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藏好尾巴(完)_快穿后白月光她在线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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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藏好尾巴(完)

  春天气温回升,全区都撤下了温度监控,给三分之二的人重新分配了住处,方知晓也带着行李搬了出去,走时还约定好和姜吱再见面。

  顾琳把手上的事情交给其他研究员处理后,就和沈隐一起回去祭拜他的父母,姜吱和陆璟当然也在。

  大概是春天比较容易躁动,姜吱的尾巴非要冒出来透气不可,怎么都收不回去,她也就不能随便下车溜达。

  回来的路上大家都比较轻松,外面风景正好,一车人走走停停,时不时下来逛一逛,姜吱贴在车窗上,眼巴巴地看着外面草地上小孩放风筝。

  她愤愤地去看自己身后摇晃不停的尾巴,怒揪两撮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就不能消停点?”

  在第九区闷了那么长时间,结果能出来了,还因为这种鬼原因要继续闷着发霉。

  陆璟懒散地枕着她膝盖补眠,因为之前过分劳累,他一直没能完全缓过劲儿来,总是困恹恹的样子。

  见姜吱欺负尾巴,他伸手勾了勾尾巴尖,非常温和地诱哄道,“能乖一点吗?”

  尾巴温顺地蹭了蹭他掌心,然后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最后不怎么情愿地表示可以,慢吞吞地缩回去一点。

  只要它安安分分的就不容易被发现,姜吱见状十分高兴,拿了陆璟的外套穿上,兴冲冲地要下车。

  迈出去一条腿后,她又转过身来拽陆璟,“外面风景可好啦,你也下来吹吹风啊。”

  因为精神不佳,陆璟时刻都在犯困,本来是打算自己在车上继续补觉的,但被姜吱一拽,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支起来了。

  顾琳见姜吱下来,身上还穿着件男款的宽松外套,就明白她应该是拿衣服挡着尾巴,微微笑了下,递给她一只风筝。

  “借来的,你先玩。”

  姜吱高兴地点点头,在原地琢磨了会儿怎么放风筝,估计是她看起来就不像会的样子,几个路过的小朋友看不下去了,主动过来教她。

  小孩a:“你要这样这样……”

  小孩b:“你得那样那样……”

  姜吱:“……可是你俩说的正好相反哎。”

  所以她要听谁的?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互相都不服气,拿着风筝跑到一边攀比去了,要比谁的风筝飞得高。

  好在姜吱自己摸索了会儿,风筝顺着风吹的方向便飞起来了,在空中伸展着翅膀。

  姜吱牵着风筝在草地上跑,眼见着风筝飞得越来越平稳,便跑到陆璟待的地方准备炫耀一番。

  “陆璟,你快看!”

  她跑近了,才发现陆璟躺在草坪上睡着了,漂亮的眉眼在光晕下白得晃眼,眼下还染着一小片不太明显的青黑。

  姜吱放缓脚步,轻轻坐在陆璟身边,为他挡住过分晃眼的阳光,然后慢吞吞地把风筝收起来。

  不远处顾琳和沈隐在朝她走来,姜吱比了个“嘘”的手势,两人便配合地没有出声。

  顾琳也放松地躺了下来,望着湛蓝的天空,周围是嬉笑打闹的孩子,不禁弯起唇角,轻声说,“这样真好。”

  不用日夜待在研究所,不用为情况恶化提心吊胆的生活真好。

  姜吱点点头表示赞同,裹在外套里面的尾巴也跟着摇了两下。

  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正常,沈隐也恢复了原本的官职,重新回到军区。

  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姜吱跟方知晓见了面,商量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工作。

  方知晓本来就是无业游民,对找工作这事儿不怎么着急。

  “我都清闲惯了,正好身上还有点钱,等钱都花没了再提找工作的事儿吧。”

  她给姜吱出主意:“要不你还是去做幼稚园老师?我看你还蛮合适的。”

  姜吱“唔”了声,摇摇头。

  “陪孩子玩太累了。”

  一个还好,一群她其实也受不了。

  方知晓点头:“也是。”

  最终两人也没讨论出什么合适的工作。

  军区事情有点多,但有沈隐帮忙分担着,陆璟总算是能做到按时下班。

  他把路上买来的一堆零食放到玄关柜上,往屋内瞥了眼,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不出来迎他了?

