手就将他推了出去。

  亭枝阙的大门同时间被阴着脸的男人一把推开,身后零零散散跪了一地把主子当刺客收拾的府卫。

  三人对立,情形诡异无比,若不是容穆清楚这两人都不喜欢自己,这场景说一句修罗场都不为过。

  容穆菜花本花,根本没看清楚商辞昼是怎么动的,也没看清楚地上那真正的闯入者是怎么爬起来的,两个人就这么当着他的面交起了手。

  商辞昼面无表情出手狠厉,那人虽处劣势,但却身形瘦小跟一尾鱼一样溜得飞快,只几招过去,就找机会跳出了窗外,他短笛接上嘴唇,几声跳跃的音符突然蹦了出来。

  商辞昼的身影蓦地顿住,他咬牙一把将菜花容穆拉到了身后,那音符见状更是高亢几分。

  暗处的隐卫见情形不对接二连三的跃出,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吹笛子的人就诡异的消失在了薄雾中,只有笛声回荡提醒他曾经记来过。

  容穆回过神第一时间找碧绛雪,见碧绛雪扭着小细腰没什么大事,才转头看向商辞昼。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对方神情痛苦,紧紧皱着眉头,额头冷汗滑下的瞬间,突然有一口积压的血气吐了出来。

  容穆大惊,几乎是跑上前接住了他。

  这、这暴君不是身强体健吗?怎么听几句曲子就吐了血!

  东叔跟着进来脸色惨白,连忙嘶声叫了人去宫中请太医。

  容穆手足无措,担忧瞬间挤满心头,其余人大气都不敢喘,皇帝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阴鸷眼神看过来:“容穆,孤不是告诉过你,锁了的房子,不准进吗?”

  东叔扑跪上来,沉声道:“陛下恕罪!是奴的主意!容公子全不知情!”

  商辞昼神色从未如此阴沉过,他用拇指抹过唇边的血迹,突兀的笑了一声,转声道:“去,找出那个吹笛子的人。”

  容穆还没反应过来,暗中就已经有人飞了出去。

  才不到几个时辰,东宫的人居然也能向着容穆。商辞昼缓缓的看向他:“一莲在水,已是被孤禁了多年的艳曲,不曾想在容侍君这里听到了,孤跟着容侍君,日子真是精彩了不少啊。”

  容穆深吸一口气,从袖口抽出刚才在楼上摸的帕子,一把捂住了商辞昼的嘴。

  “我有罪我僭越一会再审,你现在,给我,好好等太医过来,你是吐了血不是吐了口水!”

  商辞昼脸色实在难看,一阵裹挟着夜风的薄雾吹进亭枝阙,容穆突然就想起了这个地方曾经是这人最爱的楼阁,也许还住着珍藏的心上人。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早不如当年。

  容穆心情复杂无比,他轻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又从商辞昼的腰侧环过去扶住他,两人近乎相拥,少年背后指尖绿光点点溢出,一时无人察觉。

  “算了我不和病人计较,拍一拍不生气,等你好了,我给你做你最喜欢藕粉吃,我冲这个可是一把好手。”

  商辞昼神色一滞,瞳孔蓦地晃动了一瞬。

  跪在不远处的东叔骤然抬起眼睛看向容穆,干枯手指渐渐收紧,半晌额头触地敛住了所有震惊神色。

  “为何又去了那里。”僧人道。

  怜玉眼睫湿漉,半晌捏紧了拳头砸了一下池边的石台,然后才比划起了双手。

  [神棍,我心中苦闷,放不下他。]

  僧人看外表只有三十多岁,法相庄严,眼眸中闪过悲悯,“放不下又如何,有人比你更放不下。”

  怜玉竟然真是一个哑巴,他吸了一口气又道。

  [他当皇帝舒服着呢!我今日去,竟然发现他放人进了东宫,还住进了亭枝阙!我本想直接取那人性命,他竟还护着对方,可恶至极!]

  僧人微微动了动眼睛,看见怜玉愤恨比划,手都出了残影。

  [前段日子只听说他新纳了宠君,这又是一个谁?我心中为主人不平,于是吹了半曲‘一莲在水’。]

  僧人转动佛珠的手指一顿:“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在陛下身边吹这首曲子?”

  怜玉:[就是因为你不让吹我才要吹,他果不其然神魂不稳吐了口血,哈!恐怕这会还心口剧痛呢!]

  悯空沉默半晌,缓缓叹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将干净帕子递给怜玉。

  “我知道你忠心护主,但陛下已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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