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闭第12天_穿成莲花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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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闭第12天

  郎喜的话不知道有多少艺术加工在里面,但十有*都是真的,这太监总管虽不能完全看表面上的和蔼,但说话办事却是实实在在向着皇帝。

  只不过,容穆原本以为这个大太监就是疯批皇帝最亲信的人,但今天这一席话,又让他知道原来在御花园小湖边见到的李隋川,或许才是真正了解皇帝的人。

  如果皇帝曾经真的经历过什么事,或许这三贞九烈阴晴不定的狗脾气就和事里的某个人有关系。

  他本来一心想跑去南代当咸鱼,管不了疯批暴君到底有什么大病,但容穆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受了那么多根正苗红的教育,心中比谁都明白一个励精图治的帝王,对江山百姓来说是多么大的恩赐。

  如果皇帝一直这样下去,难保有一天,他会不会真的疯了。

  容穆想到这紧紧皱起眉头,目光虚虚笼在碧绛雪还未绽放的花苞上。

  护国寺住持一定是知道什么东西,大和尚为国为君,他送这么一株佛莲给皇帝,也是想帮助皇帝的吧。

  但是任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佛莲中生了灵智,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容穆。

  容穆猛地打了个激灵。

  那若是自己与暴君太过针锋相对,本体碧绛雪对暴君的功效岂不是大打折扣……到时候帝王不稳,江山必定会产生动摇。

  这些都是容穆之前从未考虑过的事情,他以为逻辑很简单,他们合作,然后他尽可能功成身退,现在看来,他们不止得合作,他还得时刻看着点皇帝,以防他疯里疯气下做出什么不太理智的事情出来。

  这样护国寺住持也不会起疑,不会发现碧绛雪中有一个不受控制的人的灵魂。

  这里的百姓,明春郎喜严华凌还有那三个颜色……才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在大商王朝。

  容穆头痛的点了点太阳穴。

  要与皇帝好好相处,但对方手握生杀大权时常一副近我者死的模样,最主要的是还不上他这“勾魂夺魄”这一套。

  在皇帝那里,他容穆至今还都是一个充满危险来历不明的人吧。

  容穆抬头闷下明春递过来的甜汤,胸口那股莫名郁气才顺了顺。

  为什么他一朵娇花要接这种地狱开局的副本啊!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汤碗“咚”的一声放在小木桌上,吓了明春一跳。

  “公子可是又难受了?”

  容穆摇头,道了句没事,又朝外面看了看,皇帝还没回来,就连郎喜都不见了。

  他从塌上下来转了转,思来想去对着明春道:“明春,你们陛下……最喜欢什么东西?或者说,你知不知道他生气的时候,最爱干什么?”

  明春一愣,她只是小小的宫女,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过问帝王的事情,但偶尔也听其他宫殿的姐妹聊起过。明春想了想,告诉容穆:“陛下性情不定,有时面上在笑,有时又沉默寡言,奴婢认识一位在鎏金悬灯楼做守夜宫女的姐姐,她和奴婢说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那个地方点灯。”

  容穆敛起精致的眉头:“点灯?”

  明春嗯了一声:“陛下喜灯,鎏金悬灯楼里有各式各样的花灯,听说是整个皇宫最漂亮的宫殿。”

  容穆想了想,缓缓开口:“那个灯楼,在什么位置?”

  碧绛雪一天之内和他分离了两次,容穆出门前特意和它贴贴了许久,以保证自己在半道不会被突然吸回去。

  只是这一来二去的,天色眼见着变暗了下来。

  等走出紫垣殿的大门,一弦月亮已经在楼角挂了起来。

  容穆没带明春,特意找了个黑甲卫,准在在路上顺便问问李隋川的事。

  只是黑甲卫训练有素,任他怎么试探,只脸色黑红的打太极,末了实在忍不住道:“侍君若是真想与将军交朋友,可以求陛下带你出宫,陛下偶尔会与将军在城外直道赛马。”

  容穆算是明白了,不管他想干什么事,总归得先过了皇帝这一关。

  他索性不再问询,皇帝没限制他的活动范围,黑甲卫又带着他走了一会,夜色中的皇宫古怪阴冷,容穆搓了搓手臂,转过一个红色墙角,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就闯入了眼睛。

  宫殿的楼呈四角状,分三层,恢弘精美至极,少年瞳孔微微放大,柔软的嘴唇不自觉张开些许,半晌才换了一口呼吸。

  这偌大宫闱包括紫垣殿都是冷硬无比,只有这在皇宫一角的鎏金悬灯楼,每一层都在黑夜中亮着温暖灯火,静静悄悄的燃烧着。

  容穆回头道:“路我认识了,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陛下是不是在里面。”

  黑甲卫犹豫了一瞬,还是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容穆这才抄着袖口,晃晃悠悠的往灯楼走去。皇帝喜爱的地方,不论什么时候都有内侍看护,容穆不想与那些内侍再费口舌,等走近的时候干脆试着隐了隐身形。

  这是他从碧绛雪中出来第一次使用精怪的力量,殿门口的小内侍打着瞌睡,宫灯中的灯苗闪动了一瞬,后又恢复平静。

  容穆想着在这里找一圈,要是皇帝没在这里他再去前殿看看。

  不过明春那傻丫头像是有几分运气在身上,容穆才刚进楼,还没来得及感叹这布置精妙,就见万千闪烁灯火中,一个男人长发散下,背对着他坐在一个桌台前。

  桌台上放着细竹节,彩纸,还有各色油彩,容穆见那人指节翻动,对着一桌子廉价的小玩意,像是对着国家大事的奏折一般谨慎。

  他默了默,静步上前,看着皇帝将竹节用薄胶黏起,附上彩纸,后又抬手,用一截细细狼毫蘸上参了金粉的墨,在那精致花灯上写下了两个力透纸背的小字。

  容穆看的入了神,不自觉喃喃念了出来:“辞……昼?”

  修长指节瞬间失了力道,一个“昼”字,硬生生拉出去了三寸。

  灯毁了。

  容穆见皇帝放下纸笔,侧眸看来,过了几息低笑了一声阴沉道:“侍君可知擅闯孤的地方,会有什么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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