  陆璟脱了外套往里走,看到书房门开着条缝,便伸手推开了。

  果然,姜吱就坐在他书桌后面,鼻梁上还架着一副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细边框眼镜,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这场景比较稀奇,陆璟抬腿走过去,“在看什么书?”

  走近几步,封面上几个大字就明晃晃地映入眼帘。

  《就业与创业指导》

  嗯??

  他靠在桌边,顺手拿过书来翻了几页,里面讲得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怎么看起这个了?”

  姜吱叹口气,郁闷地趴在桌上,很明显并没有从书里获得什么有用的技能。

  “我不知道该找什么工作。”

  也不能一直闷在家里当小废物啊。

  原来她是在郁闷这个,陆璟低笑了声,食指勾掉她鼻梁上摇摇欲坠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我帮你找。”

  姜吱抬起头来:“?”

  陆璟却没再细说,只是表示,“明天跟我去趟军区。”

  到地方姜吱才弄明白,原来陆璟给她找的工作就是去研究所当小助手。

  顾琳笑着接待了她,“别紧张,给你安排的不是什么专业性强的工作,你可以做好的。”

  有熟人在的地方工作环境自然就很不错,姜吱便老老实实地在研究所待着了。

  之后某一天,军区开了场小型演练,一位士兵操作不当伤到了陆璟,给手背划了道口子。

  伤口不深,就是破了点皮,大家也没太惊慌,准备挪向下一场演练地点。

  陆璟盯着手背瞧了两眼,却突然表示,“我去趟研究所处理伤口。”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以及后来的人莫名惊慌:是受了多严重的伤啊,都需要去研究所了?

  姜吱正趁着午休时间写报告,想着反正她还不困不如早点把事情做完,正奋笔疾书,头顶突然笼罩下一片阴影,报告纸也被抽走了。

  始作俑者随手把报告纸放到一边,拉着姜吱往休息室走,“报告下午再写。”

  姜吱看看外面,确定他是一个人来的,谁也没带,排除有正事要做的可能,不明所以。

  “你这时候怎么来找我了?”

  陆璟抱着她往床上倒,困恹恹的闭着眼,说话温吞,含糊不清道,“来睡午觉。”

  姜吱:“额……”

  好一个正经的理由哇。

  她戳戳这人胸口,又去摸他喉咙,果断戳穿他,“你是不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陆璟把她乱动的手指拨拉下来,揉吧揉吧团进掌心,慢悠悠地“呵”了声。

  “怎么能叫溜?我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

  他抬手的一瞬间,手背上那道伤口就晃进姜吱视线里,她愣了下,迅速明白了他是以什么理由“光明正大”跑出来的。

  姜吱挪挪身子,从他怀里钻出来,到外面取了消毒的物品跑回来,一边嘟囔一边给他处理伤口。

  “你是不是感觉不到疼啊,就这么任由伤口晾着?”

  陆璟微微撩起眸子看她,含糊地笑了声,“疼啊,可疼了。”

  姜吱抿抿唇,无比认真地在他手背上亲了亲,“只能为你做这些啦。”

  没有办法帮他分担伤痛。

  陆璟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问,“你说以后我们成为老夫老妻了,你还愿意亲我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

  姜吱佯装思考,几秒后钻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说,“等等看好咯。”

  陆璟抱住她,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轻轻吻她发顶,“嗯。”

  如果真能有相伴到老的那一天,那他就已经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爱与陪伴。

  番外篇

  跟陆璟一起进研究所的那批实验体里有很多人是被父母爱人“卖”进来的。

  研究所许诺某样东西,然后那些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出卖家人朋友。

  那时候陆璟刚进军队不久,因为得罪了某高级官员被秘密送进实验室,可谁都没想到,最后他却成为唯一一个幸存者活着出来。

  因为这段经历,陆璟与周围的人一直保持着很淡的关系,行事作风冰冷肃杀,在r病毒爆发后成了第九区的守护神。

  再一次凭着“过敏反应”击毙一个感染者后,陆璟冷淡地翻看着人员名单,在某个人踏进感应区后,心脏突然没由来地重重一跳。

  这种异样突如其来,让陆璟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他所熟悉的“过敏反应”。

  陆璟抬起眸子,自己面前已经站了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鹿眼清亮干净,正盯着他瞧。

  他指尖微动,这时检测结果也出来了,小姑娘一切正常,并不是感染者。

  可陆璟还是下意识地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于是在第二次检查时让她每天去研究所报到。

  研究所里有一台检测设备,或许能检查出什么。

  这时候的陆璟还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这个小姑娘有那么深的牵扯。

  或许是对她一直有着某种直觉似的怀疑,陆璟不知不觉就对她开了先例,空荡的房间第一次接纳了陌生人。

  女孩不认生,也不怕他,陆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最终也只是得出她好像不太聪明的结论。

  没有发作过,也从未表现出攻击性。

  或许真的不是感染者。

  莫名的,陆璟好像更愿意这样相信。

  第九区实行全封闭管理,陆璟在一次开会时接到了女孩的求救信息,那一刻心脏几乎都停跳了一瞬,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得回去,马上。

  这是陆璟第一次见到新型感染者,外表看上去几乎像个怪物,身上的粘液散发着刺鼻的味道,而且拥有伤口快速愈合的能力,诡异至极。

  他攥着拳,却总是分心,想抬头看看那女孩的情况,又担心看到她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于是只能一下又一下重重击打身下的怪物。

  陆璟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开始,他已经在这个女孩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情绪。

  这个新型感染者被送去研究所之后,陆璟过去了一趟,男人明显认得他,桀桀怪笑一阵后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救的其实是和我一样的怪物?”

  陆璟定定地看着他,立刻就明白他指的是谁。

  或许就是因为她也是新型感染者,所以根本检测不出来。

  陆璟想明白这一切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他始终相信那女孩和普通的感染者不一样,她完全没有一点攻击性。

  陆璟背对着实验室,把手套摘了下来,又动作缓慢地重新戴上。

  算了,是也罢,不是也罢,左右他都是要护着的。

  陆璟不是个大善人,向来喜恶分明,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什么好事。

  他选择帮女孩隐瞒,当然也是有要求的。

  他可以做她的靠山,相应的,她就要搭上一辈子。

  只不过这靠山比陆璟想的要好做得多,养活她也异常简单,唯一甜蜜的烦恼就是那条尾巴太闹人了。

  陆璟从碗沿边上捏起一根毛毛,颇有些无奈地回头冲姜吱说道,“你最近掉毛有点厉害。”

  姜吱“啊”了声表示不解,跟已经能够和她和平共处的尾巴“对视”一眼。

  “你掉毛厉害吗?”

  尾巴猛地晃了两下证明自己,顿时毛毛四散,险些落到姜吱的果汁里。

  她若有所思:“该不会快秃了吧。”

  这话尾巴很不爱听,当晚就报复了回来,死活不让姜吱窝到陆璟怀里睡,她只要一靠近陆璟,尾巴就会闹个没完,把旁边的东西全部扫落,一阵乒乒乓乓。

  姜吱:“……”

  有种养了个熊孩子的感觉。

  无奈之下,她只好可怜巴巴地抱着被子去睡沙发,内心暗喜,打算今晚熬个通宵,打破陆璟给她安排的早睡计划。

  因为这种哭笑不得的原因而面临人生中第一次分居的陆璟:“……”

  这到底是给谁的惩罚?

  好在凌晨时候,姜吱和尾巴就谁也撑不住了,默契的达成共识,恹兮兮地回来找陆璟睡觉。

  没办法,离了他,姜吱和尾巴谁都忍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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